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美珍的沉默,讓霍局長和焦廷堅已經知道了,朱達昶的死,畢美珍絕對有重大嫌疑,至少是知情者。
下一步,約談政法委書記欒東平!
韋鑑自然不知道朱達昶已經死了,他還在設計下一步的復仇計劃,忽然,電話響了,韋鑑接通後一皺眉:梅姐?!
梅姐聲音比較低沉:“哥,有個事情,需要求你,我們海王迪吧收到了肥龍的英雄帖,讓我們去喝茶,而且透露了一下,告訴我們,以後每年交紅包二十萬,不然,就滅了我們。”
韋鑑眉毛一挑:“肥龍是想死嗎?”
梅姐說道:“哥,據說,肥龍找了一個新的靠山,武功超級強,強到了我們無法理解的程度。”
聽梅姐這麼說,韋鑑也沉默了,他雖然對自己很自信,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神,不是天下第一,看來今天要有一場惡戰。
受到英雄帖的,不光是海王,因爲肥龍給整個鋼城所有的老大都發了英雄帖,第一個就是鋼城老大邢國斌,然後是洪克佳,外號洪哥,朱儁朱老大外號大頭,施治皓外號耗子,還有就是二流的四個社團。
其實,海王是沒有資格收到英雄帖的,因爲海王只是一個迪吧,不是社團,也沒什麼油水,但是當初韋鑑讓他吃了苦頭,他絕不會讓自己的血白流,睚眥必報是肥龍的性格。
洪克佳看着眼前的英雄帖,他一直沒有說話,按照對方的要求,自己每年要上繳二百~三百萬的紅包,這是他不能容忍的,阿勳在他旁邊,始終沒有插言,畢竟老大思考的時候,自己是不能打斷他的思路的。
“阿勳,你對肥龍的靠山瞭解嗎?”洪克佳終於說話了。
“洪哥,我們的內線傳回來話,說那個武者好像不是人一般,肥龍手下的第一高手莊柯,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次出拳的機會,而且…下一秒,人就倒了,似乎那個武者沒有盡全力。”
任志勳(霍勳)的話,讓洪克佳陷入深深的思考。
今天早晨,邢國斌在策劃一個暗殺,當然是針對韋鑑的,他已經收了畢美珍的二百萬,那就要兌現,此刻,他還不知道畢美珍已經沒有了自由,她涉嫌殺害朱達昶,被公安局依法逮捕了,那個政法委書記欒東平,也被霍局長約談………..
邢國斌找到了自己的最得力的手下:三盛子,他叮囑了再三,然後三盛子帶着一個皮箱走了。邢國斌的得力干將已經沒有誰了,驢子死了,許老四死了,都是他一手滅掉的,殺人滅口,現在就剩三盛子了,還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廢柴,唯一的好處,忠心不二。
這時,二德子進來了,二德子原本是邢國斌的得力干將,當初邢國斌派他去頂替許老四的位置,結果他辦事不利,海市這個縣級市的肥肉,被肥龍給搶去了,所以邢國斌對他非常生氣。
後來由於一直忙房地產,所以也就沒時間爭地盤,用邢國斌的話說,明年在搶回來地盤。但是二德子進來了,帶來了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一個英雄帖,和對方的一段話。
邢國斌臉色鐵青,嘴裡罵道:“肥龍!你他媽蹬鼻子上臉,不識好歹,今天我就滅了你。”隨後,邢國斌做了相應的部署。
實際上,其他的老大都留下了暗手,目標一致:滅掉肥龍。
下午的時候,韋鑑到了海王迪吧,浩哥和梅姐接出來了,浩哥滿臉堆笑:“老大,您可來了,走,進去,我們喝兩杯。”
韋鑑笑了笑,拉着二人,走進了海王,浩哥讓準備菜飯,韋鑑說道:“喝酒就免了,說說什麼情況?”
梅姐就把英雄帖的事說了:肥龍派人留下話,海王還有自己老爸的兩個嶺東洗浴娛樂中心,每年每個夠規模的大店上繳二十萬,也就是自己每年要拿出六十萬。
韋鑑一笑:“沒事的,他不應該是隻針對我們海王,估計其他社團也會受到英雄帖,我們見機行事。”
梅姐長出了一口氣:“哥,我們也不希望有什麼事,一切順其自然吧,若是危險,我們也不強出頭,幾十萬和哥的命比起來,那都是小事。”
韋鑑看一眼梅姐,此刻梅姐的眼圈有點紅,韋鑑又和浩哥梅姐閒聊幾句,說好了,晚上七點,一起去肥龍約定的地點。
梅姐依依不捨地把韋鑑送到了門口,她還想送韋鑑回去,韋鑑一口回絕了,然後在梅姐的注視下,韋鑑消失到了人海里。
韋鑑走在街上,閆振民老師打來電話,這可真是奇怪:他找自己幹什麼?韋鑑接通了電話:“閆老師,您找我?”
