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難晚上,季疏雲的馬車隊伍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佩城的附近屯駐了下來,一如以往,季疏雲並沒有從馬車中出來,只有季疏雲的婢女季雙忙進忙出。
而此時,南嶽帝的暗衛正忙於收集信息,其中一隊人馬悄然潛入了佩城之中,他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他們以爲佩城一定會變成了死城,然而等他們進入了其中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佩城的街道上燈火輝煌,火樹銀花,大街上的人們好像沒事人一樣來來往往,有說有笑,那裡像是有瘟疫啊?根本就是一派欣欣向榮!
難道說,這裡面有人報了假的信息給朝廷?
一想到這一點,那護衛首領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悄然潛入了一戶人家中,偷了人家的衣服換上,這就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想要從人羣中打聽到消息。
他來到了一個酒樓中,轉身坐下,要了一壺小茶,旁邊那一桌人喝得醉醺醺正在興致勃勃的討論着。
“哎呀,你聽說了麼,昨天啊,已經沒有新的天花患者了。”
“哈哈!可不是麼,這都是多得雲公子啊!”
“哈哈哈!還有王爺,多得王爺啊!”
“只是雲公子天天說王爺王爺,不知道是那個王爺啊?”
“你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北靜王啦,你看屯駐在外面的都是北靜王的軍隊啊,聽說但是雲公子也是坐着北靜王的馬車進來的。”
“哈哈!多得北靜王啊,你看朝廷到現在都沒有反應,實在是讓人寒心啊。”
“可不是麼?”
……
那暗衛首領將衆人的話一字不漏聽入了耳中,眼神微米有冷意在其中流淌。
隨後他轉眸冷笑,看着幾人道:“你們確定這裡發生了天花瘟疫?天花是治不好的。”
還在把酒言歡的幾人愣住了,人人轉眸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暗衛首領,有人問道:“你不知道爆發了天花麼?”
暗衛首領點頭道:“是的,這段時間我在專心讀書,沒有出門。”
衆人一愣,隨後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也是個幸運的,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就躲過了天花,不過你明天啊,還是快點去接受牛痘接種吧,現在你沒接種可是很危險的呢。”
“哦?”男子挑眉一笑,道,“願聞其詳。”
四個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將佩城從發現第一例天花再到雲公子以身作則爲他們治療說的一清二楚,從語氣中這暗衛首領可以聽出整個佩城對那雲公子的感激之情,甚至遠遠超過了朝廷。
看來佩城中的確是發生了天花無疑,但是被這個雲公子找到方法壓制了下來,這才阻止了天花瘟疫在佩城中的大肆爆發。
其實這也沒什麼,但是這個雲翳公子卻偏偏是北靜王的人,而且屯聚在佩城之外的軍隊竟然也是北靜王的北翼軍。
北靜王身爲北疆的藩王,竟然會跋山涉水到這裡來治療瘟疫?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有貓膩!
從城中羣衆對雲翳公子的敬意,對朝廷的怨恨等等看來,這北靜王分明就是存了奪城的意思!
北靜王!
真是好一個北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