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商湛哽咽難言。
“無極,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她俯瞰他,聲音沙啞哽咽,帶着濃濃的鼻音。
軟軟的腔調,是從來就沒有的小女孩似的可憐兮兮,她凝望着他時,眼中的慌亂和傷痛,不比他的少,讓他難耐,讓他疼惜。
商湛雙手捧着她的臉,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將她吃進肚子裡去,他的寶貝丫頭,很無助很脆弱,在跟他撒嬌,跟他哀求,他的心都要化了……
“我沒有責怪你,你回來我身邊就好了。”他低柔的吻着她的臉,溫柔說道。
“不對,你怪我了。不然,你在‘借問酒家’見到我的時候,也不會騙我,裝作不認識我,我知道的,你很不安,你還沒有原諒我,我都知道的,無極,你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方艾伊吸了吸鼻子,這次是真的哭出聲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中掉落,很委屈的邊哭邊說。
“……”商湛哽咽,吻上她的眼,將她的眼淚全部吞下,攬着她,輕拍她的背脊,溫柔的安撫。
他的小丫頭真真聰敏通透,這段時間也確實是用十二萬分的努力在全心的愛他,不然,也不會敏感的觸碰到他深埋心底的傷。
可能是鈴音跟古泉兩人對她的態度,刺激了她,讓她很不開心,很自責,藉着酒勁發泄出來,全部告訴他,她的委屈和慌亂,她也是害怕的,怕他不要她了,怕他責怪她的。
只是,他真不怪她,她能回到他身邊,能答應他再不離開,他就很心滿意足了,偶爾,他還是會害怕她會不告而別,擔憂她會再次離開,所以,纔會讓她以爲他不肯原諒她吧……
他吻着她,極致纏綿悱惻,勾着她的脣舌,極致舞蹈,時而吸允吞嚥她的所有甜蜜,時而餵哺給予他的全部,兩人鼻息交纏間,是醉人心絃的溫暖,彼此溫暖。
他喘息着,在她的脣上啃咬,嬉戲,他暗啞着嗓音低柔說道:“寶貝丫頭,給我生個孩子,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好,生很多個,現在開始。”方艾伊很乾脆的答應。
她想,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別說生一個孩子,就是生兩個、三個,她也願意。
她將臉貼着他的脖頸,他頸側動脈清晰的搏動,讓她臉紅心跳,聽到他的要求,她吻上他的耳垂,用牙齒摩挲,挑-逗。
她孩子氣的話取悅了他,低笑一聲,“我們回房。”
“好,今天我要在上面。”她眯着眼,窩在他懷裡,手指愛戀的撫上他的側臉,輕聲要求。
他全身一僵,繼而抱起她,飛速的竄進房間,直奔房中的-大-牀。
這一夜,方艾伊瘋了,藉着酒精的作用,用她所知道的所有技巧,在他身上舞蹈,運用聽覺、視覺、聲覺、觸覺,調動他全部熱情,讓他徹底沉淪。
當商湛看到她-跨-坐在他身上,用身體爲他勾勒出一幅幅秀色山水,看她不盈一握的細瘦的腰肢,在他面前妖嬈扭轉,極致舞動,他雙眸猩紅,血脈噴張,直接化身爲狼!
不,不是狼,是野獸,兇猛的野獸,不斷的在她身上索取,卻又極盡疼寵的任由她胡作非爲。
方艾伊被他兇猛的勢頭弄得招架不住了,無意間軟軟的輕哄着說了句:“無極乖……”,像是點爆了炸藥庫的火藥桶,讓商湛徹底瘋了!
他揪着她一整個晚上,不停的要,從未離開過她身體,火焰般的熱情將兩人徹底焚燒殆盡!
