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市的水因爲陶家而徹底攪渾了,確切來說是整個西南省的黑道都因爲陶沫這個小姑娘而震驚,何家和陶家的仇恨,大家心裡頭都明白,畢竟當初何家是下了大力氣打造這個大型的中藥材種植基地,前期投資就上億元,想要給漸漸落敗的何家重新找到一條出路。
可是誰知道一夕之間種植基地易主變成了陶家的產業,觀望的衆人心裡頭都明白以何家一貫狠辣的行事作風,這個種植基地早晚會從陶家手裡頭搶回來。
果真,當豫音集團又意向和陶家合作時,何家明就帶着一起何家好手去了石溪市,緊接着沒幾天,陶野就被明光幫給抓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何家在幕後操控的。
但是衆人沒有想到陶沫行事竟然如此狠戾而張狂,何家明當天下午就被送去醫院了,大腿上被捅了三刀,雖然避開了要害處,可是失血過多,人還沒有到醫院就昏過去了,陶家一戰成名,別說在石溪市,估計就在整個西南省,想要對陶家動手的人也要掂量掂量了。
“洪老弟,我們明眼人不說瞎話,陶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另一頭也算是洪爺的一個老友,大家都在西南省,都是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平日裡也有聯繫。
陶家和何家這事,衆人都在暗暗關注着,如今陶家行事這麼狂,不得不讓一些人想要打探實情,畢竟何家可不是好招惹的,陶家如果只是逞一時之快,日後絕對會悔不當初。所以打探消息的人就是想知道陶家是真有這個資本和何家對抗,還是因爲陶沫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纔敢不管不顧的刺了何家明三刀,如果陶家真的勢力強盛,他們自然也要傾向陶家。
“哈哈,老張頭啊,連你都坐不住了?”洪爺放聲大笑着,這已經是洪爺今天接到的第七個電話了,都是來詢問這件事的,“其他的我不好說,但是我和陶靖之是摯交好友,陶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電話另一邊的老張頭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洪爺就是個老狐狸,他敢和陶家共進退,就是說陶家不畏懼何家的勢力,如此一來,如果何家真的想要聯合西南省所有黑道勢力來討伐陶家,只怕只有失敗的份了。
平日裡何家行事太毒辣,而且賣假藥發家,原本大家都不喜,而陶家又不是好招惹的,整個西南省自然沒有人會和何家沆瀣一氣的討伐陶家。
掛了電話,洪爺看向一旁的錢三刀,目光裡帶着幾分沉思和斟酌,“三刀,以陶沫的身手,你有幾分勝算?”
“零。”錢三刀木然着表情開口,之前他對陶沫有幾分敬重,是因爲陶沫身後的陸九錚,但是經過明光幫一戰,錢三刀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陶沫是個練家子,最關鍵的是她的速度極快。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陶沫那樣的速度,只要她偷襲,絕對沒有人能逃過,何家就算再勢大,可陶沫就如同一個殺手,真的逼急了,她殺上何家,只怕何家也不敢和陶沫正面衝突。
洪爺也親眼看見了陶沫動手時的狠戾冷血,她出手極快,角度刁鑽,行事雷厲風行、果決剛冷,比起陶野這個繼承人更優秀了三分,有陶沫在,絕對可以保陶家不倒。
就在這時,忽然書房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卻見一個手下快速的跑了過來,咚咚的敲響了書房的門,“洪爺,出事了。”
“怎麼回事?”洪爺看向進來的手下,心裡頭一懸,難道何家對陶家報復了?
“洪爺,看電腦,這個視頻都傳瘋了。”一旁手下喘息着,將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找到那段視頻,“半個小時之前才放上網的。”
視頻很短,只有簡短的幾十秒,畫面最開始是一間富麗堂皇的臥室,兩米多寬的大牀上,一個人正在睡着,臥房裡只有壁燈發出微亮的光芒,當畫面轉移到牀上熟睡人的面孔時,洪爺身體猛地直起。
一旁錢三刀總是木然的表情也是劇烈一變,原來這畫面上熟睡的人正是不久前洪爺才說起過的何老爺子。
視頻畫面繼續播放,闖入者手中此時赫然出現了一把銀亮的匕首,黑暗裡似乎都能感覺出那刀鋒的銳利,洪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右手攥緊了掌心裡的兩個文物核桃,難道是來殺何老爺子的?
