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這就是你這個做妻子的不對了!”
皇后連忙起身上前,悄然握住秦沐歌雙手,將她往一旁帶了帶。
雖然知道面前這個是新媳婦兒,說多了不太好。
但是,皇后好容易瞧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成了親,對房裡的事情當然要上心了鈐。
她先是偷偷瞄了容景一眼,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對秦沐歌說道。
“沐歌,上回我送你的那東西……”
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沐歌的俏臉徹底紅透了。
當即就嬌嗔的打斷了皇后的話,“母后——”
皇后也覺得有些尷尬,可是爲了兒子的性福她豁出去了。
“沐歌,你聽我說,未央從小身子弱。所以那方面也沒有什麼人教他,所以這方面你要多多擔待……”
“母后!”
秦沐歌這回兒算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她漲紅了臉頰,氣鼓鼓的瞪了容景一眼。
望着那個大妖孽想笑又強憋着的樣子,她都要氣的七竅生煙了。
若說那起子事情,容景跟她比起來,那纔是老手好不好?
這兩日也是她要準備手術,所以一回房便累的沾了枕頭就睡了。
再加上那日容景有些過分,將她傷了,爲了避免舊傷未好再添心傷,所以他自己纔等秦沐歌睡着之後,再進房。
可到了皇后的面前,這個大妖孽竟然還將這個事情拿出來說道。
她一個女兒家家,難不成要跟皇后說:明明是你兒子一夜七次將我弄傷了嗎?
這話,她秦沐歌打死也說不出口!
於是,秦沐歌就只好硬着頭皮,聽着皇后的唸叨。
直到皇后越說越離譜,就連坐在一旁的容景也聽不下去了之後,他終於是清了清嗓子,提醒母后,他還在場呢!
皇后周身一緊,這才記起來自己是不是叮囑的太多了些。
再擡眼看自己的媳婦,發現小姑娘那張俏臉已經全然紅透了,就連脖頸上也是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皇后這才收斂了些。
她轉身看向容景,心中正在思量着要叮囑他一些什麼,冷不丁瞧見她的寶貝兒子已經開始變臉了。
“那個,未央啊……”
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容景闊步走了過來,一把將羞的不能自已的秦沐歌打橫給抱了起來。
“啊!”
秦沐歌一聲低呼,下意識的環住了容景的脖子。
皇后也是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容景已然是堂而皇之地抱着秦沐歌朝着後院臥室那邊走了過去。
臨出門的時候,他還不忘留下一句——
“母后不就是想早點抱孫子嗎?你說這麼多,還不如我親力親爲來的實在。母后,那我跟沐歌就不送你了,我們這就去給你造孫子。”
“哎,未央……”
皇后拎起裙襬,快跟了兩步。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瞧見臥室大門轟然一闔。
原本滿肚子的叮囑如今也只能是爛在了肚子裡。
不過,望着那緊緊閉合的大門,皇后轉念一想——
自己這次過來,不就是想告訴他們要儘早讓自己抱上孫子嗎?
還是未央心疼自己的孃親,也不需要叮囑,直接就關上門了。
皇后臉上微微一紅,喜滋滋地朝門外走了去。
就連連翹和四兒要將她送出門,都被她擺擺手,阻止了。
鬧得四兒和連翹面面相覷。
皇后娘娘剛纔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才一會兒就開心成這個模樣了?
而臥室那邊,容景纔剛剛用腳將大門給闔上,秦沐歌便開始惱羞成怒的掙扎了起來。
“都是你啦,討厭!”秦沐歌漲紅了雙頰,作勢就要從容景的懷中跳下來。
可是容景雙臂一收,壓根兒就不叫秦沐歌下來。
他脣畔原本還僵着的笑意越發的擴大了一些。
乾脆抱着秦沐歌,兩個人朝着牀榻裡面一倒,便滾做了一團。
他傾身將秦沐歌壓在身上,笑彎了雙眸。
“你放開我啦,大白天的你想幹嘛!”
秦沐歌擡眸,就瞧見了居高臨下的容景。
他頷首,便將自己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那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他獨有的龍涎香,總是伴隨着叫人怦然心動的感覺。
容景嘴角一勾,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故意說道。
“母后剛纔不是說她想抱孫子麼?我可記得剛纔有人求我幫她來着,所以我就把她帶到臥室來了。”
“……”
秦沐歌沒好氣的瞪着這個大妖孽,“我是讓你幫我說話來着,但是我沒讓你直接進臥室了啊!”
聽見秦沐歌不滿的抱怨,容景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那惑人的眸子一閃,乾脆重新一把抱起秦沐歌作勢就要往外走。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去好了。”
容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叫秦沐歌一驚,連忙環住他的脖子,心底一急,作勢就朝着牀榻上栽了過去。
“不要!”
待兩個人重新滾落在牀榻之上的時候,容景嘴角含笑,“娘子,這次可是你拉我回牀上的哦!”
