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權到達陳縣的第一天就給了陳縣上上下下一個下馬威,建福區派出所原所長知法犯法,栽贓陷害,已經陳沖被撤職調查,同樣被撤職的還有幾個涉案的民警。
至於報假案誣告的陳富現在還被關押在拘留所裡,等事情查清楚之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這事說起來就是個大烏龍,張所長爲了巴結陳富所以栽贓陷害操權,還從他車子的後備箱裡搜出七萬的“贓款”。
誰知道操權是陳縣即將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長,這樣拙劣的陷害根本經不住推敲,而臉色陰冷的陳沖回到縣委之後,就接到了市委的電話,雖然話語比較婉轉,但是意思倒也明確。
市委的意思很明確:這個操權副局長不簡單,是省委直接調下來的,市委也有靠山,現在陳縣這麼大一個把柄砸到了操權手裡頭,市裡就算想要息事寧人護着陳沖,但是這事也真的不好處理。
而最倒黴的就是金萬權這個公安局局長,第二天早上上班,屁股還沒有在椅子上坐穩,就接到市局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開口,如果他幹不了這個工作,就捲鋪蓋滾蛋,不要丟市委的臉。
之前在建福區派出所,陳沖這個縣委書記之所以一忍再忍,就是爲了平息事態,可是誰知道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這烏龍事不但市委知道了,其他幾個市也有傳聞,陳縣的臉算是丟盡了。
中午一點半,縣委陳書記辦公室。
“這口惡氣我吞不下去,這還沒有上任就這樣打我的臉,哼,以後只怕還要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金萬權火大的開口,一想到操權就滿臉的暴躁和憤怒。
縣公安局一直都是金萬權的天下,這幾年他奉行黨同伐異的行事作風,歸順他的人自然是跟着他有肉吃,那些自以爲一身傲骨的,都被金萬權給作踐的在局裡沒有立足之地,空有一個職位而已,實際上就是被架空的傀儡,沒有一點話語權。
可是操權一到陳縣就狠狠打了金萬權的臉,讓他淪爲笑柄不說,還背上了黨內記過的處分,關鍵操權這麼一記下馬威,讓局裡那些牆頭草都有些害怕了,卻是不敢和操權作對。
而以前被金萬權排擠的那些人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有向操權靠攏的趨勢,這樣一來,局裡的格局就不再是金萬權的一言堂了,也難怪金萬權恨不能將操權給宰了。
“一山容不得兩虎,陳書記,不收拾了操權,我胸口憋屈的這口惡氣出不出來!”金萬權語調陰森的開口,目光裡滿是要報復的狠戾和瘋狂。
陳家之所以會讓金萬權這個並不算精明的男人坐上局長這個位置,一來是金萬權性子暴躁狠辣,這對陳家而言很有利,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讓金萬權去處理。
二來則是金萬權沒什麼腦子,但是爲人還算比較忠心,對陳家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可以說是陳沖手裡頭的一把刀,陳家指向哪,金萬權就砍向哪。
“操權暫時不能動,這個關口上動了他,只怕市委那邊不好交代。”相對於暴躁的金萬權,陳沖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冷靜,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冷意,看得出他對操權也很是憤怒。
金萬權雖然衝動易怒,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否則他也不可能牢牢控制着縣局,將那些和自己敵對的人都架空了權力,此時聽到陳沖的話,金萬權陰冷着眼神,卻是心有不甘,如同困獸一般在辦公桌前來回走動着。
忽然,金萬權眼神一狠,一抹算計的陰光在臉上浮現,原本暴躁的金萬權不由笑了起來,“陳書記,操權風頭正盛,暫時我們是不能動,但是我們可以曲線救國。”
陳沖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操權這麼和陳家過不去,打陳沖這個縣委書記的臉,狠狠警告操權是絕對有必要的,否則其他人跟着學,那麼陳家在陳縣這一畝三分地上說一不二的威嚴勢必會受到動搖。
