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至賤無敵

“你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還有不要以爲姓封就是我們封家的人,你們還不夠資格!”封惟堯性子直,原本就不喜歡封瑤這個小三生的私生女,再加上屈子文的事情,封惟堯對封瑤就更沒有任何好感了。

尤其是此刻她還紅着眼眶,泫然欲泣的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欺負了她的模樣,這幅小女孩的姿態,若是放到其他男人面前,或許還會憐香惜玉,可是封惟堯看到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就煩。

被罵的封瑤淚珠子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哀傷的目光裡滿含心痛之色,她的出生雖然不光彩,可是封家老五畢竟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封瑤母女也是在原配妻子車禍意外死亡之後纔出現的,所以川吉省旁支的封家人對封瑤母女倒沒有那麼厭惡。

再加上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封瑤性子單純,她母親要精明瞭很多,好在知道自己的本分,也沒有依仗着封家的身份如何,所以封家人對她們母女的存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封瑤從十來歲之後,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的生活,只是後來因爲和屈子文戀愛,畢業後過了兩年窮困潦倒的生活,但是封瑤及時抽身,嫁給黃源禮之後,就從千金小姐成爲了一名貴婦。

因爲背後封家的身份,黃家的人包括黃源禮這個丈夫對封瑤都很好,封瑤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點情面都不顧,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嘲諷怒斥封惟堯,一下子承受不住的就哭了起來。

黃源禮也氣的臉色鐵青,他自認爲不比任何人差,只可惜被病弱的身體拖累了,所以黃源禮看起來文質彬彬,可是心理卻有些的扭曲,見到那些青年才俊,總認爲對方根本不如自己,他們只不過是因爲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已,否則算什麼俊傑!

而從黃石集團想要和京城封家攀上關係時,黃源禮就對封惟堯這個封家嫡系二少很是不屑,有着強大的家世背景,身體健康,可是封惟堯卻成了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整日和京城那批世家子弟吃喝玩樂。

黃源禮雖然知道要巴結封惟堯,可是打心底是瞧不上一無是處的封惟堯,此時被他這樣羞辱了,黃源禮氣的渾身直髮抖,他這個紈絝憑什麼侮辱自己!

“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折騰,難道昏過去了打算賴到我身上,想要訛詐我一把,從封家撈好處。”封惟堯嗤笑一聲,嘲諷的看着扭曲了表情的黃源禮,即使他僞裝的再好,但是眼底深處那種不屑和嫉妒,封惟堯看的清楚明白。

身爲封家二少,封惟堯雖然吊兒郎當的當個紈絝,但是他可不傻,否則在京城世家圈子裡,封惟堯早就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封家有老頭子掌舵,有大哥坐鎮,封惟堯自認爲自己只要當個盡職的紈絝就可以了,但是黃源禮這種角色,封惟堯還真看不上眼。

“封二少何必出口傷人!”黃源禮雙手攥緊成拳頭,努力壓制着怒火,只是這麼多年在黃家一直過的順風順水的,這會被封惟堯如此羞辱,黃源禮臉色依舊不好看。

封惟堯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雙手懶洋洋的環着胸口,笑的得意而張狂,“這不是你們倆送上門來讓我羞辱的嗎?我昨天晚上才搬到這裡,你們就能找上門來,被罵了那也是活該。”

“老公,你不要生氣,注意身體。”封瑤哽咽着,也顧不得態度狂妄的封惟堯了,連忙扶着黃源禮,不斷的給他拍着後背,“惟堯堂弟心情不好,老公,我們暫時先回去吧。”

若不是他是封家二少!黃源禮低下頭,隱匿住目光深處扭曲的恨意,剛打算和封瑤離開,陶沫這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屈子文是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一打開門,當看見門口的封瑤和黃源禮時,瞬間,整個人愣住了,整整十年!屈子文在病痛和仇恨裡煎熬,一日一日的等死,而他的兩個仇人卻過的這麼好!