散發出森森寒光的匕首一點一點的靠近到了何老爺子的脖子處,眼瞅着就要一刀割喉時,匕首突然收了回來,然後闖入者就這麼翻窗離開了臥房,從始至終何老爺子都在睡熟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睡夢裡差一點被人給宰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洪爺坐了下來,關上了電腦,此時他算是看明白過來了,這分明是陶沫的後招,何家如果敢報復,那率先出事的絕對不是陶家而是何家,能在何家大宅,何老爺子的臥房裡來去自如,要暗殺幾個何家人那簡直太容易了。
“陶沫這丫頭絕對是個梟雄。”洪爺不由的感慨,之前道上還有不少人議論陶沫捅了何家明三刀太不應該,這等於是將陶家送上了絕路,年輕人意氣用事,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何家是陶家能得罪得起的嗎?
這個視頻一出,洪爺相信所有人都會閉嘴了,何家也會偃旗息鼓,錢再重要,勢力再重要,也要有命去享受,陶沫不廢一兵一卒就完全鎮住了所有人,在西南省只怕沒有人再敢和陶家作對,至少明着是不敢了。
鎮住了何家,尤其得知何家明灰溜溜的帶着手下離開石溪市了,陶沫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不少,她倒不是擔心自己,主要是擔心陶野的安全,看來之前視頻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何老爺子年紀越大越是怕死了。
“那個不講理的女人!”操權火大的咚咚下了樓梯,黝黑的臉上滿是怒火,恨不能將樓上臥房裡的盧輕雪給宰了,他就沒有見過這麼邋遢的女人!
“操大哥,又怎麼了?”陶沫都習慣了操權和盧輕雪之間的天雷勾地火的戰鬥,只要一碰面,這兩個人就能槓起來,平常大多是盧輕雪佔上風,畢竟操權性子直爽,不善言辭,而盧輕雪絕對是千年的老妖精。
不過陶沫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操權被氣的這麼狠,不由揶揄的笑了起來,倒真有幾分好奇,盧輕雪又怎麼折騰了。
“我……”操權剛打算開口,可是話倒嘴邊又吞了回去,他怎麼告訴陶丫頭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讓自己給她去超市買生理用品!這個也就算了,爲了得到座標,操權忍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盧輕雪竟然更過分,一想到盧輕雪說讓操權幫她洗衣服,尤其是貼身衣物時,操權眼珠子就差沒有瞪下來,一個女人,她竟然敢讓自己一個大男人給她洗內褲!還美其名曰:生理期來了,不能碰冷水!操權當場就暴走了,就差沒有將理所當然的盧輕雪給活活掐死。
看着操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扭曲着,陶沫乖巧的閉嘴不問了,左右是操大哥和盧老闆之間的私事,只要能拿到座標就好,反正大叔也說操大哥皮糙肉厚,經得住盧老闆的折騰。
“我出去一下!”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操權大步向着門外走了去,方向正是超市。
這邊操權離開了不到五分鐘,門外卻來了人,陶沫一見,微微詫異,正是丁邦傑,之前齊思念和陶野一起被明光幫抓了,沒有聯絡上丁邦傑,之後從齊思念那裡才知道丁父和丁母來了石溪市旅遊,丁邦傑當時才離開醫院去機場接人去了,估計後來是在陪父母關了私人手機。
