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孫女跪在地上給自己磕了三個響頭,方如山的眼睛不由溼潤了,在衆人面前,他裝作一派淡定,轉過頭,就偷偷擦眼淚。
他爲這個家累了一輩子,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原以爲後半生沒有指望了,誰知孫女卻意外地孝順懂事,想到孫女的那一跪,方霧善的眼窩依舊是熱的。
大家知道他心裡酸楚,都沒有去打擾他。
不過幾個朋友聚在一起,都在酸溜溜地說:“怎麼他老方就有這麼孝順出色的孫女兒,我怎麼就沒這個命呢?“
另一位諷刺他:“哼!當初不知道誰重男輕女,非得要兒媳婦生個兒子,兒媳婦沒生出來,還叫他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你呀!在這點上,不如老方!“
“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兒子!“
“我沒你這樣的,人家老方從小就喜歡這個小孫女,要我說,這是他的命!羨慕不來!“
幾個人說着,忽然,從後院出來一個鄉村風格的老婦人,與這別墅的所有人看起來都格格不入。
“咦?這不是杜春花嗎?“
幾個人都和方如山是老朋友,見了杜春花,不由尷尬一笑,這杜春花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當初,爲了方如山新招的女秘書,差點沒一把燒了他們的家,至今想起來心裡都犯怵。
“怎麼?幾年不見,你們不認識我了?“
杜春花和蘇瑩瑩被方如山命令待在後院不準出去,省的丟臉,杜春花這幾天都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這時卻連宴會都沒法參加,心裡的氣憤可想而知。
“大嫂,咱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幾人笑的很勉強。
“哼!你們跟我說說,前面宴會進行到哪一步了?“
“怎麼?大嫂你沒去看?“幾人見她臉色不好,不想得罪她,不由把情況繪聲繪色地說了一下,而後不忘拍馬屁:大嫂,你有個好孫女啊!“
孰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杜春花聽了這話,面色一沉,臉上的表情顯然不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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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料到這方霧善竟然有這等本領!看來如蘭說得對,要是能控制住方霧善,那麼,啓臨以後的事業就有了保障了!
想到這裡,杜春花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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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方啓臨也很不開心,雖然所有人都在對他道喜,可他根本不知喜從何來!方霧善是有出息了,可這沒讓他佔到一點好處,上次,他跟霍靖霆提到的開發案,霍靖霆雖然給他找了人,可對方一直在跟他四兩撥千斤,到現在,開發案還沒進展.
而說到賭石這事,方霧善一直都有才能,但是該死的!爲什麼她不能像慕心那麼溫順?慕心要是有這麼厲害的賭石功底,肯定會乖乖的孝敬他,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他連一點油水都沾不到,簡直是豈有此理!
看來如蘭說得對,這方霧善根本不會真的幫自己,倒不是讓她嫁給沈易,這樣一來,也好拿捏一點!
想到這裡,方啓臨心裡暗暗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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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開始後,宴會廳瞬時熱鬧起來,大家三五成羣,聊城一團,許多初次見面的人,因爲懷着結交對方的心思,也都處成了朋友。
趁着沒人的時候,霍靖霆拉着方霧善來到後院的假山後,方霧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霍靖霆的手已經覆上來。
“做什麼啊你?“方霧善怪罪。
“能做什麼,這不明擺着的麼?“他本就練過,身手很好,三下便制住她,把她壓在身下,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方霧善十分鬱悶,找個特種兵男友,唯一的不好就在此時了,做什麼事,包括那種事,只要他想,你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方霧善耐心全無,很不耐煩:“這是什麼場合?你居然想做那種事?“
霍靖霆脣角微揚,戲謔地看着她:“親親,你想哪去了?“他幽幽地拿走方霧善胸口上的一根頭髮,無比正經地說:“我只不過見你衣服上有髒東西,想幫你拿走而已,真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這麼多年受的思想品德教育學哪去了?“
霍靖霆一副“我很純潔“的表情看向她,彷彿很受不了她的胡思亂想、自作多情,霍靖霆冷哼一聲:“大晚上的別亂想,我身體再好,也承受不住你這樣熱情的!”
