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馨努力的集中精力,張大眼睛看着正在打鬥的兩人。幾個回合之後,漸漸的黑衣人被唐晨熙逼到了牆角,眼看唐晨熙佔了上風,慕容蘭馨總算是放心了些,誰知那人見打不過唐晨熙,腳下一轉,飛身起來竟然轉而朝着慕容蘭馨去了,唐晨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唐晨熙一心急於求成,卻不想那人會忽然襲擊慕容蘭馨,當下也是亂了陣腳,下意識的朝黑衣人奔去,竟沒有半點招式防備,快要接近慕容蘭馨的黑衣人忽然邪笑,一個回馬槍般的動作直指唐晨熙,唐晨熙驚覺之下極力躲閃,還是被淬了毒的劍韌劃破了衣衫,血順勢而下。
唐晨熙依劍而立,並不理會傷口,眼中閃現着一種嗜血的光芒。
慕容蘭馨心中驚呼不好,黑衣人尖細的聲音接着響起:“八王爺,如何?老朽的毒可還合您的胃口?哈哈哈哈……”
唐晨熙但笑不語,忽然發力將手中的劍託着劍柄打了出去,速度太快黑衣人還未來得及躲閃就被劍柄刺中,直直退後幾步,定在了牀榻的柱子上。
想着這般總算是將賊人制伏,誰知那人竟然生生自己動手將劍拔了出來,怪異的笑聲不絕於耳:“哈哈哈哈哈……八王爺果然名不虛傳,老朽受教了,不過現在你沒了兵器,如何與我鬥!”
那人發狠的舉起劍朝着唐晨熙刺去,正當這千鈞一髮之時,張龍與趙虎二人破門而入,架着刀劍將黑衣人打退了回去。以一敵二,黑衣人自然不是對手,很快就被張龍、趙虎二人擒拿。
唐晨熙示意搜身,在黑衣人身上外衣兜內找出一個小瓷瓶子,打開臭味撲鼻,想是迷煙的解藥,給慕容蘭馨聞過之後,頓覺渾身舒爽了許多,力氣什麼的都回來了一樣。
才能動能說,慕容蘭馨就趕緊扶着唐晨熙坐好,借月色看了看他臂膀上的傷口,傷口上的流血似乎是止住了,想唐晨熙定然是用了點穴之類的法子。只是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傷口上泛着淡淡的綠色光芒,定然是毒無疑,慕容蘭馨剛想用手查看一下傷口卻被唐晨熙攔了下來,理由是怕毒性會蔓延。
回身見張龍、趙虎二人已經將刺客綁了起來,又
將他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這纔看清是個五六十歲的男子,鬍子頭髮卻已經花白。慕容蘭馨也顧不得許多,急吼吼的衝到刺客面前,兇狠的盯着那人:“將你劍上之毒的解藥交出來!”
張龍、趙虎聞言,臉色立刻變的陰暗異常,擡手就將刺客拎了起來:“小老兒!快些將解藥交了出來,王爺仁慈,或許會饒你不死!”
那刺客彷彿聽了天大的消化一般,一直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你當老朽還是那三歲的娃娃不成?”忽然停下了笑容詭異的看着唐晨熙說:“八王爺,老朽在黃泉路上等你……”
說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周身緩慢的冒出一股酸臭的味道,慢慢一會兒竟然化作了一灘血水。屋內的衆人見此情形也愕然,好半天才醒過了神來。
慕容蘭馨頭一次見人真的可以化做血水,整個人立時就被怔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衝過去翻那灘血水裡可有解藥,唐晨熙快速的攔她下來,搖了搖頭道:“連人皮肉都可化爲膿水,定然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怎會 帶了解藥在身上。”
“可是方纔不是從他身上翻出了迷煙的解藥了嗎?定然還有別的解藥的,我去看看……”慕容蘭馨說着還要過去,唐晨熙卻如何也不肯鬆手。
張龍、趙虎用了劍鞘細細的將血水中的衣裳撥開,卻是什麼都沒看到,唐晨熙面上倒沒什麼,慕容蘭馨卻是悲涼之色油然升起。
唐晨熙倒是一臉鎮定,嘴脣有些泛青,吩咐張龍去將迷煙的解藥送去其他侍衛的房間,又命趙虎去找 店小二來重新開一間上房。
慕容蘭馨看着領命出去的張龍,急忙的補了句:“先將趙先生請來爲……爲老爺醫治傷口。”
張龍鄭重的應了,不多會兒,小二就重新開好了一間上等的客房,趙虎親自將那灘血水清理乾淨。
慕容蘭馨扶着唐晨熙去了另一間上房,才坐穩就見趙先生急匆匆的進來,身後跟着統領親衛的將士,趙先生一聲不吭的爲查看了唐晨熙的傷口,又將趙虎撿來的刺客的劍仔細查驗了一番。
慕容蘭馨不好急問,免得打擾趙先生,心裡卻又
急的有些發慌,生怕唐晨熙自此爲自己賠了性命。
統領將士跪在地上一臉堅毅卻也一言不發,唐晨熙張着已經有些發青的嘴脣道:“不用跪着了,這也不是你們的錯,實在是來人太過陰險狡詐,如今去仔細防守纔是正經,如若今日的事再有下一次,我定然不饒了你!”
那將士領了命,鄭重的抱拳行禮道:“若非張龍與趙虎二人回來的及時,末將等萬死難辭其咎。這種事情,再不會有第二次,請主子放心!”
趙先生命隨從拿來自己的藥箱子,對唐晨熙說道:“需查全身,然後施診先封住筋脈。”
唐晨熙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衆人退下,慕容蘭馨卻是抵死不從,硬要留下來,玲瓏進來勸慰,說這樣不利於趙先生行醫,對唐晨熙的身體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現在老爺中毒,可是一刻都耽擱不得的云云。
慕容蘭馨雖有猶豫但仍然不肯出去,倒是唐晨熙最後忍着毒發了話:“雖說你對我一直垂涎三尺,但也要挑些時候,如今雖說我中毒了可以任你擺佈,但總歸是不太方便,你又何必要急在一時呢……”
聽唐晨熙居然此時還有心情在言語上佔自己的便宜,
啐了他一口,慕容蘭馨纔在衆人的勸解聲中退出了臥房,在外間坐了下來。
眼見慕容蘭馨等人退了出去,唐晨熙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忍着痛楚問正在專心備針的趙太醫:“子君,我身上的毒可有解藥?”
趙太醫擡眼看了看唐晨熙,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如果這種下三濫的毒我都解不了,豈不是可笑?”
唐晨熙這才鬆了口氣一般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趙子君不屑的撇了一眼躺在牀上怕死的王爺,將他的上衣脫去,用清水細細的將傷口洗乾淨,這纔開始行鍼。
等一套針行完之後,趙子君道邊些方子邊道:“認識你多年,也沒見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如今怎麼越發倒回去了?”
唐晨熙搖頭苦笑:“這不是有如花美眷舍不得麼。”
說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一臉喜滋滋的和好友打起了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