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看着巴爾曼那緊張道舌頭都捋不直的狀況,無奈地搖了搖頭,怒喝道:“好了,你閉嘴,你個小結巴!”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跟巴爾曼講話,這膽子當真是不小啊!
巴爾曼眼底有殺意一閃而過,畢竟對於他而言,除了流殤,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有資格這樣對自己說話。
只是此時他對上季疏雲的眸子,那眼神比她更加桀鶩,更加陰沉,更加凌厲,好似一柄尖刀,寒芒湛湛看,讓他渾身一顫,一聲的冷汗不住外冒,竟然一時忘了反應。
回神之後,巴爾曼感覺身上已經被一層薄薄的細汗浸透了,溼淋淋的,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女子身上的氣魄,毫不遜色於他,甚至可以說,遠遠凌駕在他之上!
這樣的氣勢和魄力,不單單是靠裝腔作勢就能出來的,是鐫刻熔鑄在骨髓和靈魂之中的。
她到底是誰?!
季疏雲見巴爾曼滿眼震驚看向自己,滿意一笑,挑眉淡淡道:“巴爾曼,如果你真的愛流殤,一開始就不應該去使用交換這樣卑劣的手段,你不知道,這個傻丫頭當年可是很愛很愛紹布的呢,紹布就算讓她去死,她也樂意,爲了紹布的兵權答應嫁給你,也不是什麼好出奇的事情不是?”
一句話,好似兩柄尖刀,一刀狠狠刺入了巴爾曼的心中,還有一刀則是插入紹布的血肉中。
只是這僅僅是開始,季疏雲眯着眼道:“所以,你一開始的方法就是錯的,這樣怎麼爲你贏得流殤的心?畢竟,流殤的心中可是滿滿的放了另外一個人呢。”
無論是被流殤放在心裡的,還是追逐流殤的,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恨得咬牙切齒。
季疏雲邁步一步步走到了臉色淡然的流殤身邊,看着她裂牙一笑道:“看,多麼俊俏的人兒啊,難怪你即使知道她懷孕流產了,卻依舊堅定自己要去娶她。”
懷孕?!
流產?!
紹布猛得瞪大了眸子,脣瓣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不是隻是查乾的謊言嗎?
對,紹布知道流殤不可能背叛自己,也知道流殤根本就沒這個機會背叛自己!
而他以爲紹布這麼說就是爲了抹黑他和流殤,所以爲了自己的名譽,他只能暫時地放棄流殤!
但是,她竟然真的懷孕了?!
那孩子呢,那孩子呢?!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紹布忍不住大聲喝道,一個不願意承認的念頭在心頭瘋狂叫囂着,他一再地壓制,卻怎麼樣都壓制不住!
咬了咬牙,他在心中一遍遍安慰自己,一定不要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季疏雲撇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隨後嫌棄道:“喂,你沒病吧?你難道忘了麼?你當時爲了吧樂詠肚子裡面的孽種打掉,在流殤的客棧裡面放了藏雪想要本小姐和本小姐的夫君背這個黑鍋。隨後樂詠真的流產了,你卻沒想到流殤竟然主動地扛下了這個栽贓誣陷,但是人家查乾和樂詠都看着呢,所以你不得不任由人家處罰流殤,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