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外面突然被推開,蕭弘文冷着臉站在門口。
婉兒震驚的看過去,手裡的畫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皇上居然會出現。
“啊。”婉兒忍不住驚呼,劇痛傳來有一股灼熱順着她的大腿已經緩緩流了下來。她知道,是她的孩子。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蕭弘文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對於這個女人的出現,他心裡是提防的,他故意對她好就不是爲了要離析婉兒和陳芳雲的關係。
如今他成功了。
婉兒撲通跪在了地上,自知不可再活,一片黯然。
她殺了自己的親骨肉,雖然是她的孩子,但是卻是龍種,這樣的大罪名之下,即便是陳芳雲也是無力救她的,及時是有,也是不會救她的,因爲她已經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
一直以來,她都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如今見着蕭弘文也只是有一種絕望卻並無其他,心裡卻忍不住暗恨起來。
如非陳芳雲,她怎麼會有今天?
“皇上,臣妾自知死罪難逃,但是臣妾有一個請求,如果皇上能答應的話,臣妾願意告訴皇上一件機密大事。”
蕭弘文眼眸一眯,隨即便坐了下來,“朕不會殃及你的家人。”
“臣妾謝皇上隆恩,謝皇上隆恩。”婉兒聞言,立刻使勁磕頭,好一會才直起身子說道:“皇上,陳芳雲那個賤人肚子裡懷的根本就不是龍種!”
“哦?這樣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曉的?”蕭弘文問道,並沒有多少意外,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並沒有戳破而已。
打蛇打七寸,斬草要除根,在他沒有弄清楚陳芳雲的一切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動手的,聽說東海那邊又過來一些商人要在京城做生意,這件事他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臣妾也是以前跟着皇后身邊的時候聽她說的,”婉兒繼續說道,只是看着蕭弘文語氣淡然,卻也不敢再說賤人一詞了,“司徒皇后懷的纔是皇上的龍種。”
“什麼?”蕭弘文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比來說,這個消息對他無異於驚天炸彈一樣,一手拎起婉兒,瞳孔怒睜,“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欺君是死罪?就是你的家人都要陪你一起死!”
婉兒急急的說道:“皇上,臣妾說的都是真的!司徒皇后懷的的確是你的孩子,皇上你還記不記得在明月城,有一天晚上……”
聽完這些,蕭弘文已經暴怒的不得了。
原來司徒綺月懷的竟然是他的孩子,而他竟然私心裡爲了所謂的家國天下將她趕走,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陳芳雲,欺人太甚!
蕭弘文的拳頭捏的嘎嘣脆響,心裡痛苦不堪,轉身就出了桂麗齋!
此刻,他心裡念頭叫囂着,不管了,什麼佈局統統不要了,他要親手宰了陳芳雲那個女人!
直接回到了養心殿,蕭弘文一腳就將門口人高的花瓶踢碎在了地上,看着殿內跪着等候的人也是更加煩悶起來。
“劉清明,你來做什麼?”
“臣是來告老還鄉的。”
自從上次協助黑袍綁架司徒綺月的事件之後,劉清明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大禍臨頭了,但是對於皇上遲遲不動手,一時也不明白,如今只好想着遠離這個這一切,回家過太平日子。
蕭弘文冷哼一聲,坐在了龍椅上,“劉愛卿倒是下得一手好棋啊,回鄉下確實有些可惜了,朕瞧着愛情這細皮嫩肉卻是也種不了紅薯的,不如留在京城裡做一些生意好了。”
“做生意?”劉清明心裡咯噔一涼,有些摸不着頭腦。
“沒錯,做生意,即日起着劉清明爲京城商部尚書一職,立刻上任。好了,劉愛卿退下吧。”蕭弘文手一擺就將劉清明趕了出去。
劉清明一走,妙書生就從暗處走了上來,他接到皇上的通知,立刻就趕了過來,不知道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加派人手尋找司徒皇后,敢有懈怠者,嚴懲不貸!”
妙書生一愣,“皇上,不是說不再找了嗎?”
“找!”蕭弘文語氣鏗鏘,“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司徒綺月給朕找回來。”
“皇上,恕臣直言,如果找回來之後反而回引起更大的麻煩,不如就順其自然?”妙書生緩緩開口,語氣帶着一抹試探。
“哼!‘蕭弘文直接說道:“不行,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將人給我帶回來。”
“是!”妙書生的眼裡閃過寒芒,對於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影響到蕭弘文的女人,他的全部好感已經用盡了。
如今有的,就厭惡,更是在心裡發誓,如果讓他先一步找到司徒綺月,那麼他一定殺了她!
可憐的司徒綺月被困在潘宇的家裡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卻一個勁一個勁的開始打起了噴嚏,而且還失去了自由。
潘宇不知道是抽的什麼瘋竟然就將她鎖在了房間裡,不准許她離開。
那個樣子,緊張的不得了,司徒綺月也明白這是爲了她的安全,可是有些事是怎麼也無法向外人道的。
如果她告訴潘宇穿越的事情,想必換來的會是二逼送去謹慎醫院吧……
晚上的時候,潘宇才風塵僕僕的回來,手裡拎着不少東西,司徒綺月見到連忙去接,可是當她看到盒子上的標識的時候,不禁嘴角一抽。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居然買了這麼多的奶粉回來?
“潘老師,你這個不會誰給我買的吧?”司徒綺月好奇的問道。
“恩。”潘宇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司徒綺月卻已經開始凌亂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等她生下孩子,這奶粉一定過期了。
“潘老師,是不是有些早?”說着,司徒綺月就指着奶粉上面的保質日期給潘宇看,果然如願看到潘宇一張臉變得苦瓜一樣。
他一定沒有想到吧,只是卻這麼早準備了。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潘宇又默默的將拆開的奶粉盒子放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只是看看自己是否買得起奶粉?”
噗!司徒綺月差點吐血,這也可以是理由?明明是你自己亂操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