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珺想不到,喬峰哥哥是那樣的多才多藝,是那樣的瀟灑俊朗,是他在冰冷的水中,救起了自己,真是一個好人…..可是他卻失憶了。
她悄悄地捋了捋韋鑑的長髮,一陣的失神,她的手忍不住,在韋鑑的額頭和臉頰上拂過,恰巧,這時小嬌走進來:“快去吃飯吧,他死不了,不能喝還要逞能,丟人不!”
卉珺的手一哆嗦,好似做賊一般,趕緊起身回去吃飯。
兩家人說說笑笑吃完了飯,沙平棟也喝得有點多了,還好,在女兒的攙扶下,總算可以回家,可是小嬌看了看西屋的韋鑑,她撓頭了,這個傻子,還在呼呼大睡,嘴裡嘀咕一句:看我明天不修理你!然後就扶着老爸沙平棟,回家去了。
卉珺的媽媽說話了:“女兒啊,喬峰在那屋睡,你就在媽媽這睡吧。”
“嗯!我再過去看看他,別有什麼意外。”卉珺說着就到了自己的房間,身後的老兩口也終於可以歇歇了,說實話,他們真的非常感謝這個叫做喬峰的孩子。
韋鑑被熱醒了。
原來,徐姨知道韋鑑在冰水中救起女兒,生怕韋鑑着涼,所以把炕燒得熱熱的,可是,那也太熱了,當韋鑑醒來的時候,後背的肉皮都快熟了,他急忙往右一翻身,不想他的臉正看見卉珺,差點撞上臉!
韋鑑一個激靈爬起來,嚇了他一大跳,仔細回想一下,明白了,原來是自己喝多了,然後在這裡睡着了。
韋鑑悄悄下地,這時卉珺醒了:“喬峰哥,你在睡一會兒吧,明天再回去。”
韋鑑直搖頭:“不了,不了,對了……”韋鑑想起點事:“卉珺,石膏買回來沒有?”
“買回來了,明天再說吧!”卉珺猜想自己的爸爸酒喝多了,肯定睡着了。
韋鑑往東屋看一眼:“卉珺,你看看去,那屋還亮燈呢,我給叔叔打完石膏再走。”
“好吧!”卉珺下穿鞋地,來到了東屋,到這一看,爸爸正在那痛苦地坐着呢。
“爸爸,方纔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老蔡齜牙咧嘴說道:“就因爲方纔好了,所以我去了一趟廁所,結果踩冰上了,差點摔了,這不,又重了。”
韋鑑聽着他們的說話,走進屋:“叔叔,我給你打上石膏就好了,不過,叔叔,你可要小心,這七天之內,一定不能再受傷。”
韋鑑說完,打開石膏袋,看看說明,然後讓卉珺取來一個大盆,然後開始給石膏加水。
韋鑑再次給斷骨接上了,留下了一個真氣團,作爲療傷之用,然後把石膏給老蔡糊到腳上,爲防萬一,韋鑑一直把石膏糊到腳踝上邊,只要沒有閃失,老蔡會好得很快。
做完了這些,韋鑑站起身:“叔叔,應該沒事了,七天就能好了,記住,一定不要走動,您就忍着幾天吧,叔叔、徐姨,卉珺,我走了。”
徐姨高興,嘴裡說道:“卉珺,你送送喬峰。”
卉珺當然願意了,他陪着韋鑑走出大門,韋鑑回頭說道:“別送了,夜裡太黑了,我自己走了,明天我在來看看叔叔,baybay!”韋鑑無意中說出了一句英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喬峰哥,明天早點來。”卉珺笑着說道。
韋鑑說道:“下午吧,我可能要去縣裡。”
卉珺一聽,連忙問道:“你幾點去,我也和你一起去。”
韋鑑算了算:“我七點多去抓魚,九點能完事,你九點到江邊吧。”
當韋鑑回到家的時候,等待他的是小嬌的臭罵:“你沒喝過酒嗎?不能喝酒別喝,丟臉不?還在人家卉珺的繡房睡覺。”
韋鑑自知理虧,沒敢反駁,灰溜溜來到自己的房間,看着被窩,原來小嬌一直等着韋鑑回來,連被窩都給捂好了,韋鑑脫吧脫吧就進被窩了,不大一會兒,傳出了鼾聲。
小嬌悄悄打開門,側耳聽了聽,不像是裝睡,看來喬峰真喝多了,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了,但是很久也不能睡着,她的耳邊,是韋鑑和卉珺的歌聲《梔子花開》……….
清晨,韋鑑從小山上修煉歸來,恰巧,卉珺來了,韋鑑打聲招呼:“卉珺,來這麼早,我們還沒吃飯呢,七點再出發。”
“哈哈!我必須早點來,不然搭不上你的順風車,我可不願意走着去。”說完,卉珺做個鬼臉。
屋裡邊傳出了小嬌的聲音:“吃飯了,卉珺妹妹,你也吃點吧!”
卉珺擺擺手:“我吃過了,你們快吃吧。”
幾個人進屋吃飯,韋鑑就問卉珺:“叔叔的腳還疼嗎?”
