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陸大哥一貫性子冷靜,此時也被封惟堯那話給氣的夠嗆,封家這個臭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打算趁着小九不在這裡來挖牆腳嗎?
看着封惟堯那毫不掩飾的感情,陸二更是直接黑了臉,他們家小九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好不容易找到媳婦了,這要是被人撬牆角了,他們這當哥哥的也沒臉去見小九了。
“小堯,道歉!”封惟墨趕在陸家人發火之前厲聲斥責起來,他一貫給人君子端方的優雅,俊美的臉上任何時候都帶着淺笑,可是此時封惟墨卻是板着臉,眼神極其嚴厲的看向封惟堯。
“我……”梗着脖子,封惟堯原本想說自己沒有說錯,陸九錚根本沒有照顧好陶沫,可是對上自家大哥那嚴厲的有些駭人的眼神,封惟堯低下了頭,卻依舊不願意開口道歉。
“陸叔,陸二叔,小堯年紀輕不懂事,我替他道歉。”看着自己蠢弟弟這倔模樣,封惟墨不由的頭痛起來,“父親還在等着我們,我這就帶小堯回去了。”
“爸,我送送惟墨。”陸謹滔也連忙開口,得到首肯之後,立刻邁步跟着走了出去。
封惟堯雖然很想留下來,可是一來不敢違背封惟墨的話,二來封惟堯雖然紈絝了一點,混了一點,但是衝動的指責了陸家人之後,也算冷靜下來了,知道自己留下來不合適,所以也只能跟着封惟墨一起離開了病房。
一直到了樓下,陸謹滔笑着拍了拍封惟墨的肩膀,不在意的開口道:“回去吧,小堯只是年輕氣盛,大伯和我爸他們不會計較的。”
“改日一定親自上門道歉。”封惟墨點了點頭,知道陸家人的性格豁達,不會因爲封惟堯一時的無禮而記恨,這才和陸謹滔道別一聲之後上了車離開了醫院。
汽車後座上,封惟墨沉默的看着車窗外倒退的街景,片刻之後,看着坐在身側依舊臉色有些陰沉的弟弟,封惟墨嘆息一聲,一臉肯定的詢問:“陸九錚做了什麼對不起陶沫的事,讓你這個外人都來打抱不平了。”
封惟堯猛地擡起頭來,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大哥,不過卻依舊嘴硬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臭小子,你還想瞞着我?”封惟墨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擡手用力的揉了揉封惟堯的頭,“我原本以爲陶沫會這麼清瘦是因爲要救陸老爺子,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岔了,陶沫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行事卻穩重的很。”
封惟墨一開始的確沒有多想,估計任何一個人看到陶沫突然瘦了這麼多,都以爲她是因爲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不眠不休的守在醫院裡導致的。
可是現在封惟墨算是想明白了,陶沫比誰都清楚陸老爺子的安危都系在她一個人身上,自己要是倒下去了,老爺子也就危險了,所以即使再辛勞,陶沫也會注意自己的身體,而不是這樣不眠不休的勞累將自己給累暈過去。
所以陶沫必定是在逃避什麼不願意面對的事,所以寧可用忙碌來麻痹自己,能讓陶沫都無法面對而只能逃避的肯定是和陸九錚之間的感情問題。
再加上小堯那滿是遷怒的責備,封惟墨明白肯定是陸九錚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傷害到了陶沫,否則他家這個蠢弟弟不會傻到在陸家人面前給陶沫抱打不平。
知道自己大哥多智近妖,封惟堯煩躁的抹了一把臉,有氣無力的哀求,“大哥,你別問了,這是陶沫的私事我不能說。”
“知道是人家的私事,你還管的那麼寬?”封惟墨簡直要被自家這個沒腦子的蠢弟弟給氣樂了,可是看着封惟堯臉上那煩躁和壓抑的苦痛,想到他註定會夭折的感情,又有些的不忍。
“小堯,這些年我和爸都慣着你,任你隨心所欲的生活,原本以爲有我護着你,這輩子你可以自由隨性,可是京城的局勢目前很危急,小堯,你也該長大了。”想到狼子野心的陳家,想到虎視眈眈的董家,還有那未知的強大到可怕的隱世界,封惟墨明白陸家都不敵,更不說只是在政界佔有一席之地,並沒有實際兵權的封家。
看着封惟堯那還顯得有幾分稚氣的眼神,封惟墨嘆息一聲繼續道:“今天你爲了陶沫抱打不平,可是小堯你想過沒有,陶沫註定了要和陸九錚在一起,你只是一個外人,還是有其他心思的外人,你這樣責備質問陸家的人,他們會怎麼想?
