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絶灝見她下了牀榻,心有不甘,迅速的起身,跨步上前,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固定着,不給她任何反抗說不的機會,低下頭就狠狠的吻住她的雙脣。
又是一記長吻在房間裡蔓延開。
直到房門外響起敲門聲,紅箋的聲音傳進。
“小姐……”
聽到紅箋的聲音,皇甫絶灝才極其不悅的離開了秦絮的雙脣。
見皇甫絶灝臉色不悅,秦絮伸手捏了捏他俊挺的鼻子,笑罵一句:“傻瓜。”
隨即她轉身走至門邊,打開了房門,見紅箋端着爲她梳洗的水站在門口。
“紅箋,給我吧!我自己來!”秦絮睨着紅箋說完,伸手正欲從她的手中端過梳洗的銀盆,被皇甫絶灝搶過。
“絮兒有我,不用你伺候!”皇甫絶灝睨着紅箋說完,一揮袖,房門便被關上。
睨着被關上的房門,紅箋愣了下,才轉身離開,心中她的小姐秦絮高興,有這樣一名男子深愛着她家小姐,她家小姐一定很幸福。
想到這,她的眉頭蹙了起來,緘默那塊木頭何時才能如此對她啊?
房裡,皇甫絶灝正伺候秦絮梳洗,而秦絮則是很樂意的享受着他的服務。
她發現她家親親老公是越來越帥,越來越迷人了。
“絮兒在想什麼?”皇甫絶灝見秦絮一直看着他發愣,邊替她梳理着髮絲,邊問道。
秦絮彎脣一笑,“我在想我的老公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體貼的男人。”
聽到秦絮這樣的稱讚,皇甫絶灝的脣角上揚幾分,浮出幸福的笑容。
此刻的兩人都無幸福的。
半個時辰後,兩人在房裡用完了膳,才喚進了紅箋,緘默,藍曳三人,並吩咐他們三人去打探有關天聖國國師的消息。
秦絮原本是要親自去打探,但被皇甫絶灝以她有孕在身爲由阻止。
自紅箋,緘默,藍曳三人離開,秦絮便一直待在房裡等消息,而皇甫絶灝便一直陪着她,寸步不離。
至於皇甫雲軒則是進入這家客棧後,便一直沒怎麼出現,他像是故意在躲着秦絮與皇甫絶灝。
而秦絮與皇甫絶灝兩人的心思都在雪青丹上,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他。
兩人在房裡整整等了一天,直到天黑,去打探消息的紅箋,緘默,藍曳三人都沒有回來,這讓秦絮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絕,他們是不是出事了?爲何天黑了還不見回來?”秦絮擡眸睨着皇甫絶灝,眸露擔憂的問道。
“絮兒……”皇甫絶灝見秦絮擔憂,正欲出聲安慰她,便聽到房門外傳來藍曳低低的聲音,“皇上……”
“進來!”聞言,皇甫絶灝勾脣說道。
他話音落下,房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藍曳一個人,並且他的嘴角還有血跡,看樣子是受了傷。
秦絮凝眸睨着他,見他竟然受傷了,卻又不見紅箋與緘默兩人,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藍曳,你受傷了?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紅箋和緘默爲何沒與你一同回來?”睨着藍曳,秦絮心中有些不安的問道。
“娘娘……他們……他們被抓了!”藍曳由於受了傷,臉色有些蒼白,說話時斷斷續續。
聽到紅箋與緘默被抓了,印證了秦絮的猜測,她星眸微眯,睨着藍曳問:“被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會被抓?被誰抓了?”
