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君無極只是平靜的問一句,燕世卻感到有一柄尖刀從自己的喉間劃過,好似那一瞬間,就和死神檫肩而過般。
“可以啊,那本尊就送你們去見他們,不過十幾年前,本尊將他們全部都殺了,你想要見他們麼?”
什麼!
殺了?!
燕世鳳清絕和澹臺丕三人同時身軀一顫,對君無極的話無比震驚!
他……他不是帝君之家的後人麼?!
怎麼會殺了帝君之家的其他人……是謊言,還是爲了混淆視聽?!
就連季風都腦子有些懵,不斷在心中消化着什麼。
而暗藏在大軍深處的黑衣男子,牙齦緊咬,眼底充斥着憤怒和陰鷙。
君無極!君無極!你怎麼能如此絕情的說出這番話來!
君無極嗤笑一聲,問:“怎麼?不信?那些人試圖控制本尊,試圖將那些可笑的東西灌輸到本尊的腦海裡面,難道不該殺麼?”
清雋的容顏,平靜的語氣,纖塵的風華,雍容的氣度,他完美的好似從天而降的神明。
然而就是這麼完美的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的藐視人人命?!
就算,自己曾經親手屠戮的,是一族的同胞,一樣不悲不喜。
他們忽然明白,無論是他們於他,還是過去的君家於他,又或者說是那些他們認爲放不下的深仇大恨於他,都不過是浮游塵埃。
被君無極無所的態度激怒了,那黑衣男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君無極——你簡直不是人!”
君無極脣角輕勾,殘忍笑道:“原來當年,本尊還留下了餘孽啊。”
“你……”
君無極緩緩伸出一隻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脣瓣上,略顯神秘道:“不過沒關係,這一次,一定讓你和他們重逢。”
毛骨悚然!
君無極明明在笑,衆人卻感覺又一雙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咽喉,不斷收緊,似乎連他們的靈魂都要被碾碎。
明明只是一個人,燕世、鳳清絕和澹臺銳卻在他身後看到了無盡的恐怖的漩渦!
這麼想着,燕世不得不驚慌失措大叫:“你以爲你今天還能活着出去!你一個人!我們這裡有三十萬大軍!只要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將你淹死!如果你敢跑!我們就踏碎佩城!我們就將佩城裡面的百姓屠戮一空!對!還有你心愛的女人季疏雲!你不在乎當年帝君家之人,你難道還不在乎季疏雲的家人麼?不在乎她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佩城麼?”
說到後面,燕世的表情愈加得意起來。
這個男人,這個原本無堅不摧的男人卻有了一個全天下百姓都知道的弱點!
季疏雲!
那個他用生命在愛着的女子!
縱使他武功蓋世又如何,季疏雲不是!
縱使他無法戰勝又如何,季疏雲不是!
這個男人,這一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讓自己有了弱點!
季風在一旁聽着,差點鼻子都氣歪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當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北燕的帝君,而他的寶貝女兒還用盡一切方法去拯救了這個國家,早知道應該讓北燕就這麼毀滅在屍兵的災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