雖然已經過了十年,但是封瑤看起來和當初並沒有太的區別,只是從一個女孩變成了貴婦,神色裡多了一股成熟婦人的清雅韻味。

黃源禮看起來同樣變化不大,因爲換了健康的腎臟,又步入了官場,黃源禮穿着筆挺的西裝,帶着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一副精英男人的成功裝扮。

可是對比之下,想到自己身體越來越弱,沒有錢調理買藥,只能在不甘的仇恨裡等待死亡的降臨,屈子文眼中凝聚起刻骨的恨意,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封瑤和黃源禮。

聽到開門聲,封瑤和黃源禮下意識的向門口看去,越過陶沫,就看見一個有些蒼老的清瘦男人站在門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仇恨。這讓兩人同時一愣,不明白這人爲什麼用如此陰森的眼神盯着自己。

“嘖嘖,十年不見,竟然認不出我來了,怎麼拿了我的右腎,半夜不會做噩夢嗎?”屈子文突然嘲諷的冷笑出聲,想當初的屈子文在大學還被稱爲白馬王子,可是短短十來年的時間,卻已經蒼老病態的讓人認不出來了。

“啊!你是……你是……”封瑤猛地一驚,紅紅的眼眶裡盛滿了震驚和錯愕,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病態蒼老到無法認出來的屈子文,當年封瑤會愛上屈子文,除了他的性格之外,屈子文英俊的容貌也是一方面。

可是此時再看,屈子文面色蒼老,眼角滿是皺紋,因爲病態,臉瘦削的只餘下骨頭,蠟黃的肌膚耷拉着,眼中含着刻骨的恨意,頭髮也花白了,整個人陰森的看起來如同一個瘋子。

“屈子文!你竟然還沒有死!”黃源禮也沒有想到會再看到屈子文,之前爲了防止屈子文報復,畢竟能考上京城最好的大學,屈子文的頭腦和能力是絕對有的,黃家一貫奉行的行事準則就是將敵人扼殺在搖籃裡。

所以當年強行摘除了屈子文的右腎之後,黃家一直監視着屈子文,只要他稍微有點發展的趨勢,就立刻進行打壓,所以這些年來,屈子文會過的如此潦倒,連買藥調理身體的錢都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黃家的打壓。

直到三年前,屈子文的身體惡化的越來越嚴重,屈子文已經沒有辦法了,最後到了這個全國聞名的長壽村,想要藉此地的空氣來延緩生命。

黃家也確定了屈子文身體的確不行了,最多也就兩三年的壽命,這才撤走了對他的監視,但是卻還是盛氣凌人的警告了屈子文,若是不想他的父母雙親晚年遭受生命意外,最好乖乖的留在長壽村等死。

黃源禮根本沒有將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裡,這十年來也幾乎沒有想起他來,所以剛剛也沒有認出來,此時看着一臉病態,瘦骨嶙峋的屈子文,怔愣了一下之後,眼神陡然之間狠戾下來,憤怒的斥責聲脫口而出,“是不是你在封二少面前挑撥離間?”

若不是屈子文,封惟堯這個紈絝怎麼好好的對自己惡言相向,態度如此惡劣!越想越感覺自己猜準了,黃源禮吃人般的目光惡狠狠的盯着屈子文,當初自己就該聽了父親的話,將屈子文徹底弄死。

結果呢?自己想着他至少給了自己一個腎,所以就留了屈子文一條命,讓他苟活了十年,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心善換來屈子文反咬一口,竟然在封惟堯面前挑撥離間,讓封惟堯敵視自己。

“學長?你怎麼能這麼做?”封瑤心疼的看着臉色難看的黃源禮,隨後失望又痛心的看着屈子文,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學長怎麼變成這樣挑撥離間的小人了?

老公爲了和惟堯堂弟打好關係,放棄了原本升遷的機會,到了川渝這樣一個貧困縣來工作,而且還打算讓黃石集團來川渝投資,這一切就是爲了和惟堯堂弟打好關係,可是老公付出了這麼多,都被學長給破壞了,而且老公身體不好,更不能受氣。

“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屈子文放聲嘲諷大笑起來,原本就病弱骨瘦的身體更是笑得直顫抖,笑聲戛然而止,屈子文猛地瞪大了仇恨的雙眼,陰冷的看着封瑤和黃源禮,“我恨不能親手將你們活剮了,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不過是挑撥離間而已,我爲什麼不這麼做?”

“屈子文,你給我閉嘴。”黃源禮怒喝一聲,高傲的神色裡帶着不屑和鄙視,“你算什麼東西!當初我們黃家留你一條性命,卻沒有想到養出一條狼心狗肺的畜生來!”

