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蒼白如玉的手,有莫大的力氣,幾乎就要將她的手腕給捏碎。而且他面上的那種驚恐,讓翡翠心裡沒由的一疼,側身看了一眼屋子,她頓時明瞭他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女人偷偷的離開了!
“殿下。”她小聲喚道,在他絕美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以往的冷漠和那種唯我獨尊的凌厲,而是一個嬰兒般的脆弱。
他身子一抖,眼神聚集,落在翡翠的臉上,沉默了兩秒,他突然一掌推開她,眼中噴出厭惡的目光,“怎麼是你,她呢她呢?”
被他用力一推,翡翠整個人後腿了一幾步,背部貼着那紅木門框,是一種尖銳的疼,可是,卻怎麼也覆蓋不了她內心的酸楚。
他柔聲的喚那個女人爲娘子,因爲她的離開,可以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對她,卻冰冷淡漠,甚至狠狠的用力推她。
撫摸這背部,翡翠走到他面前,指着那敞開的窗戶說,一字一頓的道,“殿下,那個女人,她已經走了!”
“胡說!”他咆哮到,伸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走向窗戶邊,外面一片漆黑,“她根本就沒有走!”
“她已經走了!她派出上百名暗人,以及留下了貼身侍衛,就是爲了引開我們的視線,獨自的離開了!你看……”翡翠指了指後院,”那裡是放馬車的馬廄,殿下,她的馬車已經不在了。您再看看牀,她做了一個人形用障眼法來欺騙您!”
“住口!滾!”
他眼中騰起殺意,直直的射向她,碧綠的眸子深不見底,幽暗和詭異,手用力一拍,撐着他身體的桌子頓時變得粉碎,而他自己,也隨之跌在地上,蒼白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她是他的弱點,他一旦因爲她動怒,便會心疾復發,疼痛難耐。
“殿下!”翡翠自知刺激到了他,慌忙將他扶起,卻被他一掌再度推開,獨自踉蹌的爬了起來,自言自語到。
“她不會離開的!也不敢離開!哈哈……”他仰頭大笑,沾着血絲的臉絕美而妖嬈,墨色的長髮隨着他身子的前向在風中揚動,纏繞着他華麗的紅袍,迷離旖旎,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盯着翡翠,笑容如魅,“她是我顏緋色的人,沒有我的允許,她哪裡都不能去!即便是死,靈魂都得歸屬於我!”
碧綠色眸子裡揚起不可以一世的狂傲,沾着血絲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容,紅袖一甩,他轉身走到圍欄上,冷睨着下面的廝殺,命令道,“一個也不要放過,一個也不准他們死,本宮要的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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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積雪上,到處綻開着豔麗的雪花,和那嬌紅的梅花相輝映。
華貴的軟榻上,他神情慵懶淡漠,已經不見了之前的那種恐慌的無錯,代之的,是隱隱騰起的殺意,白玉的手指玩弄着一隻水晶杯,裡面紅色的液體已經變得冰涼,而他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絲紅潤。
“十里開外,沒有找到任何的足跡!驟,小的們,目前還不確定,他們去的是那個方向。”地上跪了一羣早就嚇得臉色發白的人。
“沒有任何足跡?”碧綠的眸子閃過一絲寒意,他微掀眸,將紅色的杯子放在旁邊,掃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豔兒和翡翠,笑道,“那你就讓他們親自告訴本宮,她到底去了哪裡。”
不一會兒,屋子了便有幾個身上困着身子的人被推了進來,他們身着青衫,上面佈滿了血痕,在進門看到榻上那個紅衣人的一瞬間,他們臉上露出了驚愕和震驚之色。
“是你!你是顏門的人!”其中一人咬牙說道,恨不得衝破繩子上前和他拼命。
“告訴本宮,她去了哪裡?”臉上擺出難得的好脾氣,在得到她去向之前,他也不想太爲難這幾個曾經拼死保護過他們的侍衛,雖然他們怎麼都會死。
本宮?!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又是赫然一驚,臉色發白,才遽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讓人聞之變色的魔頭顏緋色。
“不知道!”其中一個人緩過神來!
“本宮不願意爲難你們!你只消告訴本宮,她往哪個方向去了,本宮便可放了你!”手指又伸向那透明杯子,指尖玩味的在那紅色的液體邊緣留念,這一動作,顯示了他的耐性已經慢慢殆盡。
“哼!”男子冷哼一聲,將頭撇向一邊。他們的任務,就是讓王妃安全離開。
“不說嗎?”摩擦着杯子邊緣的手停了下來,他輕笑一聲,“燕子軒竟然捨得用一百個暗人來犧牲,那本宮自然會隨了他的願!”說着,他手腕一揚,門口走進來一個黑衣人,手裡捧着一個陶瓷罐子,雖然密封着,但是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那罐子裡恐怖的窸窣聲。
“這是你們中原纔有的毒蜘蛛,手足共有十八隻,愛吸人血,吃人肉,特別是人體內臟,食不知飽,直到自己被撐死爲止。”他拂開衣袖,起身走到黑衣面前,俯身聽着那恐怖的聲音,嘴角揚起一抹妖嬈的笑容。
“這裡剛好有100只蜘蛛,本宮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當然,從薰香被點燃的那一刻,你們就有一個兄弟吃下一隻蜘蛛,一人一隻,不多不少,知道你說出她去了哪裡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