秦沐歌被容景的話哽的漲紅了雙頰,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回嘴纔好。
倒是容景這個傢伙見好就收,乾脆抱着秦沐歌一併躺了下去。
秦沐歌認命地去服侍容景寬衣。
容景卻看着她似笑非笑,很順從地讓秦沐歌幫她寬衣,卻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娘子,你可喜歡和我睡覺?”
秦沐歌手一僵,立即被他氣得憋紅了臉。
剛要罵他無恥,他卻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將她猛一扯進懷裡,就勢一滾便壓住了她。
“這幾日晚上的功課沒做,娘子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他將她壓在身下,墨玉般的鳳眸裡帶着絲侵略和譏笑。
溫熱地氣息撲在她脖子上,癢癢麻麻,便像有條蟲子在心坎上爬似的。
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離得如此之近,秦沐歌一時忘了生氣,忘了反抗,更忘了回答,呆呆地看着他,腦子裡昏潰成了團。
他又將臉逼近,筆挺的鼻子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一張嘴,咬在了秦沐歌的脣上。
一陣刺痛讓秦沐歌驚醒,嘴裡還帶了絲鹹鹹的血腥味。
一時間她不由火大,伸手便去捶他,張口就罵:“混……”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卻用手按住了她的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來。
“妖孽這個稱呼是我的底線,不許再給冠上別的名字。”
秦沐歌正要張嘴說話,便叫容景一個頷首,將她的話語吞沒在雙脣之中。
那軟膩溼滑的觸感,但凡是沾染上,就讓他無法自拔。
原本只是一個懲罰性的吻,到最後卻像是點了火,周身的熱意四散而去,將兩個人的身子都點燃了。
容景細細的吻着身下的人兒,那雙大手也沒有閒着。
輕觸,揉按,一路在她的身上點火。
如今,已經初嘗過情滋味兒的秦沐歌叫容景抓住了弱點,不過一些撩撥,便叫她整個身子都軟了。
直到容景將她吻的頭暈腦脹,緩緩放開的時候,那粉色的脣瓣之間才並能抑制的泄露出一絲輕聲吟唱。
這一聲低唱,叫容景眸中顏色更深。
垂眸一看,秦沐歌嬌顏如花,熱情綻放着。
容景氣息微重,俯首靠在了秦沐歌的耳畔,用他那低醇的聲線哄道,“可以麼?”
話音未落,那指尖已然是在她腰間輕觸着,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秦沐歌這會兒頭暈腦脹,壓根兒就不知道容景在說什麼。
只是順着他的氣息,迷迷糊糊的點頭。
其實不用秦沐歌說,容景便知道她這兩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小沐沐當初只是過度紅腫,並沒有破皮。
那玉肌膏是皇宮秘藥,只需幾個時辰,便能將紅腫處的肌膚恢復如新。
更何況,他已經讓秦沐歌養了兩三日了。
新婚燕爾,他一個熱血男人,抱着自己小嬌妻生生忍了兩三日,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今日干脆就承了皇后這個情,開開葷吧!
火熱的吻再次覆上了秦沐歌的雙脣,然後在她身上紋出許許多多的花朵兒。
秦沐歌周身輕顫着,迷糊之中依舊有些費力的接納着小容景。
許是秦沐歌體質的特殊性,即便是那日那般變着花樣兒弄她,小小沐依舊猶如初次一般,叫容景魂牽夢縈……
隱忍了好幾日,怕再次傷到她,容景動作也輕柔了不少。
他輕咬着秦沐歌的肩膀,叫她迷失的神智暫時迴歸。
“還疼麼?”
容景壓抑着發問,聲線黯啞。
那幽深的黑眸裡面有濃的化不開的情愫,但是若這個時候秦沐歌往深處瞧一瞧,便能看見那情愫之後,竟然還有一抹幽深的悲涼和不安。
秦沐歌叫容景那沙啞的聲線,還有那眼底的情意柔的早已經化作了一灘水。
她雙頰泛紅,伸手捧住了容景的俊臉,閉上雙眸便吻了上去。
這一動,也牽扯動了全身,容景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驟然凝聚到了一處。
那原本還想着憐惜的他,理智已然是叫秦沐歌引的飛到了爪哇國去了。
他眸色一暗,反客爲主的吻住了秦沐歌,用她難以招架的熱情將她推上了一波又一波無法抵抗極致……
秦沐歌只記得,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開始低低的哭泣求饒。
容景看似身嬌體貴,但是多年習武叫他身子骨各方面條件都極佳。
即便是有了過去幾次的經驗,秦沐歌還是沒有習慣小容景。
如今被容景各種擺弄着,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暈厥了過去。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雙眸已然是哭的紅腫。
終於在極累卻又帶着極致的感覺之下,承受不住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待秦沐歌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日晌午了。
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連翹正站在牀頭候着。
一見秦沐歌醒來,她便吩咐外面的丫鬟,將燒熱的米袋送進來。
“王妃,王爺進宮了,他吩咐我們在這裡候着,只要你醒來便涌這個袋子熱敷一下後腰,能夠緩解一下痠疼。”
連翹的話纔剛剛說完,便直接動手將秦沐歌身子動了動,將那燒熱的米袋子塞進了她後腰。
滾燙的粟米被錦袋裝上之後,散發着淡淡的藥香。
那陣陣熱意穿過布料印在了秦沐歌痠軟的後腰之上。
原本痠疼難耐的後腰被這麼一暖,瞬間舒緩了不少。
“唔……”
秦沐歌一聲喟嘆,直到這個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來。
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就被人換過了。
而且,昨晚約莫着又是哭鬧了一宿,今天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上次還能掩飾一番,如今她雙目紅腫,全身痠痛到連手指頭都太不起來的樣子,可是全部都落在了連翹的眼底……
想到這裡,秦沐歌恨不得當即就昏死過去。
她猛的拽起被子,想要將腦袋縮進去。
可纔剛剛動了一下,邊扯得周身都痠疼不已。
眼眶又忍不住微微泛紅。
連翹一見此景,連忙上前按住秦沐歌。
“王妃,王爺交待過了,待會兒敷完這個藥包,再去溫泉池泡一泡藥浴,就能解乏了。”
連翹不說這話倒算了,一說更是叫秦沐歌的臉整個都紅透了。
她委屈的閉上了雙眸,心裡早就已經將容景那個混蛋罵了千百次。
以後再也不能讓他那麼放肆了,每次不把自己弄的起不來牀就不罷休。
這個大妖孽,不知道自己明個兒還有手術嗎?