“學長,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不知道老公多重視和惟堯堂弟的關係,老公付出了多少,你怎麼能這樣?老公身體原本就不好,現在被學長你氣的更加不好了。”封瑤心疼的看着氣的繃緊了身體的封惟堯。

之前的百年人蔘又沒有拿到,現在老公又生氣,生氣最傷身了,封瑤越想越擔心,看向屈子文的目光裡更是充滿了抱怨。

被封瑤這樣質問着,屈子文嘲諷的冷笑着,“我怎麼變成這樣?那也是你們害的,是你們逼的!當年我爲什麼瞎了眼睛,爲什麼要答應和你在一起!”

當年的封瑤單純優雅美麗,自從主動追求屈子文之後,封瑤的眼裡只有屈子文,爲了他反抗母親,拒絕聯姻,甚至和他一起吃苦,那個時候屈子文是真的感動,可是此時他才真正的明白,封瑤根本不值得!

封瑤不過是養在城堡裡的小公主,她自以爲愛情至上,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和屈子文在一起,其實對於她而言,說是愛上屈子文,不如說她正做着愛情的美夢,所以兩年之後,封瑤突然發現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是小公主,不是爲了生活而奔波的潑婦,她不要過爲了一毛錢都要精打細算的日子,所以封瑤抽身離開,接受了和黃源禮的聯姻,然後又過上了屬於小公主的優雅生活,也許這一次不是因爲愛情,但是這纔是封瑤要的生活。

封瑤再次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幸福的美夢,文質彬彬的老公,活潑可愛的女兒,富裕的家境,優雅的貴婦生活,所以此時封瑤才如此理直氣壯的指責屈子文。

“屈大哥,和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陶沫低聲開口,只爲屈子文感覺不值,封瑤說到底不過是自私自利、享受富裕生活的女人而已。

她當年敢爲了愛情反抗,不過是因爲封瑤知道自己是封家的人,不管如何,她的父母不會對她置之不理,因爲有了這個底氣,所以封瑤纔會那麼義無反顧,那麼幹脆利落的和屈大哥在一起。

可是兩年來貧困的生活,讓封瑤漸漸明白比起愛情,富裕優雅的生活更重要,她自以爲的愛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美好,而且父母是真的不可能同意她和屈子文在一起,在一起的代價就是貧困,所以封瑤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然後重新當回了小公主,過上貴婦般的優雅生活,只留給屈大哥破碎的愛情和殘缺了一個腎的身體。

“我沒事。”屈子文對封瑤已經沒有了感情,此時聽到她質問的話,更不會有什麼難受的地方,他只是爲自己感覺到不值得。

如果說一開始封惟堯就因爲屈子文的遭遇厭惡封瑤和黃源禮,那麼此時聽着這兩人的話,尤其是黃源禮那種高傲十足留了屈子文一命的話,更是讓封惟堯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強行摘除了屈子文的腎臟,還有臉做出這種施捨的表情,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臉面!

黃源禮也知道有屈子文在這裡挑唆,封惟堯這種沒腦子的紈絝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態度,他也不願意受辱,此時正色的看向封惟堯,“惟堯堂弟,你被屈子文矇蔽了,我多說也是無益,改日有機會我再和你再談。”

封瑤連忙扶着黃源禮,轉身的那一瞬間,餘光掃過因爲病態而顯得醜陋屈子文,完全沒有了的英俊溫雅,封瑤收回目光,看着面容雖然有些蒼白有些清瘦,但是依舊非常英俊的黃源禮,當年自己選擇離開果真沒有做錯。

“讓你們見笑了!”看到陶沫和封惟堯都擔心的看向自己,目送着仇人離開的屈子文朗然一笑,他面容雖然因爲生病而變的難看,但是眼神卻是乾淨的,那股子被仇恨壓抑的戾氣也沒有了,依稀可以看出當年屈子文的英俊瀟灑,“我如今只想着報仇,不會因爲封瑤而傷心的。”