縱——欲-的結果就是兩人都起晚了,日上三竿了,還在昏睡,房間裡用了輕紗帳幔遮擋住外面的陽光,讓人不覺得刺目。
“唔……”
方艾伊有點口渴,悠悠轉醒,渾身痠痛,讓她軟軟的難耐的動了一下,想翻個身。被某人扣緊腰身,拉進懷裡,翻身壓下。
“早安,寶寶。”商湛抱着她,親吻她的臉頰,親暱的叫喚。
聽到他叫喚的暱稱,讓她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方艾伊臉紅了,剛睜開眼就又閉上,很不想看他促狹戲謔的表情。
事實上,某人根本就沒空看她,而是將臉埋進她肩窩,溫柔細密的啃咬,親吻。
“呃……我有點渴,先起來……”方艾伊嬌弱的推了推他,被自己軟腔軟調震驚到了,瞪着天花板,無語。
商湛擡頭,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懊惱什麼。輕笑一聲,親吻她的脣,道:“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水。”
“我自己起來,而且,也晚了,不好。”方艾伊拉住他的手,偏頭看他,啞着嗓子,有點尷尬。
“不用,今天我們是客人,不用起早,等會兒吃點東西,我再陪你睡一會兒。”商湛看到她青黑的下眼瞼,眉眼帶着疲倦,再次傾身,壓下她,親吻她的額,憐惜印下一吻。
“……”
當天,兩人蔘加完步聆音和古泉的婚禮,在光明聖教多逗留了兩天,等古泉確定方艾伊的眼睛沒什麼事之後,他們二人這才相攜離開。
原本,古泉是極不待見方艾伊的,根本就不想見她,商湛軟硬兼施,威逼利-誘,迫使古泉不得不給她看眼睛,方艾伊麪對一個不情願的醫生,也沒表現出什麼太多情緒。
兩人說熟不太熟,說生也不是很生,但因爲蠱毒以及白雲山一事,古泉對她有怨,所以,不冷不熱,原本想要拿下方艾伊這塊硬骨頭的心思全沒了。
即便這樣,方艾伊也還是處於禮貌道謝,並準備了一份厚禮給古泉,感謝並賀喜她新婚。
還特別叮囑她,不要太好奇送的是什麼禮物,若真不想要她的東西,可以直接扔茅坑去,不用愧疚。
然後,之後,當天晚上,古泉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將方艾伊交給她的盒子——她扔了十遍的盒子還是拿回房間,打開了,結果,就傻眼了!
她臉色爆紅的將滿盒子的-春-宮圖扔出去,嘴裡不停的咒罵她丫的太壞、太狡詐、太邪惡了!
結果,一堆活生生的春-宮-十八-禁的圖畫,全都撞到正好進門的步聆音的懷裡,他黑沉着臉,瞪着手裡的圖畫,同樣臉色爆紅。
心裡卻產生深深的無力感,貌似,他也收到商某人相同的新婚賀禮……
抖動着眉頭,忍了又忍,最終他只是默默的將散落一地的圖畫,全都拾起來,收好,然後,極力穩住步伐,朝古泉走去。
古泉尷尬噤聲,神色侷促不安的看着步聆音,本以爲會惹來他的責怪,卻看到他一系列動作的時候,臉上像是七彩調色盤一樣,變化繽紛。
又看到他眼眸幽深的沉穩的朝她走來,心不受控制的撲撲狂跳,之後,之後的之後,之後的之後的之後,他在她耳邊溫柔帶着熱度的輕聲說道:“泉兒別生氣,我們一起慢慢學習。”
*
商湛跟方艾伊兩個禍害,一路遊山玩水,回到迷鎮上那個破舊卻很溫馨的小家裡,考慮着是不是要重新買房子,既然打算在這裡長住,就希望再舒適一點。
可方艾伊捨不得他們親手佈置的那個小屋子,所以,他們只是將旁邊挨着的小院子,花高於市價三倍的價錢買下來,將兩間院子打通,重新修葺裝飾一番,變成他們兩人真正的小家,過起世俗夫妻的平淡日子。
半年後,在金秋十月裡,方艾伊收到左肆寫來的一封信,邀請她去參加他寶貝兒子的滿月喜酒。
方艾伊看完信之後,喜憂參半,在斟酌是不是要去參加,因爲信裡面提到,將會在左肆所屬的晉安城裡舉行天下英雄會,推選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而這其中他們‘七星’幾人一直在查的一件事情,也許會在這次英雄會上找出一絲線索,這也是爲什麼左肆特意寫信邀請她去的原因。
想了想,還是將信扔火竈裡燒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燒飯做菜。
晚間,她將一些夏季的衣服整理一番,全都放進衣櫃裡層,用點防蟲的香丸收起來,又將一些稍微厚點的衣物、毛毯全翻出來,放在案几上,準備等明天出太陽的時候,拿出去曬一曬,去去黴氣,等天涼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用上了。
剛收拾完,就被某人抵在衣櫃前,糾纏不休的激吻着,她輕笑,難得他如此熱情,便也沒有拒絕的應承。
商湛卻稍微退開一點,柔聲問道:“想不想去?”