方霧善的臉陡然紅了。
誰來告訴他,爲什麼在外人面前,他永遠可以保持那種高高在上、禁慾冷漠的樣子,而在她面前,他卻如此不正經而又喜歡*人呢?
“霍教官這是在做思想教育嗎?”方霧善挑眉,老神在在地看向他。
“不如說思想*!”
“*嗎你!”
“有意見?”
霍靖霆冷聲說完,又伸手,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慢慢地,他貼近她的耳廓,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淡淡地說:“今天打扮這麼美,可是在*我?”
“霍靖霆!”方霧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身體比山還重。“我打扮的美就是*你?你怎麼知道我想*的不是其他男人?”
話音剛落,方霧善突然嘴脣一痛。“啊!”
“小嘴兒不乖,該罰!”說完,又重重咬了一口。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漸漸逼近,霍靖霆循聲看去,而後陡然壓住方霧善,手緊接着捂住她的嘴脣。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是與同城的周家老大兩人!”竟然是沈易的聲音。
“哦?”男人疑惑道:“周家老大去年再婚了吧?”
“是的,換的是新娶的妻子,年輕着呢,才20多歲,長得也漂亮。”沈易接着說:“她是模特,最近往演藝圈發展。”
“周老大也捨得讓出自己的妻子?”
沈易哼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他是巴不得攀上那頭的關係,再說了,這種婚姻,他根本沒放在眼裡,娶個模特不過是圖新鮮而已,聽說有這換妻一事,我讓人一聯繫,他就答應了。”
“那就行,你要安排好,可別出岔子,要是引起那位的憤怒,你的事,我幫不了你!”
沈易表示知道了。
二人漸漸走遠,直到確定他們是真的離開,霍靖霆才放開方霧善的嘴。
方霧善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換妻?她聽說過,圈子裡一些人比較*,什麼都敢玩,有生意上的事求着別人的,把自己老婆送上去也不是新鮮事兒了,只是,換妻,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
只是,沈易怎麼來了?當初她特地沒給沈易發請帖,就是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
說起來,因爲軍訓的關係,她已經很久沒對沈易出招了,現在的沈易就是她手裡的螞蚱,雖然被掌控,卻還能蹦躂。現在沈易負債累累,只是手裡還有一件法寶——沈大生的股票!
這也是當今沈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靖霆,剛纔那人你認識嗎?”方霧善問。
霍靖霆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點頭:“這事你不用插手,省的惹上麻煩。”
“那換妻一事是真的嗎?“
“嗯,j城有幾個人愛玩這個。”說話時,他的臉上有明顯的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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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霧善剛回到宴會上,沈易就端着紅酒走過來。
他依舊和當初一樣,玉樹臨風,氣質謙和,加上身材頎長,配着一身剪裁良好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一派精英的模樣,乍一看,人模狗樣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然而,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他的眼底有明顯的烏青,加上眼神迷亂,看起來明顯的狀態不好。
他朝方霧善舉杯。“霧善,好久不見。”
方霧善笑的如花般燦爛。“易哥哥,真是好久不見了!”
“霧善,你還是這樣會做戲,表面上看真是一點看不出,你私下裡會那樣對我。”沈易笑了,他表情平靜、淡然,不似受過打擊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信心滿滿,有把握東山再起的人。
想到剛纔聽到的談話,難道沈易是攀上新的靠山了?應該是那個要換妻的人吧?只是不知道,那人會是誰呢?但是被沈易當作財神供着的,對方應該不是簡單人。
方霧善依舊言笑晏晏,她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看着紅酒撞擊玻璃杯壁,而後又匯在一起,她淡淡地開口:“易哥哥,我只變了這麼一點你就受不了了?與你青梅竹馬18年,我都看不出你是哪種人,與你比起來,霧善我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跟你沒法比!”
“霧善你謙虛了。”沈易沒有生氣,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我沒謙虛,說真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易哥哥你教我的!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也沒有我的今天!”方霧善說完,笑着舉杯。“來,爲咱們的感情乾一杯!”
