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一聽,完了,最擔心的結果出現了,韋鑑急切的問道:“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嗎?”
護士說道:“也不是,有些人和事記不起來了,可能是殘留的血塊壓迫顱腦內的部分功能區,造成部分記憶暫時性的失憶。”
韋鑑一聽,萬幸暫時性失憶,還好,對護士問道:“那大約多久能恢復?”
護士說道:“這可不好說,有半年就恢復的,有三年恢復的,有........一輩子都沒恢復的。”
韋鑑心中難過,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低聲問道:“我想進去看看海洋,這樣吧,你幫我問問她,就說韋鑑想見她,看她能想起來不?”
護士點頭:“試試吧。”回身輕輕來到海洋的身旁,柔聲說道:“海洋,有個叫韋鑑的,你認識嗎?”
海洋想了想,聲音微弱:“我有點印象韋鑑……..記不清了。”
護士有說道:“那韋鑑想看看你,讓他進來嗎?”
海洋輕輕點一下頭,然後皺一下眉,海洋這才知道,傷口還疼,點頭這個小動作,現在對她來說還不行。
韋鑑和冰冰來到牀前,韋鑑輕聲說道:“海洋姐,知道我是誰嗎?”
海洋想了想,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你是韋鑑弟弟,她是冰冰!”
韋鑑大喜,看來海洋的狀況不那麼遭。
冰冰也蹲下身,說道:“海洋姐,還疼嗎?”
海洋笑着說道:“不疼了,就是腦袋裡邊有點悶,有點脹,其實我應該沒事了,我不想在這了,我要回家。”
韋鑑問道:“海洋姐,你能記得家在哪裡嗎?什麼小區,幾樓幾號?”
海洋眨眨眼,想了想,最後嘆口氣:“我不記得了,我記得,韋鑑送我回過家.........”
韋鑑臉色一紅,自己那天不故意吃豆腐,被海洋提起,真難爲情。
冰冰問道:“那天韋鑑是怎麼送你回家的,是走路,還是打車?”
海洋伸出手,拉住了韋鑑的手,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可是就記得分手這一個瞬間,至於是怎麼回的家,全不記得了。
海洋慢慢回憶:“我記得那天我抱着兒子,韋鑑的手那樣了......對了,我記得…我兒子叫浩辰!”
一個聲音在後邊響起:“海洋,你記得我不?洪克佳。”原來,洪哥處理完幫裡的事就過來了,護士已經和他講了海洋的現狀。
海洋閉上眼睛,洪克佳,這個名字很熟悉,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海洋睜開眼問了一句:“你是誰?我真不記得了,但是我有印象。”
洪克佳眼中有了一點霧氣,都怪自己照顧不到,韋鑑識趣點站起來,洪克佳蹲下身,抓住海洋的手說道:“我是你老公,你不記得了嗎?”
海洋大眼睛失神地望着他:“老公?我怎麼不記得了?韋鑑,他說得是真的嗎?”
韋鑑剛要說是前老公,但是一看洪哥看自己的眼神,韋鑑沒說話,點點頭。
海洋也迷惑了,自己對這個人似乎不是很喜歡,可是他卻說是自己的老公。海洋閉上眼睛使勁想,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海洋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護士說道:“你們不要再說了,趕快走,病人受不了刺激。”
洪哥依依不捨地放開海洋的手,三個人出了ICU病房。
冰冰和韋鑑並肩走出醫院,二人邊走邊聊:“海洋姐似乎對你特有好感啊。”
韋鑑一聽這是話裡有話,急忙說道:“她好像是最近發生的事,記得很清。”
冰冰說道:“是嗎?我看她抓着你的手,不想鬆開。”
韋鑑說道:“我可是第一個來看她的人,要知道,在病牀上的人,最脆弱,最容易感動。”
冰冰一笑:“你心理學學得不錯啊!”
韋鑑嘿嘿一笑,轉移話題:“在大學,我貪玩,學習不認真,總打乒乓球,偶爾還逃課,不過還好,沒掛過科。”
冰冰遞給韋鑑一個U盤:“趕快回家吧,把照片處理了,明天估計還是高峰,處理不出來,顧客那邊沒法交差。”
韋鑑嘿嘿一笑:“是啊,冰冰,這幾天你受累了,走時,你要個什麼禮物?”
冰冰說道:“怎麼,有了海洋,就攆我走啊?”
韋鑑的嘴裡,像吃了苦瓜一樣:“冰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你多留幾天..........”
冰冰追問了一句:“多留幾天?”
