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看向浴室的鏡子,因爲突然急剎車,所以胸口被保險帶勒出了一道一寸多寬的淤青,直接從肩膀貫穿到了腰腹後方,而左邊胸口正上方有一塊拳頭大小的淤青,此時已經青紫紅腫起來,看得出當時高瘦男人這一拳的力度有多大。
其實這兩道傷並不算什麼,保險帶勒出來的淤青,擦點藥油過個三五天就沒事了,胸口這一處倒是有些內傷,陶沫吞服了藥丸,到時候再喝幾劑調理內傷的中藥,最多也就一個星期的事。
可惜陶沫膚色白皙,尤其是精神力提高之後,血脈流通更暢,氣血足,所以膚色就調養的更白嫩,配上這兩道淤青紅腫的傷,青青紫紫的,乍一看還真是有些才觸目驚心。
換上了睡衣,陶沫剛從浴室出來,臥房的門就被敲響了,陸九錚拿着藥油站在門口,睡衣的領口有些的大,此時微微從陶沫肩頭滑落下來幾分,露出了她圓潤白皙肩頭上那紫紅色的淤青。
陸九錚眉頭不由得一皺,怎麼傷的這麼嚴重?不管是陸九錚自己,還是鋒刃的那些隊員,誰沒有受過傷,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陸九錚知道陶沫被保險帶給勒了一下,雖然心疼,但是並沒有多擔心,畢竟這樣的傷放到陸九錚他們身上直接忽略不計,都不能稱之爲傷。
不過陸九錚畢竟捨不得陶沫受傷,即使是瘀傷也會心疼,所以在客廳的浴室裡衝了個澡之後就拿着藥油過來了,此時看着那白玉一般的肩頭一片延伸到睡衣下的淤青紅腫之後,陸九錚心裡頭揪了一下,有股子莫名涌上來的煩躁。只恨不能這是傷在自己身上。
發現陸九錚冷沉着面癱臉,灼熱的目光緊盯着自己的肩膀,陶沫側目一看,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大叔,只是一點小傷,擦點藥油就沒事了。”
“嗯。”應了一聲,只是看得出陸九錚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面癱臉像是覆蓋了一層寒霜,“我給你上藥。”
若是陸九錚讓陶沫自己上藥,以陶沫那鬧騰的性子,必定死皮賴臉的讓陸九錚幫忙,可是陸九錚主動開口,陶沫驀地有些羞澀了,畢竟保險帶勒出來的淤青斜斜的貫穿了上半身,突然要脫了上衣坦誠相見,陶沫還真有些的不好意思。
可是目光一擡對上陸九錚那帶着幾分自責幾分心疼的黑眸,陶沫不由的釋然一笑,若是今天受傷的人是大叔,自己肯定也會這樣,不親自上藥絕對不放心。
解開睡衣的扣子,露出裡面的傷口,陶沫發現陸九錚臉色再次冷沉了幾分,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這段感情並不是自己厚臉皮要來的,大叔是真的擔心自己心疼自己。
雖然從陶沫肩頭上的瘀傷就已經猜測到下面的淤青會更嚴重,可是親眼看到了,陸九錚更爲的心疼,將藥油倒在掌心裡,快速的搓揉,直到掌心微微發熱之後,這才覆蓋上陶沫的肩膀按揉起來。
瘀傷一定要用藥油揉開來,這樣纔好的快,知道陸九錚心疼自己,陶沫雖然被揉的有些的痛,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笑着轉移話題,“大叔,你說後來半途開車伏擊我們的那些是什麼人?”
