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剛纔都說了……”夜君墨咬着牙,一把將巫師甩了出去。巫師撞在桌子上疼的倒吸涼氣,可是也認命了,當初就不應該着了那夜千寒的道;
“那你是怎麼跟寒兒說的呢?”斯洛走到巫師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這個時候夜君墨的情緒也是不穩定就會影響到他們的進度,巫師站起身:
“當天小王爺來到了府邸,本來本座是要離開的,可是小王爺卻攔住了本座的去路,對於本座說的不可能治好,因爲本座早就說過了只喲是忘記了就不會再想起,只要是愛上了無論是對是錯都不可能改變,可是他不信,還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所以本座就說了出來,當然本座當時想的是這麼小的年紀的孩子是不可能敢那麼做的。”
巫師說的沒錯,正常的那麼大的孩子知道什麼,怎麼會想那麼多,雖然對於死亡的理解不是很多但是不代表沒有恐懼,但是夜千寒偏偏不是,聽到巫師說完那些話之後他便離開了府邸,手中的長劍從手中滑落,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那裡。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思緒是完全清醒,甚至有些慶幸,原來真的是有機會想起來一切的,他的父王愛的太苦,他的母親愛的太累,經歷了這麼多還是要分開,他爲什麼就不能擁有一個簡單的家,他希望自己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中,相愛,相敬的父母,開心的童年,他可以不要聰明的大腦,他可以不要絕世武功,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老天不給;
夜千寒笑了,小小的年紀的臉上有着不屬於他的滄桑,站在湖邊站了好久,看着外面的世界,夏天快要來了,天氣漸漸的變的悶熱,樹變得蔥蔥郁郁的,林中的鳥兒的叫聲,輕微的蟲鳴都是那麼的清晰,夜千寒看着在空中盤旋的穹兒,對着它伸出手臂,穹兒長鳴一聲,在空中盤旋了兩圈之後驟然落下在離夜千寒不遠的地方而不是他的手臂,夜千寒微微一笑,緩緩的走到穹兒的身邊,伸出手摸了一下它的羽毛:
“幫我給雪千顏帶個話,要她快些好起來,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代我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家。”說完夜千寒轉身跳了下去,穹兒則一直站在那裡看着那波瀾盪漾的湖水久久不曾離去;
當水體進入湖水中的時候夜千寒只感到自己就像是一艘小船,靜靜的湖水中飄蕩着,湖水自然的漩渦卷着他的身子流動,在跳下來的那一刻他便想好了,巫師說了,這種辦法並不是完全成功地,但是他還是選擇試一試,計劃在腦海醞釀着,就算是失敗了,鳳悠悠的記憶並沒有回來,但是至少他可以讓她因爲那件事情而不再理會夜君然,到時候自己的父王在努力一點就可以了,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換回鳳悠悠的記憶,他不在了,父母會很傷心,但是他們還會有孩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淚水夾雜着湖水在臉上不斷的流淌着,夜千寒從湖水中出來的那一刻依然笑着;
“這樣的話,那說明是對的,現在的鳳悠悠記憶不是完全恢復了,但那應該是因爲夜千寒並沒有生命的危險。如果……”
“沒有如果!”夜君墨一甩衣袖怒視着斯洛,斯洛看着夜君墨:
“你認爲我想說的是什麼?犧牲寒兒麼?他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徒弟,我怎麼會傷害他,只是我想到了一個事情不知道巫師會不會?”
巫師並不明白斯洛所着的是什麼,斯洛走到了牀邊將鳳悠悠的手臂擡起來,脈象漸漸的平和,想必是腦子中的記憶正在慢慢的消失,等到醒來她定然不會記得剛纔發生的事情,而夜君墨也不會出現在他的記憶當中;
“小王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巫師擔心的問,現在這樣看來,要是夜千寒真的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話她定然脫不了干係,到時夜君墨一怒之下她的人頭定然落地,師傅說的沒錯,三日之前要是不回去的話定然有危險,危險是來臨還是化險爲夷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沒想到那一天不過就是因爲想要再去看一下那個冰蠶竟然就遭到了這種事情;
“是他不願意醒來,現在他的心中一定秉着那一句只要是至親之人去世的話鳳悠悠就會醒過來,所以他現在不想醒過來。”
夜君墨聞言眉頭皺得很緊,將斯洛從牀邊撥開,站在那裡看着夜千寒的系小臉,冷冷的開口:
“一炷香的時間內你要是不醒來的話,你猜猜我會怎樣?”以前說着這些威脅的話的時候夜千寒總是會無可奈何的醒來,有的時候夜千寒總是忍不住問夜君墨:
“爲什麼父王對寒兒的要求這麼高呢?”他生在帝王之家是不錯,但是夜君墨並沒有心思做皇帝之類的想法,可是每次別人在玩的時候他在學習,別人學習的時候他還是在學習,夜君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你覺得呢?”他覺得?他真的不瞭解夜君墨想的到底是什麼,他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他的心思是完全猜不透的,有的時候他認爲他只是因爲愛着她的母親纔會關心他。其實在他的心裡他這個兒子並不重要,因爲他看着他的眼神總是嚴肅的,只有看着他母親時的眼神纔是溫柔的,他不是嫉妒而是傷心,爲什麼母親想給自己愛卻無力,而他卻是那麼的吝嗇;
