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脣和他想象的一樣甜,一樣美,一樣的好味道。武玥兒沒有反抗,任由他吻。甚至在赫連辰打算攻入時,她還輕輕地張開了嘴巴。
“玥兒果然夠識時務,看來一天後,你的答案一定會讓我滿意的。”赫連辰卻沒有深入,輕輕地放開她,摸了摸她的腦袋:“今日我特批你和兒子在一起,明天記得告訴我你的答案。”
赫連辰說完,仰着頭呵呵的大笑起來,隨後他出了這個黑暗宮殿,身後一幫子婢女跟着。到最後,就只剩下武玥兒和赫連雲凡。
看着大門被關上,武玥兒轉身走向赫連雲凡。武玥兒抱起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凡凡,你有沒有事?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麻麻……麻麻……”赫連雲凡歡快的揮舞着小手小腳,只有這樣,武玥兒纔會知道他沒事,好好的。
“沒事就好,是媽媽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武玥兒鬆了口氣,心裡也明白,這傢伙聰明得很。方纔,赫連辰應該是沒有傷害他,是這個小傢伙故意的。
“麻麻好……麻麻好……”赫連雲凡極力的安慰武玥兒,他知道孃親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真乖。”武玥兒抱着他,看了看旁邊的水池子。她騰出一隻手伸到水了,把喵喵撈了出來。
“喵喵,開機。”
手鍊紋絲不動,武玥兒皺起眉頭。
“怎麼開不了?”難怪赫連辰會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了這裡,原來喵喵已經被他控制了。
“麻麻。”
“唉!我們如今只能寄希望於你父皇了,希望他能在明天之前,找到我們。”武玥兒抱着赫連雲凡,心情複雜。
“豈有此理!你們這麼多人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去哪兒了嗎?”赫連夜帶着人全城搜索無果之後,很疲憊的回到宮中,卻被人告知,武玥兒不知所蹤。
赫連夜頓時就大發雷霆了,沒找到兒子,如今連玥兒也不見了。他若不氣就怪了,氣的想殺人。
“爺,娘娘昨晚一直都呆在承德宮休息,我、青鳥、小狐,另外還有二十幾個訓練有素的獵鷹旗就守在前廳。娘娘一直沒有出來過,直到今日凌晨,柔兒去敲門,這才發現娘娘不見了。”楚樂自覺出了錯,低着頭報告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赫連夜發發脾氣也就算了,他爲人雖然冷酷,但是不會隨隨便便的去處罰手下。武玥兒在休息,有誰會進屋打擾?尤其楚樂還是男子,就更不可能進去。
赫連夜走進他與武玥兒的寢宮,細細的端詳着房間裡的一切。門窗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打鬥或者掙扎的痕跡,這說明武玥兒不是被劫走跡。牀上被褥還是柔兒鋪好的樣子,這說明武玥兒昨晚並沒有上牀休息。
赫連夜眯了下眼睛蹲在地上,這個地方是梳妝檯。凳子旁邊有幾個凌亂的腳印,赫連夜認得,那是武玥兒的腳印。
他站起來走到燭臺邊,燭臺上有一點細細的黑色灰燼。赫連夜伸手捏了一點在手指間搓了搓,又在鼻尖嗅了嗅。
於是他的臉色就很難看了,仔細的將屋子裡的擺設統統看了一遍
。一個已經熄滅了的火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過去靜靜的看着。
他伸手將一塊未燒完的紙頭拿了出來,上面還有殘留的字跡。殘殘缺缺的,只看得到西郊二字,不過已經足夠他判斷出一切。
昨晚的場景在赫連夜腦中一一呈現:武玥兒坐在梳妝檯邊卸妝,然後有人射進來一支小箭,直逼武玥兒。武玥兒下意識的站起轉身接住小箭,這就是爲什麼梳妝檯邊上,有武玥兒凌亂腳印的原因。
箭上有張字條,是讓武玥兒獨自前往西郊,決不可讓人知道,否則……可想而知,武玥兒一定會毀了紙條。於是她便想把紙條扔進爐火,卻發現爐火熄滅了。所以她走到燭臺邊,燒了紙條,扔進火爐中。
但是紙條卻沒有被燒乾淨,留了西郊二字。聰明如赫連夜,他立馬想到了,這應該是武玥兒刻意留下的線索。西郊兩個字上面顯然有些白色粉末,這一定是一種特殊的、不會燃燒的藥粉。
還有就是,武玥兒當時一定是發現了有人在監視着自己,所以纔會有這樣一個粉末的出現。
“帶上楊太醫,跟朕走!”赫連夜手裡握着那未燒完的紙條,騎上悍血便狂奔而去。楚樂帶着楊太醫,身後一幫子獵鷹旗急急地追上。可即使這樣,還是落後一大截,而且他們的距離是越拉越遠。
拜託,赫連夜騎的可是汗血寶馬,泓天大陸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匹。而且赫連夜的騎術也是整個泓天大陸上最好的,這讓他們如何趕得上啊?
