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燕拓就怔住了,半晌他忽然笑了起來,語氣很是嘲諷:“哦?是麼,如果三王爺也辨別不出來,那到底是誰告訴你的?關於慕容夙身邊的屍兵。再設想一下,如果那背後之人擁有了成千上萬的屍兵,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個結果?一國滅,四國均滅!”
慕容謙笑了笑,眼底沒有一點心虛:“不知,就是不知。”
“那請問,這個消息到底是誰告訴三王爺的?”燕拓眯了眯眼,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就在慕容謙想着該怎麼隱瞞這件事情的時候,季疏雲忽然輕笑着道:“嗯,是本城主。”
一句話,讓燕拓、鳳簫和澹臺銳都愣了愣,他們不約而同回頭看着那個燈光之下笑得燦爛的女子,嬌豔灼灼,不可方物。
燕拓眉峰一揚,眼神有些深邃的道:“哦,原來是季城主?那不知道具體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呢?”
季疏雲向後一靠,輕輕靠在了君無極的身上,慵懶的模樣就像是一隻高貴的獵豹,正準備對自己的目標下手。
燕拓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肉。
“想讓本城主告訴你們可以,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就連我南嶽的帝君都爲了這個消息支付了酬勞,如果燕皇子想要知道,是否也要支付相應的報酬?”
一聽到是要報酬,燕拓心中鬆了口氣,只要能用銀兩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好,你說出來聽聽,只要是本皇子能夠做到的事情,一定答應。”
季疏雲笑得更加燦爛了,道:“皇子你當然能做到,而且一定能做到,這個東西,你們北燕最多了。”
燕拓胸有成竹,禮貌道:“季小姐請說。”
“馬!”
她清脆的嗓音迴盪而開,好像是婉轉的清泉般悅耳,帶着一種沁人心脾的餘音,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季疏雲目光直接迎向了燕拓,帶着一種志在必得的強勢,好像生怕自己說的話,對方理解不了一樣,又補充了一句:“戰馬!”
慕容謙和鳳簫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都很是震驚。
他們都這樣,更加別說是燕拓了!
燕拓手中的酒盞都被握得死緊,如果不是他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定會將酒盞就碾碎。
北燕這些年來軍隊爲何可以橫少天下,靠得就是北燕的騎兵!
北燕戰馬比起一般的馬匹體形矮小許多,它們頭大頸短,體魄強健,胸寬鬃長,皮厚毛粗,甚至毛色的也比較雜亂,可以說是其貌不揚。
然而,北燕戰馬卻可以抵擋住狂暴的寒流,踢碎野狼的頭蓋骨,雄悍威武,經過馴服的北燕戰馬,就算是上了戰場也十分沉穩,交戰起來更加勇猛。
北燕戰馬,每一匹都是百裡挑一,一般的馬和北燕戰馬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季疏雲一開口就直接看中了對方的至寶,這樣大的口氣,慕容謙和鳳簫聽着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着對隱忍得額頭青筋暴起的模樣,季疏雲忽然渾身的氣息都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