看着封惟堯沉思的臉,封惟墨再次犀利的剖析:“尤其是他們會怎麼看待陶沫?是不是認爲陶沫水性楊花,明明已經是陸家的準兒媳婦了,卻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想到陸家三代結婚的幾個人,封惟墨打交道最多的算是陸謹滔和武夢潔了,即使心情爽朗的武夢潔也有一些小心思,她沒有,她的孃家武家也會有,陸家三代子嗣多,媳婦也多,牽扯到的關係也就複雜起來了。
“小堯,陸家男人雖然團結,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陸家還有那麼多異姓的媳婦,她們會怎麼想陶沫?會不會散播什麼謠言來傷害陶沫?”說到這裡,封惟墨拍了拍自家蠢弟弟的肩膀,有些事只能小堯自己去想清楚想明白,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有時候卻會適得其反,會害了陶沫。
封惟堯順風順水的過了二十多年的紈絝生活,比起龍武那些沒下限的,封惟堯也算是潔身自好的紈絝了,所以這些年不管是封父還是封惟墨這個大哥對他都是散養着,那些勾心鬥角、謀劃算計,封惟堯知道一些,但是一貫有些不屑,也懶得去動心眼。
可是此時聽到封惟墨的話,封惟堯才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一時氣憤,不但幫不到陶沫,甚至還可能將她至於難堪的境地。
尤其是從自家大哥口中透露出的一些陳家和董家的隱秘消息,太多太多的情緒涌上心頭,封惟堯一時之間煩躁的皺起眉頭,只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沒用,關鍵時刻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小堯,不要急,慢慢來就好。”看着自家蠢弟弟那焦躁的表情,封惟墨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不是因爲情勢太過於危機,封惟墨也不願意如此逼迫封惟堯,可是日後的封家需要他們兩兄弟一起才能抗起來。
相對於封惟堯那些氣話,陸大哥和陸二自然不會放在心裡,他們一直都在京城,對京城這些小輩多少有些瞭解,封惟堯只是年輕氣盛而已,心性倒是不壞的,封家的家教他們還是信得過的。
自然知道封惟堯會如此失態,不過是因爲陶沫突然昏厥了,畢竟來京城之前陶沫可是健健康康的,這會人還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活生生的被累的昏厥,封惟堯又對陶沫存了心思,所以年輕人一時氣憤不平,陸大哥倒也理解。
可是相對於豁達的陸大哥等人,杜裕月這些當媳婦的心思就晦暗多了,第一反應就如同封惟墨猜測的一樣,認爲陶沫私生活不檢點,明明已經和自家小叔定下來了,卻還在外面勾三搭四,讓封家二少念念不忘。
“封二少一直潔身自好,沒有想到竟然喜歡小嬸。”杜裕月恍然大悟的開口,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抱歉的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程澄,嘆息一聲道:“程澄,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封二少雖然紈絝,卻是個死心眼,爲了小嬸他都敢和爸爸二叔他們嗆聲,你也將心收收吧,否則受傷的只怕還是你自己。”
“大表嫂,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封二少,我也從沒有這樣奢望過。”貝齒咬着紅脣,程澄滿臉苦澀的開口,雖然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堅強,可是內心深處卻痛的在滴血。
