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輕輕的合上門,看着那隨風而動的白色帷幔,竟然有些害怕不敢靠近。許久,她才走過去,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豔兒說,他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天冷,所以才昏厥了過去。
撩起白色帷幔,她悄悄的坐在他身邊,凝眸注視着沉睡的他,黑色的頭髮綻開在牀上,像綢緞一樣漂亮,原本蒼白的臉此刻也有了一點顏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嬌媚了幾分,伸手過去,她摸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那麼一刻,原本揪着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真讓人不放心!”她笑了笑,眼睛卻泛起一層薄霧,又將他的手心擒在手心緊緊握着,“你若經常這樣下人,估計我也會被你嚇出心臟病。”
那蔥白般的手指,修長而白皙,粉色透明的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澤。木蓮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手,隨即展開他的手心,這手,漂亮得如他人一樣,這世間也難得找到這般柔軟沒有一絲瑕疵的手把。
她眼角含着笑容,反覆的看着,總覺得這手,不像是一把會持劍,會殺人的手。這人,隨時都需要她去保護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有力氣殺人的人啊,到底,還是她多想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低下頭,吻向這隻手……
“娘子,爲夫的手,是不是很漂亮?”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笑吟吟的聲音。
那即將碰到他手指的脣突然僵住,木蓮尷尬的擡起漲紅的臉,看向牀頭,只見那隻妖孽正眨着無邪的眼睛,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正一瞬不瞬的瞧着她。
天!木蓮哆嗦的慌忙鬆開他的手,訕訕一笑,“你醒了?"那一刻,她很想撞牆,第一次YY人,就被人當場捉住。
“娘子,剛纔是想親我嗎?”他又問,眉間蕩起無比絢爛的笑意,好似綻開在陽光下的向日葵。
“沒有!”
“有!”
“我剛纔只是在看你的手,怎麼長成這樣?”真的,她不過是好奇,至於後面嘛,那純粹是一時衝動,一時衝動!
“只是想看爲夫的手嗎?”他揚起眉,笑得突然邪魅起來,隨即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整個人便順着壓在了他身上。
那力道,那遊走在她腰間的手,還有那引人***的笑容,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從鬼門關繞過一圈的人。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他頓時明瞭她的想法,輕輕的含住她的耳垂,道,“娘子,爲夫好着呢,那閻王爺纔不敢要我!因爲,我告訴她,我娘子看不到我就會着急,一着急我就發火,一發火,我就一把燒了他的閻王殿!他一聽,就求着讓我走。”
“嗤!”她噗嗤一笑,用手點着他的額頭,“身體剛好,就會貧嘴了?”
“我身體不是剛好,是很好!不信,爲夫證明給你看!”說着,他手一撈,翻身而上,將她欺壓在下。
“你做什麼?”木蓮驚得慌忙扭動着身子,那雙腿間,隔着衣衫,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火熱。那一瞬,閃動裡綺麗的情景再次浮現在腦子裡,身體密切的交合,就連呼吸和心跳都是一致的。
“做,娘子喜歡的事。”他眼中騰起墨色的漣漪,修長的睫毛似翅膀一樣閃動,白皙的皮膚上還又浮現那晚她看到的誘人酡紅,隨着那呼吸的承重,他難耐的咬着下脣,手指遊走在她的臉上,脣上,下巴上,輕柔的勾畫,隨即又緩緩一下她修長的脖子。
狹小的帷幔帳子裡瀰漫着一種靡麗的幽香,讓木蓮覺得格外熟悉,那個夢裡,那個山洞裡,她都聞到過這種讓人迷幻讓人沉醉的香味,和他身上平日的香氣有着迥異的不同。
“你身上是什麼香味?”
“……娘子……”解她衣服的手,稍微停止了一下,他眨着欲-望迷離的眸子,吐出粉嫩的舌頭添了添脣,羞澀的道,“爲夫的身體在……就會發出一種特別的香味。”
發情?木蓮驚愕的看着他,難道這妖精果然是妖精,發情的時候還會像某些動物一樣,發出某種香味?
“哈哈哈!”心裡不知爲何如此高興,是因爲他的特別,還是因爲他這添脣的害羞模樣,還是因爲她完全排除了他和顏緋色有任何瓜葛的想法,總之,她不合時宜的半裸着衣衫在他身下笑了出來。
而這香味,顏緋色強暴她那晚,她沒有聞到過!
“娘子是在嘲笑爲夫嗎?”
“哈哈哈哈……沒有,真的沒有。”
“有!”他瞪着美眸,咬着脣,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那一瞬,那旖旎的香氣突然濃郁起來,木蓮一驚,慌忙止住笑容,可是,似乎已經晚了,他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飛快褪去她身上僅有的衣衫,而他自己,卻很惡劣的還穿着衣服。
這是什麼情況?
“不要!展青,豔兒……”她怎麼也笑不出來,想起展青和豔兒還守在門口,以及舒景的那一席話,木蓮心裡頓時難受的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