卉珺反問了一句:“喬峰哥,你真是學醫的嗎?我爸的腳一點也不疼了。”
韋鑑撓撓頭:“我也不知道,誤打誤撞吧。”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心裡知道,自己的試驗成功了,看來,將來自己在療傷這方面,可以發展,但是,自己真是醫學院畢業的嗎?自己感覺不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繪畫纔是最擅長的。
吃過早飯,沙平棟、卉珺、韋鑑去江邊捉魚,小嬌要在家洗洗衣服,打掃衛生,還有四天就要過年了,總得把家裡收拾一下,看着卉珺坐上了倒騎驢,小嬌的心裡就長草了,她真不愛在家呆着,她也想和喬峰哥去捉魚,但是……..小嬌嘆口氣,還是沒有跨出門檻。
韋鑑上了倒騎驢三輪車,說了一句:“坐穩了,走起!”三輪車載着卉珺和沙平棟就上了路了。
值得提的是,沙凹村非常偏僻,政府照顧不到位,所以這裡的路很不好走,從村裡往出走,基本還是原來的山路,當出了村子,路況好一些,也僅僅是砂石路,只有到了江邊,這纔是油漆公路,可以說,坐車絕對不是個好差事,那個顛簸啊,再加上韋鑑騎車還快,卉珺被顛得是在不行了:“哥哥,慢點吧,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韋鑑看了看路況,他知道了,有點不好意思,隨後笑了笑說道:“好的,妹妹還沒完全康復,我真笨。”說話間,車速也慢下來了。
卉珺問道:“喬峰哥,你不戴手套,不冷嗎?”
韋鑑擡起一隻手,他撓撓頭:“今天多暖和啊,我一點都不冷。”他是不冷,他有真氣護體,再加上使勁蹬車,那能冷嗎?
很快,韋鑑蹬着倒騎驢來到了江邊,三個人下車,卉珺趕緊舒展一下筋骨,這個車坐的,真像上刑一樣。
韋鑑幫着沙平棟叔叔把打魚的東西都搬到破木船上,然後活動一下筋骨,準備撈魚。
卉珺看着韋鑑已經開始脫衣服了,她看在眼裡,冷在心上,走過去說道:“喬峰,你真要下水?太冷了,可別凍着了。”
韋鑑笑了笑:“習慣了,其實,水下一點都不冷。”
“不冷?!”卉珺眼眉毛都立起來了:“我說哥哥,我昨天可差點凍死,你能不能不這麼說,現在想想我都哆嗦。”
是啊!誰大冬天在水下能不冷?江水即使沒有結冰,水溫也超不過零上四度!
韋鑑一邊說話一邊收拾,卉珺偷眼看看韋鑑的身體,真是很結實,韋鑑來了一個健美運動員亮相的動作,雙拳緊握,身上肌肉暴起,健壯的肌肉,健美的身材,竟然是一個完美的帥哥!給卉珺看得都驚呆了。
韋鑑上了木船,卉珺也跟着上來,沙平棟把船劃到不遠處停下來,這個地方的水流偏緩,然後韋鑑一個猛子扎到水中,濺起了一片水花。
韋鑑這幾天的捉魚,讓他收穫不小,這裡說的收穫,不是指他收入了多少錢,而是指他修煉的真氣。
通過在水下運用陰陽晏子飛梭,使得他對真氣的控制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高度,運轉真氣也變得得心應手,還有,在水下,他毛孔舒張,可以吸納天地靈氣,要知道,香蘭江處在靈氣十足的山脈的旁邊,水中還有的天地靈氣自然相當之多,如果不是氣溫太低,韋鑑還是願意在水下修煉的,至少可以達到一個循環利用:吸納靈氣入丹田,在由丹田輸送到全身,用於保護自己。
韋鑑在水下玩耍了一陣,順便也找到了魚羣,開始幹活!韋鑑把陰陽晏子飛梭祭出去,乒乓乒乓,拍暈了六七條,然後都裝到了紗網裡,然後他衝出水面,看着遠處的沙平棟和卉珺喊道:“我在這!”
沙平棟笑了,他開始向韋鑑的方向靠攏,卉珺喊道:“捉到了嗎?”
韋鑑把紗網舉過頭頂,可是他的人被壓到了水下,韋鑑再次冒出頭,吐了兩口水,看得卉珺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等我,我馬上就過去了。”
韋鑑一個猛子紮下去,向着木船游去,水花一響,韋鑑探出頭來:“你看!”說完,他一手扒着船幫,一手託着大魚。
“真的很大啊!”果然如卉珺所說,這七條魚,那一條都有十六七斤。
韋鑑問道:“叔叔,那個老劉養魚池用得着這麼多的種魚嗎?”
沙平棟說道:“他的養魚池是用不了,但是我聽他說,好像他要繁殖魚苗,將來賣魚苗。”
這句話,讓韋鑑的心中一動,然後說道:“叔叔,以後不賣給他了,今天你到市場去賣魚,記着我的話,絕不賣給他。”
沙平棟沒明白:“孩子,到市場只能賣二十五一斤,賣給他是三十一斤,還多給錢,爲什麼不賣呢?”
韋鑑沒法和他解釋:“叔叔,你聽我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