可是這話也就齊思念會相信,但是看着眼神清澈單純的齊思念,陶沫倒也沒有說什麼,到了晚上丁邦傑親自上門將齊思念接走了,左一個道謝又一個感謝的。
此時看着上門的丁邦傑和秘書,陶沫側開身,“丁經理請進。”
“打擾陶小姐了。”丁邦傑笑着將手裡頭的鮮血遞了過去,“之前小念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正式感謝陶小姐,小念腳還沒有好,再加上我父母多日不見小念,所以她今天就沒有過來了。”
客廳裡,陶沫隨手將鮮花放到了桌子上,端着茶水放到茶几上,“丁經理請坐,齊小姐也算是被我哥連累的,丁經理不責怪我們已經是寬容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丁邦傑此時正色的打量着陶沫,他知道陶沫比起陶野更不好對付,可是他沒有想到陶沫脾氣這麼暴,竟然直接將何家明捅了三刀,刀刀見血,丁邦傑自詡精明能幹,可是看到陶沫多少有點發憷。
丁邦傑只是商人,他的城府、算計、謀略都是用在生意上,可是陶家是混黑的黑道家族,一言不合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有野心抱負的人越是惜命,陶沫這種狠角色,丁邦傑是真的忌憚了,誰知道一言不合,她是不是出手就要人命。
“關於小陳教授的事,陶小姐,我們豫音集團願意拿出百分百的誠意,不管什麼條件,陶小姐只需要你開口就行。”丁邦傑將態度放的很低,絲毫沒有之前酒會上那種咄咄逼人的強勢,反而是極其誠懇的請求。
“抱歉丁經理,小陳教授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爲力,你也清楚我現在被考察組開除了,更不可能有什麼話語權去幹涉京城高層和考察組的決定。”陶沫依舊是拒絕,只是心裡頭有些的詫異,丁邦傑爲什麼思思念唸的要將小陳教授撈出來,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陶沫被開除的事情丁邦傑自然也知道,此時正色道:“如果我願意幫忙讓陶小姐再次回到考察組,不知道小陳教授是否可以放出來?”
小陳教授被抓是因爲他收受羅哥的賄賂,將炸彈帶回了考察組,差一點造成了重大隱患,抓捕小陳教授是軍方這邊的事,丁邦傑再有錢也無法干涉軍方的命令。
不過讓陶沫回考察組則是京城高層這邊的決定,只要有錢活動關係,再加上明眼人都知道陶沫是救了任老夫人,所以丁邦傑纔敢誇下海口。
可是在丁邦傑開出了這樣誘惑的條件,陶沫依舊平靜的搖搖頭拒絕了,最終此次見面依舊是不歡而散,站在院子門口,目送着丁邦傑的車子離開,陶沫有種感覺,丁邦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必定會有後招。
一個豫音集團的經理不至於讓姚文峰重視,但是豫音集團日後的繼承人則有足夠的重量和姚文峰相約,當從龍武這邊知道了丁邦傑的存在,姚文峰還是擠了半天的時間趕到了石溪市。
入夜的石溪市依舊燈火輝煌,雖然是全國有名的貧困市,但是富人聚集的地方依舊極其的奢華,姚文峰今天選的地點是石溪市最大的一個會所,這地方還是黃源禮挑選的,畢竟姚文峰對石溪市不夠了解。
“丁經理,你好。”黃源禮站在大門口等待着,當看到丁邦傑過來時,立刻熱情的迎了過去。
黃源禮雖然背靠黃石集團,但是黃石集團畢竟是他大伯在經營,黃源禮一家是從政的,所以在身份上看起來他比丁邦傑要尊貴幾分,但是實際上,日後丁邦傑繼承了豫音集團,絕對強過還在政界攀爬的黃源禮。
“黃書記客氣了。”丁邦傑此時態度極其的和善,一副文質彬彬的溫和模樣,絲毫不見一點的傲氣,笑着和黃源禮握了握手,“感謝黃書記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丁經理你太客氣了,我怎麼算是東道主,希望丁經理在石溪市過的愉快。”黃源禮笑着寒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氣氛倒顯得極其融洽。