因爲半路上伏擊的人身手比起密林裡的敵人差了太多,論起來,密林裡的敵人可以媲美鋒刃經過專業訓練的隊員,而半路伏擊的那些人,雖然身手槍法也不錯,但是至多就是一些世家的精英,兩者的實力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陸九錚看了一眼微微擰着眉頭思索的陶沫,卻也知道她這是怕自己擔心,才故意轉移了話題,心頭驀地軟了下來,低沉的嗓音帶着可以感知的溫柔,“疼了就說。”
“大叔,這一點疼算什麼。”陶沫咧嘴一笑,大叔才精明瞭,所以想要忽悠一下根本行不通。
看着喜笑顏開根本不在意瘀傷的陶沫,陸九錚冷峻的面癱臉也柔和下來,左手習慣的想要揉上陶沫的頭,這纔想起掌心裡滿是藥油,不得不將伸過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一直以來,陸九錚都認爲自己會獨身一輩子,他的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放到了鋒刃裡,更何況天生的冷心冷情,陸九錚無法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日夜相處、同牀共枕。
而骨子裡又帶着保守和封建的陸九錚更不可能爲了應付陸老爺子,而隨便的找個女人結婚,直到遇見了陶沫,陸九錚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有感情的,看着陶沫受傷,他恨不能將時間倒轉回去,看着她笑靨如花,陸九錚的心情也會跟着輕鬆下來,看着她瞎鬧騰,自己卻沒有一點的不耐煩,縱容着,只希望她可以一直這樣快快樂樂的生活。
瘀傷用藥油揉散開了,身體倒是鬆了一些,只是那撲鼻的藥油味真不好聞,陶沫嫌惡的皺了皺鼻子,低頭一看,原本一寸多寬的瘀傷斜斜的貫穿了上半身,這會再加上膩膩的藥油在上面,即使光着上半身,那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了。
陶沫雖然感覺自己小包子的胸口不夠豐滿,但是大叔看着只穿着內衣的自己,多少也會有點男人的衝動吧,可是藥油這麼一抹,什麼旖旎曖昧的氣氛都被破壞了,難怪大叔從剛剛到現在,眼睛都不斜視一下。
陸九錚此時坐在牀邊,大手正揉着陶沫的右側腰腹,最開始因爲心疼她滿身的瘀傷,陸九錚還真沒有什麼心思,可是當掌心觸摸着那光滑的肌膚,一擡眼變看見陶沫只穿着內衣的胸口,纖瘦的鎖骨,圓潤白嫩的肩頭,陸九錚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雖然平日裡高危險的任務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但是男人該有的衝動自然都是有的,以前一直將陶沫當成孩子,即使交往了,陸九錚更多的還是講陶沫當成孩子寵着慣着,自然不會有什麼曖昧的心思。
可是此時,看着眼前這白玉一般纖瘦的身體,掌心裡是滑膩的觸感,陸九錚如此清晰而深刻的明白,陶沫並不是自己認爲的小孩子,她是一個成熟的大女孩,她的身體對自己有着無比的誘惑和魔力。
尤其是此時,揉着陶沫腰腹處的淤青,那纖瘦的腰身帶着完美的曲線,讓陸九錚忍不住的想要用掌心來丈量一下,是不是自己兩隻手就可以握住她的纖腰,可是這衝動瞬間又被陸九錚強大的自制力壓了下來。
“好了。”聲音驀地低沉沙啞了幾分,陸九錚快速的站起身來,目光不再看坐在牀上的陶沫,再看下去,陸九錚擔心自己真的把持不住。
“大叔,雖然我發育不良不是波霸,多少也是女孩子吧,你就沒一點心動的?”陶沫一面穿睡衣,一面不滿的嘀咕着,大叔這冷靜淡定的柳下惠模樣還真是有點傷人。
陸九錚餘光掃過陶沫那抱怨的小臉,再次迅速的別過眼,此時陶沫睡衣已經穿上了,正在扣鈕釦,這樣半遮半掩的風情,配以她乖巧嬌俏的小臉,讓陸九錚猛地攥緊了拳頭,呼吸瞬間急促。
陶沫將睡衣釦子完全扣上了,氣惱的瞪着站在牀邊身材筆挺的陸九錚,“大叔,你就沒有那麼一丟丟的心動?”
胸小是小了一點,主要是原主從小就營養不好,飽一餐餓一頓的,自然發育的就不好了,但是被內衣這麼一塑形,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吧,至少白啊!
