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像是*一般的聲音卻瞬間刺激了某個禁慾良苦的男人。
他的視線往下看去,發現這女人居然裡面什麼衣服都沒穿。
該死的!這不是故意引他犯罪嗎?
他強迫自己移開眼睛,雖然一向霸道慣了,可對於女人,他向來是尊重的。
霍靖霆拉起被子把她蓋好,而後長長舒了口氣,壓制住心裡的那團火,直至某處不再疼痛,適才看向她。
睡夢中的她不知夢到了什麼,滿臉悶悶不樂,愁緒滿腔,眉頭微微皺起,霍靖霆見了,下意識用手去舒展她的眉心。
等做完了這個動作,他才發現,現在,他是連看她皺眉都不樂意了。
只是,一想到她居然揹着他跟沈易舊情復燃,一起約着去緬甸參加翡翠公盤,霍靖霆就恨不得把她拉過來,狠狠打她的小屁股。
這小丫頭,學會勾三搭四了,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子!真是翅膀硬了!
最終,聽着她平緩的呼吸,他還是沒下的了手。
·
這一覺,方霧善睡得很沉,醒來後,想到昨日的夢,她才發現,自己的眼角早就溼潤了。
她夢到前世的兒子官官了,她夢見尚且幼小的孩子在森林裡孤獨地走着,而後一不下心,踩落山崖,他不停喊:“媽媽,救我,媽媽,我怕!”
然而,她卻只能看着他掉下去,想救他,身體卻動彈不得。
而後,安慕心惡毒的笑臉浮現在眼前,夢裡的她恨不得扒了這女人的皮,喝了她的血。
這種恨太過真實,以至於醒後的她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似乎還沉浸在夢裡。
方霧善捂着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現在的她已經重生了,還沒有孩子,前世的一切都成爲她的回憶,只是,她的孩子死的太慘,殺子之恨不共戴天!她一定會讓安慕心、沈易血債血償!
走下*,方霧善拉開厚重的窗簾,讓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刻,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不論如何,今天是約好去緬甸的日子,這是她復仇計劃的開始,她不能讓自己沉溺於過去。
因爲這次的翡翠公盤將在緬甸的內比都舉行,今天她將和沈易分頭飛去那裡。
到了下午,飛機終於落地了,沈易把她安排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
“今天你先休息一下,明天你可以隨處轉轉,後天翡翠公盤開幕,到時候我來接你。”
沈易提早來,是因爲沈大生在當地有關係較好的合作方,此次公盤,他當然要提前來探聽消息,以確定自己能一鳴驚人。
與沈易分別後,方霧善去了酒店四周閒逛。
緬甸是一個佛教國家,到處可見金光閃閃的佛塔。
其原先的都城爲仰光,從2005年開始,遷都內比都,內比都位於緬甸中部的山區,政aa府強制性遷都,使得內比都在最初,是全世界唯一沒有手機電話服務,沒有國際航班服務,沒有交通堵塞,也沒有小販沿街擋路的首都。
2009年,內比都纔開始有了手機服務,這意味着內比都成爲世界上最後一個通手機的手都。
然而,雖然這個都城並不先進、發達,卻舉辦了亞洲最大的翡翠公盤。
逛了一圈,吃了點小吃,本來想隨便逛逛的,發現到哪裡都是中國人,因着這次公盤的緣故,許多來自中國的翡翠商人來這裡。
天已經黑了,方霧善回到酒店,洗好澡,用一條浴巾包裹好身體,從浴室裡剛出來,卻見酒店的大*上,正橫平豎直地躺着一個男人。
她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來了?”方霧善皺着眉,語氣不善。她可沒忘記之前這男人語氣霸道地要自己嫁給他。
“怎麼?嫌我打擾你和沈易兩人的月下花前了?”嘖!好大的醋味。
“說什麼呢!”方霧善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沈易的過節,趁着這次緬甸公盤的機會,我定要讓他完全信任我,好實施我下一步計劃。”
“嘖嘖!”霍靖霆感嘆一聲。“女人恨起來真夠可怕的!不過,這有仇必報的性子,是我的女人該有的!”
