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我魏東曾經和你說過,我喜歡小師妹,只是你不長耳朵,那我就自己爭取了。”
魏東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站在南霸天面前,一臉嘚瑟的笑着說道,十足一條聽話的狗模狗樣。
噗!
一口鮮血猛的從南霸天的嘴上噴了出來,緊接着,南霸天打了一個跟蹌,顫抖着手,指着魏東這個叛徒,氣得說不出話來。
唐堯和羅萬斤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兩人非常默契的對着自己的屬下打了一個眼色,收到暗示的那些手下,紛紛拔出了刀劍,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殺!”
隨着唐堯的一聲怒吼,數十人圍着百草門剩下的五六個人惡如虎狼般的猛撲過去,這種氣勢,讓剩下的幾人心頭一緊,不由得再次移動了腳步,向背後靠近。
“這麼多人打幾個人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突兀的聲音恍如炸雷,從叢林裡面嫋嫋傳出,就像在天際般說出來的一般。
詭異的情況,讓這些正在衝鋒的門徒們的耳朵就像剛剛被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一樣,裡面“嗡嗡”作響,暈乎乎的打着趄趔,手中的動作也變成了拼命的搓着耳朵,試圖恢復耳朵的聽覺。
“你是誰?敢管神天門的事情?”
唐堯也被這一聲震得耳朵瞬間失聰,立刻明白隱藏在周圍的那個人修爲還在他之上,於是將神天門擡了出來,盛氣凌人的說道。
自從神天門得到一個隱門的支持之後,在修真界立刻聲名鵲起,超越了很多的門派,也滅了很多的門派,搶到了不少修煉的資源。現在的修真界可謂是人人自危輕易不敢挑釁神天門。
所以,唐堯以爲,只要他有提起神天門,就會嚇退對方。
殊不知葉陽和神天門之間是不死不休的大仇!沒有神天門在背後撐腰,就沒有陳立在滇緬這一帶對他葉陽動手,試圖來一個車毀人亡。如果不是他葉陽福大命大,豈能活到現在?
“神天門又怎麼樣?慕容顏那個老不死的徒弟叫什麼傑生的還不是給我一掌就活劈了!”
聽到唐堯擡出神天門的名頭,葉陽不禁皺了皺眉,語帶不屑的說道。
當初爲了還一個人情給那個女孩子,葉陽纔沒有將慕容顏幹掉,現在這個唐堯妄圖擡出神天門來威脅他,葉陽實在想不出神天門在修真界囂張到什麼程度了。
得知傑生死在葉陽的手上,而且上執事慕容顏也是傷在葉陽的手下,唐堯不復剛纔囂揚跋扈的神情,隨即他的眼睛開始閃爍起來,思量着在百草門怎麼才能全身而退了。
當初上執事慕容顏親自帶着慕容柔芷和傑生一起外出爲陳家助威,但不幸的是,傑生隕落,就連慕容顏也身受重傷,如果不是慕容柔芷將慕容顏救了回來,說不定慕容顏可能成爲神天門第一個死在外面最高職位的人。
“羅門主,別聽他在胡說八道,他這是在擾亂軍心,影響咱們之間的合作。”
唐堯見到羅萬斤開始猶豫,好像還萌生了退意,他知道,如果羅萬斤一退,他們神天門來的人壓力就更加大了。
“唐使者說的不錯,咱們兩個聯手將南霸天殺了再說。”
羅萬斤不知是計,直腸直肚的說道。
此舉,正合唐堯的心意。如果羅萬斤激怒了對方,那他唐堯活着離開這裡的就會就更大了。
沒有辦法,死貧道不如死貧友,關鍵時刻最重要的還是顧着自己的小命要緊。
與此同時,唐堯也朝着自己的心腹打了眼色,只有他的心腹一同動手,羅萬斤纔看不出什麼破綻。
對於雙方之間的交流,葉陽一字不落的挺近耳朵,鄙夷的冷哼了一聲,葉陽的雙掌開始動了,翩若蝴蝶振翅般翻飛,幻化成一點點虛影,一道殺氣在掌影之中醞釀着,越來越多的真元被凝聚壓縮成爲一團,空虛只是微微的感到一點的窒息和沉悶,彷彿整個空間就要停止轉動似的。
隨着葉陽一掌緩緩的推出,空間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
須臾,一股罡氣只是輕微的劃過巨力門和神天門的那些正在衝向南霸天的手下,就像清風輕拂一般。
轟隆!
在南霸天五六個人的外面形成一個怪異光圈,一聲雷霆震怒般的嘶吼爆發而出,天地爲之劇烈的一顫,從而一股氣浪驟然之間張裂的向四面八方撕開,如同雷霆掃蕩般一蕩,將神天門和巨力門的門徒吼咆般的轟飛而出,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看來,經過幾次的戰鬥,葉陽的領悟對無極分神又進行了一些改進。
饒是唐堯身經百戰,也被面前的慘烈所震動。
地上,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遍地都是斷肢殘骸,血跡就像白紙上面的梅花點點般光彩奪目,既鮮豔又觸目驚心,彷彿在告訴大家,這不是一幅圖畫,而是血淋淋的事實。
心驚肉跳的唐堯四處尋找着葉陽這個神秘人的蹤跡,可惜,無論他任何將修爲提到最高的境界,他也無法探聽出一點異常來。
從來沒有見過不用正面交鋒就能殺敵於無形之中的唐堯,這一次他終於知道自己遇到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了,應該不是人,而是他的噩夢,是向他索命的魔鬼,他的身體開始發寒,開始哆嗦的顫抖着,不能自以。
忽然,顫抖中的唐堯只覺得自己的小鳥打了一個激靈,水龍頭**的泄出了閘門,當暖流溼透他的大腿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如此的不堪的一面。
這時,山下的蠻虎一夥剛好押着南萍這個小丫頭片子上來,見到這殘酷的一幕,腦門爲之充血,腦海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愣愣的站在當場,他們只覺得突然之間好像冷了很多,臉色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牙關正在打着架,不知是冷的,還是因爲恐懼所致。
“快跑啊!”
終於有人回過神來,邁開那酥軟無力的雙腳,突然發現好像不能控制,就像被灌了千斤的鉛似的沉重,好不容易纔從喉嚨裡發出聲音喊道。
可是,沒有經過葉陽的同意,根本就沒有人能活着離開這裡。
一道冰錐飛在這個大雪山之上,就像相得益彰一樣,散發着一縷縷的寒氣,正在飛速的朝着正在狼狽逃跑的蠻虎一衆轟擊刺去。冰錐就像長着眼睛一樣,瞬間穿透了他們的後背,從胸膛再度出來,最後在剩下的一個人身上爆裂,連同人都變成一堆碎末。
光圈逐漸消散,南霸天活了大半輩子,都從來沒有幾個如此強悍的修爲,簡直是在收割生命的收割機一樣所向披靡。那種震撼,讓他和他的徒弟就像抽空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雙眼依然是那麼的空洞和木然。
是敵是友,現在都已經麻木了,他們都還沉浸在剛纔的那血腥的一幕之中。
或許,這是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記憶。
葉陽並沒有露面,因爲他覺得沒有必要露面,只是殘影一晃,癱軟在地的唐堯已經被他抓起,幾個挪騰,便已經消失在百草門的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