陶沫嘀咕抱怨的同時,不由拉了拉睡衣領口。
陸九錚是站在牀邊的,原本陶沫的睡衣領口就有些的大,這會兒她還將領口拉開,陸九錚餘光一掃,自然而然的將睡衣下的風情攬入眼中。
“大叔,你是不是喜歡胸大的?”陶沫一臉認真的擡起頭詢問着正剋制壓抑的陸九錚,基本上男人貌似都喜歡大胸的,藥膳應該會有效果,要不再睡覺之前再按摩按摩,想到這裡,陶沫突然曖昧的笑了起來,“大叔,我聽說多揉揉就能變大了。”
“陶沫!”陸九錚終於剋制不住的低吼一聲,猛地俯下身來,在陶沫眼神無辜,表情錯愕之下,直接將人給壓到了牀上,截獲住她的紅脣,狂野而霸道的啃噬起來。
被吻的一個愣神,陶沫自己都有些的嫌棄一身的藥油味,卻沒有想到大叔一點不嫌棄,看來自己還是挺有誘惑力的。
“陶沫,我給你帶了藥油……”臥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封惟堯手裡頭拿着藥油,結果便看見牀上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陶沫的睡衣已經滑落下肩膀,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衣裳半露之下,小巧卻飽滿的胸口也暴露在封惟堯的視線裡。
而此時,陸九錚正虛壓在陶沫的身上,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撫上陶沫的脖子,聽到開門聲,陸九錚眼神陡然一狠,快速的拉過被子將被吻的暈乎乎的陶沫遮了個嚴實。
“姓陸的!”從震驚裡回過神來的封惟堯徹底的怒了,暴吼一聲,猛地向着陸九錚撲了過來,他怎麼敢!怎麼敢!
被打斷了好事,陸九錚自然不會如此惱火,他惱怒的是封惟堯竟然這麼闖進來看到了陶沫的身體,陸九錚雙眼冷厲的含着殺氣,“滾出去!”
封惟堯已經被剛剛的一幕刺的紅了眼,掄着拳頭就向着封惟堯撲了過去,可惜拳頭還沒有打到陸九錚的臉就被他的手給截獲住了,反手一扭就制服住了暴怒的封惟堯。
回頭看了一眼羞於見人,直接將被子矇頭蓋住的陶沫,陸九錚嘴角不由勾了一下,壓着封惟堯出了臥房將人鬆開,反手關上了臥房的門。
客廳裡,屈子文已經將碗筷都放好了,操權讓軍方的人將馬路上那些屍體也都處理了,剛好趕回來吃晚飯,結果就看見陸九錚押着封惟堯出來了。(檢查錯字的時候發現寫的是“壓”,突然感覺“陸九錚壓着封惟堯”這句話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嘿嘿。)
“陸九錚,你這個混蛋!”得到了自由,封惟堯噴火的目光憤怒的盯着門神一般擋在臥房門口的陸九錚,再次攥緊拳頭撲了過去。
不是吧!封惟堯這是腦子進水了?操權呆愣愣的看着竟然敢對陸九錚出拳的封惟堯,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啊!想當初在鋒刃,面對陸九錚這尊殺神,鋒刃的隊員恨不能避着走,不是因爲陸九錚的強大讓他們畏懼,而是因爲不管你如何努力如此刻苦的訓練,可是到了陸九錚面前才知道,自己差的竟然這麼多!