這類話聽多了,方霧善已經不會臉紅了。
“得了吧,這種話對我說沒用。”
說完,又皺着眉頭看向門口:“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記得我鎖門了。”
霍靖霆冷哼一聲,薄脣輕啓:“身爲天蠍小分隊的首長,你真的認爲我連一個小小的房間都進不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方霧善身上,她剛洗完澡,沒用穿戴整齊,只用一條浴巾將*的身體包裹住,然而浴巾的面積畢竟有限,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修長的雙腿,妖嬈至極。
“哇哦!”他吹了個口號。
眼裡閃過一絲異色,聲音也變得暗啞。“身材不錯。”
“謝謝誇獎。”
“不知道中不中用!”
“*!”方霧善氣得抓起*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霍靖霆側身一躲,完美逃開枕頭的進攻。
方霧善氣不過,抓起另一隻枕頭扔過去。“*!下次不準說這種營養*的話!”
“?”霍靖霆竟然一臉疑問。
“我才18歲,你一個28歲的大叔,居然來議論我的身材!”
方霧善說着,還要扔枕頭,誰知,這一次,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本就係得不牢的浴巾陡然從身上滑落……
滑落到了腳下。
這下好了。
不着片縷的白希身體完全暴露在了空氣裡。
也暴露在霍靖霆的眼裡。
方霧善傻眼了。
腦袋一片空白,連尖叫都忘記了。
倒是霍靖霆,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光明正大地看着。
來回巡視,從上到下,還不忘評頭論足:“皮膚不錯、胸部形狀很好、腿部線條很完美、屁股還算翹,要是胸部再大點,也就完美了。”
“死*!去死吧!”一向鎮定的方霧善滿臉緋紅,臊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怎麼?”霍靖霆一臉淡定的挑眉,那模樣彷彿剛纔那種挑逗的話語不是他說的,而他,也只是在看一顆白菜而已。“是不是害羞得想自殺?”
“不!”方霧善惱羞成怒,滿眼兇光。“我想殺了你!”
霍靖霆似乎很遺憾。“可惜你打不過我。”
方霧善簡直氣的想把這人給塞進馬桶裡沖走!
她手忙腳亂,拉起被子裹在身上,腳還不忘踹着霍靖霆。“你這個*,你快離開我的房間!”
“離開?今晚我睡這裡。”霍靖霆煞有介事地說道。
“你做夢!你自己去訂房間,別想賴在我這裡!”方霧善氣得不行。
“酒店沒有空房。”
“不可能!”方霧善不相信。
“明天緬甸公盤,你認爲這樣的五星級酒店還會有空房?”霍靖霆冷峻的臉上帶着真誠。
他說的似乎有道理,方霧善不放心,打去服務檯詢問了一下,得到的回答和霍靖霆說的一樣,酒店沒有空房了。
“這也不行,我就不相信內比都這麼大一個地方,竟然會沒有一間空房。”方霧善的臉色依舊不好。
然而,霍靖霆是誰啊,他對付敵人一向很會用心理戰術,對待女人又怎麼能差呢?
“我只住一晚。”
“那也不行!”
“你睡*上,我睡沙發,互不妨礙。”
“那也不行!”
霍靖霆眯着眼,面如寒潭,薄脣緊緊抿着,片刻後,他沉聲開口:“明天,我約了當天一個朋友去賭礦。”
賭礦?
“你應該知道,在緬甸當地,不是任何身份的人都可以參與賭礦的!”霍靖霆冷眼一挑,淡淡地看了她一臉思索的表情。
而後不等她說話,長腿支撐着站了起來,薄脣上揚,冷聲道:“既然你還是不同意,那麼……告辭!”
“別!”方霧善一愣,連忙從*上跳起來,不忘把被子往上拉。她兩眼放光喊道:“站住!”
“嗯?”霍靖霆面無表情地回過頭。
“你說賭礦?”
霍靖霆淡淡一笑:“是,本想明日帶你去的,但現在看來你對賭礦絲毫不感興趣,那麼……”
方霧善忽然笑了,一臉的精明讓她看起來像個詭計得逞的小狐狸,哪裡還有剛纔那氣沖沖的模樣。
她真誠地說道:“其實你睡這裡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有你保護我,我這一覺會睡得安心些。”
背對着她的霍靖霆,不易察覺地勾起了脣角。
這樣打着小算盤,耍着小聰明的方霧善,也許別人並不喜歡,在他看來卻意外精明的可愛,尤其是在她自以爲聰明的打着小算盤的時候,他彷彿都能聽到空氣中那噼裡啪啦的算盤聲。
“但是,留宿歸留宿。”方霧善把被子裹緊了,防備地說道:“不過我先約法三章,雖然讓你住在我的房間裡,但是我們楚河漢界,互不干擾,不准你靠近我的*!”
