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非非被僞娘主管虐的不淺,但是她有着超強的大腦修復能力,不管是在工作中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只要回到家裡面睡一覺,啥都忘光光了。
這天,費非非穿着黑色卡通外套,外面罩着短款的白色羽絨服,下半身是黑色的荷葉邊短裙,黑色的打底褲,配上一雙酒紅色的牛皮靴,長髮散落下來,口中嚼着口香糖,青春洋溢,神采飛揚。
今個心情不錯,哼哼,因爲僞娘主管被調走了,以後再也沒有敢把她當成男人使喚了,這是多麼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費非非爲了慶祝,決定好生的風騷打扮一次,還第一次化了眼線,雖然看上去有點像女鬼,不過她開心,誰管的着?
她就是這個德性,只要人一開心,就忍不住的嘚瑟,走起路來不要太拽,一蹦一跳的,拽的跟神馬似的。遠遠的同樣的保潔工小白說:“非非,今天遇到什麼好事情了?”
費非非雖然是腦缺,但是還不至於說出真實的原因,除非她是不想在雲霄集團混了,於是口氣輕鬆又略顯神秘的走到小白身邊說:“告訴你哦,你不要告訴給別人,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小暖男,他那個溫暖如春風般絕美豔麗的笑容,費非非笑的花枝亂顫的說:“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個寶馬男,然後他送我回家了,還說要請我吃飯。”
小白咳咳兩句,犀利的眼光把費非非打量了兩遍,還以爲她爲什麼今天穿的這麼風騷,原來是遇到漢子了,而且是個又帥有多金的漢子,難怪這麼風騷,瞧那眼線畫的,勾到太平洋去了都。
小白聽到這個也很激動的說:“你這是走什麼狗屎運啊,非非,瞎貓撞到死耗子啦。”
小白在費非非心中,是一個有文化的人,看她的成語歇後語用的。
費非非目光裝作高冷的打量着小白說:“請你解釋解釋,什麼叫做瞎貓撞到死耗子?”
小白聽到這句話,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笑嘻嘻的說:“非非姐,我說錯了,你大人有大量。”
費非非不想多說,知道小白是不相信她的,其實,經過昨天一晚上,她也有點懷疑是不是做夢,於是自己一個人乖乖的去換上工作服,吼吼,開始拖地!
三個小時下來,費非非已經基本完成自己的任務,在休息區休息,聽大媽們再談論一個工資兩千多開着四十萬的奧迪車的富二代出軌之後妻子揚言要帶着兩個兒子一起跳樓的事情,費非非聽的很癡迷,正講到妻子把男人捉姦在牀之後鬧着要把牀給用菜刀砍了並且和出軌男廝打在一起的時候,大媽們一起停住了,眼光盯在遠遠的寶馬男的身上。
呼呼,費非非聽着這些故事正在入迷,想讓這幫三個女人一臺戲的大媽們繼續講下去,最後出軌男和他的妻子怎麼樣了?離婚了沒?
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一張俊臉正在朝着她笑,費非非努力從出軌男故事中跋涉出來,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聲音甜美的說:“嗨!你好。”說完,還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她的頭髮。
陸一銘看見費非非的時候,她正在聽着一羣大媽在一邊嗑瓜子一邊嘮嗑,看那個小樣還挺專注,注意到她今天的打扮,非常的青春時尚,只是她的妝容,實在是……敗筆。
“你好,我是昨天晚上撞你的人。”陸一銘溫暖如陽光一般的笑容,瞬間把費非非的小心肝給融化掉了。
費非非在昨天晚上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名片,什麼工作忘記了,只知道叫做什麼陸一銘的。
“你怎麼纔來找我呀,你看我都在這裡等你一天了。”費非非非常熱情的給陸一銘一個熊抱,臉上的表情更加是和陸一銘熟悉到一百年前就認識一樣,陸一銘有點摸不着頭腦。
站在邊上的小白看着的一愣一愣的,費非非真的是狗屎運了,居然撿到這個極品帥哥,媽的,她怎麼沒有遇到?嗚嗚。
費非非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和陸一銘熱烈的熊抱之後,轉身低着頭小聲對小白賤賤的說:“現在你相信了吧?”