“唉,你和封二少都是苦命的人,偏偏愛上不該愛的人。”杜裕月再次嘆了一聲,她雖然有心想要打壓陶沫,可是卻是束手無策,尤其是在老爺子還昏迷的情況之下,杜裕月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她也明白,一旦老爺子清醒過來了,那麼陶沫在陸家的地位更是無人可以撼動,她不單單有陸九錚的愛護,更有陸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敬重,一旦陶沫起了心思想要替陸九錚謀奪家主之位,只怕沒有人會反對。
尤其是想到陸謹澤對家主之位那無所謂的態度,杜裕月更是惱火的厲害,偏偏她什麼都不能說,枕邊風都不敢吹一點,陸謹澤雖然性子狂傲了一些,對小事、細節並不在意,也很信任杜裕月。
但是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杜裕月可以說自己很瞭解陸謹澤這個丈夫,他不拘小節,但是對陸家卻是很忠心,又敬重陸九錚這個小叔,自己一旦露了一點口風出來,只怕謹澤不但不會去爭家主之位,反而會責怪自己,嚴重了說不定會和自己離婚,這樣的壓力下,杜裕月不管有什麼心思也只能藏在肚子裡。
“程澄,我送你出去吧,畢竟你還要上學,留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杜裕月也是熬了一夜沒有睡,這會也沒心思在程澄這裡挑撥什麼,畢竟她也清楚,就算挑撥成功了,就程澄這怯弱自卑的性子,她又能做什麼?
陶沫還在病房裡,陸老爺子脫離危險之後,陸大哥和陸二也都離開了醫院,陸謹澤和陸謹滔兩兄弟倒是留了下來守着,防止出了什麼意外。
“謹澤,我送程澄回去,順便去看看仔仔,他一直吵着要回來。”語調溫柔,杜裕月在陸謹澤面前一直都是溫柔賢淑的妻子,家裡的事情管的井井有條,絲毫不需要陸謹澤多費心。
“嗯,你也回去休息一下,順便讓貴嬸熬些蔘湯晚上帶過來。”陸謹澤絲毫沒有察覺到杜裕月壓抑在眼底的情緒變化。
目送着杜裕月和程澄離開之後,武夢潔和陸謹滔對望一眼,有些事他們心裡頭明白,但是卻無法說出來,畢竟這也是堂哥夫妻兩的事,而且到目前爲止,大嫂也沒有任何行動,他們說出來也沒意義。
“大哥,你昨晚也一夜沒睡,你先去睡,到了晚上再來替我和夢潔。”陸謹滔笑着開口,“爺爺情況很穩定,而且小嬸也說了爺爺脫離危險期了,你安心去睡一會。”
陸謹澤站起身來,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那行,我去睡一下,一會過來替你們。”
走廊外的椅子上,武夢潔依靠在陸謹滔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道:“謹滔,你說大嫂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杜家一直不安生,現在局勢動亂,大嫂這些年明着暗着都防備着我們,小叔和小嬸帶來的威脅性更大,希望大嫂不要走錯路。”陸謹滔溫柔的攬着武夢潔的肩膀,說私心,誰都有。
至於陸家日後的繼承人是誰,陸謹滔還真的不在意,不管是大哥陸謹澤繼承也好,還是小叔也好,甚至是他自己,他都不在意,畢竟他們都姓陸,都是爲了帶領陸家發展的更好。
但是陸謹滔心思細膩,他知道武夢潔心裡頭也是有些想法的,包括武夢潔的背後的武家肯定也是如此,如果自己繼承了陸家,那麼日後他們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下一代的家主,而這個孩子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武家的,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孩子,日後對武家肯定看重多了。
