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心中冷笑,這個退婚書都已經給了,這個婚,她是退定了!
衆人都將目光頭像了季疏雲,只見她聞言身軀一僵,隨即擡眸,雙眸中涌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又垂眸隱隱抽泣道:“實不相瞞,雲兒失憶以後,心中就只記得爹爹和三王爺二人,但是雲兒一回到攝政王府,就看到三王爺和妹妹……和妹妹她摟摟抱抱好不親熱,這三王爺的心分明就不在雲兒的身上,雲兒又何必強求呢?”
南嶽帝一聽,頓時眉頭緊皺,冷冷看着慕容謙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謙聽到季疏雲說記憶中就只有他和季風,不知爲何心中有種隱隱的竊喜在,只是一聽到後面的話,他的臉色也難看下來。
“回父皇的話,那日季二小姐只是要跌倒,而兒臣只是出於禮貌的扶了她一把而已。”
“呵呵,扶一把,扶一把要把整個個人都抱到懷裡麼?三王爺是吧雲兒當做瞎子呢?還是把那日圍觀的羣衆都當做是傻子呢?”
慕容謙不悅皺眉,眼神銳利的看向季疏雲,且聽她繼續道:“雲兒墜崖三個月,三王爺作爲雲兒的未婚夫,爲何不來尋找雲兒?”
南嶽帝眼神沉了沉,頓時看向慕容謙的神色滿是不悅,他敢想象開口替慕容謙說話,就聽到季疏雲繼續道。
“雲兒回到王府,因爲失憶痛苦,三王爺爲何不讓人替雲兒醫治?就連鳳公子,也是你請來爲二妹看病,最後在爹爹的祈求下,才替本小姐看了病。”
南嶽帝轉眸看向鳳簫,皺眉道:“鳳公子,是這樣麼?”
鳳簫微微一笑,故意隱去了慕容謙不知道季疏雲失憶了的這一部分事實,避重就輕道:“是的,草民的確是在攝政王的請求之下,替季大小姐看得病。”
季疏雲摸了摸眼角的淚珠,聲音顫抖,悽苦無助道:“還有今日,王爺一早就去到了攝政王府,又是爲誰而去的?就連那位公公宣旨的時候,你都在二妹妹的閨閣之中……”
一邊說,季疏雲的手還指向了一旁的大太監。
那太監心中哀嚎一聲,不知道這事怎麼又扯上了自己。
南嶽帝眯了眯眼,又看向了傳旨的大太監,他一個哆嗦,也不敢隱瞞,回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方纔去傳旨之時,三王爺的確是在季二小姐的閨房之中。”
季疏雲心中爲大太監點了個贊,真不枉自己故意提示一番啊。
面上,季疏雲愈加難過得抽泣了起來,瘦弱的肩膀輕輕顫抖,美人垂淚的模樣惹人心憐。
“無論是雲兒受傷跌落懸崖,還是雲兒的生死病痛,三王爺從來都不關心雲兒,請問皇上,這樣的夫婿,真的會是雲兒的良人麼?”
南嶽帝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慕容謙,隨後滿是愧疚道:“雲兒,感情這種事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今日說出來,朕相信謙兒一定會改的,夫妻嘛,不都是這樣麼?”
一般來說,皇帝都這般低聲下氣的爲自己的兒子說話,季疏雲也應該識趣了,但是季疏雲是鐵了心不要慕容謙,自然不會順着臺階往下走。
就算是皇上,不能給的面子還是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