所以他很努力,努力做到最好希望得到夜君墨的讚揚,可是每次將自己的努力展現出來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一笑,甚至連一句誇獎也沒有;
但是隻有夜君墨知道他爲何會那般,他不是不愛他,當年是因爲鳳悠悠的身體,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會那麼的愛一個女人,原以爲當時那個誤會是因爲自己懶得解釋,就讓誤會繼續下去也無妨,後來漸漸的不一樣了,他不想要解釋那個誤會,想要她誤會下去,因爲他動心了,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得自私,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變的盲目,關於這一點,他不後悔,就算是讓夜君然是那麼的恨自己他也不後悔;
而後來他對於夜千寒的嚴肅變的習慣,他也希望他可以像普通的父親那樣對待自己的孩子,但是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習慣了便再也改不掉,他一直知道夜千寒很努力,他一直知道夜千寒很厲害,他一直知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屬於他這個年紀,他是堅強,但是內心還是擁有一個孩子的脆弱,他想要有一個簡單的家,他想給,一直想給,直到鳳悠悠那一次醒來他便想着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他想要趁着這個機會給他們給自己一個好的家,可是世間的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每天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身邊的人總是不停的受着傷害;
走到牀邊撫摸着鳳悠悠的蒼白的臉,曾經在看着這一張漸漸恢復血色的臉的時候他就在心中暗暗發誓,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會給她最好的,可是什麼是最好的自己都沒有想清楚怎麼給?想着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卻在那一天強要了她而且沒有告訴她他的心思,要不是他,她就不會給被人拐走,要不是他衝動,她就不會被傷害,要不是他……
“躺在這裡昏迷不醒的應該是我纔對……”第一次夜君墨這麼的弱勢,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年對妻兒還是那麼的脆弱,那都是因爲他愛着他們,夜君墨苦笑:
“寒兒,斯洛剛纔說能救治你的媽咪,我相信了,你相信麼?”夜君墨慢慢的說着,眼中卻沒有焦距,俯下身將鳳悠悠的身子扶起來,他坐在牀邊讓鳳悠悠靠在他的懷裡,然後他一隻手握住夜千寒的小手,好久都沒有握住過他的小手了,原來他的手已經漸漸的變大了,他在長大:
“你要是相信的話那你就睜開眼睛吧,醒過來吧,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掙扎,你要是死了,媽咪就會死,媽咪死了……父親……也會死的……”
夜君墨的話音中帶着哭腔,眼中飽滿了淚水,但是因爲他強制的剋制着不讓它流下來所以它只是在他的眼中打轉,夜君墨這是第一次在夜千寒的面前稱自己是父親,記得夜千寒很小的時候他不懂得什麼稱呼啊規矩的,有一天他聽到外面的孩子再叫自己的父親稱作父親或者爹爹的時候他就來問夜君墨:
“父王,爲何寒兒要叫您父王?”
夜君墨連看都不看他淡淡的回答:“那是因爲本王是你的父王。”
“寒兒想叫您父親。”這樣的話他感覺自己跟夜君墨的距離變得更加的近了,夜君墨皺了皺眉:
“本王是王爺,你是小王爺,這是規矩,那樣的稱呼不是在我們皇家稱謂。”
“哦。”夜千寒靜靜地答應着,一點反駁都沒有,眼神中一點掙扎都沒有,只是對着夜君墨的眼睛盯着好久,微微一笑,對着夜君墨行了禮:
“寒兒還有些字沒寫完,告退了。”說完便離開了墨軒閣,夜君墨的手在文案上收緊了,看着夜千寒離開的小小的背影,雖然他已經強烈的在掩飾了,但是他還是流露出了一種悲涼的氣息,其實只要他在撒嬌一點,他便會允許他在王府中是可以那麼叫的,可是他沒有,一直以來他從來就沒有忤逆過夜君墨的話,他知道那是因爲他很嚴肅的原因,但是他心中的愛一點都不必鳳悠悠少,只是他不會表達;
“寒兒,你可以叫我父親,可以叫我爹爹,你不用在那麼拘束你自己,不用那麼……累……”
夜千寒的小手動了動,夜君墨因爲太傷心卻沒有感覺到,他現在這些話才知道說的說的有多晚,要是再早一點的話,緊緊的握住夜千寒的小手掌,他現在就想要傳遞一個信息:他真的很愛他。
夜千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好像是努力了好久他才睜開眼睛,夜君墨還在沉浸在悲傷中並沒有注意到,斯洛注意到了夜千寒卻示意他不要說話,斯洛嘴角勾了勾,這小子還是那麼的強勢,夜千寒乾裂的嘴脣微微動了動:
“爹爹不許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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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完結了,雪兒有些卡文了,唉……這些日子連個留言的親都沒有,好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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