不過好在楚樂方纔偷偷的瞄了一眼紙頭上的兩個字,大概知道赫連夜應該是去了西郊,所以他便帶着大家趕往西郊。
等到大家都到達西郊之後,赫連夜正蹲在一處,像是再查看什麼。
“楊太醫。”半晌,赫連夜冒了句話。
“老夫在。”
“|你看看,這些粉末和這紙張上的是不是同一種。”赫連夜蹲着的地方,草地上沾着一點點白色粉狀物。
“好的。”楊太醫一把年紀,在馬上顛簸了一個時辰,這把老骨頭差點兒散了架。這會兒赫連夜出聲,他也只能忍着不適上前。
楊太醫接過赫連夜手裡的紙條,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捏起草地上的粉末聞了聞。雖然吧!他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但是以他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兩者確實是同一種藥粉。
“皇上,紙條上的藥粉,和草地上的一模一樣,正式同一種藥。”
“嗯,走。”赫連夜不聲不響的往前走,走過沒多久便又發現,有一點點白色粉末沾在草地上。
“牽馬來。”經過一夜的時間,這些粉末已經被吹散的差不多了。他要快些追過去,瞧這天,今日必有一場大雨。若是不加緊腳步,一旦大雨落下,粉末便會被沖刷的乾乾淨淨,一點兒痕跡也沒有。
赫連夜上馬便狂奔而去,距離西郊一千米的距離,果然天色變了,沒多久大雨就傾盆而下。赫連夜冒着大雨,徘徊在這一代。
如赫連夜所料,大雨一旦襲來,什麼線索都斷了。
“爺,如今該怎麼辦?”楚樂與大夥兒都是冒
着雨站在這附近,線索一斷,大家又手足無措了。
赫連夜皺着眉頭,然後看向楚樂,發現楊太醫臉色蒼白的坐在馬上。如今大雨以至,已經用不到楊太醫。
“楚樂,護送楊太醫回京,其他人跟我走。”赫連夜堅信,武玥兒一定還留了旁的什麼線索。
“是,爺,你要當心點。”楚樂帶着楊太醫飛奔而去,速度快點的話,他還能趕回來,與爺並肩作戰。
赫連夜帶衆人在林子裡不停的搜索,可以說是地毯式搜索,不放過一點點細節。
大雨來的快去得也快,它似乎就是來給赫連夜添堵的,把線索掐斷了,人家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突然,赫連夜的視線定格在一處,一瞬不瞬。他飛身下馬,幾步走過去。
一條幽靜的小路,路邊的枝椏上掛着一條雪白的手帕。赫連夜認得,那是武玥兒的,因爲很喜歡所以一直用着,有一年了。
“就是這裡,給楚樂留下暗號,走!”終於是找到了,這個小路看着不起眼,似乎是上山的路。但是赫連夜卻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明明前邊有一條非常近的上山小路,爲何要在這裡開一條小路?
這裡上去,山路難走不說,樹木荊棘衆多,有誰願意從這裡上山?分明有鬼。
赫連夜等人走在小路上,衆人一邊向前走,一邊警惕的巡視着周圍。幾百米的距離,赫連夜又發現武玥兒的一些貼身之物,說明他們是走對了。
直到一個懸崖邊,線索又斷了。
“皇上,這裡是琨山懸崖,深不見底,崖下是山峰巨石,所以又被稱爲必死崖。只要有人掉下去絕不會有人活着,所以……”
赫連夜沒有理會他們,他們是以爲武玥兒掉進懸崖了吧?但是在他看來卻不然,這崖下必有蹊蹺。
“司空藍與我下去看看,你們在此等着楚樂。”
“是。”
赫連夜身輕如燕的飛了下去,司空藍緊隨而去。因爲武玥兒把輕功口訣都給拿了出來,能學多少看大家領悟。司空藍和楚樂的領悟性無疑是優秀的,僅次於赫連夜之後。
兩個人順着藤蔓慢慢下降,這個崖壁比較平滑,一般情況下懸崖峭壁怎麼會如此平滑?顯然,這是有人經常上下造成的,這是磨平的。
就在懸崖的半山腰,赫連夜突然伸出手,阻止大家繼續前進。他腳蹬牆壁,飛離崖邊,沒多久又被藤蔓帶了回來。他眸光一凌,伸腳就踹。崖壁頓時顫抖起來,很快就脫落,露出一個如同山洞的地方。
“進去看看。”
“可是爺,現在已經快天黑了,如此進去……”不知道情況,會有危險的好嗎?
“少數廢話,怕了就上去!”他迫切地要見到武玥兒,一刻也不能等。
“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司空藍有些傷心了,跟着赫連夜這麼久了,他何時怕過?
“爺,我來了。”楚樂此時拉着藤蔓下來了。
“我們進去。”三個人進了懸崖半山腰的山洞,只是司空藍有些悶悶不樂,時不時的瞅瞅赫連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