姚文峰是和龍武一起過來的,龍武雖然是龍家的人,但是他和封惟堯一樣,以前都是家裡的紈絝,沒什麼實權,而姚文峰則是今天的主角。
大堂經理將四個尊貴的客人迎進了包廂,酒水佳餚都送上來之後,龍武直接揮退了服務員,而丁邦傑更是放下姿態,親自給姚文峰幾人倒上了酒,“姚大校,聞名不如見面,這一杯我敬三位。”
一番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之後,氣氛更爲的熱烈,龍武倒是沒太大的興趣,不過姚文峰和丁邦傑在彼此的試探之下,已然有了默契。
“陶沫一貫是最不知好歹!”聽到陶沫的名字,黃源禮神色極其的不悅,可惜之前“三月”竟然失手了,這讓黃源禮愈加的惱火,卻偏偏拿陶沫無可奈何。
“黃書記,你別小看了陶沫,那可是個狠角色。”龍武嗤笑一聲,倒是有些不屑黃源禮,論起來他雖然是黃家的人,但是黃石集團股份最大的是黃源禮的大伯,黃源禮父子雖然從政,可是背靠的只封家旁系,迄今職位也是不溫不火的。
黃源禮瞧不起陶沫,開口就貶低陶沫,可是對龍武這個紈絝而言,陶沫一個姑娘敢捅了何家明三刀,龍武倒真的很佩服。
“姚大校,你也知道我義父身體不適,這些年都是靠小陳教授在調理身體,於情於理,我都要將他撈出來,不惜任何代價。”放下酒杯,丁邦傑嘆息一聲,狀似真的很擔心他義父的身體。
姚文峰何其精明,他自然明白丁邦傑隱瞞了重要的信息沒有說,他要將小陳教授撈出來,決定有其他原因,“陶沫這邊不鬆口,這件事不好辦。”
羅哥這件事上,姚文峰其身不正,所以他根本沒有立場說什麼,除非陶沫這邊鬆口,吳老纔會鬆口,對小陳教授的處置就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是陶沫此人根本不爲利益所誘,姚文峰知道讓陶沫鬆口絕對不可行,否則丁邦傑也不會找上自己。
“實在不行就從陶家入手,讓陶沫投鼠忌器!”燈光之下,黃源禮有些病弱的臉顯的異常的蒼白,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子猙獰的狠戾,陶沫油鹽不進,是顆銅豌豆,可是她在乎陶家的人,這就是陶沫的軟肋、弱點,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怕陶沫不屈服。
龍武點了點頭,他雖然挺佩服陶沫的,但是畢竟立場不同,註定了是敵人,“陶家雖然遠在潭江市,但是一個黑幫家族,隨便查查就都是把柄。”
這事在場能做到的只有姚文峰一人,黃源禮現在就是個縣委一把手,黃父也遠在他省,要對陶家動手倒可以,但是短時間之內肯定不行,縣官不如現管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龍武,他在京城倒是可以耀武揚威,但是一個紈絝還沒有那麼長的手腳能干涉到地方事務,丁邦傑就更不行了,豫音集團的勢力遠在國外,干涉國內的事務不容易。
“潭江市市委最有話語權的人是楊杭,據說他和操權是戰友,想動陶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而且南江省書記畢昀是陸家姻親,陸家和吳老是同一個派系,明着動陶家幾乎不可能。”對上丁邦傑三人的目光,姚文峰冷靜自若的開口。
明的來不行,暗的來也不行!丁邦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義父那邊已經拖不了幾天,他一定要將小陳教授帶回去,若是重新換了醫生,一旦查出義父身體的情況來,丁邦傑眼神狠戾一變,陶沫!
