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勾脣一笑道:“原來是過來有事相求,閣下如果不說,本官還真是沒看出來呢,閣下請說,畢竟我們雲城也是仁義之邦,還是十分願意幫助江湖上敢做敢當的英雄豪傑。”
卓瑪將“求”字說的很是重音,表情卻又偏偏十分純良,好像自己一點侮辱他人的意思都沒有,但實際卻是在說,你丫的有求於人端什麼架子?
同時還表明了雲城的立場,他們只幫助敢作敢當的人,言下之意是必須承認君小公子武林盟主的位置,否則一切免談。
一句夾帶着棍棒的話,頓時就打得薛文定整個人懵了。
這女子看起來好嬌嬌弱弱妍妍麗麗,這一開口,簡直犀利的讓他無法抵擋啊!
就連坐在一旁準備派上用場的沈佳也是苦澀笑了笑,他就知道,這麼小一點問題,卓瑪必定可以輕鬆解決。
但即使知道自己坐在這裡沒什麼用,沈佳也不會放過這個刷存在感的機會
。
他昨夜和兩個老友探討了許久,得出來的第一步都是刷存在感。
頓時,薛文定就不得不重視起來,其實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針對這個問題商討好了方案,在最後關頭面前,實在不行他們就只有退步。
但是這一步,也不是一退到底,他們也有一個底線。
“這也不是不可以,卓瑪理事官應該也知道,一個月前的武林盟主推舉大會上,我們不小心着了女金族的道,全部都中了化功軟筋散,所以那一場比賽並沒有真正的落幕。”薛文定輕輕一笑,老臉皺起,想要儘量令自己看起來十分和藹,“但是我們也不會否定君小公子的付出,如果君小公子能夠在正常的情況下戰勝我們其他挑戰的武林高手,那我們自然願意遵從約定。”
卓瑪眉梢一蹙,似乎在仔細的思考着什麼。
薛文定心中好笑,愈加得意。
畢竟當時的那個小公子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奶娃娃,就算一首手暗器耍得再好又有何用?就是他叫來一個規定,明令禁止在擂臺上使用暗器,這不就完了麼?
“此話當真?”半晌,卓瑪皺眉問道,“難道你們就不可以直接執行約定嗎?”
“卓瑪理事官,直接履行約定,我等也願意,但小公子如何服衆?如何服天下羣雄?如何服用悠悠衆口?”
接連三個如何,薛文定說的是發自肺腑,正氣凜然,沒有半點存私之感。
猶豫再三,卓瑪輕輕嘆了口氣,從善如流道:“那好吧……想來也是,畢竟當時還有許多武林高手,例如您,例如其他的門派掌門沒有上場,我們小公子那也不算是真正的勝利。”
當時那種情況之下,想要讓這些武林人士認賬顯然是不容易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比一次。
這也是季疏雲的意思,當然,這一點必須要由他們提出來,而且要白紙黑字畫押簽字,這樣,到了後期他們想耍賴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