在鋒刃,陸九錚保持的各項訓練的記錄,迄今爲止就沒有一個被人打破的,而且遠遠甩開了點第二名,鋒刃的隊員都清楚,他們家上校大人那就是非人類,身體機能堪比禽獸,各項記錄都已經突破人類極限了,他們是人,上校大人那就是機器。
正因爲差距太大,甚至一輩子都沒辦法趕超,所以鋒刃的隊員集體忽略了陸九錚,要比那也是和第二名來比,和上校大人比,那就是找虐。
當然,每一年的新入鋒刃的隊員都不信這個邪,他們都是從各大軍區最精銳的部隊裡抽調出來的兵王,自然有股子傲氣,可惜到了陸九錚面前,立刻被比成渣了,打擊太大,鋒刃都不得不配了心理輔導員,畢竟銳氣、傲氣也是一個強者所不可缺少的,要在鋒刃立足,首要的就無視陸九錚這尊殺神。
“這是怎麼了?”屈子文從廚房裡將剛煮的豌豆排骨湯端了出來,詫異的看着劍拔弩張的封惟堯和陸九錚。
因爲一直住在封惟堯公寓的客房裡,對這個封家二少,屈子文也有些的瞭解,說白了就是個沒長大的大孩子,雖然性子紈絝了一點脾氣大了一點,但是封家的教育之下,封惟堯的本質並不壞。
封惟堯對陶沫的那點心思,屈子文也知道,畢竟封惟堯每一次看到陸九錚就不順眼,甚至還隔三差五的挑釁一下,只可惜陸九錚的性子冷,根本不理會無理取鬧的封惟堯,之前都是小吵小鬧一下,這還是屈子文第一次看到封惟堯對陸九錚動手。
幾番出拳都根本近不了陸九錚的身,封惟堯收了手,他知道再打下去不過是自己丟人現眼而已,可是一想到陸九錚剛剛對陶沫的舉動,封惟堯依舊鐵青着臉,氣的渾身直髮抖。
屈子文走上前來,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笑着對着陸九錚點了點頭,“差不多可以吃飯了。”
“對,吃飯吃飯。”操權同情的看了一眼封惟堯,和上校動手,那純粹是找虐,“上校,那些屍體都已經處理好了。”
陸九錚點了點頭,真正讓陸九錚在意的則是密林裡的那些敵人,至於後來半路伏擊的人,一開始陸九錚猜測是不是黃源禮派過來的,但是想到黃源怡公然和封惟堯正面接觸,那麼黃家就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畢竟當時黃源怡就在後面的紅色跑車裡。
除了黃源禮之外,和陶沫有矛盾甚至到下殺手的只有肖家了,當然,這些都是陸九錚的推測,接下來就是調查,不管幕後人是誰,陸九錚眼神陡然狠戾下來,既然敢出手,就不要怕被剁手!
臥房裡,拉開蒙頭的被子,陶沫臉上火辣辣的,她根本沒有想到封惟堯會突然推門進來,“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哀怨的嘀咕一聲,拍了拍臉頰,陶沫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陸九錚解開的睡衣釦子再次扣好,這才厚着臉皮出了臥室,客廳裡幾人就等着陶沫一起吃飯,封惟堯依舊冷着臉,當然,滿眼的怒火是針對陸九錚。
“今天那些人交給我來查。”東水晶大酒店打包回來的飯菜還是挺不錯的,操權一邊吃一邊開口,半路上那些伏擊陶沫的肖家精英的屍體軍方已經接手了,第四分軍區隸屬吳老的管轄,操權的權力很大,調查起來也方便。
至於密林那些敵人,陸九錚會親自讓鋒刃來調查,陸九錚已經可以肯定密林那些人和之前潭江市的五行殺人應該是一路人,都有精神力,甚至還是陶沫所說的古武者。
這個神秘組織的勢力必定不小,當初老街縱火發生的時候,操權一行人曾經被一支傭兵隊伍伏擊了,當時操權爲了救部隊的同伴肩膀被子彈貫穿了,能調動訓練有素的傭兵,足可以知道幕後人的強大財力。
