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個太上長老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裡對兩個所謂的雲翔少爺甚爲不滿,爲廣寒門引來這麼強的大敵。
只是雲翔少爺身爲雲庭宮的少主,是廣寒門的靠山,他不好說什麼,要說心裡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那個葉陽的修爲如何?”
太上長老廖錢李輕蔑的冷笑,幽幽的問道。
三百多年前,他就已經進階大乘期初期的境界,只是他修煉了一種特殊的隱匿的功法,外人只是以爲他是合體期後期巔峰狀態的修爲,這也是他的一種保命的手段。
現在,一個後生不知天高地厚的打上門來,了廖錢李頗爲不爽。對廣寒門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如果不能一巴掌拍死那個葉陽,那他廣寒門從此就淪爲整個修真界的笑柄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發威當病貓!
“稟報大長老,後輩不知,但根據唐門的老門主唐天饒前輩的消息來看,那個葉陽已經是大乘期後期巔峰境界,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天饒前輩故意誇大其詞,總之我認爲這是不可能的。”
修真之途有多艱苦,郭威身在其中,深有體會,是以否定的說道。
“無風不起浪,你身爲副門主,居然對自己的敵人一無所知,你不覺得自己失職了麼?”
廖錢李的語氣立刻變得不善起來,冷冷的說道。
太上長老發怒。就連一邊的徐銘和高仁都是戰戰兢兢的,通身都在冒着冷汗,生怕太上長老將怒火撒到他們的身上。
“廖師兄。何必和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呢?咱們出去瞧瞧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
坐在一旁的孫步芳太上長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再看烈虎這邊,和歐陽風斗得如火如荼。
這個歐陽風爲了苟活,施展出渾身解數來,苦苦支撐,心裡卻是不停的盼望副門主派來援兵。
看着歐陽風的舉動。烈虎嘿嘿一笑,將元力提高了一分。
這一下,歐陽風的心裡都涼透了。咬着牙根,就連吃*奶的勁都使出,絕望回頭望了禁制大陣一眼,有種英雄末路的感概。
蓬!
烈焰穿透光幕。一下子將歐陽風身上的道袍點燃。就連那皮膚也開始噼噼啪啪的作響,燒出一陣陣的焦臭味來。
啊。。。
慘絕人寰的嚎叫聲迴盪在深山之中,歐陽風使勁的倒地打滾着,雙眼那是魂飛魄散的無邊恐懼在蔓延,就連瞳孔都在迅速擴張,不甘和絕望兼而有之。
烈焰很快就將歐陽風整個人淹沒,燒成一堆灰炭。
一旁眼睜睜看着歐陽風隕落的雲翔,驚懼交蒸。可謂是度日如年。
“烈兄好身手!”
剛殺掉唐崢等人回來的葉陽,看到烈虎施展出來的神乎其技。立即拍着手掌,笑着大聲說道。
“葉兄弟你就別挖苦我了。”
對於葉陽的稱讚,烈虎真的承受不起,心裡腹誹着,苦笑着說道。
“就是你們兩個活膩了的傢伙上門來找死?”
霎時間,從禁制大陣疾馳出兩個老者,其中一人面色不善的打量着葉陽和烈虎,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頤指氣使的指着葉陽和烈虎冷聲說道。
沒錯,說話的人正是廖錢李,自持大乘期初期的境界,沒有將葉陽和烈虎兩個人看着眼裡,因爲葉陽和烈虎兩人實在太過年輕了。
實際上,烈虎稍微改變了自己五官,沒想到,廣寒門的太上長老廖錢李和孫步芳居然認不出他這個老朋友來。
緊接着,郭威也帶着徐銘和高仁等一衆弟子款款而來,霎時間將整個禁制大陣外面都擠滿了人。
他們打量着葉陽和烈虎,震驚的同時,心內十分複雜,霎時失神,卻又充滿了矛盾,希望太上長老能帶着他們戰勝上門挑釁的敵人。
不過,有些人還是不太相信葉陽和烈虎的實力,畢竟他們的模樣太過年輕了,反而讓他們躍躍欲試,想在太上長老面前表現一番,希望得到他們的青睞。
此時此刻,雲翔望着從禁制大陣出來的郭威等人,滿臉驚喜,眼中竟然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他終於盼到援兵的到來,只要有一線的生機,他都不放棄,回到雲庭宮,又可以重新做他的少主了。
“兩個老不死的,誰活膩了都不一定呢!”
