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很清楚,這樣的撤退,根本就不是戰略的撤退,而當真是因爲膽小如鼠罷了。
“對,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啊……”季疏雲嘆了口氣,眯眼道,“特別是,如果這個人對權利特別嚮往的話……”
抓了人就走,不戰而敗,卻又深深渴望權勢,這樣的人如果在全是被奪走的時候,一定會做出非常瘋狂的事情。
季疏雲甚至已經可以猜想到,這種將人民作爲自己‘私’有財產的人,發作起來會是多麼的可怕。
獨孤敏嘆了口氣道:“現在只希望,後楚的人可以儘快將晉朝給攻陷了去。”
季疏雲壓了壓頭,分析道:“如果是以前的後楚,說不定還能做到,只是現在的後楚,是絕對不能做到這一點的,畢竟他們現在屬於不同的人,而不同的人第一個想要維護的,必須就是屬於自己的利益,試問夾雜着利益之心強行被捆綁在一起的人,怎麼能夠將生命‘交’付到彼此的手中?”
對!
既然選擇了肩並肩的共同作戰,這就表示了他們的手中所握着的,就是戰友的‘性’命!
而猜忌着彼此的人‘混’合在一起,這無疑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所以,當積弱的晉朝對上這麼一羣烏合之衆,到底誰勝誰負,一時之間還很是不好斷定。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真正可憐的,一定就是後楚和晉朝的百姓們。
季疏雲心中忽然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澹臺銳選擇在這個時候自殺,澹臺銳甚至已經料想到了這一切。
又或者說,或許澹臺銳就就是希望後楚陷於這樣的情況之中,就是希望整個後楚的百姓都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真的會死會是如此嗎?
這麼想着,季疏雲的心情又一次地落了下來,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腦海中不斷想起每一次戰爭過後那一片狼藉的世界,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
等君無極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低落的季疏雲,他眼神微微一深道:“雲兒,你怎麼了?”
見君無極回來了,季雙和獨孤敏也其身告退,她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做拖油瓶的比較好。
季疏雲擡眸,擠出了一抹笑道:“沒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君無極笑着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撫‘摸’着她的小腹,笑道:“什麼?”
季疏雲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半晌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出手幫一幫晉朝的百姓?”
君無極垂眸在她發心‘吻’了‘吻’道:“你先不要太擔心,現在的情況還沒你想象中的這麼糟糕,不是麼?”
“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說不定那個晉朝的君王會……”
“要相信臨天,你不是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了他來處理麼?”
一說起君臨天,季疏雲的心總算是微微安定了下來。
但是他們一開始的計劃,只是奪取後楚,並沒有將晉朝也算在其中。
君無極一邊輕輕輕輕掃動着她的後背,一邊安慰道就:“不用擔心,我已經跟臨天說了,讓他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