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面對着一衆御醫的質疑,絲毫慌亂都沒有,而是淡笑着看着南嶽帝道:“皇上,方纔臣女就說了,我學醫未精,只是根據師傅之教導,說出臣女自己的看法而已。”
平靜的語氣和不卑不亢的態度,面對指着和苛刻,季疏雲就這麼淡然自若的站在御書房中,宛若一朵迎風輕揚的高嶺之花。
這樣的季疏雲和對面那一個個漲紅臉的御醫們放在一起,那區別竟是這麼明顯。
南嶽帝看着季疏雲的笑靨,忽然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笑道:“好,你且說一說。”
衆太醫心中大驚,紛紛道:“皇上!”
南嶽帝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看去,冷冷道:“怎麼,衆愛卿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麼?”
季疏雲立刻道:“極爲御醫只是擔心皇上的健康而已,並無惡意。”
隨後她將視線落在極爲御醫的身上,“是與不是,幾位前輩可以自己定真假。”
以季疏雲囂張的脾氣,還能叫幾位太醫一聲前輩已實屬不易,只是如果他們還是如此不止好歹,那就不要怪他了。
季風利刃一樣的眼神一一掃過幾人,幾個御醫被他盯得發毛,打了個寒顫後便不再言語了。
此時,當季疏雲說完那番話後陷入了沉默之中的鳳簫忽然擡眸道:“季大小姐,何出此言?”
季疏雲整理了一番,緩緩道:“現在看起來,皇上的症狀像因爲長期的虧空而引起的症狀,再加上邪氣入體所致。但是如果真的是此類的症狀,‘虛’和‘空’必定是先表現在臟腑之上,由臟腑之衰竭,而引起的其他身體功能的衰竭,而鳳公子是否發現了,現在的症狀重,最嚴重的並不是臟腑?”
鳳簫眉頭緊緊蹙起,緩緩道:“一開始我的確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我來到這裡的時候,表裡的症狀已經愈益趨於相同,我也仔細對照過以前皇上的病史,最後也只能得出和極爲御醫一樣的效果。”
鳳簫的語氣帶着這麼一絲不解和遺憾,彷彿因爲這件事而有些受打擊,畢竟自己學醫也這麼多年,爲什麼到最後還是會將這麼基礎事情搞錯呢?
似乎是看出了鳳簫的失落,季疏雲開口道:“你會搞錯這個事情並不奇怪,那是因爲皇上的病因是處於你們都不不熟悉的範疇。”
“哦?”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季疏雲,她緩緩道,“呼吸困難,心跳加速,皮膚鐵青……這些都是毒的症狀!”
“毒!”
衆御醫驚呼起來,目瞪口呆,他們不是沒考慮過可能是中毒,但是無論怎麼排查都沒有發現南嶽帝中毒的跡象啊。
“毒?中了什麼毒?”南嶽帝臉色一沉,眸光犀利冰寒,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均是狠狠一顫。
天家禁城,天子後院,竟然會有人公然下毒毒害一國之君,也難怪南嶽帝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
如果此事屬實,恐怕會引起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