當年被強行送上手術檯摘除了右腎,屈子文被打壓的過不去下去的時候,他聽到的是封瑤和黃源禮美滿幸福的生活,那一刻,屈子文就將封瑤從心裡頭移除了,他是乾脆利落的男人,愛恨分明,封瑤可以走的那麼幹脆,屈子文又怎麼可能留戀這段夭折的感情。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打着封家的名頭出來招搖的!”封惟堯有些抱歉的看向屈子文,不管如何,這事終究和封家是有些的關聯的,此時不由擔心的看了一眼陶沫,唯恐她又因此遷怒自己,將自己拒之門外。

陸九錚和操權昨晚上都沒有回來,陶沫倒也沒有多想,這邊她剛進門,封惟堯立刻跟着進了門,讓最後一個進來的屈子文不由的笑了起來。

因爲被羞辱而憤怒離開的黃源禮下樓下的太快,此時到了樓下之後,整個人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靠在汽車上喘息着,眼中滿是不甘是憤怒是扭曲的仇恨。

“老公。”咬了咬嘴脣,封瑤擔心的看着臉色不好看的黃源禮,拉了拉他的胳膊,擡手要給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別碰我。”啪的一聲,打掉了封瑤的手,黃源禮一肚子的怒火此時剛好發泄到了封瑤身上,陰陽怪氣的嘲諷,“你的舊情人真是好手段,人都要死了,還要來害我!當年我就不該心軟!”

被罵了,委屈的厲害,封瑤也沒有想到屈子文竟然變成這樣的小人,在背後來給黃源禮添堵,“老公,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

“行了,封瑤,你這個舊情人只怕不簡單那,之前難怪陶沫扣着百年的人蔘不撒手,只怕都是衝着我來的,現在又在封惟堯這裡挑撥離間,封惟堯不待見我也就罷了,如果封惟堯對黃家下手,封瑤,你別怪我不客氣!”

黃源禮此時將所有的原因都歸結到了屈子文身上,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已經快死的人竟然還能這樣折騰,害的自己當衆受辱!這個仇,一定要報,這口惡氣,黃源禮可吞不下去,屈子文算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善之下苟延殘喘了十年,竟然敢反咬自己一口、恩將仇報!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心裡頭有了決斷,黃源禮倒是冷靜了幾分,看着低着頭受了委屈的封瑤,倒也軟了態度,“你也別怪我對你發火,你看看屈子文做的那叫什麼事?小瑤,你能不能說服屈子文放棄挑撥離間,改善封惟堯對我們的態度。”

“老公,我一定可以的。”封瑤用力的點了點頭,看着黃源禮面色溫柔,不由的破涕爲笑,一下子將人給抱住了,“老公,你剛剛嚇到我了。”

“抱歉,你也知道岳父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事都不管,我們身爲黃家的一員,總要爲家族做點貢獻。”黃源禮溫柔的拍了拍抱着的封瑤,語重心長的感慨:“小瑤,我身體需要調養,毓婷要上一流的貴族學校,日後還要去國外上學,你自己也要保養,珠寶首飾都缺一不少,而且岳父岳母那邊每年我們黃家也都要拿出一大筆錢供他們開銷,小瑤,這些都是錢。”

“我知道的,這些我都明白。”封瑤用力的點了點頭,十年前,那種窮困潦倒的日子她再也不要體驗了,所以黃石集團一定不能出事,一定要和惟堯堂弟打好關係,不能讓學長這樣挑撥、破壞下去!

公寓裡,陶沫吃了早飯,原本她是打算讓屈子文留在公寓裡,剛好藥膳也需要人在一旁看顧着火候,可是想到了早上才遇到的黃源禮和封瑤,爲了防止出意外,陶沫將藥膳的材料連同瓦罐都打包帶去研究所,“屈大哥,你也跟自己一起過去研究所吧?”

“陶沫,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對屈大哥動手的。”封惟堯面容嚴肅的保證着。

可惜陶沫並不放心將屈子文留下,如果黃源禮找了打手過來,屈大哥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經受不住一點的傷害。

封惟堯一看陶沫這眼神就知道她不信任自己,俊臉一垮,眉頭一挑,火大的厲害,自己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是這點分寸還是有的,陶沫憑什麼就這麼不相信自己!