陳沖翻開一旁要審批的文件,神情專注的看了起來,頭也不擡的開口說了一句,“萬權,你行事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要太粗暴,不要留下把柄。”
“陳書記你放心,若是連這一點小事我都辦不好,我也沒有資格坐上局長這個位置了。”金萬權得意一笑,和陳沖說了一聲,隨後滿臉笑容的離開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剛準備上樓的王主任看到滿臉笑容的金萬權出了辦公室,下意識的向着拐角躲了躲,而金萬權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報復操權身上,此時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角落裡的王主任。
昨天下午金局長從建福區派出所回來之後,就滿臉怒火的進了陳書記的辦公室,一直到下午下班還沒有出來,而今天早上,原本是要打算召開對操副局長的歡迎會的。
可是聽說早上陳書記接到了市委的電話,足足談了一個多小時,而金萬權也接到了市局的電話,據說被罵的狗血噴頭,讓陳縣公安局立刻將建福區派出所陷害操副局長的事情查清楚,否則金萬權這個局長也不用做了。
王主任雖然是縣委組織部裡出了名的慫包,但是他脾氣好性格好,雖然是個老好人,但是消息倒也靈通,所以這些風聲知道的比一般人清楚。
聽縣局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被市局狠狠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之後,金萬權當場就將辦公室給砸了,一個早上,縣局所有人都踮着腳走路,唯恐惹到了滿肚子火氣無處可發的金局長。
而中午十分,金萬權又到了縣委這邊,來的時候滿臉鐵青,眼神狠辣的駭人,可是待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金萬權卻面帶笑容,這讓王主任不由皺了皺眉頭,盯着大步離開的金萬權,只怕他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來報復操副局長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王主任將手裡頭的文件送去了劉縣長的辦公室,半個小時之後,他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操權的手機,“操副局長,我是組織部老王,對,因爲上面突然下達了重要的文件,所以陳書記指示將操副局長您的歡迎會挪到了週一早上,對,我就是通知您一聲。”
公式化的說了幾句之後,王主任忽然話鋒一轉,將金萬權笑着出了陳書記辦公室的事情隱晦的提了一下,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另一頭,操權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他倒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是老好人的王主任,竟然又膽子告訴自己這件事,不過想到金萬權的傳聞,他會報復那才正常,若真的不報復,操權纔要擔心。
操權已經去陳縣公安局上任了,陸九錚暫時還沒有去14團報道,陶沫此時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裡頭文件袋裡的文件,“大叔,師傅把這些都過戶給我?”
之前沒有來陳縣,陶沫並不清楚季石頭交給自己的這些資產有多少,畢竟只是一些荒地,這些年都沒有處理過,不是長草荒廢了,估計就是四周的住戶開墾出來當菜地用。
可是陳縣經濟發達絲毫不比市區差,房價也高達每平米七千多,所以季石頭的這個佔地五百多畝的荒地,一畝地的價值至少就有四五萬,五百畝至少價值兩千多萬了。
這還只是這片土地的價值,季石頭交給陶沫的還有一幢佔地有上千平米的老宅,這原是季氏一族的祖宅,可是因爲季氏一族的敗落,人丁稀少,季石頭脾氣又孤僻古怪,所以這祖宅一直丟在陳縣這裡。
在鋒刃的時候知道陶沫要來陳縣,季石頭這纔想起來這些資產,一股腦的都丟給了陶沫處理,套用季石頭的話,陶沫是他唯一的徒弟,季家的這些東西肯定是留給陶沫的,總不能讓他帶到陰曹地府去,至於陶沫以後留給她孩子還是留給她的徒弟,季石頭就管不了了。
“大叔,這個祖宅就在陳縣的度假山莊裡面。”陶沫指了指平板電腦上的介紹,這套祖宅可以說是整個度假山莊最精華所在,這個山莊能申請成爲五星級的度假悠閒聖地,這個宅子可謂是重中之重。