沈易到這時纔開始變了臉,他看着方霧善,眼神琢磨不透。“霧善,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
“不知是什麼讓你變化這麼大,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方霧善!”說這話時,他一直直勾勾盯着她,彷彿要看進她靈魂深處一樣。
方霧善心裡一驚,隨後想到,她只是重生了而已,憑你眼力再毒辣,也看不透這件事。
“我還是我,只是你已經不是從前的沈易了。”
“是麼?”沈易就這樣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而後道:“聽說你解出一塊一噸多的翡翠,雕成假山送給了方老爺子,說真的,我真佩服你,不妨告訴給易哥哥,你到底是怎樣做到逢賭必勝的呢?”
方霧善冷哼一聲,幽幽開口道:“易哥哥,有些東西不是學就能會的,說真的,人各有命,你又何必呢?”
沈易忽然揚起脣角,彎出嗜血的弧度。
“霧善,人不要太自信,別以爲自己還能風光多久!”
說完,直勾勾盯着方霧善,那模樣,像是把方霧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似乎想當着衆人的面把她扒皮拆骨。
“不勞易哥哥多費心了,易哥哥有空的話,還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的債務問題。”
說完,提起佈滿水晶的長裙,優雅地離開了。
轉身的瞬間,方霧善眼眸一冷,她沒有錯過沈易眼裡異常的光亮,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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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傭人來找她。
“小姐,老夫人叫你去一下。”
“老夫人?”方霧善看着眼前陌生的傭人,心裡一個警醒。
“就是杜老夫人啊,她在後院喝酒,說是叫你去陪陪她。”傭人說完,馬上下去。
“等等。”方霧善看了他一眼,故意盯着他,問:“你是新來的?”
傭人瑟縮了一下,不自然地移開眼,說:“是的,小姐,家裡扮宴會,人手不夠用,所以就招了我進來。”
方霧善沒做聲。
她跟在傭人後面去了後院。到那時,杜春花和蘇瑩瑩正在喝酒,兩人似乎喝高了,一見到方霧善,就一把抱住她。
方霧善眉頭緊皺,厭惡地看向眼前一臉酡紅的兩人。
她冷冷地開口:“你們喝多了。”
“不,我沒多!”杜春花似乎心情很不好。“這個家裡每個人都不喜歡我,孫女孫女是這樣,男人男人是這樣!連宴會都不讓我參加,我傷心啊!
說完,她倒了一杯酒下肚。
“來,你是哪家的閨女!陪我喝一杯!”說完,杜春花一把摟住方霧善,抓住她的嘴,趁着醉酒,把手裡的白酒往方霧善肚子裡灌。
眼看方霧善沒法反抗,她的臉上露出一陣欣喜。
方霧善沒有錯過杜春花表情的變化,她聞了聞瓶子裡的酒,是很烈的燒酒,聞起來很衝,度數應該很高。
方霧善眼睛一眯,杜春花剛纔自己喝了一杯,說明這酒沒什麼問題,看來杜春花只是想把自己灌醉。
那麼,她想做什麼?
很好!真是太好了!她還怕這羣狼子野心的人不出手呢,既然出手了,她不配合她們,簡直就是浪費了她們的演技。
想着,方霧善裝作力氣不敵的樣子,被杜春花狠狠灌了一壺酒下去。
“咳咳咳……”方霧善臉色通紅,似乎是被嗆着了,她虛弱地說:“我不能喝酒,喝一杯就會醉的!”
杜春花聽了,心裡更是一喜。“怎麼會呢?瑩瑩,快來,陪霧善喝一杯。”
蘇瑩瑩最近因爲下身的“病痛”,臥*休息了好一陣子,沒辦法,誰叫那種疼不是一般人可以忍的,這幾天,她憋壞了,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想撕了方霧善這張美若天仙的臉!
比如現在,方霧善這一襲定製的禮服,簡直就是在晃她的眼,憑什麼方霧善就是大小姐,而她就是鄉下的野丫頭呢?想到這,蘇瑩瑩面色一狠,見方霧善眼神已經迷離,她捏開方霧善的嘴巴,把一杯200毫升左右的白酒,一口灌到了她嘴裡。
喝完這些,方霧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她走路東倒西歪,拉開門,到處亂走,加上穿着高跟鞋,差點連路都走不穩了。
蘇瑩瑩見狀,諷刺一笑。
“什麼大小姐!這麼點計謀都看不透,過了今天,我看你還有沒有這個臉走出方家大門!到時,我要讓你的醜事傳遍大江南北!”