“回稟娘娘,他們二人……是爲了掩護屬下……離開,才……被天聖國……國師所抓。”藍曳剛回完秦絮的話,便臉色一變,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藍曳……”見狀,秦絮立即讓皇甫絶灝將他扶住,便讓他爲藍曳看看傷勢。
“絮兒,藍曳受了極重的內傷!”皇甫絶灝替藍曳把了下脈,才睨着秦絮說道。
聞言,秦絮娥眉深蹙,睨着皇甫絶灝說道:“絕,我們先把他扶回房,然後替他療傷。”
說完秦絮上前正欲扶藍曳,皇甫絶灝睨着她說道:“藍曳讓我來扶就可以了,你有孕在身,早些歇息,藍曳是我的屬下,我會爲他療傷,絮兒不必擔憂。”
皇甫絶灝睨着秦絮說完,纔將藍曳扶回了他的房間,然後運功替他療傷。
爲藍曳療傷時,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會爲屬下療傷,他脣角輕揚,這一定是因爲他與他的絮兒在一起久了,也與她一樣,心痛身邊的每一個人,哪怕只是下屬。
是給他的絮兒改變了他。
房裡的秦絮卻因爲紅箋與緘默的事,心中始終無法安定下來。
紅箋與緘默的武功絕不低,他們被天聖國的國師抓住,想必這天聖國的國師一定也絕不簡單。
她第一次焦躁不安的在房裡走來走去,她甚至都想親自去國師府一探究竟。
她出了房間,走至藍曳的房門前,知道皇甫絶灝正在爲藍曳療傷,她擡起的手頓了下,本想敲門進去,猶豫了會,還是轉身回了房間。
她坐了下來,猶豫了再三,纔拿出錦帕,咬破了手指,在白色的錦帕上寫着:絕,對不起!紅箋與緘默有事,我不能不管他們!因此親自去國師府查探,絕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若我不幸被抓住,絕也不必驚慌,想法子救我。我向絕保證,在絕找到我之前,一定活的好好的。
因爲房裡沒有筆墨紙硯,秦絮不得已才咬破手指,留下血書。
將那封以血寫好的信放在皇甫絶灝能看見的顯眼地方,她罩了面紗,便出了房間,再次睨了藍曳的房間一眼,她先去向客棧老闆仔細打聽了下去國師府的路線,才施展起輕功離開客棧,往國師府的方向飛去。
但她畢竟懷着身孕,而且肚子是越來越大,她只才飛了幾個起落,額際便已冒出了細汗。
由於她的心思一直在紅箋與緘默身上,她一直未察覺自她離開客棧後,就有一道身影一直跟着她。
秦絮嬌小的身子在夜色中起起落落,她雖沒來過天聖國,但她已經打聽仔細了去國師府的路線,身爲特工的她,知道路線後要找到國師府並不是很難。
將近一個時辰後,她總算是找到了國師府。
她施展起輕功,從國師府的後院飛了進去。
國師府的後院竟是一片竹林,因是晚上,正好又不是月圓之時,月色稀薄,因此這樹林裡極爲的陰暗,尤其是一股股的冷風吹過,翠綠的竹葉沙沙作響,在這寧靜的夜中更是詭異無比。
而秦絮因爲出來時,穿的不少很厚,此時的她被一股股的冷風吹的禁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阿嚏……”
“阿嚏……”
她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又一股冷風颳來,她禁不住雙臂環抱起來。
就在這時,保持警惕的她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
她星眸微眯,突地頓住腳步,一個快速的閃身,衣袖下的匕首一揚,轉身就往身後的那道跟蹤她的身影刺去。
而那道身影一時沒想到秦絮會突然發覺了他,他愣了下,忘記了要隱藏起來,見秦絮的匕首刺向了他,他這才喊道:“丫頭,是我。”
眼前,話音剛落,那鋒利的匕首正好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若他再遲一些出聲,他那脖子便會斷掉。
“皇甫雲軒?怎麼是你?你跟來做什麼?”見眼前的人是皇甫雲軒,秦絮睨着他說完,才收起了匕首。
皇甫雲軒見她收起了匕首,才睨着她說道:“我見丫頭一人離開了客棧,不放心丫頭,所以就跟來了。丫頭懷着身孕,怎能一個人行動?丫頭就不怕皇兄知道了生氣?”
秦絮娥眉緊皺,“紅箋和緘默都被抓了,他們是我的人,我不能不管,絕的容貌是被我所毀,也是因爲我而一夕白髮,所以這件事必須由我親自來處理。”
“丫頭就不怕也被抓了?”皇甫雲軒深睨着秦絮,擔憂的問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裡危險,你沒有必要來這裡,趕緊回去。”秦絮凝眸睨着皇甫雲軒說完,便轉身往前走去。
“丫頭……”皇甫雲軒輕喚一句,跨步走近她,垂眸目光堅定的睨着她,“我既然跟來了,就不會回去。”
“你愛回不回,你別跟着我,若是你死在這裡了,我可不管!”秦絮擡眸瞥着皇甫雲軒說完,便不再理會他的往前走去,她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脣舌去勸皇甫雲軒回去,此時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找到紅箋與緘默。
往前沒走幾步,突地,她眼前一亮,那距離她目前位置不到十米的地方,傳來一道幽綠的光。
她星眸微眯,加快步伐上前。
“丫頭小心!”皇甫雲軒見狀,擔憂的喊着,追了上去。
走近後,秦絮才發現,這道幽綠的光是從地上一個直徑一米的洞裡發出的。
因爲洞內有綠光發出,且還霧氣瀰漫,她看不清這洞究竟有多深。
雙眸睨着眼前的洞,秦絮這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她從進入這國師府後,就一直沒有看見守衛,或者是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