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昨天去了莊裡的藏書樓,發現一本書中出現了奇怪的文字,想着皿娘來自南疆異族,也許見過這天朝以外的文字,能爲文月解讀一二,就過來找你幫忙看看。”
方艾伊看到書桌上的文房四寶,突然想到寫點什麼,試探一番。
“哦?究竟是什麼樣的字難倒了你呢?”皿娘攤開手,想旁邊讓了讓,示意她寫出來。
方艾伊拿起桌上擱置的毛筆,看着軟趴趴的毛筆尖,略微皺眉。
皿娘重新鋪開一張紙,在一邊研磨,等着她寫字。
“你知道,我比較蠢笨,讀書不多,也學不來詩詞書畫,寫字就更糟糕,等會要讓你見笑了。”方艾伊客套的說,爲自己等會寫得亂七八糟的字,提前找藉口。
“白姑娘說笑了,請吧。”皿娘勾脣,以爲她謙虛。
素淨的白紙上,慢慢出現了這樣的幾行字:
I e from the modern (twenty-first century)我來自現代(二十一世紀)
Are you?(你也是嗎?)
Please teii me the same wey(請用相同的方法告訴我)
方艾伊來之前,是學習過書法的,但是短期的培訓,達到的效果甚微,所以,她的書法自然比不上這些從小就在用毛筆的人寫的。
而且現在她寫的還是英文,可見,一張素淨的白紙上,全是鬼畫符一般的蝌蚪字。
不過爲了方便皿娘看清楚,她還是斷章截距,一句話一行字的寫出來。
皿娘看過之後,微微蹙眉,冰藍的眼中閃現疑惑。
這個白霜月不喜歡詩詞書畫,毛筆字也不至於寫成這個糟糕樣子吧,難道是因爲她說的這個奇怪的文字纔會這麼糟糕?
這些像小蝌蚪一樣的文字,似乎在哪裡見過,讓她想想……
對了,那是在顧逸之的書案上,曾經看到過類似的,但沒有這麼長,只有幾個單個的蝌蚪文。
顧逸之書案上放着的一般都是重要的軍情情報,或者一些兵法著作,這麼說,這些文字有可能跟新的情報有關,也有可能是兵法書上的記載。
可是,白霜月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看這些,是真的巧合還是她故意爲之?
皿娘再看白霜月面無表情的樣子,只看到在她看回來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若真的只是巧合,那就罷了,若是她有心試探,那麼她的演技非一般的高超了……
“皿娘是否見過這些文字?可有認識的?”方艾伊平靜的問,同時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反應,但她面上覆着黑紗,也看不出什麼究竟。
“唔……這幾個字,確實曾經見到過……”皿娘一本正經的指着紙上她見過的幾個字母,回答。
思忖良久,擡起頭笑了一下,說道:“不如這樣,白姑娘將這紙留在這裡,等我再去找個人問問,等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再通知姑娘如何?”
“也好,只是不知道皿娘要問的是什麼人?能否帶我一起去見一下。”方艾伊點頭答應。
皿娘剛纔指的是文字當中幾個單個的字母,比如:A、F、T等確實認出來了,但她卻說不出這文字的意思,也沒有用相同的方法給方艾伊要的答案,所以,方艾伊此刻已經能確定皿娘不是跟她一樣來自現代。
她說要去問一個人,那麼也許這個人就是跟她一樣的來自現代也說不定,方艾伊急切的想知道她說的這個人是誰。
皿娘淡笑,轉身離開書桌,說道:“這個人不喜歡見外人,還是等我問明白了意思,再告訴白姑娘,同時也先問問我這位朋友願不願意見你,可好?”
“如此,只能先謝過皿娘,還望皿娘能從中牽線搭橋,只因爲知音難求啊!”方艾伊麪無表情的跟上她,兩人一起往門口走。
她嘴上雖這麼說着,心裡卻對自己惡寒了一下,原來,她也可以這麼酸啊……
“好說。”皿娘淡淡的迴應,走到中庭,轉身進了內室,準備端茶。
“時候不早了,文月先回去,若是有了消息,煩請告知一聲。”方艾伊試探完畢,不欲多留,便告辭離開。
“白姑娘慢走。”皿娘也沒有矯情的喊她留下喝杯茶,又送她至門口便回房去。
來到桌前,拿起剛纔方艾伊寫的那三行文字,眉心微蹙,這會不會是什麼重要情報?