霍靖霆冷抿着脣,雙手撐着*,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地問:“怕我吃了你?”
他貼的太近了,這一說話,方霧善就覺得耳朵癢癢的,身體禁不住發顫,這模樣,真像在*!
“你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趕出去了!”方霧善繃着臉,說出生氣的話。
“小野貓。”霍靖霆說着,張開嘴,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細細吮吸着,還不忘呵氣入耳。
耳朵本就是方霧善的敏感地帶,這一弄,她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使勁全力,好不容易把他給推開,而後撲通一下,鑽進了被窩裡,把身體全部矇住。
“霍靖霆,你簡直就是……不要臉!”被子裡傳來她不真切的聲音。
霍靖霆站在一旁,高大的身軀俯視着她,剛纔那一逗,他看出她不是毫無反應,只是,對他還有本能的抗拒,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等,他霍靖霆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份愛也是,它值得自己付出最大的耐心和努力。
等她睡着後,霍靖霆輕聲來到*邊和衣躺下。
帶有女孩特有芳香的身體就隔着一*被子,叫他如何不難受?
看着下半身撐起的小帳篷,他暗暗嘆氣,最終只得認命地進入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
對於男人來說,這樣的忍耐無疑比登天還難。
等他出來後,方霧善已經睡着了,她睡覺的時候,嘴脣緊抿,眉間下意識皺起,彷彿在睡夢裡也有不開心的事情,她總是把手臂環繞在身體上,心理學上說,這是防禦的姿態,證明這人缺乏安全感,下意識用這個姿勢來保護自己。
她這般敏感缺乏安全感,難道是跟她的身世有關?只是,她應該毫無察覺纔對,方家畢竟一直以來,對她也算不錯。
霍靖霆在她身邊躺下,掀開她的頭上的被子,不由說道:“傻瓜,捂得一頭汗!”
被子一掀開,重新得以喘氣的方霧善微微張開嘴巴,那性感的脣瓣彷彿在邀請他的品嚐。
霍靖霆低下頭,一口含住她的小嘴兒,把舌頭伸了進去。
睡夢中的她先是不舒服地掙扎片刻,而後在他的引領下,竟慢慢把嘴巴張大,不安地動着舌頭,彷彿在迴應一般,霍靖霆察覺到她這個動作,心裡一喜,加深了這個吻,用舌頭侵略她口內的每一寸。
吻着吻着,他再次難以自制,還好緊要關頭,及時停住,她太小也太嫩!現在還不是時候。
第二早,等方霧善醒了,總覺得自己舌頭有點麻,嘴脣火辣辣的,彷彿吃了辣椒一樣,而身上呢,也有點痠痛。
她撥開自己的衣服,身上沒有任何手指印,也沒有什麼紅腫,可就是覺得暗暗發疼,彷彿被誰捏過一般……
應該不至於!她只是睡個覺,又不是被下藥,怎麼可能被人捏過自己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麼想着,心情自然放鬆下來。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運動服,穿上運動鞋,出了門吃完飯後才見霍靖霆從外面不急不慢地回來了。
“走吧,人我已經約好了,今天我們去賭礦。”
賭礦和賭石一樣,其精髓都在於一個賭字。
賭石,是針對一塊石頭進行賭,賭的是石頭的內部有翡翠。
而賭礦,賭的確實整個山頭,整座山,依靠着是自己多年的經驗,對地勢地質的觀察,對本地風水和整座山的通盤考慮,比起賭石,賭礦更爲複雜,需要考慮的因素更多,也需要更多的金錢。
在緬甸這種地方,因爲盛產翡翠,也經常挖出極品翡翠,因此,這裡的礦要價都很貴,可不像賭石,也許幾千元就能賭一次。
jf公司對翡翠的大量需求讓方霧善對這個行業十分好奇。
霍靖霆帶着她來到了一座山上,越野車在半山坡停了下來。
一個和霍靖霆年紀相仿的男人從山上走下來,他穿着傳統的緬甸服侍,只是,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貴氣,他帶來的人都很尊敬他,看樣子,在當地的地位不低。
他和霍靖霆用英語交談,而後,向方霧善問好。
霍靖霆靠在方霧善耳邊,介紹道:“這是蘇瑞,其家族是緬甸的望族,今年才遷到內比都來。”
方霧善向他問好,蘇瑞帶着他們進入了山裡。
這座山和別的山沒有太大的區別,山勢較陡,小路邊上都有人高的灌木叢,花朵長得也很旺盛。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不少老外彷彿是看好這座山頭,流連許久,不曾離開。
蘇瑞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鄭重來。
“雖然賭礦的利潤很大,也確實很吸引人,但是,我們當地也有不少人賭礦賭得傾家蕩產。”
方霧善環繞着四周轉了一圈,雖然這裡彷彿是很搶手的礦區,可她對這個山頭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在這裡,她感覺不到一絲的靈氣。
“謝謝你的提醒。”霍靖霆問:“這座山頭標價多少?”
