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維的車走了,韓麗柔過來:“喬峰,大維怎麼了?”
韋鑑看着韓麗柔說道:“柔姐,這個世界的人,誰都不能相信,就這小子太混賬了,他方纔修機車的的時候,把旁邊那個件的螺絲給擰鬆了,要不了多久,螺絲就會脫落,下一個件又得壞,這幫玩意的心他媽這麼黑!”
就連旁邊的楊韶剛都張着大嘴:還有這種事?!大維平時跟我不錯啊?怎麼會這樣!
韓麗柔冷聲說道:“跟你是兄弟?是兄弟還這麼坑你?以後交朋友就要交喬峰這樣的,什麼叫肝膽相照,懂嗎?!”、
此時,韓麗柔的心中只有感謝,她看一眼韋鑑,由衷地說道:“謝謝你。”接着她衝着屋裡喊道:“薇迪,今晚不用給我和喬峰帶飯了,我和喬峰去市裡吃大餐!”
旁邊的楊韶剛臉色極其不自然,但是也沒說什麼,讓他省了九萬塊,吃一頓飯那是應該的,關鍵的是,還避免了以後大維再騙自己,省的不止九萬,但是,喬峰和自己媳婦出去,自己心裡就是彆扭。
沒曾想,韓麗柔的話音剛落,屋裡就衝出了一個瘋丫頭:“二嬸,不是我說你,我到你家竄門,怎麼成了你家的廚師了,我不幹了,我也去市裡吃大餐!”
韓麗柔趕緊安撫侄女:“薇迪啊,你再堅持兩天,廚師就會回來上班了,他老爸病了,我哪能不給假?你說是不是?聽話呦。”
薇迪撇撇嘴:“你是想和帥哥約會吧?”
這話一出,韋鑑直撓頭,因爲他看見楊韶剛的臉色通紅,正在那運氣呢,當然那是氣的,韋鑑笑了笑:“柔姐,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改天吧。”說完,他走了。
韓麗柔瞪了侄女一眼:“你怎麼竟胡說八道,二十多歲了,嘴沒有把門的,約會啥,我是想給你介紹對象,想把你和喬峰撮合一下,你倒好,胡說吧,再這麼整,連點機會都沒有了,我跟你說,就喬峰這能力,你上哪找去?趕緊下手吧,你已經23了。”
“得了,藉口,再說了,我可不想找對象,你看你們兩口子,天天吵,結婚有什麼意思?說好了,我再做兩天苦力,完了立馬走人,對了,工資別忘了。”
“放心吧!不能少給你,翻倍!”
薇迪不相信,指着韓麗柔身上的裙子:“翻倍?就你吝嗇鬼還會給我翻倍,這個裙子多少錢知道嗎?”
旁邊的楊鼎華也湊熱鬧:“我看夠嗆,若是給喬峰的工資翻倍,我信,妹妹,你就別指望了。”
“兔崽子,你給我滾!”暴龍女雙手叉腰瞪着楊鼎華。
“我滾,我滾,不許扣錢啊!”楊鼎華跑了。
韋鑑上山去了,邊走邊笑,這幾個人啊!自己還是忙自己的事,尋找有靈氣的地方,爭取早日回到修爲的巔峰。
當韋鑑從山裡回來的時候,手裡託着兩個大石頭,每一個都有一百多斤,他剛要進工房,看見薇迪向他招手:“喬峰,過來,有好吃的。”
韋鑑把石頭放到旁邊,來到廚房,只見薇迪給他準備了一大盆排骨,新炒的,噴香!
薇迪說道:“嘿嘿,他們就吃一點點,喝點湯,全在這呢,快點吃,別讓那幾個小子看見,尤其是楊鼎華,幹活偷懶,嘴還饞。”
韋鑑笑了,說了一聲謝謝,洗洗手,就開始吃,薇迪的手藝真不錯,韋鑑邊吃邊誇:“薇迪,你這手藝不賴,誰娶了你,那是有福了。”
“那是,我媽都這麼說我,喬峰,你結婚了嗎?”
“我?拉倒吧!我都不知道我家在哪,你們不管開心不開心,都有家可去,可是我……”說到這,韋鑑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出了廚房。
薇迪跟出來:“怎麼?你是孤兒?還是怎麼?”