轉眼就到了要替韓悠然換眼的日子。
早在秦沐歌到達臥龍商行之前,原本就車水馬龍的地方早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爲了避免有人渾水摸魚,陵帝也是派出了御林軍,將臥龍商行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
來。
一來是爲了避免那些圍觀的平民過於靠近;
二來也是爲了避免別國的探子趁機作亂。
而這一場診治,也是因爲陵帝的插手,引起了衆人的關注。
當韓悠然一襲白衣從馬車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似乎面上並沒有什麼起伏。
就好像,這一幕他早已經料到似得。
一個白衣小廝躬身上前,將他往臥龍商行二樓引。
韓悠然緩緩垂下頭,眼裡像含了水汽,在明亮的燈光下閃着些許晶亮。
桃花一般的脣微微開啓,像塗了蜜一般盈潤,勾起人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面若桃花,笑若春風,說的應該就是他了罷?
遠遠觀望的人羣似乎驚住了。
他們只知道北韓質子有的一副絕佳的嗓音,卻不知道竟然也有這種翩若謫仙一般的容貌。
這等樣貌,這等丰姿,卻雙目失明,果真是暴殄天物啊!
當韓悠然主僕二人走進臥龍商行的時候,周遭的目光頓時熱切了起來。
韓悠然儘管看不見,但是卻能感覺到周遭紛繁的呼吸聲,還有身邊小廝倒抽一口氣的驚詫。
韓悠然空洞的眸子彎了彎,像是自言自語的道。
“沒想到時至今日,我倒是能夠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當真是受寵若驚呢!”
韓悠然的聲音極其好聽,落在這空曠的大廳裡面,就像是悠揚的古琴,叫人心情愉悅。
坐在主位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興致勃勃的陵帝。
而他身側,右邊依次是韓青峰、夏侯吳用、靳無雙等列國皇子;
平素行事十分低調的靳無雙這一次反倒是十分高調,甚至還將霓裳苑裡面的花魁紫瞳帶在了身邊。
將煙花女子帶到這般莊嚴的場合,難免引起陵帝等衆人不滿。
而紫瞳卻像是見慣了大場面似得。
今日的她不似往日的妖嬈,反而是端莊大方,氣質優雅。
端端兒坐在靳無雙的身側,卻沒有過多的言語媚色。
可偏就是這般端莊的架勢,卻是引來的另外一個女子輕蔑的眼神。
一襲大紅色異族裙裝的少女這會兒正端坐在韓青峰的身側,一雙杏眼兒不時往紫瞳身上梭。
那嬌嬈的面上帶着幾分倨傲,落在紫瞳身上的目光裡面難免帶着幾分輕視。
因爲,她是北韓太子的親妹妹韓清顏。
貴爲一國公主的她,瞧見一個煙花女子與自己並席而坐,難免心中怨憤。
而坐在陵帝左側比較安分的,則是晉王等幾位皇子公主。
如今衆人瞧見韓悠然走了進來,眼前亦是一亮。
韓青峰指尖動了動,目光裡面帶着幾分輕浮之色。
“六皇弟,最近可安好?”
這熟悉卻又陌生的聲線在空曠的屋子裡面響起,也將韓清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這位皇兄當年在北韓皇宮她打過照面,除非是有重大慶典,否則他一般都不會露面。
後來,聽說他雙目失明,被送到了南陵,她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哥,你說的就是他麼?”
韓清顏用胳膊肘搡了搡韓青峰,低聲問道。
韓青峰斜眼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輕輕頷首算是默認。
得到這個回答的韓清顏眸光一亮,興致勃勃的看向韓悠然,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