就在這時,安如蘭和安慕心走過來。
安慕心看着杜春花,柔聲吹捧:“奶奶,還是你有辦法,果然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兒!這個家,還得需要您坐鎮才行!”
這話杜春花愛聽,她哼了一聲,算計地看着方霧善說:“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點本事,我把她灌醉了,她喝了一斤白酒,而且還是原漿,今晚別想醒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吧!媽!”安如蘭抱住她的胳膊,討好道:“等事情成了,啓臨就再也不用爲公司的事情發愁了,你也只管在家享清福,只要這死丫頭買幾塊石頭,咱們一家都能過最奢華的日子了!”
說到底,杜春花都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最近公司賬務出了點問題,方啓臨急的不行,杜春花便想幫兒子一把。
“行,但是你們得注意了,這事情得做得小心點,今天家裡人多眼雜!”
“媽,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安如蘭滿臉自信。
她使了個眼色,安慕心會意,立刻上去扶住方霧善。
方霧善眼神迷離,滿臉酡紅。
安慕心笑了,試探性問:“姐姐,我問你,你上次拍我的視頻u盤,你放哪了?”
“u盤?”方霧善手指亂戳。“那是什麼東東?”
“就是你上次在山裡拍的啊?”安慕心有些急,糟蹋!她居然忘了,人醉酒後意識不清醒,說出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哦,是那個啊!”方霧善說着,恍然大悟:“被我拷貝在電腦裡的f盤了。”
安慕心一喜,扶着方霧善便進了屋。
她打開電腦,如願找到文件,點擊刪除後,滿意地看着*上睡得像死豬的方霧善,得意地挑起脣角,露出殘忍的笑來。
“方霧善,我倒要看看,過了今天,你還能怎麼張狂!”
話音剛落,敲門聲傳來。
安慕心身子一震,小心地問:“誰?”
“是我!”沈易的聲音傳了來。
安慕心笑着打開房門,門一關,兩人就抱成一團,沈易把安慕心抵在牆上,手緊接着就伸進了衣服裡。
“嗯~~壞蛋!你好壞啊!”安慕心嬌俏地說。
“更壞的在後頭,等我脫了你的衣服,一口口把你給吃了!”沈易*地舔着安慕心的脖底。
安慕心身上一熱。
也不知怎的,自從上次在山上被餵了藥,她的身體好些被解鎖了一般,每天晚上睡覺時,都覺得身體一陣空虛,彷彿想要被人填滿一樣。
她之前在夜總會受過現場的春宮教育,早已惷心蕩漾,之前在山裡又自己體驗了一把,雖然後來想想很噁心,但是不得不說,被男人疼愛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現在沈易一靠近,安慕心就覺得自己很想要他。
沈易一把抱起安慕心,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放在地毯上。
雖然很想被他疼愛,想嚐嚐這男歡女愛的滋味,但畢竟還有理性,一想到沈易欠了那麼多債,安慕心便警告自己,沈易暫時還不是有錢人,他配不上自己!
想着,安慕心一把抓住沈易的手,柔弱卻虛假地說:“易哥哥,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你要是想,慕心隨時願意把自己給你。”
沈易聽了,又舌吻了一次,才放開她。“可我現在就想要!”
“易哥哥,不要嘛!”安慕心一撒嬌,沈易聽了身子骨都酥了。“現在是關鍵時候,等這件事情成了,你想怎樣都行!”
沈易似乎這纔想起*上還有一個醉酒的女人,他冷眼看向*上的方霧善。
此時的她一襲白裙,躺在純白色的大*上,因爲眼睛閉上,使得她少了幾分凌厲的氣質,多了幾分尋常難見的柔弱來。
沈易心裡一動。
方霧善很美,他一直都知道,此時見她安靜地躺着,不懂反抗,他忽然多了別的念頭。
是啊,按照計劃,待會會有其他男人進來“伺候”她,可是,憑什麼她這麼美的女人,卻要給那幫子人糟蹋,要糟蹋,倒不如這第一次由自己來完成!
想到這裡,沈易看着方霧善的目光露出幾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