沉吟一下,將紙重新放回書桌,任它自然的攤開平放着。
*
是夜,顧逸之在自己房間內看書,海梟進來說有重要情況稟報。
“什麼事?”
“我在皿孃的書桌上發現這個。”海梟將紙張遞上去,平攤在他面前。
顧逸之看着上面的東西,心裡一驚,問道:“你怎麼拿到的?”
“我跟她直接要的。”海梟有點小得意的說。
反正大家現在面上看都是熟人,與其不打聲招呼的費勁拿到手,還不如直接跟她要,反正對她來說,這張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那麼隨便放在桌子上放着的。
“呵……你小子也越來越黑了!”顧逸之輕笑。
看了半響,他也只認出了幾個字來,一個是“I”,一個是“YOU”這還是他大婚的時候,海梟特別教會他的。
另外,他們“驍”組織有一套特定的傳遞消息的密語,是葉念芝特別教會傳遞信息組的人,用的也是跟紙上的文字相同的字,他學過一點,但是這紙上還是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地方。
既然東西是從皿娘哪裡得到的,這背後的意義就很值得他深想一下了。
“你跟她要的時候,還說過什麼嗎?”顧逸之問。
“嗯,我問過她是怎麼得到這個的,她說是白霜月寫給她的,這很奇怪。我又問她,這上面是什麼意思,她說不知道,是白霜月從一本書上看到的,以爲是南疆的文字,才跑來寫給她,順便問問是什麼意思。就這樣了。”
海梟也很疑惑,這白霜月又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這種文字的呢?難不成公子所認識的這些蝌蚪文也是從那本書上知道的嗎?
“這上面寫的東西你認識?”顧逸之看了半晌,問。
“這個……我就認識這幾個,意思是:我來,你是,告訴我。可這三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海梟爲難的擾擾頭,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教會他們的東西全是跟泡妞有關的,這個紙上寫的東西,很明顯不是用來泡妞的,所以他認不全。
“不過我想,公子應該會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海梟用很崇拜的口氣說。
他跟着葉念芝那麼久,後來又跟着顧逸之,雖說這兩個人都是頂級聰明人,不過在他看來,葉念芝還是要更聰明一些,有時候,顧逸之都會被她壓得死死的,只能無奈氣結。
“那就拿去給你家公子瞧瞧。”顧逸之有點小鬱悶,他自然從海梟的口氣中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
“屬下覺得,主子可以親自拿去問問,增進一下彼此感情。”海梟大着膽子進言。
“不去!你滾!”顧逸之冷了臉,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消遣起他來,膽子肥不少嘛。
“是,屬下這就滾出去。”海梟上前收起那張紙,轉身就走。
他並不懼怕顧逸之的冷臉,跟着他們久了,什麼是真怒什麼是開玩笑的,他還是很有眼力勁,分得清楚的。
“記得回來告訴我一聲……他們好不好!”顧逸之勾一下脣角,想到他們母子三人,心情便不由自主的好起來。
這段日子,他忙着跟祁笑天、軒轅楓商議怎麼做局,請君入甕,忙着剿殺幽冥門的人,基本上沒有時間見葉念芝母子三人,就算見到,也是匆匆一憋。
尤其是葉念芝,一碰面就一語不發的轉身就走,似乎真的跟他槓上了!
他在心底微微嘆息:儘快完成這裡的事情吧,話說,他受夠了孤枕難眠的日子了……
海梟離開,片刻就回來,跟顧逸之轉達了葉念芝的話。
她說:這上面寫的內容無關緊要,不過倒是讓確定了一件事,所以,你們不要管,她去處理就行了。
顧逸之聽完,掃一眼海梟,兩人面面相覷,十分無語。
第二天一早,顧逸之照例來到練兵場,方艾伊一身騎術裝,早就牽着一匹馬,在場中央等着他了。
這幾天他都在認真仔細的教她騎術,心裡的怪異之感越來越濃,按理說白霜月的騎術非常好的。
那天是因爲身體虛弱,非要騎上馬才導致暈倒,不過,好在沒什麼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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