“大叔,我打算後天回潭江市一趟。”陶沫開口看向陸九錚,馬教授那邊的考察組很快就要啓動了,陶沫需要回去儘快醫治喬甯的臉。
川渝的水渾了,而且這個神秘的組織也涉及其中,陸九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調查,但是想到密林那些人是針對陶沫而來,雖然後來都撤離了,但是陸九錚卻也不放心陶沫一個人回潭江市。
“我陪你過去。”陸九錚沉聲開口,這樣一個強大的神秘的組織,要調查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無論如何,陸九錚絕對不會讓陶沫一個人走。
操權自然要留下,一方面是爲了調查,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屈子文,有黃源怡和封瑤在川渝,操權絕對不放心屈子文,不過好在有陶沫開的藥膳和調理的方子,再加上陶沫找到了太歲肉靈芝,所以短時間裡屈子文的身體並不需要擔心。
封惟堯一聽陶沫要走。再想到吃飯前在臥房裡看到的曖昧一幕,若是姓陸的老男人和陶沫一起離開,孤男寡女的,誰知道這個老男人會不會佔陶沫的便宜,但是封惟堯剛想要做出一番政績來,甚至和黃源怡約好了明天早上在辦公室商談黃石集團投資川渝的事情,此時更不能走了。
一時之間,封惟堯陷入了矛盾糾結裡,若是依照他以往的脾氣,自然是直接撂擔子陪陶沫回潭江市,反正川渝縣一把手就是黃源禮,他絕對不敢對曠工的封惟堯怎麼樣。
可是封惟堯不想當一個只依靠家族勢力的紈絝,他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想要和陸九錚抗衡,那麼他自然不能如此任性的離開工作崗位。
陶沫也感覺到川渝有些的亂了,而且她從潭江市回來之後就要去馬教授的考察組,一旦進入荒無人煙的戈壁灘,說不定一兩個月之內都無法回來。
看了一眼氣色改善了不少的屈子文,陶沫放下筷子,“屈大哥,你跟我一起回潭江市吧?”從黑道而言,潭江市是陶家的地盤,從白道而言,楊杭目前算是潭江市的一把手了,雖然上面還有一個老書記,但是對方只等着退休給楊杭讓位了,所以屈子文去潭江市最爲安全。
而且潭江市事宜藥材的生長,有不少珍稀的中藥材,潭江市的專家組也是全國聞名,屈子文留在潭江市,陶沫至少可以讓專家組的專家們幫着調理屈子文的身體,這樣一來,即使陶沫去了考察組幾個月不能回來,也不會耽擱屈子文身體的治療調養。
“我去哪裡都可以。”屈子文笑着回答,他目前最在意的就是保養好自己的身體,然後看着仇人落敗,所以去不去潭江市都可以。
操權一怔,卻也明白陶沫的建議對屈子文而言是最好的,不由的看了一眼陸九錚,“上校,要不推遲一天去潭江市,我將手裡頭的事情處理一下,陪你們一起過去?”
“可以。”陸九錚點了點頭,操權孤身一人,小時候一直照顧他的屈子文也算是操權的親人,尤其是分別的這十多年,屈子文又遭受了這樣的噩運,操權不放心,想要親自送屈子文去潭江市的心情陸九錚明白,再者那些人的調查並不急於這一天兩天的。
封惟堯原本就矛盾着,不過想着目前還是事業更重要,陶沫回了潭江市,最多三五天,肯定還是要回來的,所以封惟堯倒是打算留下來和黃源怡談談黃石集團投資的事,但是眼瞅着操權、屈子文他們都要去潭江市了,封惟堯也忍不住了,“那我也去潭江市!”
陶沫幾人去潭江市也都算是有正事,聽到封惟堯這話,四人裡除了陸九錚之外,其餘三人都詫異的看向封惟堯,他去潭江市做什麼?
“怎麼?就準你們去?還不准我去嗎?”封惟堯不滿的一瞪眼,少爺脾氣倒是上來了,哼了一聲,“反正我也去,不是要等操權將手裡頭的事情處理好嗎?我剛好也可以將工作處理一下,正好休個假!”
