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被他一說就紅了臉,將自己更縮在他寬厚如大海的懷裡,滴滴嘟嘟道:“不許笑我……”
盛讚收起笑,眼神變得專注,他撕掉了糰子身上的簡單的練功服,大掌着魔似的揉上那細膩的肌膚。
像是極度飢*渴的旅人,看見了海市蜃樓。
他的喉頭滾動幾下,俯下去咬住了糰子的鎖骨。
“唔……”糰子悶哼。
他下口太重,是因爲太心急。
轉而,從鎖骨往下,在起伏連綿中用鼻尖觸碰。
曾經的小a變成了大c,軟糯中帶着柔韌,觸感特別好,盛爺眉頭挑了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這樣軟,這樣香,這樣滑?
他抽空細細想了想,在出門應酬的時候爲什麼不喜歡那些小妹兒?
是因爲她們不夠軟,不夠香,不夠滑嗎?
不,是因爲她們都不是她,不是這個丫頭。
然後,他又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丫頭在他胸口咬過一口,讓他疼了好多天。
那時候她剛斷奶,什麼也不懂,就順應本*能的咬了他,他差點將她摔下牀。
現在,他也順應本*能,張開嘴,啊嗚一口咬上去。
奇怪的是,糰子沒喊疼。
她呆住了,身體裡某些本*能被喚醒,她摸了摸男人的頭,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口,含*咬着什麼,用溼*濡的舌尖輕*舔,她見過的,小狗崽蜷縮在媽媽懷裡喝*奶的樣子。
心口脹滿了莫名的情愫,糰子動*情的將男人的臉捧上來,親了親。
盛讚愣了愣,然後血性被激發,將糰子的兩條腿*掰*開,分別架到自己腰上。
他的褲鏈涼涼的,割在糰子大腿*內*側,有些陌生,卻又期待。
“阿贊……”她喚他,小手從不着寸*縷的小腹摸上,摸到肋骨附近又向下,彈性十足的內*褲邊緣撫摸。
要碰不碰的,讓盛讚惱怒的要懲罰她。
身上的肌肉繃緊脹滿,他的背脊弓起,健壯的手臂箍住了兩條細白長腿,直直架到他脖子上,扭頭就咬。
“啊!”糰子驚呼,感覺到自己被咬了一口在腳後跟。
這下她怕了,不管膽子大不大,這始終是她頭一次。
男人氣血翻騰,掌心的觸感太好,他從她的腳背滑至腿*根,無窮無盡的凝脂,誰能停得下來?
盛爺*硬*到不行,自己將內*褲拉下,彈出沉甸甸的東西。
然後將手指貼住女孩纖細小巧到不可思議的褲*底。
糰子在上面咬着手背,不敢發出聲音。
他的手指如靈活的小魚苗,鑽啊鑽,遊啊遊,在那條淺淺的溪溝裡玩耍,呼吸越來越重,手指也越來越用力。
糰子不但沒感覺到疼,反而覺得舒服。
她將手背咬得更厲害,生怕自己申銀出來。
“唔!”盛讚忍不住的撤掉手,將自己頂在那裡,隔着一層底*褲,用力的磨*蹭。
火*熱,硬*實,龐大,種種真實的感覺讓糰子將臉埋在了枕頭裡。
男人一陣陣舒爽的低吼讓她顫慄不已,空氣中漸漸溢出一種味道,在男女動*情的荷爾蒙之中,摻雜着鐵鏽。
那味道越來越重,糰子從雨霧中清醒過來,想起她曾聞見過,這是血味。
在三千港西區的破舊倉庫,盛讚腹部受傷,她聞見過。
腦子裡被什麼東西狠狠敲了敲,她突然知道爲什麼盛讚會幾天不接她電話,找不到他人了。
還在兀自爽着的男人忽然被一腳踹開了,伸長手臂想抓這個調皮的小丫頭,卻見這丫頭跑得更快,縮到牀頭去了。
“過來。”他的聲線帶着欲*望。
糰子要開燈,被他一把抓過去壓住,兩條腿分開架在他的臂彎,他欺身而上,帶着壞笑。
糰子又羞又燥,自己的身體潮*溼得一塌糊塗,根本經不起這樣磨蹭。
“開,開燈!”她扭着腰不肯配合,離他越近,越是能聞見那股味道。
盛讚大概知道是爲什麼了,不在意的哄她:“你不是很想我麼?別管其他的。”
糰子氣死了,用手去推他,可男人的力氣卻不是她能夠撼動的,她一邊酥麻麻,一邊又想躲開,自己也不好受啊!