“我之前得到消息,王新聲的老父親就住在長壽村,老人家腿骨不好,若是不小心摔了碰了……”餘下的話姚文峰沒有再開口,但是在場都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姚文峰話裡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長壽村。
“你說誰來了?操權?操老哥的孫子?”此時屋子裡,王老猛地站起身來,震驚之後滿眼的喜悅之色,“通知小肖,我們立刻就回市裡。”
“是,王老,您慢點,我馬上就準備車回去。”一旁照顧王老的毛醫生快速的接過話,安撫了一下情緒過於激動的王老,這才快步向着外面走了過去。
王老當年在戰場上和操權的爺爺都是吳老手底下的兵,只是操權爺爺是吳老的親衛兵,雖然沒什麼軍銜,但是身份卻不同,王老當年身體瘦弱,就是個普通小兵,而且能力還不行,在營裡都是拖後腿的。 wωw●тt kдn●¢ 〇
若不是操權爺爺一直照看着他,估計王老當年就死在戰場上了,在那個戰火紛飛的艱苦歲月裡,死一個人兩個人是太平常了,操權爺爺當年是爲了救吳老而犧牲的,王老痛苦之下,被子彈打傷了大腿,雖然命是救回來了,卻因爲腿傷離開而來戰場。
再後來,當王老知道操權父親也死亡之後,已經輾轉過了幾年,他也想過收養操權,可是等他找到了村子裡一打聽才知道操權被吳老接去了京城,王老這才放下心來。
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最不願意談起的就是戰場,因爲他們的同伴,他們的家人都死在那血染的土地上,王老同樣如此,到如今即使是王新聲也只知道自己老父親以前有一個很好的戰友,後來對方犧牲了。
在長壽村調養,身體好了不少,王老對身邊這個照顧了自己多年的毛醫生才斷斷續續的說起了過去,而保健毛醫生之所以會說起操權也是因爲他自己就是第一醫院的主任醫師。
之前盧輕雪住院,操權陪房,在醫院裡都傳開了,畢竟這兩人天天不是小吵就是小鬧,毛醫生這纔將這事當成樂子說給王老聽,誰知道王老一聽操權的名字,再想到他也是個軍人,尤其是西南省第四軍區正是吳老管轄的地方,王老立刻明白操權就是當年操老哥的親孫子。
對於那個多次照顧自己的老哥哥,王老一直心存感激,如今知道操權在石溪市,無論如何王老也是要去見見他的。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汽車從長壽村離開直奔石溪市而去,而就在快要到達石溪市時,汽車突然和一輛迎面開過來的車子發生了碰撞。
車禍之後,後排的毛醫生將因爲有些暈車而昏睡的王老背下了車,可是意外再次發生,一輛高速飛馳的摩托車迎面開了過來,避讓不急之下,直接從王老的腿上壓了過去,王老在劇痛裡昏厥過去,雙腿遭到重創,一片血肉模糊。
此時,王書記正在召開全省經濟會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王書記不由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王書記開會時,他的手機都放在秘書這裡,之前都是調爲震動的,誰知道今天秘書竟然忘記了,鈴聲纔會突然打斷了會議,不過因爲是王書記的秘書,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抱歉,王書記,我接個電話。”秘書一看是王書記家裡的號碼,立刻拿着手機向着外面走了過去,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秘書臉色陡然一變,快速轉過身向着主持會議的王書記跑了過去,“王書記,不好了,出事了!”
五分鐘之後,王書記的車子直奔第一醫院而來,此時後座上,王書記臉色蒼白成一片,對於老父親,王書記是無比的孝順,雖然父親是退伍兵,但是那個年代全國經濟都窮,吃不飽穿不暖,想要上學都困難,尤其是父親的腿不好,不能幹重活,家裡的條件就更困難了。
可是王新聲一直都記得兒時父親的話,他說:“操老哥一直說,人必須得讀書,不讀書不明理,新聲啊,你放心,爸爸就是再窮再苦再累,也會讓你去上學的。”
好在王新聲自己也聰明好學,後來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從政的道路,當然,這些年王新聲也感覺似乎暗中有貴人在幫扶自己,但是他父親也就是個最普通的退伍兵,還是那種拖後腿的兵,當年父親的那個好戰友也早早就去世了,所以不可能是父親這邊的人在幫自己。
王新聲前些年也調查了,卻一直沒有查出什麼來,所以他也就沒有在意了,但是對於老父親,王新聲是無比的孝順和尊敬,如今突然聽到王老出了車禍,王新聲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如同最普通的兒子一般憂心着王老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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