小白點頭如搗蒜。
等到費非非做到陸一銘的寶馬車子上面的時候,整個人恢復到了正常狀態,陸一銘一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漸漸的明白,她是故意炫耀呢,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女孩子。
“我的精神損失費呢?”費非非開始勢利起來,眼神賊溜溜的看着陸一銘那張漂亮的臉蛋。
陸一銘皺着眉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個女孩子,見面就是要錢,於是拿出自己的錢包說:“你自己拿。”
“哇,這麼大方?”費非非的臉皮比長城的城牆還要厚,也不客氣的拿起錢包,是古奇錢包,好厚的一沓粉紅色的毛爺爺,這丫的簡直就是土豪級的人物呀。
陸一銘正眼都沒有看她,徑直的朝着前面開車。費非非瞅瞅他,好像真的就算是她把所有的錢拿走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一樣,無奈,自己客氣客氣的拿了兩百塊錢在手中說:“我只要兩百塊錢,剩下來算是今天我請你吃飯的。”費非非可不想自己是一個吃軟飯的女人,她要做一個能夠獨立自主自食其力的女人,耶耶耶。
陸一銘看着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沒出息的,只要兩百塊錢,還是自己賺了。緩慢的說:“你工作不開心?”她這麼的讓他在她同事面前炫耀,一定是有原因的。
費非非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兩張毛爺爺開心的說:“那幫人,就是拜高踩低,不過今天還是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開心的事情。”
陸一銘看着她的話還挺多,心中一寬,看來以後在一起不會沒有話說,於是說:“什麼事情。”
費非非開心的把超片拿在眼光下說:“我的頂頭上司僞娘主管被調走了,歐耶,我以後就自由了。”
“僞娘?”在陸一銘的心裡面,是一個很古老的流行話了,現在流行的是鳳凰男。
費非非用一個你懂的眼神告訴陸一銘,陸一銘瞭然的笑笑。
兩個人在一家對於費非非來說,是超級豪華超級奢侈超級高大上的所謂會所前面停下來,由着侍從領着他們來到客廳之中,客人不多,安靜的好像只能聽到刀刀叉叉在切牛排的聲音。
“這裡吃飯一定很貴吧?”費非非猶豫着自己的精神損失費夠不夠花的。
陸一銘很是自然,倒像是這裡的常客,把外套交給服務員,然後親自把菜單送到費非非的手裡,非常的貼心。費非非已經感覺到了,和陸一銘這樣的男生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會感覺到有什麼壓力。
費非非一到陌生的地方就會變的有點慫,於是一頓飯吃下來,無聊的很,說到底,她還是草根女出生,不怎麼習慣這些吧。吃完飯是甜點,都是她喜歡吃的,慢慢的相處,費非非漸漸的放開來。
“你的工作是什麼?”陸一銘一向對女孩子有沒有工作是可有可無的,但是人們聊天的開頭好像都是這樣。
“保潔。”費非非吃着甜點,陸一銘忽然間覺得有點怪怪的,不禁啞然失笑,還是第一次和一個保潔工在一起吃飯,而且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你喜歡這份工作嗎?”陸一銘看着她的吃相,有滋有味,好像嘴巴中咀嚼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樣。
“喜歡。”費非非只顧着吃甜點,乖,這個甜點比剛剛的牛排好吃的多了。
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子,居然會喜歡保潔工作,看着她吃飯的樣子,也很可愛,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着說:“能說說爲什麼喜歡嗎?”
“因爲工資比較高。”費非非傻呵呵的笑起來,嘴巴邊上還有一點點奶油。
“你缺錢?”陸一銘有點不能理解這樣的女孩子。
“錯,我愛錢。”費非非及時的糾正陸一銘。
這真的是有時候非常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有時候又非常的不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好像有兩種極端的性格出現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融合,溫和之中有點小性格,迷糊之中又有點小個性。
陸一銘不再說話,喝一口咖啡淺笑着說:“好吧,我保持沉默。”說着,看着費非非嘴上的奶油,拿起面巾紙輕輕的幫她擦拭,費非非根本沒有在意。
但是剛剛走進的男人注意到了,只見雲霆西裝筆挺的走到餐廳中,身邊一個嬌柔美豔的美人兒顫微微的挽着他的胳膊,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平淡如水,直到看見費非非在一個男人面前吃着一大堆的甜點,眉頭輕微的皺起來。
“大,大老闆。”費非非艱難的把最後一口零食給嚥下去,看到雲霆在瞪着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起來。
陸一銘及時的用手按住她的胳膊,對她輕輕的說:“現在是下班時間,又不是在上班。”
呼呼,聽到這句話,費非非輕鬆了不少,但是現在要讓面前的陸一銘知道,自己和大老闆是住在一起,不知道他會不會開着寶馬車絕塵而去?
雲霆看着費非非和那個男人慢悠悠的吃着甜點,說着一些笑話,她看上去也非常的開心,她還真的是魅力不少,這麼快就有男人追了。雲霆和孟之雅一起吃着飯總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孟之雅已經感覺到了雲霆最近的心不在焉,最近好像他也對自己冷淡了不少,心中正在千方百計的流朱雲霆的心,這次她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讓他陪自己吃飯的。
“雲霆,怎麼了?”孟之雅端起來一杯紅酒,優雅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雲霆端起紅酒和她輕輕碰杯,然後隨意的說:“沒有什麼。”
“你好像很怕你的老闆?”陸一銘看着她吃的差不多了,小心的問。
費非非一向是神經比較大條,不在意的說:“他是冷峻的男人,又是我的大老闆。”
陸一銘淡淡的笑起來,輕微的說:“哦,那你是喜歡冷峻的男人,還是喜歡溫暖的男人?”
“這……”費非非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腦袋中瞬間腦補了一下,出現了雲霆冷峻的瞪着她,陸一銘溫暖如春風的看着她,然後費非非毫不猶豫的說:“我還是喜歡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