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獨孤敏發了高燒,持續不退。
大夫給獨孤敏看過之後說是淋了雨,邪氣入體,再加上傷口沒有處理,這纔會病上加傷,想要完全康復,需要一段時間,同時還在責怪季青竹,說他這個丈夫簡直就是太不合格了!
大夫每說一個字,季青竹的自責就重一分。
送走了大夫之後,季青竹並沒有去沐浴換衣服,而是用內勁蒸乾了自己,就這麼坐在她的牀邊默默守候着她。
看着她額頭的紗布,蒼白的臉色和裂開的脣瓣,他心痛得手足無措。
此時,什麼名聲,什麼男女之別,什麼獨孤鴻,全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早知道自己的“不敢”會帶來這樣的結果,他應該什麼都“敢”……也比她這樣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飽受病痛折磨的好。
這個念頭在季青竹的心中破土而出,一時之間,瘋狂暴漲。
他知道想要守護着她,就算不是以丈夫的身份。
“水……”
忽然,牀上的人發出一聲虛弱的聲響,好像蚊子在哼唧一樣,落在季青竹的耳邊卻猶如雷霆。
他立刻站起爲她倒了一杯水,隨後輕手輕腳得將她扶起來,想要喂入她的口中。
只可惜,獨孤敏實在太過虛弱,根本無法吞嚥,到了嘴邊的水都從嘴角溢了出來,瞬間又打溼了她的衣襟。
季青竹急忙放下了他,用手帕替她搽乾淨水跡。
就算此刻的她只是身穿一件薄薄的褻衣,他的眼神依舊清澈,滿是擔憂,全心全意都是她的安危。
擦拭好了以後,季青竹有些苦惱的看了她一眼,猶豫再三,仰頭喝了一口水,隨即附身將脣貼在了她的脣上。
她的牙關輕輕閉合着,他不得不用舌敲開了它,緩緩將水渡入。
看到她喉嚨滾動吞嚥了下去,季青竹心下一喜,剛準備離開她的脣瓣去喝第二口水之時,她卻迷迷糊糊的纏了上來。
“水……給我……”
因爲在發燒,她的小舌滾燙的嚇人,在與他的舌尖相觸的那一瞬,他渾身僵硬,如遭雷擊,就連手中的茶杯都被他捏了粉碎。
老天爺!
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口腔和鼻端,都是她沁人心脾的幽幽暗香。
他不由自主地喉嚨一滾,心若擂鼓喧囂不斷。
她的脣好軟好香,她的味道,好甜好美……比他想象的,甜上了無數倍,他根本就抗拒不了
。
他知道自己應該從這種銷魂蝕*骨的感覺中退出來,只是她生怕自己的“水”離開了一樣,竟然不纏不休的跟了上來,就連手都不由自主攀附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就這麼軟軟的貼着他,這力道對於他而言根本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卻覺得,這根本就是鋼鐵枷鎖,好像無論他如何用力,如何掙扎,都解不開一般……
眉頭狠狠一皺,季青竹懊惱而又憤怒地用另外一隻手捧上了她的臉頰,化被動爲主動,強勢的與她糾纏起來。
該死,既然掙脫不了,那就這樣吧!
爲了她,他甘之如飴!
——
這木頭的覺悟,真是不好寫,青竹,你親媽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