可是如果是大哥繼承了家主之位,陸謹滔這裡其實沒什麼變化,但是對武家就截然不同了,大哥就算要幫也是幫杜家,而不會想到去幫自己弟媳的孃家武家。
可是陸謹滔知道武夢潔雖然有一些私心,但是她的原則一直都在,她只是在不損害陸家利益的前提之下去幫武家,這一點陸謹滔很能接受,可是大嫂似乎越走越偏了。
想到自從老爺子出事之後,杜裕月越來越浮躁的心思,武夢潔皺了皺眉頭,忽然直起身體正色的看向陸謹滔,“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謹滔,要不你抽出一些人盯着大嫂和杜家,現在陸家經不起任何的波瀾。”
俊朗的臉上不由露出笑容,陸謹滔寵溺的掐了掐武夢潔板起來的嚴肅臉蛋,“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這事還是大伯同意的。”
武夢潔眼神微微一變,隨後低下頭,心裡頭突然有些的慶幸,慶幸自己一直很理智,陸家人的團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緊密,這樣沒有根據的懷疑,謹滔竟然願意告訴大伯,完全不擔心大伯會多想,畢竟謹滔懷疑的是大伯的兒媳婦,大哥的妻子,仔仔的媽媽。
陸家能發展到今天的地步,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團結!陸大哥更是政壇上的老狐狸,深謀遠慮、運籌帷幄,杜裕月這個兒媳那點心思,陸大哥自然都清楚。
只是以前的陸家不需要多介入,畢竟杜裕月再有小心思她也不敢實施,但是目前老爺子昏迷不醒,外面敵人虎視眈眈,這樣的情況下,陸大哥自然謹慎多了。
Wωω ▲тt kán ▲co
陸謹滔有了懷疑之後,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很坦蕩的告訴了陸大哥,畢竟杜家的家風實在讓人不敢苟同,這是典型的可以同富貴,卻絕對無法同患難的家族。
以前陸家地位鞏固,杜家自然只會巴結着陸家,現在董家虎視眈眈的在一旁,誰知道杜家會不會投靠陸家,或者有其他小動作小算計,尤其是杜裕月一直心思浮動,所以也難怪陸家會派人監視杜裕月和杜家。
而此時,讓司機將程澄送去大學旁的公寓之後,杜裕月直接上了杜家來接自己的車,半個小時之後,汽車到了杜家的豪華別墅前。
“呦,小月回來了,快進來坐,你看你都瘦了這麼多,媽的好女兒,你這是要心疼死我啊。”杜母一臉的心疼,拉着杜裕月的手就不放開,一面責備的嘀咕,“陸家那麼多傭人,怎麼偏偏折騰你們這些當孫媳婦的,看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好了,小月回來了你少嘮叨幾句,將廚房裡煲的湯端出來給小月補補。”杜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妻子,隨後滿臉笑意的看着杜裕月,“小月,老爺子出事了,你這個當孫媳婦的盡孝道是應該的,陸家人看在眼裡也要承你這個情分。”
“是啊,外面誰不說我家妹子是陸家的當家主母,美麗溫柔、端莊賢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給陸家添了重孫子。”杜裕月的大哥杜海哈哈一笑的奉承着。
杜裕月心思重,再加上陸家的廚師那可是御廚的手藝,自然看不上自家廚師煮的湯,隨意的喝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爸,你急着找我回來有什麼事?”
