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深腦子一轉倒是馬上想到了一絲漏洞,“小姐,你就問你蕭公子爲何現在才道明理由,爲何不在當日裡奏明皇上!還要等皇上將他關押還不喊冤,只是現在道來豈不是過於遲了些。”
穆蓉恩聽的靜深此言只覺得是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她馬上請罪似的叩拜皇上道:“啓稟皇上,既然蕭公子聲稱無辜,臣女也有幾句話想問一問蕭公子幾句,不知皇上可準?”
安蕭泉準。
穆蓉恩就將靜深所說的也是最爲讓衆人也是不解的疑問再添油加醋的問了一遍,她要看看這位蕭傳人要怎麼解釋得通。
可蕭傳人還是不以爲意,繼續還是一臉漠然道:“回皇上,草民乃修道之人,再加上與古樹結締一事本就是秘約,在未徵得古樹同意只是草民是不可將此事隨意泄露,還有就是草民本意就無意成爲某些人腳下的墊腳之石……”
穆蓉恩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一時被辱的面紅耳赤。
在看着皇上已經開始用責備怪責的眼神望着自己,穆蓉恩更是語塞的不敢說話,心卻開始狠狠的抽動,不堪設想,不禁哀求一聲:“皇上……”
靜深跪地,額際抵着地上,暗想今日怕是免不了一頓刑罰或是扣押,可她又突然想起蕭傳人所言——天有三變。
而適才說的只是其中一變……那到底……還有一些怎樣未知的難責?她沒想到驚人的竟還未結束……
她不禁怪自己過於大意,以爲此人修道尚可潦草解決,卻不曾想這人卻成了攻擊自己最致命的武器……
而小姐最大的倚靠太后娘娘該如何救助小姐與自己?又是否同時保得住小姐和自己……
靜深想着,越想越深,但唯一不曾想的就是——死,她不去想只因她堅信着自己不會死去,不會爲了區區此事而葬送了自己的命……
果然,太后發話了,“哀家聽了這許久終於是明白了蕭傳人所言,既然你與古樹有了締約那自然是不能與人成婚,只是那手絹一事想必也是不懂事的婢女看錯了以至於說錯了話,原來這其中是有這一層誤會,如今這解釋清楚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蕭傳人明白了太后娘娘是想把這轉了一圈的糊塗事說成是不懂事的婢女可能走了眼,而不是存心的陷害,有一讓自己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他並不打算這般順了太后娘娘的意。
“回太后娘娘的話,既然是宮中婢女無意爲之,就算是ru了草民的名聲,可草民修道之人自然是不會將這等虛名放在心上,只是此事並非關草民一人還事關任小姐,所以在下自當稟明皇上,好讓衆人心中也不要白白侮辱了清白之人。”
太后只得擺出一副笑臉說着:“蕭傳人心地至誠,還能如此爲他人着想,確是讓哀家刮目相看。”
“太后娘娘褒獎了,草民也只是實話實說。”蕭傳人又對着皇上道:“適才說的只是天一變,草民接下來要說的是天有二變。”
太后不悅,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識趣的再三開口,可她也不能說什麼總不能不讓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聽着他嘴裡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安蕭泉意味深長的望了母后一眼,接着讓蕭傳人把話說下去。
“天有二變是因爲古樹受到了無心虔誠之人的褻瀆。”
“哀家看的清清楚楚的,衆人都在真心的禱告,哪有絲毫不敬古樹之意!蕭傳人莫要睜着眼睛說錯了話!”
這時其他在場的太后身邊的人似緩和太后的情緒似的說道:“蕭公子言辭是粗了些,難免有些話入不得耳,太后娘娘還請見諒,莫要爲了這等粗人氣壞了身子。”
粗人……蕭傳人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他緩緩開口:“太后娘娘所言極是,也正是草民即將要細說來的天之三變,而那驟然好轉的天色正是因爲任小姐一人的虔誠打動了古樹,而後衆人紛紛被感染繼而一起禱告一事讓草民更是驚訝不已,顧因此草民有意要將任小姐所爲講於衆人聽,只因爲這是她應得的。”
太后沒想到自己一時講的話竟然又機緣巧合的被這位蕭傳人把話題引到了任薄雪身上,她不禁瞠目的看着他。
“而那天之二變不虔誠之人草民也不好說明,只是古樹的懲戒將會來到,鑑於此次只是少數人的不敬,所以並未引來天災,只是還是避免不了**。”
“禍事如何降臨?”安蕭泉心裡也大概知道蕭傳人所說是誰導致的。
而這時人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一人湊近另一人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神色裡透出的都是些不安之態。
隱隱約約傳到任薄雪耳裡的已經都是些忽然因爲發現了些什麼而高亢的幾個音節,但就是拼湊起來的幾個聲音,任薄雪也還是能夠猜測的出來衆人所議論之事。
看着這樣一羣跟着風吹牆起一邊倒,而後風滅牆倒一邊往後退,都是些鼠目寸光之人,但好在到底還是能夠看清現在的局勢,也就是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心中也能有了那麼幾絲認同。
這樣就是好的,至少代表着自己並不是對着一些木頭樁子說話,他們也至少能給自己一些反應,任薄雪對之後的自己所能夠存之的處境還是充滿着自信的。
見蕭傳人還是神態自若,冷言道:“回皇上的話,今日祭祀一過,小懲就會降臨到那幾人身上,草民這樣說出只是想要那幾人心知肚明,並且不作無謂的掙扎,因爲古樹是帶了靈性的,它想要那幾人得到懲戒,那幾人就必定要承受,反抗也是無用的白費了功夫,希望那幾人莫要以人力對抗神力,這就是今日草民需要說的最後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