嘴角微翹,葉陽的心裡有種陰謀得逞的喜悅,星眸閃動,反脣相譏的說道。
區區一個大乘期初期境界,加上渡劫期後期巔峰的老不死,也敢在自己的面前叫囂,真是老虎不發威蛤蟆吱吱跳,蠢死了。
“找死!”
廖錢李自從突破大乘期境界之後,還從來沒有受過此等侮辱,身影如電疾射而來,一掌冒着寒氣,對着葉陽的胸膛推出。
他的眼神,彷彿已經將葉陽當成一個必死之人,嘴角微翹,帶着些許冷意和不屑。
眼神一沉,葉陽的眸光遽然變得凌厲起來,他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只是拇指和中指已經泛起了一股淡淡的光芒。下一刻,葉陽一步跨出,竟然帶着空間法則,驟然出現在廖錢錢李的面前。
電光石火之間,葉陽兩指緩緩擡起,穿破廖錢李那即將凝固般的寒氣,戳在廖錢李拍來的手掌正中。
啊!
一聲慘叫,但見廖錢李的掌心當中,已經被一股烈焰洞穿,出現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傷口,周圍發焦發黑。而廖錢李的臉色也是一陣蒼白,額上的汗如雨注,就連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停。
霎時間,整個禁制大陣跟前,鴉雀無聲,都被葉陽的這驚天一擊震撼住了。
“空間法則?你究竟是誰?”
孫步芳還比較清醒一些,看出葉陽施展出來的武技,已經隱隱包含一些空間法則的跡象,要不然他不會呼吸之間就出現在廖錢李的面前。
所以,孫步芳根本就不相信葉陽只是一個年青人,而是一個千年老妖奪舍重生也說不準。
他吞了吞吐沫,喉嚨乾澀,聲音沙啞的問道。
“在下葉陽,如假包換!”
聞言,葉陽還不明白孫步芳的話意,那真是白活了,漠然的說道。
“嘿嘿,莫非你們老東西眼老昏花了,老子都站在你們的面前這麼久,你們都認不出來!”
對於廖錢李和孫步芳的無視,烈虎十分不滿,嘟囔着大聲說道。
“你是修真第一人烈虎?”
孫步芳擦了擦雙眼,有些不太相信似的,猶豫的問道。
對於烈虎,孫步芳的印象實在太深了,當年烈虎單槍匹馬潛入廣寒門裡面,將裡面栽種的靈草拔得一乾二淨,就連十多年生長期的靈草都不放過,如此,雙方鬥得天昏地暗,兩敗俱傷,最後還是烈虎棋高一着,揚長而去。
如此深仇大恨,孫步芳能忘記麼?
只是被葉陽氣昏了頭,竟然忽視了烈虎的存在,頓時,孫步芳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眥眼欲裂,同時又深深自責不已。
“呵呵。。。你們不要那樣瞪着我,我可受不起,我是葉兄弟邀請過來跑腿,血洗你廣寒門的。”
見得孫步芳咬牙切齒的樣子,烈虎的心裡就是一陣的快意,調侃的笑着說道。
然而,聽在孫步芳和廖錢李的耳裡,如同雷擊,一陣眩暈。
葉陽的實力深不可測,讓他們感到,烈虎不像是在說笑。只是,他們能坐以待斃麼?
“大言不慚!”
已經沒有退路,焉能臨陣退縮,整個廣寒門所有的弟子都在指望着他們的庇護呢!
所以,他必須營造出一種假象,提振士氣,爭取讓門內的弟子能趁機逃出去,能逃一個算一個。
否則,整個廣寒門必將是滿門皆滅,片瓦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