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總怕她喪心病狂,會傷了你們也不一定,能下毒的女子,定然是心如蛇蠍一般。”
慕容蘭馨倒是不以爲然:“王爺若是不放心,讓幾個侍衛跟着就是,她又不會功夫,不過一個弱質女流,又能做些什麼呢。”
眼見唐晨熙有些動心又有些擔憂,慕容蘭馨再接再厲道:“王爺也是在戰場上千軍萬馬過來的真漢子,如今這般只是關心我與姐姐而已,王爺放心,我與姐姐也不是那些個好拿捏的人。”
“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只是徐氏現在正字禁足被關的時候,事情沒有真相大白,定然不能放她出來。”唐晨熙語氣堅定。
慕容蘭馨答應道:“這也不難,就把紫涵帶到姐姐的院子裡,這樣可好?”
唐晨熙這才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命人午膳過後將紫涵帶去徐氏的院子,又派了幾個得力的侍衛隨同。
慕容蘭馨見他公務繁忙,也就不再多做逗留,囑咐他仔細着些自己的身子,也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慕容蘭馨吩咐玲瓏着人去徐氏那裡通知了一聲。
用完午膳,慕容蘭馨就去了徐氏的院子,才進去就見院子裡積雪都未清理,當下就發了火,命府裡下人將院子裡的積雪清理乾淨,又囑咐將地龍燒的更暖和些,這才進了屋子。
徐氏坐在塌椅上,也不懂,一臉冷笑的看着慕容蘭馨道:“妹妹今時今日威風的很呢,在本王妃的院子也敢大呼小叫的?”
慕容蘭馨從容不迫的行了禮道:“姐姐莫要怪罪,實在是見下人們懶惰,看不過眼。如今只是姐姐與王爺有些誤會,等誤會澄清了,自然就沒有了間隙,姐姐還是這王府裡的當家主母,任誰都不能輕瞧了去。”
慕容蘭馨一字一句都不卑不亢,徐氏臉色才稍稍有所好轉:“太后懿旨,咱們兩個誰先產下長子,誰就是這王府裡的王妃,這王府裡的當家主母。妹妹可是忘記了?”
“妹妹自然沒有忘記,那時不論結果如何,也是那時候的事情。如今你纔是王府裡的當家主母,王爺的王妃,自然不能讓人輕瞧了。你的臉面不止是你自己的,也是王爺的。蘭馨不是爲了王妃,只是爲了王爺的臉面。”慕容蘭馨撫着肚子淡淡的說道。
難得徐氏沒有爲了這些話發火,吶吶自語道:“是啊,夫妻一體,本該
同心協力,共榮辱的……”
再擡頭的時候,眼裡纔有了些許光芒:“聽說紫涵吵鬧着要見你我,是爲了什麼?”
“見姐姐,自然是爲了主僕多年的情誼,見妹妹我,臣妾也不知道呢。”
正說着,外頭丫頭來報侍衛將紫涵帶來了。徐氏揮揮手示意將人帶進來。
簾子掀了起來,紫涵被兩個侍衛押着進來,可能爲着防止她對兩位有孕的主子做什麼事情,紫涵是被捆起來的。
兩個侍衛行了禮,呵斥着讓紫涵跪了下來。
徐氏眼見着紫涵,滿眼都是厭惡的神色。也對,一個背棄自己、陷害自己的丫頭,確實也提不起徐氏什麼同情心來,更何況徐氏的同情心本來就是寥寥無幾的。
慕容蘭馨見是這樣的場面,只好先開了口:“聽侍衛們說,你一直吵鬧着要見我和王妃,如今既然見着了,有什麼要說的就書了吧。”
其實慕容蘭馨心裡也有些不忍心,畢竟她只是個姑娘家家的,今日帶過來細看之下,十隻手指都沒有一個全乎的,想是爲了抓出幕後主使之人,侍衛們動了酷刑的緣故。
紫涵擡眼看了看慕容蘭馨,並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徐氏。
徐氏別過頭去,厭惡的說道:“有什麼要說的話,你就在這裡說吧。”
紫涵一臉苦笑,可能因爲傷口的緣故,笑容變的有些猙獰和痛苦:“奴婢……奴婢是有話要說,但是……但是隻鞥……單獨說給兩位王妃聽……”
後頭的侍衛呵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條件,能讓你再見我、兩位王妃一面已是王爺開恩了,不要想着得寸進尺!”
紫涵哀求的看着慕容蘭馨道:“奴婢的話,真的只能單獨說與兩位王妃,側王妃,求求您了……”
慕容蘭馨看了看她,擡眼看着兩位侍衛道:“你們且先出去吧,我將我的丫頭留下,你們就在外頭候着,若是有什麼動靜即刻進來就是了。”
侍衛猶豫再三,見慕容蘭馨堅持也就退了下去。
“這樣,你可以說了吧?”等侍衛退了出去,慕容蘭馨問道。
紫涵搖搖頭:“側王妃身邊有王爺親賜的兩名暗衛,府中無人不知,側王妃也讓他們走吧。”
慕容蘭馨看看徐氏,徐氏並不出說話,又將目光轉回來,盯着
紫涵一會兒,笑道:“張龍、趙虎,你們都出去吧……”
也不知二人從哪裡出來,屋子裡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見兩個侍衛站在了慕容蘭馨的面前,行禮之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下,你可你說了吧?”徐氏有些不耐煩的發了話。
紫涵苦笑一聲:“呵呵……我下毒之事,並不是王妃指使的。”
徐氏氣憤的看着地上的人,拿起手邊的茶盞想要砸下去,舉到半空的時候頓住了。
紫涵看着徐氏笑:“小姐爲什麼不砸了?從小到大,只要小姐心情不好,屋子裡的大小瓷器都是要遭殃的。那時候老爺夫人都寵着小姐 ,小姐砸壞了第二日就全換了新的來。您知道當時紫涵在想什麼嗎?紫涵想着,小姐砸碎的這些個瓷器,放在尋常人家都是極好的東西,若是能將小姐的砸壞的東西給幾樣,紫涵家裡,或許就不會賣了紫涵爲奴爲婢了吧……”
徐氏從未聽她說過這樣的話,最終將茶盞收了回來,放在了茶几上。
紫涵笑道:“這樣就對了,小姐如今不再是家中的小姐了,是八王府的王妃了,總該要有個正統王妃的樣子,莫要再使小性子了……”
“夠了!“徐氏打斷了紫涵的話:”本王妃坐在這裡,不是聽你說這些的,有什麼想說的就快些說吧。”
其實紫涵的這些話,在一個旁人看來,更像是一個臨終遺言的樣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紫涵所說的也都是爲了徐氏好的話,只是一個奴婢這樣說主子,這是徐詠荷這個徹頭徹尾的古代貴女無法接受的。
紫涵也不介意,繼續說道:“紫涵一心想見兩位主子,是想將這件事交代清楚,這樣紫涵去了也不算是做了冤死之人。”
慕容蘭馨端着茶盞問道:“你肯告訴我們指使你下毒的幕後黑手?”
眼睛瞄着紫涵的手指,繼續說道:“酷刑之下你都不願透露半個字,爲何願意告訴我們?難不成是顧念着你與王妃的主僕情誼不成?”
“奴婢沒有招是因爲兩個原因,其一,是顧念與王妃的主僕情誼;其二,是顧念王爺的情誼。”
“王爺的情誼?你果然對王爺心存肖想……”慕容蘭馨一語點破。
徐氏有些不敢相信的擡起頭來看着紫涵:“你居然對王爺心存肖想?你個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