不管是宅子本身,還是宅子裡的那些古董傢俱,擺設品,隨便拿出一件去賣都價值幾十萬,整整一宅子的傢俱古董,其價值不可估量,絕對不會少於這五百畝地的地價。
“嗯,季老這裡資料齊全,隨時可以收回。”陸九錚點了點頭,或許是出生陸家,陸九錚對錢財並沒有什麼概念,陸家每年分給他的錢,再加上鋒刃任務的高額獎金,再加上投資的彙報,陸九錚的身價比起富豪版上那些鉅富絲毫不差。
看着一臉幸福感的陶沫,陸九錚不由揉了揉她的頭,沉聲開口:“等回去我將我的固定產也轉給你。”
對於將自己的錢都交給陶沫保管,陸九錚沒有絲毫的猶豫,套用鋒刃那些手下的話,工資卡就是要給媳婦保管,大男人又不出去亂搞,要那麼多錢做什麼?男人有錢就變壞,所以爲了不變壞,工資卡肯定是要上交的。
“大叔,我可是很會敗家的。”陶沫軟骨頭般的靠到了陸九錚的懷抱裡,她倒不是貪財,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這樣纔像是一家人。
陸九錚長臂環抱住靠過來的陶沫,看着她笑靨如花的小臉,受到誘惑般的低頭在她的脣上親啄了兩下,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慵懶,“你高興就好。”
“大叔,你真的會寵壞我的……”軟軟的音調消失在彼此親暱磨蹭在一起的脣間,陶沫微微仰起頭承接着陸九錚有些失控的親吻……
許久之後,旖旎曖昧的氣氛在客廳裡瀰漫着,陶沫喘息的靠在沙發上,水潤的紅脣微微的腫了起來,殷紅的色澤讓一旁的陸九錚黑眸更爲深沉,如同看不見的漩渦,似乎隨時能爆發出滾燙的岩漿,將陷入激情裡的兩人捲入進去……
“大叔,你這是要去衝冷水澡?”趴在沙發上,氣息已經平順下來,陶沫眼神怪異的瞅着起身準備進房間的陸九錚,大叔的自制力真不是一般好,這都擦槍走火多少次了,大叔竟然每一次都去衝冷水澡。
陸九錚邁出的大長腿一頓,冷峻的面癱臉顯得更爲的嚴肅,也多了一抹惱火,他早已經不是十七八歲愛衝動的愣頭青,可是偏偏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碰到陶沫之後就潰不成軍,但是不管如何,陸九錚依舊秉承着陸家的傳統,不結婚堅決不洞房。
盯着陸九錚那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偉岸身影,陶沫不怕死的又冒了一句,“大叔,你這樣下去會不會不舉啊?”
陸九錚倏地一下黑了面癱臉,回過頭來看着趴在沙發上嘿嘿笑的陶沫,有那麼一瞬間,陸九錚想要就這麼撲過去將這個撩撥自己的小丫頭直接抱到牀上去,讓她知道自己會不會不舉!
但是衝動只是一時的,陸九錚深深的壓制衝動,只是眼神顯得更爲深邃而可怕,乾淨利落的轉身走向臥房去衝冷水澡,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他會讓這個口無遮攔的丫頭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看着堅定去衝冷水澡的陸九錚,陶沫嘆息一聲,大叔有的時候還真是固執啊!從沙發爬了起來,又看了看資料。
幾分鐘之後,陶沫梗着脖子對着臥房方向喊了起來,“大叔,爲了慶祝我成爲有錢人,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大餐,我現在出去買吃的,你繼續洗澡,不要着急啊,實在不行,用五指姑娘解決一下,反正我要出門了,大叔,你不用不好意思……”
浴室裡,聽着那清脆的喊聲,陸九錚眉頭皺了又皺,第一次他感覺自己和陶沫是有代溝的,至少這種不羞不臊的話,陸九錚絕對喊不出來,他更加奉行的是埋頭苦幹,當然,此刻,他還是隻能衝冷水澡。
出了賓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陳縣有不少特色的小店,裡面的菜餚味道不錯,陶沫出門之前已經有手機預訂了,這會正打算過去,好在路程不遠,走過去也就十來分鐘一趟,陶沫開車的,最多七八分鐘就到了。
陳縣原本就是旅遊勝地,這會出來覓食的遊客更是不少,陶沫的車速很慢,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突然從一旁的燒烤攤上跑了過來橫穿馬路,陶沫一腳踩在剎車上,好在車速慢,倒沒有出事。
小男孩估計也嚇到了,看了看陶沫的車子,抓着手裡頭的烤腸,呼啦一下竄到馬路對面的巷子裡跑走了。
就在陶沫打算髮動車子離開時,一旁一個行人敲了敲陶沫的車窗,快速的開口,“快出來,你車和後面的電動車撞上了。”