“啊阿贊!”糰子尖叫,緊要關頭想出一計,嚎啕大哭。
啊啊啊,嗚嗚嗚,呃呃呃,哭的那叫一個酣暢。
盛爺嚇壞了,忙鬆開人,跑去開燈。
等整個房間亮起來,才發覺自己被這丫頭耍了,她哪裡哭了?她乾嚎一嗓子還挺得意的!
反了這是!盛爺撲過去,又扯到了背後傷口,嘶了一聲。
“我看看!”乾嚎糰子忙赤腳跑下來,從盛讚的手臂地下鑽過,站在了他的背後。
盛讚見瞞不過,乾脆不轉身了,就讓她看個明白。
糰子捂住嘴,不敢叫出來。
眼前,哪裡還見那條五爪金龍?盛讚的整片背脊都血淋淋的,好不容易紋上去的那條龍被炸得花花的,沒有一個塊好地方。
傷口上洇着血,紅紅一片,還有好些地方像是燒焦了似的,黑漆漆讓人無法忽視。
“怎麼,怎麼……”
“小事,乖,不怕。”盛爺平息了欲*火,轉身抱住糰子,親了親她的耳朵。
這不是小事,糰子清楚,這是她這麼多年來見過他受的最重的傷!
現在是半夜,他們剛剛滾在牀上做着壞事,當然,毛爺爺也正忙着。
咚咚咚,有人來敲門。
“特麼誰這麼無聊啊!”毛毛正在與剛泡到手的妞深度交流,被這敲門聲嚇得差點*萎*了,怒氣衝衝去開門。
是糰子半夜敲了門,她寒着一張臉,站在門外,並不進去,身上套着一件新的大襯衫。
於是毛毛拽了拽褲頭,也不急着回去了。
牀上小妞嬌嗔着:“誰啊這是?”
毛毛帶上門,與糰子一起蹲在酒店過道上,雙手支着臉。
“毛毛。”糰子很深沉。
“問吧。”毛爺爺瞭然,他對糰子,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糰子知道了,她家哥哥差點在國外被炸死,就是她來學校報道的那天!
她以爲他們正在冷戰,相互不聯繫的時候,其實他正被火燒火燎,疼痛不已。
她在想他的時候,他必定也在想她,因爲他的傷沒好,犯着會被她發現的風險,他來見她了。
在電話裡,他明明說過沒那麼快回來,哦,最後她哭着說想他了,他第二天就來看她了。
毛毛一下下摸着糰子的腦袋,哄她:“寶寶啊,男人嘛,身上有疤才帥。”
他想大事化小,怕把他家寶寶嚇着。
但他又知道,他家寶寶膽子不小。
她不會怕炸彈,不會怕死了多少人,她唯一擔心的,是她喜歡的人的安危。
“他準備瞞我多久?”糰子問毛毛。
毛毛玩着地毯,說:“如果你不發現,大概會一直瞞下去。”
久久,他有些悵然,不似以往的他,毛毛說:“寶寶,在道上混,總有這麼一天的。”
糰子倏地轉頭,她拋開盛讚,開始關懷身邊的毛毛,小手鑽進毛毛領口裡,着急的問:“你的傷在哪裡?很疼吧?毛毛你跟我回房間吧,我幫你看看。”
開玩笑,爺牀上還躺着個尤物呢,怎麼跟你回房間?
再說了,爺要是真跟你走了,那爺肯定是會被阿贊嫌棄的啊!
但,毛毛笑了,眼裡有光,閃啊閃的,將糰子納進懷裡。
糰子的腦袋靠着毛毛的胸膛,忽然安心。
毛毛感動到不行,想把這惹人疼愛的寶寶捧在手心裡,誰都不能欺負她。
“去吧,阿贊在等你。”
糰子聽話的回去,果然,見盛爺光着上身,躺在牀上,一看她回來了,有些討好她的笑了笑。
她剛纔是生氣了,推開他就出去,現在回來見他這樣,就笑了出來。
男人終於鬆了口氣,招手說:“過來我抱抱。”
糰子蹲在他手邊,用臉蹭了蹭他完好的手臂。
她問他:“抓到人了嗎?有沒有以此道還治彼身?”