韋鑑看着遠方:“我不知道,我失憶了,不知道家在哪?”
薇迪想了想:“那我可以給你弄個尋人啓事,或者登報,就能很快找到家了。”
韋鑑搖搖頭,那樣自己的仇人馬上就能找到自己,那個高階武者,要自己小命還是輕而易舉,自己沒有了真氣,在人家面前就是餐板子上的魚肉,沒找到家,小命先沒了。
兩個人閒來無事,坐到山坡上嘮嗑,薇迪就說:“喬峰,你這件衣服怎麼從來都不脫,一會兒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韋鑑搖搖頭:“不用了,我就喜歡這一套,今天我在山裡洗完了。”
薇迪感嘆:自己主動給他洗衣服,他都不讓,真是一個怪人!自己什麼時候主動給人洗過衣服?
夜裡,老闆的房間傳出了爭吵的聲音,韋鑑是不想聽,但是沒辦法,聽力就是好啊,不想聽也能聽見:兩個人在因爲賭錢的事在爭吵。
就聽韓麗柔在哭訴:
楊韶剛,你說你有沒有心,我們一天賣點礦粉容易嗎?山下的那個大秤是給我們準備的你知道不?我們賣一噸礦粉,人家就提走100塊,那叫利潤你知道嗎?每生產一噸礦粉,我們還要交一百三的稅你知道不?這些機器設備,我們一共花了四百萬!
我們沒有錢,這都是貸款,高利貸,你知道不?二分利息,一年八十多萬給人家了,這些破機器,每個月都要壞兩臺,維修費、耽誤工,每一次不能如期交貨,都是我陪笑臉,這些你知道不?
八個工人開資,大工一萬、小工四千,砸死一個工人我們就得賠八十萬,你算算,你給我算算,一個月我們能賺多少錢?
現在生意好,訂單一個接一個,有錢賺了,可是去年我們接手的時候,一閒就是三個月,你都上火有病了,你忘了嗎?
怎麼日子剛見好,你就開始耍錢,一輸就是五十萬,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誰家不是老爺們跑裡跑外,咱家呢?裡裡外外都是我,你像個大爺似的,開着車四處兜風,吃喝嫖賭,有你這樣的老爺們麼?
你三十九,我三十一,我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可是,你現在這樣,我怎麼能放心,要不,我們現在就離婚算了,可別等着孩子生下來,你他媽拍屁股走人,我帶孩子,嗚嗚……….
楊韶剛自知理虧,只好保證再也不賭了,來回勸。
韋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走出工房,向着山上飛奔而去。
第二天清晨,韋鑑又帶着兩塊石頭,回到了採石場,聽不見了韓麗柔的聲音,韋鑑先去了韓麗柔的房間,把石頭放下,然後去了廚房,薇迪也不在,奇怪了,人呢?
正好看見楊鼎華,韋鑑就問道:“韓麗柔呢?怎麼聽不見那大嗓門了?
楊鼎華嘆口氣:“這不是嘛,早晨,她摔了一跤,腿可能斷了,去醫院了,你說這事,咱們老闆也是的,四十來歲了,不省心,不然我二嬸也不能摔,得了,開工吧。”
別看沒有老闆監督,這些員工一個個回到崗位,機器轟鳴,各司其職,開工了。
韋鑑撓撓頭,他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個醫院,只好等着消息,韋鑑的活不着急,等着剷車把石頭運過來,他給選礦。
一直到了中午,楊韶剛纔回來,韋鑑問了一下才知道,韓麗柔小腿骨折,需要休息三個月,這可讓楊韶剛苦惱透了。
韋鑑琢磨,讓她躺在牀上三個月,這貨還不瘋掉?就她那賺錢的腦袋,風風火火的性格,估計得憋瘋。
下午,陸續有大貨車往出拉礦粉,一下午,出了二百噸的貨,晚上沒事了,韋鑑開着福特150去了醫院,雖然楊韶剛不想借他車,但是韋鑑有擋箭牌,他給韓麗柔打電話:“姐姐我想看看你,你老公不借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