又是新的一天,陽光明媚,韋鑑到學校點個卯就走了。
教學樓上,田主任那鷹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韋鑑遠去的方向,然後直奔校長的辦公室,推門進來,滿臉堆笑:“時校長,我向您反映一個情況。”
時校長放下花鏡看着田主任,微笑着說道:“老田,坐吧,什麼事?”
田主任義憤填膺地說道:“新來的美術老師韋鑑,不按教學大綱教學,目無學校紀律,不遵守學校的作息時間,行爲散漫……”羅列了韋鑑一大堆的罪狀,然後說道:“對於這樣的老師,您看怎麼辦?”
時校長一聽哈哈大笑:“老田啊,有那麼嚴重麼?韋鑑老師的課我聽了兩節,教學方法獨特,不按部就班,值得推廣,難道同學們喜歡他的課,還不能證明他的課很成功嗎?”
田主任還要辯駁,時校長擺擺手:“老田啊,我們年齡大了,應該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墨守成規不和時代潮流,早晚會被淘汰,我勸你啊,你的老腦筋該改改了。”
田主任又說道:“我觀察他好幾天了,點完卯就走,這還有紀律性嗎?”
時校長說道:“誰都有有事的時候,管理要有彈性,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只要教好課,其他都不重要,難道你需要的是一羣廢物坐在辦公室裡嗎?教育事業需要的是人才,如果兩小時就能幹好八小時的活,我寧可他上兩小時的班!好了,你工作認真,一絲不苟,這是全體老師認可的,還有事沒?”
田主任悻悻地退出校長室,校長是怎麼了?這麼不守紀律也不管?既然校長不管,那我就自己來!田主任回到辦公室,拿出教師點名簿,挨個辦公室走,走到數學組,數學組組長打招呼:“田主任,早,您這是?”
田主任說道:“查崗!凡是沒到崗的,一律按曠工處理!扣發獎金一百元!”全體老師啞然。
韋鑑正在店裡忙呢,這時韓姐的電話打來:“韋鑑,田主任抽風,今天查崗了,漏崗的罰一百,快回來!”
韋鑑忙着呢,沒時間回去了,嘆口氣:看來這個田主任和自己是耗上了!也怪自己,在學校的時間短,也不請假,以後再說吧。
韋鑑辦完事,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正準備回家,那個肖芷琳打來電話:“韋鑑,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這很出乎韋鑑的意料,因爲昨天艾美虹的表演,已經讓他的形象跌至谷底,韋鑑早就把肖芷琳的事忘了,想不到她約自己,也沒什麼事,那就去溜達一趟吧!
不過韋鑑有點頭疼了,自己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再請客?真有點緊張,但是也不能不去啊!他的兜裡就剩五百塊了,看來明天真得向老媽借錢了!
韋鑑來到了約會地點,只見肖芷琳已經到了,衝他微微一笑:“你說我們去哪?”
韋鑑囊中羞澀,撓撓頭,他忽然想到夜市的大排檔省錢,靈機一動:“我們去逛逛夜市吧!”
“我很久沒去了,走吧!”肖芷琳竟然非常大方地挎着韋鑑的胳膊,這真讓韋鑑感到意外,韋鑑小心翼翼地和肖芷琳走着,生怕自己怠慢了美女。
也許是感到了韋鑑的拘謹,肖芷琳笑着說道:“隨便一點更好,你這樣,讓我感到我就是個瓷器,碰不得!”說完,哈哈大笑,韋鑑也笑了。
兩個人在夜市裡漫步,很合拍,韋鑑看見一個水晶的蘋果,在手裡把玩一會兒:“漂亮嗎?”
“恩!很漂亮,晶瑩剔透的,就好像少女的心,清澈透明,不帶有一絲的雜質……”聽肖芷琳這麼說,韋鑑知道了,這個女孩是一個非常浪漫的人。
“多少錢?”韋鑑問道。
賣貨的是一對戀人,一眼就看出韋鑑和女孩的關係不一般,自然知道怎麼回答:“一百!這可是今年的新款,質量絕對一流,在專賣店裡標價五百……”
肖芷琳笑了笑,拉着韋鑑走了,那個小姑娘說話了:“小哥,你女朋友這麼喜歡,你就買了唄,我不要晃了,七十賣你。”
韋鑑笑了笑:“給你錢!”說着接過了水晶蘋果,遞給了肖芷琳。
肖芷琳把水晶蘋果握在手裡,很是喜歡:“謝謝!”
兩個人在裡面慢慢走,韋鑑當然有目的,他要奔大排檔,兜裡還有不多錢了,這若是去酒店,兩個菜就光桿司令了。
到了大排檔,韋鑑說道:“這的味道很正,嚐嚐怎麼樣?”