“封二少,我還是和陶沫去研究所吧,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屈子文笑着打圓場,封惟堯一看就是個紈絝少爺,雖然他身份擺在這裡了,但是不一定能震懾住黃源禮,所以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屈子文也不打算冒險。

看着陶沫和屈子文向着研究所的方向走了過去,封惟堯火大的一腳踹在了車門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封惟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直奔縣委大樓而去,但是心裡頭對黃源禮和封瑤這兩個罪魁禍首更爲的痛恨厭惡。

赤竺蘭的研究有了韋胖子、鍾一民、梅靈三人的幫忙,再加上陶沫上輩子的研究經驗都在,所以進展的比較快,剛好馬教授也結束了手裡頭的實驗,暫時有時間,也加入到了陶沫的實驗研究裡,大大的提高了速速和效率。

“你去忙,我先照看着藥膳,再四周走走。”屈子文笑着開口,讓陶沫去工作不需要擔心自己,五號實驗樓是才使用不久的,外面種植了不少的中藥材,正好可以邊走邊看,屈子文難得可以這麼悠閒。

“那好,屈大哥,藥膳要小火熬四個小時,中午如果我沒有出來,你就先去食堂那邊吃飯,我都打了招呼了,如果累了,這邊也有房間可以休息。”陶沫又交待了幾句就直奔實驗室去了。

一旦忙起來,陶沫也就忘記了外面的屈子文,尤其是陶沫他們終於發現延長赤竺蘭根本活性細胞存活時間的方法,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是如實可以成功,那將是最重要的一項突破。

“你到底是怎麼想到的?”馬教授也不由吃驚的看向陶沫,中藥材種類那麼多,誰也不清楚如何延緩赤竺蘭的存活時間,畢竟這是全新的領域,卻沒有想到陶沫之前提出的方法竟然有七成的把握。

“之前去了一趟市裡的藥材市場,有人賣假靈芝,當時我突然想到了太歲肉靈芝,一直都有傳聞說太歲肉靈芝只要切下一塊,就可以自行長大,這說明太歲肉靈芝裡必定含有某種強大的再生細胞,所以我纔想到分析太歲肉靈芝的基因圖譜,也許可以用來提取赤竺蘭的根部活性細胞。”

陶沫笑着回了一句,神色激動的看着實驗器材上的圖譜分析,若是可以的話,那麼一旦可以成功的提取並且保存赤竺蘭根部的活性細胞,那麼燙傷藥的研究就成功了九成。

這邊實驗室裡的五個人激動萬分的忙碌起來,直接連吃飯都忘記了,屈子文自己去食堂吃了午飯之後,剛在五號實驗樓外的小中藥園裡散步時,一個保安快速的跑了過來。

“屈先生,外面有位封瑤小姐想要見你。正在門外室裡。”研究所注重保密性,所以外來的人基本不準入內,除非得到了所裡領導的批准。

保安一開始是不打算理會找上門來的封瑤,直到她報出自己縣委書記妻子的身份,保安這才讓封瑤暫時留在門衛室裡,自己跑過來找人了。

封瑤竟然找來了?在研究所裡,屈子文倒不擔心有什麼危險,“謝謝,我跟你過去一趟。”

站在保安室的外面,封瑤眉頭皺了皺,剛剛裡面那兩個保安竟然用那樣猥瑣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簡直太過分了!封瑤這才站到了外面,對遲遲不來的屈子文更多了一股子的怨氣。

五號實驗樓離大門口有些遠,步行至少需要十多分鐘,再加上屈子文身體不好走的就更慢了,等到封瑤看到屈子文時,已經過了快二十分鐘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冷淡的看了一眼封瑤,屈子文走到門衛室外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他倒是想要回到封瑤能和自己說什麼。

“學長,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封瑤不願意和瘦骨嶙峋一臉病態的屈子文坐在一起,只是站在一旁,皺着眉頭怨念的看着冷漠的屈子文,“學長,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挑唆,讓我和老公多難做。”

“你們摘除了我的右腎給了黃源禮,難道我還要反過來感激你們?”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屈子文冷冷的目光盯着抱怨的封瑤,當年自己真的是眼睛瞎了!