到最後,封惟堯盯着屈子文訂了五張去潭江市頭等艙的機票,這才滿意了,衆人打算三天後回潭江市。
三天的時間對操權而言,藉助軍方的力量要查清楚一些事情並不困難,肖家的那些人大部分被陶沫和陸九錚當場擊斃了,而另一輛車在翻車之後,倒是有活口,可惜還不等操權走過去,從副駕駛位爬出來的男人當時就對着油箱開了一槍,引爆了汽車,讓僅存的活口也都死了。
可是操權在第二天就查到了那些死屍的身份,也確認了他們是肖家精英的事實,抽絲剝繭的調查肖家反而查到了黃源禮身上,這倒是意外之喜。
肖家想借刀殺人,利用黃源禮來殺害陶沫,肖家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黃源禮提着一百萬現金去“三月”下單殺人的事,肖家跟在後面幫着黃源禮掃清了所有的痕跡,操權調查肖家反而查到了這裡,自然也就知道當天密林裡的那些人是殺手組織“三月”的人。
“大叔,你說黃源禮找了一個叫三月的殺手組織來殺我?”研究所裡,陶沫正在研究眼前的太歲肉靈芝,這太歲肉靈芝並不大,據說這個體積越大,藥性越好,陶沫想着屈子文的身體即使沒有太歲肉靈芝,至少也可以延遲五年。
陶沫想利用這五年的時間,將肉靈芝培養的更大一點,剛在查看肉靈芝的切片,就接到了陸九錚的電話,“大叔,這個殺手組織只怕是個掩護而已,或者只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個分支。”
“嗯,我會調查。”電話另一頭的陸九錚也是同樣的推斷,“三月”殺手組織,鋒刃並沒有什麼信息,但是軍方這邊卻有一些記錄,的確是一個神秘而強大的殺手組織,因爲牽扯到的都是私人恩怨,所以軍方調查一段時間之後,只留了記錄,並沒有再繼續調查。
“陶助理,外面有人找。”這邊陶沫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卻是門衛打過來的,有人來找陶沫。
“大叔,我這裡有事,一會中午下班我們再詳細說。”陶沫說了一聲之後就掛了電話,倒是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是什麼人來研究所找自己。
剛出了五號實驗樓,就碰到了臉色陰鬱至極的肖華,肖家原本將陶沫給算計的滴水不漏,先是利用黃源禮找的“三月”殺手來殺陶沫,肖家在最後一刻將陶沫救走,逼問出燙傷膏的配方之後,將弄死陶沫,不管陶家還是吳老怎麼查,都只會查到黃源禮和“三月”頭上。
可是密林裡“三月”的殺手突然撤走了,肖父不得不讓肖家的兩隊精英在半途伏擊陶沫和陸九錚,這也算是鋌而走險了,但是爲了得到燙傷膏的配方,一切冒險都是值得的,可是肖父沒有想到肖家兩隊精英,一共十八人,卻還是失敗了。
最後連屍體都被軍方的人帶走了,這讓肖父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安,肖家這一次出動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整整十八個人,竟然都命喪在川渝,肖家的精英雖然隱秘,但是軍方要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一想到吳老的報復,整個肖家的人都惶恐了,肖華得到任務失敗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蔫了,之前是趙秘書和陳虎那些人被軍方抓走了,現在肖家的兩支精英隊伍全軍覆沒了,連屍體也被帶走了。
查到肖家頭上,整治肖家只是時間的問題,就算肖家投靠了董家,但是吳老如今人證物證在手,肖家即使僥倖不滅,也會淪落爲不入流的家族,到時候不需要吳老動手,肖家這些年來樹立的敵人都會將肖家活撕了。
“陶沫。”肖華沒有了過去在研究所裡橫行的傲氣,此時眼神複雜的看向陶沫,就因爲她,肖家接連出事,肖華恨不能將陶沫給殺了,可是他更知道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陶沫,我明天就要離開研究所了,希望你可以放過肖家。”
“抱歉,肖家做了什麼事,最後會如何,都不是我能操控的。”陶沫冷淡的開口,肖家三番五次的出手,陶沫並不是善男信女,肖家既然敢下狠手,就承擔事後的報復。
“你!”肖華氣惱的盯着陶沫,惡狠狠的開口:“陶沫,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目前不過是依仗着吳老的勢力,擔心將燙傷膏交出去之後,吳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那是我的事,不勞肖研究員擔心,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算和肖華浪費口水,陶沫向着研究所大門口走了過去,幾分鐘之後,看着站在門衛室一身復古紅裙的妖魅女人,正是黑市藥材市場的女店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