肖芷琳點頭,坐下來,韋鑑點單,兩個人閒聊着,不大一會兒,肉串上來了,韋鑑遞給肖芷琳:“吃,別客氣!不比燒烤大店的味道差!”
兩個人正吃着,那個艾美虹真是陰魂不散啊,她也在夜市閒逛,一眼就看見了韋鑑:這小子相親成功了?她不請自來,坐了下來說道:“四季男神,我坐着可以嗎?”
韋鑑心中不悅:“那邊有空座,你去那邊好了,我不想見到你,看見你將就吃不進去飯。”
艾美虹不以爲然,拿起肉串就吃,嘴裡還說道:“味道不錯,服務員,上酒,一箱乾啤!”
一提喝酒,韋鑑就有點蒙:這貨今天要幹嘛?還要喝醉嗎?
肖芷琳說話更有趣:“小妹妹,你是不是喜歡韋鑑?”
“我喜歡他?這個人渣!只有傻子才喜歡他,跟他做朋友,簡直就是傻子。”艾美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打擊面太大,若是肖芷琳愛上韋鑑,那她不就是傻子了?
韋鑑生氣了:“艾美虹,你說話注意,這就是你男朋友都不要你的第三個原因:說話不經過大腦,你仔細想想,你罵的只是我嗎?你被你老爸慣壞了,不注意別人的感受,所以,你的朋友都少,可以說,不會有朋友!”
艾美虹抓起一瓶啤酒,仰脖咕咚咕咚地往嘴裡灌,韋鑑一把搶過來,啤酒灑了艾美虹一身,艾美虹不悅道:“你幹嘛?這點酒錢你也在乎,太扣了吧?!”
“艾美虹,你再喝醉了,可沒人送你回家,要知道,當大街上就你自己的時候,別人想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那時,你哭都沒處哭去。”韋鑑必須嚇唬她。
艾美虹把眼一瞪:“你管我?我愛咋地咋地!”說完,又玩命地喝酒。
韋鑑就不明白了,問艾美虹:“你這孩子真是着魔了,那個申迪至於讓你這樣嗎?我看他也沒我帥啊!”
就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吃燒烤,好沒趣,其實,韋鑑倒不是煩艾美虹,一起大學四年,對她自然瞭解一些,人肯定是不壞,就是家教有問題,自己沒想到的是,艾美虹對這個申迪着迷了,韋鑑真有點後悔,是自己的過失,讓人家一對鴛鴦兩散,內心的歉意更多一點。
韋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忽然,韋鑑看見遠處兩個人非常可疑:這兩人一直跟着一個年輕女士,不遠不近,能有五六米遠,女士停,他們也停,女士走,他們也走。
韋鑑知道,這兩個小子要圖謀不軌,他撂下二百塊錢說道:“我有點事,你們先吃。”隨後跟了上去。
韋鑑一直尾隨他們走出夜市,女士恍然不知,還在慢慢地散步,這時,一輛車靠上來,兩個小子快步跑過來,一把抓住女士的胳膊,機要往車裡推。
韋鑑怒吼一聲:“助手!”嚇得兩個小子一哆嗦,但是手沒有鬆開。
女士拼命地掙扎,韋鑑快步上前,對着一個小子當胸一拳,這個小子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有手臂護住前胸,擡腿就是一腳,他低估了韋鑑拳頭的力量和速度。
韋鑑那拳頭砸到了他的手臂上,一聲脆響,手臂骨骨裂,韋鑑又一腳,把他踹老遠,一把抓過女士護在身後。
這時,車上又下來兩個大漢,女士一見驚呼道:“許老四!你要幹什麼?”
“海洋,哈哈!幹什麼?你老公洪克佳打我的手下,我就要玩他的老婆,一還一報!”許老四狂妄地大笑。
海洋急了:“許老四,我和洪克佳離婚已經二年了,你不是不知道,幹嘛還來用我威脅洪克佳?”
許老四也不答話,命令手下:“阿昆,把這小子廢了,速戰速決!”
阿昆就是開車的司機,也就是許老四的保鏢,身手了得。只見他來到韋鑑的身旁,一句話沒有,上來就是組合拳,啪啪啪!快如閃電。
韋鑑着實一驚:這小子不一般,自己要小心應對,他閃躲之餘伺機反攻。
韋鑑的反攻絕對是暴~強,拳頭特快,砸在阿昆的手臂上,鑽心地疼,那也得挺着。
海洋在打電話:“洪克佳,你馬上給我滾過來,許老四帶人抓我……”
許老四着急了:“阿昆,速戰速決!”
阿昆更着急,他和韋鑑拳頭相對,手臂相撞絲毫沒佔到便宜,韋鑑也一樣,可以說,阿昆是他遇到的最強的高手,兩個人打了有五分鐘,沒分勝負,兩個人的手臂拳頭,都已經腫了,好在,各自的臉都保護得好,沒有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