“可是那也是學長你自願捐出來的,我知道學長你當年是爲了讓我過的幸福,所以纔會捐出一個腎給老公,這些年,學長,我過的真的很幸福,也很感激學長你當年捐腎的舉動,我會一直努力的幸福下去,就像當初我和學長在一起說過的一樣。”

此時封瑤臉上帶着幾分夢幻般的幸福,感激的目光看向屈子文,學長知道他當年不能給自己幸福,所以纔會將自己交給老公照顧,甚至捐出了一個腎來救老公,所以她一定會將這份幸福延續下去。

“封瑤,這就是你自欺欺人的做法是嗎?這樣想,你才能過的心安理得吧?”屈子文嘲諷的冷笑起來,他算是看明白了。

“封瑤,你真的不單純也不傻,你比誰都聰明,爲了愛情,你和我在一起,爲了過好日子,所以你離開我嫁給黃源禮,爲了讓自己心裡沒有任何負擔和罪惡,所以你用這樣可笑的理由來說服你自己,哈哈,封瑤,我真是小看你了。”

被屈子文這樣赤裸裸的撕了臉皮,封瑤不由尖叫起來,“夠了!學長,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病了,所以你的想法纔會這樣扭曲,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不能因爲自己生病了,就來破壞我和老公之間幸福安定的生活!”

實在不願意和封瑤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再爭論什麼,屈子文冷聲開口:“行了,隨便你怎麼想,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喘息着,封瑤平復和自己剛剛過於激烈的情緒,老公說的一點都不錯,學長真的瘋了,當年他爲了讓自己幸福,明明連腎都能捐出來,可是現在卻反過來害自己和老公,人果真是會變的,學長看到自己和老公這般幸福,肯定是嫉妒了,所以心思才扭曲了。

又恢復了單純柔順的模樣,封瑤出口的聲音帶着懇切的柔軟,目光滿懷期待的看向屈子文,“學長,我知道陶沫買的那些藥材是給你用的,其他藥材我都不要了,你能不能將那支百年的人蔘還給我,老公身體需要人蔘來調理。”

“不可能!”屈子文毫不留情的拒絕,別說這人蔘對自己也重要,就算不重要,屈子文將人蔘丟了也不會給他的仇人,他沒有那麼善良!

臉一白,封瑤不滿的看着冷血無情的屈子文,學長怎麼變了這麼多!怎麼變得這麼不近人情!想到中午吃飯時黃源禮的話,不由再次軟軟的開口:“學長你不給也就算了,那學長你可以和惟堯堂弟說清楚嗎?說你只是嫉妒我和學長,所以才故意說了那些壞話挑撥離間,讓惟堯堂弟不要再對老公有偏見。”

“封瑤,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和黃源禮只有恨,所以我不可能幫你們,我只會報復,所以你和黃源禮等着吧,我會將黃源禮身體裡屬於我的腎再挖出來!”屈子文冷冷的丟下話,不再看封瑤一眼,轉身離開。

封瑤不敢相信的看着轉身就走的屈子文,一瞬間只感覺無比的委屈,可是漸漸的委屈就轉爲了怨恨,學長既然這麼偏執,那老公要出手,自己也不會攔着了,都是學長自己惹出來的。

陶沫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多,實驗室裡的幾個人這才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飯,不過幾人神色都是興奮而激動的,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基因圖譜出來了,通過理論上的學術研討,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剩下的就是實驗來驗證。

“今天早點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會非常忙!”馬教授笑着開口,讚賞的看向陶沫,這項研究只要成功了,就可以投入生產了,這將會是醫療史上一項重大的突破。

韋胖子更是嘿嘿的笑着,撞了撞陶沫的肩膀,笑的異常的奸猾,“陶丫頭,等成果出來了,肖家和老所長可要將你給生吞活剝了!”

研究所這邊的主要投資都是肖家經營的獵豹風投,所以肖家對研究所的成果有這一定的話語權,誰投資誰受益,這也正常。

可是當初肖華因爲馬教授助理名額的問題和陶沫衝突不斷,最後肖華爲了算計陶沫,肖家風投公司改變了對研究所投資的規定,所以陶沫這間實驗室完全是陶家投資的,甚至研究所都沒有一點的所有權。

這燙傷膏藥一旦研究出來,不單單是經濟利潤,更重要的是名譽。而且深度燙傷是全球的難題,所以國外的藥廠肯定也會想要合作,韋胖子此時想想都有些的吞口水,這利潤絕對驚人,陶家將會因爲陶沫而一舉成爲商界的鉅富。