韋鑑說道:“當然是越久越好了,可惜啊.........”
冰冰問道:“可惜什麼?”
韋鑑邊走邊說:“可惜我的店太小了,僱不起你這個大工!”
二人繼續往前走,冰冰突然問了韋鑑一句:“錢那麼重要嗎?”
韋鑑沒明白,看着冰冰問道:“什麼意思?”
冰冰微微一笑,沒有解釋,說道:“我就不學海洋姐,不讓你送我回家了,拜拜!”說完,一招手,一輛出租停在身邊,冰冰上車,韋鑑過去,扔給出租司機五十塊錢,出租車一會兒就沒影了。
韋鑑看着冰冰離去的方向,一陣失神:她今天說話這麼怪怪的,那她是想走,還是不想走?
週日七點多鐘,韋鑑的婚紗攝影店門口,音樂聲聲,熱鬧非凡,一大羣人學生早早就來給他慶賀,光鮮花的花籃就十八對,門口已經擺不下了!都是韋鑑教的班級的學生,韋鑑把大家找到一起,說道:“大家好,感謝同學們,但是大家都是學生,不該浪費錢.......”
韋鑑的話沒說完呢,同學們就開腔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韋鑑的心裡暖暖的,唉!這些孩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這時老媽來電話了:“兒子,今天店裡開業,要不要我和你爸過去?”
韋鑑知道媽媽身體不好,急忙說道:“媽,您就不用來了,我現在店裡的人都裝不下了,哈哈,您來,我還得照顧您。”
媽媽一聽,放心地撂下電話。
這時,安沐琳和劉大明來了,安沐琳送給忘記一個非常高檔的大展宏圖的牌匾,韋鑑上前說道:“安姐姐,謝謝光臨,這個禮物太貴重了。”
安沐琳說道:“這是我的心意,你幫我不少忙,我不表示一下,心裡不安啊!哈哈。”
劉大明送韋鑑一塊電波表,就是那種戶外類型的,韋鑑當時就戴上了:“劉哥,讓你破費了,這個表,我確實喜歡。”
劉大明說道:“我們以後還要合作,我這是收買你,哈哈!”韋鑑也是哈哈大笑。
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這時,蕭燕茹來了,帶來了兩個花籃,又給韋鑑買了一件乒乓球國家隊比賽服。
不過韋鑑也奇怪:蕭燕如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比賽服?蕭燕茹笑着說道:“韋鑑,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你可不許說不喜歡啊!”韋鑑接過禮物:“燕茹姐,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套,非常感謝。”
韋鑑看看電波表,八點了準備放鞭炮!七八個學生,幫着韋鑑,把鞭炮點着,一時間門前的鞭炮齊鳴,聲音震天。
衆人向韋鑑祝賀,一些慕名而來的顧客紛紛進入店裡,拉拉、諾琳、冰冰,開始招待,安沐琳見人多,對韋鑑說了一聲:“我走了,去新樓裝修。”韋鑑把安沐琳和劉大明送出去。
回頭韋鑑給今天來的顧客發銀卡,今天來的前十位顧客是本店的銀卡會員,本來韋鑑婚紗的定價就低,不像別的店的婚紗相,要五千,然後可以打七折,還是三千五,韋鑑是貨真價實的,或者說是物美價廉的那種,再八八折,確實很合算,幾位顧客都分別按先後順序,預約了時間,一時間,店裡店外全是人...................
遠處的薇薇婚紗,陳龍山聽着韋鑑的鞭炮之聲,心中不是滋味,自己惹了麻煩,彪子被打成重傷,海幫拿出十萬給虹幫,雖然現在沒找自己,但是將來自己肯定得大出血,後悔,後悔,還是後悔!鞭炮就像在他的心上炸響一樣,心中焦慮,躲到一個屋子裡唉聲嘆氣。
韋鑑這邊,樓上樓下全是人,全是女孩,都在排隊拍照。
冰冰和拉拉化妝,光學生就有二十多個。韋鑑和諾琳分兩夥拍照,韋鑑拍外景,諾琳拍內景。
韋鑑帶着一羣小姑娘,來到商業街,就地取材,就地取景,一羣學生,有的是自己畫好了淡妝纔來的,有的是穿戴好了自己最喜歡的服裝,開始了拍照,韋鑑手裡的照相機,就好像是機關槍一樣,啪啪啪連續拍照,一個景點,二十多個女孩子,排着隊,一個接着一個地拍,一個女生問道:“老師,你拍得這麼快,效果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