盛讚聽完,愣了愣,隨即眼神柔軟。
“抓到了。”他當然把人抓到,要不然怎麼回來哄孩子?
“那就好。”糰子說。
那一晚,她窸窸窣窣挨在盛讚身邊,睡得並不踏實,生怕自己會不老實壓到他背上的傷。
盛讚見她睡不好,就與她聊天,聽她可惜道:“挺好看的,就沒了,以後還重紋嗎?那多疼啊!”
他們關了燈,只是這次關了燈後,什麼也沒做。
盛讚在黑暗中親了親她,糰子怕他會疼,主動的將脖子送過去。
盛讚不欲多說什麼,他的眼眸深不見底。
迎來一天的早晨,盛爺問糰子:“我還有事要回去,現在送你回學校?”
牀上的糰子一臉睏倦的搖了搖頭,“不回去。”
盛爺挑了挑眉頭,這丫頭又想翹課嗎?這纔開學多久啊!
“等等送你回去。”他發話了。
“不回去。”糰子可憐兮兮的拉着他。
於是盛爺只能打了個電話。
幾句之後,電話掛斷,糰子抱住他,說謝謝。
糰子心力憔悴,一邊要照顧盛讚,一邊又是與她徹底絕交了的鳳凰。
盛爺索性將她帶去了國外。
這是糰子第一次出國。做了挺長時間的飛機,這次不是直升機,是盛爺的私人飛機。
艙裡有漂亮的空姐,端水倒茶什麼的,殷勤的不得了,還將糰子當小孩看待,問她要不要吃哈根達斯。
哈根達斯是什麼?糰子說想吃綠豆冰棍!
一直坐着看報的男人笑了,讓空姐下去,將這丫頭抱在腿上,颳了刮她的鼻子。
“就是想吃綠豆冰棍。”糰子倔強。
這一說,男人更笑得開心。
玉城太熱了,盛讚一下飛機就去掉了瓶消炎藥,光着背看藍眼睛大鼻子的歪果仁在他的傷口上處理着。
糰子站在一旁,等醫生走了,說要幫盛讚擦身。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沉沉說:“不用。”
這丫頭服侍人有多招人,他可是領教過的,萬一走火了又不能做,多難受啊。
另外一邊,鳳凰得到了糰子請假的消息,這才感覺到了不習慣。
她一直想擺脫她,一直覺得自己被綁住了手腳,卻不知道,沒有了糰子,她是那麼的孤單。
她根本就沒有其他朋友,近十年,糰子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話不多,有些自卑,但很仗義。
她不愛惹事,被人欺負了也不說,不會特別討厭誰,也不會說任何人的壞話。
她一開始長得不好看,後來倒是越來越好看了,可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
鳳凰這纔想起,一開始時,是她主動拉着糰子參加了合唱團,她將她帶入了這個世界,是她先改變了糰子的人生。
或許從那時起,她的人生就變了,不是因爲任何人。
每天獨自一人去上課,吃飯,回宿舍,時光長久到令人無聊,鳳凰與宿舍裡的兩個女生也玩不到一起,這時才覺得糰子的好。
藝校的姑娘,嬌弱得像是溫室的花,卻是毒花,心眼很不少。
系裡有一個拍公益廣告的機會,選上的人會在短短兩分鐘廣告裡有兩秒彈鋼琴的鏡頭。
就爲了這個,系裡的姑娘擠破了腦袋,每天晚上走廊裡都能聽見摩擦不小的爭吵。
吵吵吵,把鳳凰吵煩了,開門大吼:“給我滾遠點,吵個屁啊!”
宿舍頓時安靜了,鳳凰摔了門,躲進帳子裡。
那傢伙……她捏着手機,不會是真想跟她絕交吧?
她承認,自己當時說話是衝了點……
她從什麼時候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她已經回憶不起來。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那個最會欺負糰子的人?她已經有些習慣。
她雖然知道這一切不能怪糰子,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將自己的壞心情強加在糰子身上。
沒做成~~頂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