追尾了?陶沫一愣,她開車一貫很小心,尤其是這會路上行人很多,陶沫的車速更慢,不過三十碼左右,剛剛急剎車的時候,陶沫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發生追尾。
下了車,陶沫向着車尾走了過去,路上已經圍攏了不少人,黑色越野車右側尾部,一輛藍色的電動車倒在一旁,電動車的車頭被碰壞了,地上還散落着一些碎片。
而此時地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痛的嗷嗷叫的坐在地上,抱着右腿,她穿着白色的休閒長途,此時褲腿上已經是斑駁的血跡,估計摔的挺重。
看了看自己的越野車尾部,並沒有被撞到的痕跡,否則坐在駕駛位上的陶沫也不會感覺不到撞擊的震動,所以這是碰瓷?看了看痛的臉色蒼白的大媽,白褲子上滲透出來的血跡也是新鮮的,所以這還是比較專業的碰瓷。
“姑娘,別愣着,先叫救護車,再報警。”看陶沫“傻愣”的站在車尾,似乎被嚇到了一般,一旁的路人好心的提醒着,雖然看這個大媽似乎傷的挺重,不過倒沒有生命危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邊已經有好心的路人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小姑娘,你家人呢?讓你家人趕快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看陶沫的年紀不大,雖然開的是價值四十多萬的越野車,但是她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身上也沒有那些富二代囂張跋扈的氣焰,路人又好心提醒着,“不要怕,只是輕傷,讓你家人趕快過來。”
“謝謝啊,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對於別人的善意,陶沫也回以微笑的致謝,這纔看着地上抱着右腿痛的嗷嗷叫的大媽,“大媽,我就是個醫生,已經上半年就拿到行醫執照了,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我等救護車來!”大媽愣了一下,估計沒有想到陶沫看起來這麼年輕,竟然還是個醫生,有那麼一瞬間,大媽有些的慌亂,但是想到自己腿上貨真價實的傷,大媽立刻又冷靜下來了。
陶沫笑了笑,從汽車後備箱裡拿出自己的木製小藥箱,再次蹲到了大媽面前,“大媽,你放心,我是中醫,處理這種外傷最拿手。”
四周路人看着大媽那白褲子上的血跡,也都紛紛勸了起來,畢竟這個時間段最容易堵車,救護車估計還要十多分鐘,先讓陶沫處理一下傷口也是好的。
“哎呦,你們別碰我,別碰我,我的右腿斷了,右腿骨一定是斷了!”大媽嗷嗷的叫了起來,看起來神色極其的痛苦。
此時圍攏的人都避嫌的讓開了幾步,原本以爲只是摔倒在地上蹭破了皮,卻沒有想到竟然摔的這麼重,這腿斷了,估計要沒個六七萬是不行了。
“大媽,就算腿斷了,我先給你處理一下,至少可以免除一下痛苦。”陶沫態度依舊很親切,溫柔的開口,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裡,陶沫手起針落……
“這小姑娘還是個中醫,這一手行鍼的手法,沒有十多年絕對練不出來。”圍觀的路人中有懂行的人感慨的開口。
紮了幾針之後,陶沫收回銀針,表情很是凝重,這讓圍觀的路人不由疑惑的開口:“小姑娘,怎麼了?”
“是啊,出什麼事了?”
“該不會扎錯穴位了吧?”
就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裡,陶沫站起身來,板着白嫩的臉,面色很是凝重而嚴肅,“大媽,你這是碰瓷吧,你的腿雖然有外傷,可是骨頭一點事都沒有,根本沒有斷。”
“碰瓷?難怪了,之前我看這越野車都停下來了,電動車卻一頭撞上去了,原來是碰瓷啊。”人羣裡有人發出震驚的感嘆聲。
“也對,你們看越野車尾部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真撞到了,至少有點刮擦的痕跡吧。”
“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人,該不會看人小姑娘年紀小,開了好車,所以才故意碰瓷訛詐吧!”
聽着四周的斥責聲,坐地上的大媽愣了愣,隨即火大的指着陶沫罵了起來,“你這個天煞的小賤人,我看你是不想賠錢,所以才顛倒是非、滿嘴噴糞,我這腿都斷了,你竟然說我是訛詐,我年紀一大把了,我訛詐你一點錢用得着弄斷自己的腿嗎?”