“2億歐元。”蘇瑞語氣平緩。“這也是這個山頭雖然十分被人看好,卻至今沒有人買下的原因,這個礦是個開發過的礦,老闆開發的不多,在開發的這批裡面,就出了不少極品翡翠,你們明天去翡翠公盤,就能看到,有不少標都是他送去的。”
“你是說,他解出不少翡翠,所以打算把剩下的礦全部出售?”
蘇瑞肯定了他的答案。“你說的沒錯,只開採了一部分,就已經解出上億元的翡翠了,所以,他趁機要出高價,想把礦轉手,不想承擔如此大的風險,畢竟,如果下面解不出很好的翡翠,那他可就虧大了。”
“他是多少錢買的?”霍靖霆眉頭微蹙。
“5000萬歐元!”
方霧善心裡驚歎一聲,難怪許多人爲了賭礦而把命陪上去。5000萬歐買來的礦想要2億歐賣出去,近15億人民的差價,這其中的利潤怕是花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這個礦,你們看好了嗎?”蘇瑞問。
霍靖霆看向方霧善,方霧善試着用異能去感受天地萬物的靈氣,許久後,她眉頭微皺,搖搖頭。
“這塊地沒什麼靈氣,我認爲這裡解出的翡翠,不足以高於2億歐,誰會做虧本的生意?”
霍靖霆委婉翻譯了她的話,蘇瑞聽了十分驚訝地說:“你是第一個不看好這個礦的人,如果被別人聽到了,會有麻煩的。”說完,又繼續帶着兩人往前走,穿過一片小樹林,左拐右繞,又到了另一個礦上。
“我們現在的腳下是另一個礦,只是這個礦不是很熱門,開價也很不高。”
“是嗎?”
方霧善四處張望,發現來看這個礦的人寥寥無幾。說來奇怪,在這樣的季節裡,這個山上的樹木花草居然全都凋謝了。
這也是那些人看不上的原因之一吧,這裡風水不好,賭博的人多少有些迷信,加上,樹木生長不旺,可能是因爲這裡的地質有問題,那麼,這底下的石頭難免不會受地質的影響。
有些礦裡的翡翠,因爲受地質影響,雖然整個礦能解出許多頂級翡翠,可大部分翡翠裡都帶有絮狀雜質,甚至是整個翡翠都被白色的霧吃掉。
這樣的翡翠根本賣不出價錢,假如賭中這樣的礦,那可真是會把命搭進去的。
然而,越往山上走,方霧善越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彷彿有一種力量牽絆着她,在她的心裡呼喚。
這種熟悉的感覺她已經不陌生,每次賭石,她都會有這種感覺。而這次,這種吸引力比以往每次都強,難道是因爲,這裡有許多翡翠,靈氣聚集到一起,便形成了不同尋常的力量?
憑感覺,方霧善覺得應該賭這個礦。
她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這個礦開價多少?”
“你看好這個礦?”蘇瑞很吃驚地看着四周。“我本來只打算隨便帶你來逛逛的,這個礦幾乎沒人看好,你也看到了,這裡草木不生,因爲無人問津,這個礦開價很低,只要1000萬歐!”
近一個億的人民幣,說多也不多,只是,賭礦不是賭下來就算了的,接下來的勘測、開採、人工、相關證件,都需要追加錢,這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而她的錢幾乎全投進公司了,哪來的錢再買這麼大一個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