“去哪兒?”方艾伊疑惑的瞟他一眼,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晉安城。”他咬她一口,不滿意她的回答,以爲她故意裝傻,拉着她去到牀沿坐下,兩人準備休息。
方艾伊莞爾一笑,有些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
直到兩人相擁着躺進被窩裡,她才抱着他,輕聲說道:“無極,我一直讓‘七星’幾人暗中查找當年出賣‘商湛是君湛雪’的消息的人,無果,那人藏得很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一直隱匿在江湖幫派之中,所以,左肆寫信給我,藉着喝喜酒的事情,邀請我去參加武林盟主的選拔。”
“爲什麼不跟我坦白?”他親吻她的額頭,伸手拂開散亂的發,全都將它們趕到枕頭上,直到滿意,才收回手,撫摸她的臉蛋兒。
她親暱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掌,睨着他的眉眼,微笑着繼續說道:“我想了一下,覺得當年這消息雖然給我們造成困擾,但大體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到我們,這個人找不找出來,無所謂,那個什麼勞什子武林盟主選拔,全是烏合之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不想打破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很喜歡,不想變動,就沒有跟你說,也不是刻意隱瞞。”
“不想去看看之前的屬下嗎?”他低笑一聲,獎勵的吻一下她的脣,問。
“不去,左肆那丫的最老實,結果動作最快,去了存心遭刺激,不去。”她將臉埋進他的手裡,帶點賭氣意味的說道。
他答應她,只要她生個寶寶,他就原諒她了,可是他們這半年親密無間的相處,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爲這事,她心裡懸着呢。
乍聽左肆當老爹了,還挺樂,後來一想,就鬱悶了,打定主意不要去,去了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商湛莞爾輕笑,愛憐的親了親她的臉頰,不確定的說道:“是不是我還不夠努力?大半年了,你都還沒有動靜。”
方艾伊臉色爆紅,將臉悶在他心口,不說話。
暗自腹誹:你丫還不努力,除了每個月的那麼幾天,幾乎天天都想要,再努力點,都被你做死了……
“伊伊?”他撫摸着她順滑的發,手指順着髮尾一路往下,在她背脊與股溝之間遊走,聲音沉沉,低靡帶着暗啞的輕喚她。
“今天不準要,我懷疑是你做太多,質量下降纔沒有。”她貼近他,卻只是摟着,一動不動,挺屍狀。
“……”商湛遭打擊了,求-歡失敗。
片刻後,他摟着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誘-哄:“寶寶……”
“不準。”她翻身,背對着他,打算不理他。
商湛安靜了一會兒,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間隙,他貼上她的背,手掌鑽進她薄薄的棉衣裡,肆意遊走,撫弄,修長的手指順着蜿蜒的曲線一路下滑,在平坦的小-腹-處流連,惹來她無意識的難耐-呻-吟。
他滿意的翹起嘴角,手指繼續下滑,尋-幽-探秘找到那一方幽徑,溫柔的探進去,下一瞬被她扣住手腕,她轉臉,他低頭,對上一雙噴火的眸,瀲灩無雙。
他擡起頭,吻上她的脣,氣息溫柔的包裹着她,慢慢-誘-哄,加快手指間的-律-動,片刻,她便在他身下繳械投降——
還有,會很晚,明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