確定傭人都離開了客廳,杜父這才一臉正色的開口道:“小月,我怎麼聽說陸家小九回來了,而且他的媳婦陶沫正是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聽說就是陶沫將老爺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陸老爺子出事之後,雖然陸家將消息壓了下來,但是京城這些世家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原本以爲老爺子這一次是挺不過去了,誰知道陶沫這個兒媳婦橫空出世,愣是將老爺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陶沫和陸九錚的名字幾乎成了這段時間京城的話題,銷聲匿跡了二三十年的陸家小九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老一輩的這纔想起當年那個陸家的幺子。
更有說陶沫和陸九錚就是陸家的福星,燙傷膏是陶沫發明無償交給陸家的,秦老首長當初在潭江市發病,也是陶沫接下手術將人救回來的。
據說喬部長也極其看重陶沫,喬部長的女兒要收陶沫當乾女兒,那陶沫也是稱呼喬部長一聲幹爺爺了。
而且陶沫和封家二少交好,任老夫人當初在戈壁緬懷早逝的任五爺,差一點出了事,也是意外碰到陶沫才得救的,所以陶沫雖然在衆人眼裡沒有身份家世,可是她的關係網倒是龐大的嚇人。
如今陶沫是陸家的兒媳婦,那這些關係也成了陸家的人脈了,牢牢的將京城這些舉足輕重的人物都和陸家連到了一起,再加上這一次陶沫救治陸老爺子有功,所以外面也就傳的風言風語的,更有人說陸家日後要將家主之位傳給陸九錚。
這一次杜家就急了,他們好不容易養了一個寶貝女兒,而且杜裕月還成功的嫁給了陸謹澤,成了陸家第三代的長媳,杜家衝着就是這個家主之位來的。
只要陸謹澤成了家主,日後這個位置還不是要傳給仔仔,那陸家和杜家就真正的成了一家了,杜家這些年在京城發展的迅速,何嘗不是藉着陸家的光,藉着杜裕月這個女兒的光。
可是現在突然謠傳家主之位要換人了,杜家上上下下都急瘋了,偏偏陸家對杜家人一般,他們到醫院去了好多趟,甚至都沒有看到昏迷的老爺子一眼,就被陸家人打發走了,這讓杜家人更加的急切惶恐起來。
“爸,外面那都是謠傳,你不要相信,老爺子還昏迷不醒,陸家怎麼可能有心思說什麼家主之位。”杜裕月有些煩躁的開口。
可是杜裕月心裡頭明白,外面只是謠傳而已,但是陸家對陸九錚的看重她是知道的,不但老爺子這個父親疼愛陸九錚,陸大哥這些當哥哥和姐姐的也將陸九錚這個幺弟當成兒子來疼愛,他的地位甚至超過了陸謹澤陸謹滔這些人。
再加上陶沫的出現,杜裕月幾乎夜不能寐,雖然小叔看起來無心家主之位,但是陶沫這個小嬸,杜裕月看不透,雖然小嬸看起來無慾無求的,但是杜裕月明白如果真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能套牢陸家小九?
能讓陸家上上下下的男人都如此喜愛敬重?所以在杜裕月看來陶沫的一切都是在僞裝,目的就是家主之位!
“小月啊,前些天我身體不舒服,若筠來給我看了看。”杜父說到這裡的時候,心都是拎起來的。
畢竟他們一直都是陸家的姻親,但是從褚若筠那話裡話外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又讓杜父心裡頭的野心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的燃燒起來,若是成功了,杜家說不定就能吞併陸家,日後,杜家人還需點頭哈腰的看陸家的眼色呢?
“若筠來了?爸,外面到底是什麼回事,你打聽到了什麼嗎?”杜裕月此時也認真起來,她和褚若筠也算是閨蜜,只是明面上看起來關係一般,私底下關係倒是極好的。
杜裕月在陸謹澤面前一直都是個溫柔賢淑的好妻子好母親,從來不過問陸家在外面的事情,也不會干涉陸謹澤的任何事,但是這都是僞裝而已,杜裕月的野心一直都是不小的。
可是杜裕月也想知道一些消息,杜家雖然在京城的勢力也不錯,但是杜家名聲不好,即使杜裕月嫁到了陸家,杜家在那些一等世家眼裡依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而已,那些人根本不買杜家的賬。
所以杜裕月想要打探一些消息,杜家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要避着陸謹澤,防止自己的真面目會暴露,所以褚若筠的出現和交好就解了杜裕月的燃眉之急,褚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中藥世家,再加上褚若筠和姚文峰是戀人關係,所以褚若筠要打探什麼消息很容易,而這些消息也就由褚若筠告訴給了杜裕月。
這段時間,老爺子昏迷不醒,陸家雖然有些亂,但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杜裕月敏銳的發現陸家有些不太正常,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爲老爺子的昏迷,但是身爲陸家媳婦根本不可能詢問陸家男人到底出了什麼事,就算問了,杜裕月知道陸謹澤也不會說。
而且杜裕月感覺陸謹澤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杜裕月有些不安,只好拜託杜父聯絡褚若筠,想要打探打探陸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否則杜裕月心裡頭沒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