“哼,大媽,你腿真斷了,你還有這個力氣罵人,聲音這麼洪亮。”陶沫冷然一笑,將藥箱收了起來放到了後備箱裡,“既然如此,等救護車來了再說,是不是碰瓷訛詐,醫生檢查一下就知道了,大家給我做個人證。”
看着陶沫這氣憤填膺的模樣,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相信陶沫的話,而且是不是訛詐,等救護車過來也就清楚了。
坐地上的大媽也是一臉的理直氣壯,她的腿是真的斷了,只是不是這會斷的,而是幾個小時之前,她兒子因爲賭錢欠了一百多萬,所以爲了撈回兒子,別說是碰瓷了,就算殺人放火她也敢做。
而在碰瓷之前,大媽的腿是被生生的砸斷了,當時那個痛,讓大媽將一雙筷子都給咬斷了,可是之後那些人幫她處理了一下,這斷腿就不太痛了,所以她才能在這裡碰瓷,不過剛剛那麼一摔,腿骨斷了,所以又劇痛起來,估計是之前的藥性過了。
救護車和警車來的都挺快,十五分鐘不到都來了,此時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所以警察也只能看向救護車的隨行醫生,“醫生,麻煩你檢查一下,看看腿骨到底斷了沒有。”
“好的。”救護車隨行的是四十多歲的男醫生,行醫經驗也很豐富,此時他蹲下身來,捲起大媽的褲腿。
看到那些斑駁的血跡,目光沉了沉,雖然剮蹭的很嚴重,但是越野車上沒有任何碰撞的痕跡,就算真的追尾了,這力度也不至於將腿給摔斷了,當然,有時候人倒黴,騎個自行車也能摔斷腿。
醫生雙手在大媽說是劇痛的右腿小腿骨處檢查着,眼神越來越難看,尤其是自己剛一摸,大媽就痛的像是殺豬一般,好像腿真的斷了一樣。
不得不說,看大媽那滿腿的血跡,再聽着她淒厲的慘叫聲,也有人感覺這腿是真的摔斷了吧,聽這叫聲也不像是假的啊。
“夠了,不要叫了,腿骨一點事都沒有,回去塗點止血的藥水,吃點消炎藥就沒事了。”醫生冷冷的開口,眼神很是責備,畢竟他們是急救車,在這裡耽擱時間了,說不定就耽誤了去其他地方救治真正需要的病人。
“我腿真的斷了啊,這麼痛,醫生,你該不會是被這個小賤人收買了吧?”大媽痛的慘叫着,憤怒的看向一旁的醫生,“我要去醫院拍片子,我腿都斷了,你們竟然都睜着眼說瞎話。”
如果只是陶沫說腿沒有斷,大家還不一定相信,但是現在這醫生都說了腿沒事,大家都相信這大媽是真的碰瓷,只是到現在還在胡攪蠻纏,說什麼去醫院拍片子,估計就是爲了訛詐錢財。
一旁警察臉色也有的難看,對於這種碰瓷的人,誰都沒有好感,尤其是大媽這種,明明被拆穿了,還死不認賬,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無賴。
真的去醫院了,她能賴在病房裡不走,住上幾個月,除非被訛詐的人願意出錢了事,否則她就這麼沒臉沒皮的賴在醫院裡,今天說腿痛,明天說頭痛,反正訛不到錢就打死不出院。
陶沫忽然轉身上了車,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裡,陶沫突然發動汽車開始倒車,嘩啦一下,四周的人都驚恐的連連後退,坐在地上的大媽也嚇的夠嗆,也顧不得腿上的劇痛了,畢竟保命要緊,呼啦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個騙子。”車停了下來,陶沫將頭探出車窗外,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媽,笑着開口:“沒見過腿斷了的人還能這麼利索的爬起來,還能跑。”
對啊,圍觀的路人此時恍然大悟的明白,看着站在一旁的大媽,一個一個都嘲諷的罵了起來,救護車這邊的醫生和護士不想理會這種騙子,上了車之後,救護車也就離開了。
警察也懶得看還在喊痛的大媽,對着車裡的陶沫擺擺手讓她離開,這種碰瓷的就是無賴,警察跟着上了警車,片刻之後,除了幾個路人,其他人紛紛離開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大媽臉色蒼白的厲害,額頭上、脖子處、後背都是一陣一陣痛出來的冷汗,她的腿是真的斷了,只是沒有人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