鍾一民和梅靈只對研究有興趣,當然,他們也知道燙傷膏研究出來了,肯定是名利雙收,不過卻不會想的更多更深。

此時韋胖子故意落後了幾步,看向陶沫低聲開口:“陶丫頭,我也不會和你客氣,如果陶家拿不下這個燙傷膏,我們韋家絕對是願意合作的,就憑我們的關係,如果陶家要是找合作商,記得我們韋家是首選,當然,我只負責牽線搭橋,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情。”

“超哥,這個具體的事宜都是陶叔來處理,不過你放心,如果會合作,肯定會首選韋家。”陶沫笑着點了點頭,韋胖子這樣明着說,陶沫半點不反感,朋友之間原本就該這般的坦誠。

“哈哈,那我就先謝謝了。”韋胖子臉上一喜,感激的看了一眼陶沫,如果真的能合作,對已經開始沒落的韋家而言,那將是騰飛的新機會。

可是韋胖子卻是小看了陶家,當然,陶家在外人眼裡就是潭江市一個臭名昭著的黑道家族,陶沫即使研究出了燙傷膏,但是以陶家這三流家族的實力,根本保不住燙傷膏,所以韋胖子纔會提出合作,畢竟韋家也是數一數二的中醫世家。

但是陶沫背後有陸九錚在,就憑着這一點,陶沫的研究成果誰都搶不走,更何況還有衛生部的喬部長坐鎮,喬甯和陶靖之目前關係進展良好,想要搶陶沫的燙傷膏,那也得看喬部長會不會同意。

當然,陶家的藥廠的確規模太小了,這將是國際性的突破,牽扯的範圍就廣了,所以陶沫是打算將燙傷膏交給陸家來處理,就國內而言,燙傷膏帶來的只是經濟利潤,但是放到國際上,燙傷膏則可以給國家帶來其他方面的收益,這些只能靠陸家來運作。

屈子文原本以爲陶沫會和白天一樣,至少忙到晚上纔會從實驗室裡出來,卻沒有想到這才四點半不到,陶沫一行人就一個一個面帶微笑的走出五號實驗樓了。

“屈大哥,今天下早班,走吧,我們回去順便買些水果帶回去,屈大哥,有沒有感覺很無聊?”陶沫和韋胖子幾人說了一聲,隨後笑着向着屈子文走了過去。

“沒有,下午我一直在學習如何打理那些草藥。”屈子文氣色好了不少,或許是心境放開了,人也恢復了生機和活力,下午他就跟在打理中藥園的一個老師傅後面學習怎麼種植草藥,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從研究所到公寓這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天氣好,所以到了下午的時候,小區裡不少人都在外面活動着,孩子在嬉戲玩耍,老人們一邊看着孩子,一邊湊一塊說話,整個小區看起來很是寧靜和諧。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姦夫淫婦!”突然,一道尖利刺耳的童音響了起來,伴隨的還有雞蛋向着陶沫和屈子文砸了過來。

黃毓婷畢竟只有十歲,力量有限,砸雞蛋的準頭也不夠,所以陶沫拉着屈子文輕鬆就避開了,而小區里正活動的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是不是!”黃毓婷尖利着聲音,還很幼稚的小臉卻完全扭曲了,惡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屈子文,罵出口的話更是不堪入耳,“就憑你這個病的快要死的男人,還想要破壞我爸爸和我媽媽之間的感情,不要臉的賤男人!我爸比你強一萬倍了!你拿什麼和我爸比?”

黃毓婷纔到川渝,所以黃源禮還沒有來得及給她安排學校,早上黃源禮和封瑤回家之後,就屈子文的事開始了討論,想要拿出個方法來,黃毓婷從頭聽到尾,對這個敢破壞他們家和封惟堯搭關係的屈子文恨的咬牙切齒。

結果下午的時候,封瑤又一路哭了回來,和黃源禮說了和屈子文見面的情況,黃源禮當場就氣的砸了茶杯,黃毓婷也氣的夠嗆,只感覺封瑤這個媽媽太沒用了。

下午黃毓婷偷偷的拿了冰箱裡的生雞蛋,在小區這裡等着,一看到陶沫和滿臉病容的屈子文就衝了過來,這纔有了剛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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