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館,燕拓聽着手下之人的報告,眼底的光芒愈來愈陰沉,暗流涌動。
原來到頭來,他們竟然押錯了寶!
最後,竟然是這個看起來有如“死狗”一樣的慕容謙忽然殺出,成爲了最後的贏家。
這個結果,即在他的預料之中,又在他的預料之外。
這個男人,蟄伏的果然夠深,有點意思,真不愧是以前的南嶽戰神。
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成爲他的對手。
只不過,現在他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屍兵!
慕容謙能夠準確地將慕容夙身邊的屍兵找出來,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在史書的記載之中,這種王者之兵根本就無法破除!
難道說,慕容謙真的有一套辨別屍兵的方法嗎?而他,又願不願意將這一點說出來讓大家知道……
眯了眯眼,燕拓冷峻猶如刀削的容顏勾出一抹冷笑,悠悠道:“你是說,季城主的歡送宴就在明日,對麼?”
“是的,殿下!”
燕拓眉梢一揚,笑道:“很好,你回去調集一隊精兵,在季疏雲的回佩城的路上將她攔下來,只要保證她還活着即可。”
那人皺了皺眉,問道:“殿下是準備……”
燕拓嗤笑一聲,道:“你難道沒看出來麼,那慕容謙對季疏雲的執着,如果我們可以掌控了季疏雲,說不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是!屬下明白!”那人心中瞭然,都說了當年季疏雲和慕容謙有着婚約,季疏雲十分的迷戀慕容謙,如此來看,這傳言是弄反了纔是。
——
御耀殿上,慕容謙看着跪伏在下方的房越澤等人,並沒有立刻將他們都拖出去斬首,特別是房越澤,他深知他的能耐,如果可以將這個人收爲己用,一來可以安慰在朝廷之中慕容夙的黨羽的人心,而來還可以製造出一種寬宏大量的景象。
所以,房越澤等人都活了下來。
慕容謙一一問完話之後就讓衆人離開了,他已經沐浴更衣了,身上的傷勢也都進行了處理。
他端坐在龍椅之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下方的宮女太監們頭都不敢擡一下。
此時,慕容謙看着眼前金碧輝煌的大殿,和下方誠惶誠恐的衆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哀涼和孤寂。
難道說,獨自一人坐在這龍椅之上,就是天下大部分人的最終願望麼?
對,曾幾何時的他也是這樣……
只是今時今日,他坐在此處之後才發現,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從這一刻開始,不會有人對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因爲他是君,而他們是臣……
本來,他可以擁有一個和他肩並着肩笑看天下的人,只可惜,那個人被他弄掉了。
想着想着,慕容謙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人開了一道口子,寒氣倒灌而入,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慕容謙淡淡道:“你們都退下吧。”
一衆宮女和太監們如臨大赦,紛紛到:“是——”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慕容謙這才擡頭道:“我知道你在外面,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