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迎着陽光,對着百姓們輕輕頷首,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分外清美妍麗,直到那一張張寫滿了驚駭的雙眸,季疏雲這才放下了車簾。
因爲這善意的一笑,瞬間氣氛更加愛熱烈,整個大周城都幾欲沸騰。
“雲城主對我笑了!”
“狗屁,那哪裡是你!那分明就是對我笑!”
“你們都不要臉,雲城主天仙一樣的人兒,怎麼會隨便對你們笑,臭不要臉。”
“雲城主心地善良,她就是活菩薩,這樣的人,自然是對我們都好的。”
……
這些年來,因爲戰亂百姓們飽受災難和痛苦,如果說他們對誰最感激,必須是不留餘力拯救黎明百姓的醫學府。
再加上季疏雲當年震動人心的善舉,兩種善事竟然都是同一人所爲,人們如何能不激動?
從百姓們的對話之中就能聽出季疏雲的地位和分量,李建雄怔怔看着這一幕,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感觸。
原來他們之間相差這麼遠,爲了追趕上她,他一定要儘快坐上那個位置。
高臺之上,鳳簫靜靜看着那特別的人坐在馬車上一步步遠離,心中忽而空蕩蕩的,風吹入其中,他似乎都能聽到回聲。
嗚嗚不斷,好似哭泣,也像低述,一如哀悼的輓歌。
一個站在鳳簫身邊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女蹙眉,琉璃一樣清冷的眸中滲出不滿,冷冷道:“鳳王爺,您就這樣看着季疏雲離開?她這是在影響民心,她說不定有什麼企圖。”
鳳簫擡眸看這十二、三歲的少女一眼,淡淡道:“除了一開始那兩個人是季疏雲故意安排的托兒,剩下的都是百姓們發至內心的高聲吶喊,不是她在影響民心,而是對於百姓來說,她一直都在。她選擇在今天公佈自己的身份,就是察覺出了我的殺意,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天下之人來保護於她。”
少女輕蔑笑了笑,幽幽道:“呵呵,雲菩薩,不過是救了這麼一些螻蟻,還真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不過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孤魂野鬼,竟然也敢幹預天道,簡直可笑。”
鳳簫一怔,回頭道:“你說什麼?”什麼鬼魂野鬼?
少女察覺失言,冷哼一聲掩飾下去,不悅道:“沒什麼,你還是多多努力吧,別讓本小姐覺得自己選了一個草包,就連那個廢物樑憂和吳國的白癡都潛入到你這裡面來了,我可不想輸給樑憂,那簡直是丟臉。”
鳳簫垂眸,溫潤請冷的語氣毫不留情揭穿了少女:“你跟在君無極的人身後在契河一帶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那東西,纔是真正的丟臉吧?還差點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君無極的人照已經查出來了,你和褚璇璣所用的相傳一脈星羅棋術,如果不是你當時跑得快,你認爲你現在還能好好的?”
少女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傲如仙的容顏頓時扭曲起來,喝道:“少廢話,如果不是你這麼久都無法從南嶽哪裡獲得消息,我用得着自己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