“韋鑑,聽說沒,一個好消息,朱達昶死了!”
閆振民的消息,確實讓韋鑑震驚了:朱達昶死了?這是好事!韋鑑問道:“怎麼死的?”
閆振民就把前天夜裡朱達昶煤氣中毒的事說了,死在了一個靚女的牀上。
韋鑑的心中一動:如果朱達昶是被謀殺,靚女的死,自己或多或少也有點責任。他又問了一句:“自殺還是他殺?”韋鑑的第一反應是靚女的丈夫做的。
閆振民的回答讓他非常意外:“政法委書記欒東平和他的媳婦好,生下了朱逸羣,被朱達昶發現了。”
這麼快就結案了?太快了吧!
其實,欒東平也想抵賴,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霍局長和他約談的時候,他沒有做任何的抵抗,還算很仗義,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去,一口咬定,是自己*,和畢美珍沒有一點關係。
這樣一個結果啊!韋鑑有點失落,他還沒有把計劃實施呢,朱達昶就死了,這就叫惡有惡報吧!
韋鑑向着公園的南門走去,忽然之間沒有了目標,這讓韋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幹什麼,躺在公園的長椅上,強烈的陽光照射到臉上,灼熱的感覺,其實也很好。
就這樣,韋鑑睡了一個小時,其實他不是單純的睡覺,強烈的陽光中,有太陽光子,只不過這種光子不是那樣服服帖帖,而是需要進入體內,重新被韋鑑梳理一番,才能被他所用。
三點多了,韋鑑渾身暖洋洋的,站起身,向公園中央走去,剛走出幾百米,一個咔嚓的聲音傳來,韋鑑沒有理會,忽然晏子飛梭劇烈顫動,陰陽晏子飛梭預警,有暗殺!
韋鑑身體一矮,噗噗兩聲槍響,韋鑑身後一棵小樹被子彈擊斷。
韋鑑的腳下發力,他現在沒有發現殺手的具體位置,但是他知道,有兩個狙擊槍向自己開火了。
不用問,能這麼對自己的,就剩邢國斌了,那個朱達昶和他媳婦已經沒有威脅了。
韋鑑在樹林裡穿梭,子彈擦着韋鑑的前胸後*過,就是沒有傷到他,兩個殺手氣急敗壞,子彈在飛,韋鑑在跑,讓他二人鬱悶的是:韋鑑竟然圍着他二人在跑,並沒有逃跑的意思。
兩個殺手,來自於毀滅者殺手集團。
殺手是分級別的,剛入流的是D級,然後的C、B,高級的是A,最高級的是S級,再往上也有,但是那就不是區區幾百萬能請動的。
這兩個殺手,是B級,任務的酬勞是每人五十萬,當他們聽說只是殺一個小老闆的時候,兩個人都拒絕了,原因很簡單,沒有挑戰性,他們爲了要進階到A級,急需殺死大佬級別的任務纔可以。
可是現在,他們知道了,這次任務,非常具有挑戰性,而且他們已經註定了,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韋鑑把陰陽晏子飛梭捻在拇指和食指之間,瘋狂注入了真氣,晏子飛梭變成了半透明狀,去!
隨着韋鑑的一聲令下,陰陽晏子飛梭,各自尋找自己的目標,划着弧線射向了兩處。
兩個殺手,雙手持槍,從瞄準鏡中注視着韋鑑藏身的那棵大樹:我就不信你不出來,忽見韋鑑手臂一抖,兩個紫芒一閃,向着自己飛來,不好,是暗器!
殺手本能地往自己身後的大樹後邊躲,可是,他們剛躲到一半,就感覺手臂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們的手和狙擊步槍同時掉落到了地上。
啊!兩個殺手發出了慘叫,赤紅色的鮮血,汩汩地流,經驗告訴他們,趕快止血,他們非常麻利地拿出止血帶,把手腕止住血,簡單包紮一下,隨後,就感覺後腦一疼,人就失去了知覺。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發現,面前坐着一個年輕人,正是他們這次的目標,他們知道,自己完了!
韋鑑面帶微笑:“說吧!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說的話,就不會死。”韋鑑的話,就好像是春風一般的和煦,可是停在殺手的耳朵中,就好像是追命的咒語一般可怕,兩個殺手仍然沉默。
韋鑑笑了笑,他一腳踩在殺手的傷口處,腳下用力,止血帶瞬間崩斷,鮮血噴出……
韋鑑也不說話,就看着殺手,神情一點點的萎靡,然後整個人失去了生機,一個生命就這樣消逝。
“該你了,我的問題只問一遍,聽好了,答出來我滿意就是活,答錯了,或者是我不滿意就是死!第一個,你們是什麼組織的人?第二個,誰出錢想殺我,你有三秒鐘考慮的時間,1、2、3!”韋鑑說完就要出手。
殺手嚇壞了,趕緊求饒:“我說,我說,我們是毀滅者殺手集團的人,昨天收到了訂單,是一個鋼城的大哥,具體是誰,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