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惟堯被失戀的朋友勾起了壓抑在心底的情緒,也跟着借酒消愁起來,絲毫不知道自己身後還有一個女孩因爲自己而在傷心。
“嘖嘖,封二少,我倒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沒種?”一道張揚而嘲諷的笑聲響起,從二樓樓梯上走下來三四個人年輕人,爲首的人正是龍武。
看着喝的七分醉的封惟堯,龍武譏諷一笑,吊兒郎當的抱着胸口靠在一旁的桌子邊,挑着眉梢譏諷,“封二少,女人嘛,就是那麼一回事,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老處男,所以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就愛的要死要活的,其實要我說,你將陶沫擄回來,衣服一扒,往牀上一壓,先上了再說,保管陶沫日後對你死心塌地的。”
龍武身邊幾個狐朋狗友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胖子更是一臉猥瑣的道:“龍少你這個方法對處女纔有用,畢竟是她第一個男人才會念念不忘,到了封二少這裡只怕不管用了,聽說陶沫已經有男人了,所以多了一個封二少,最多就多了一個入幕之賓。”
封惟堯和龍武一貫是不對付,基本見面都能打起來,若是以前,封惟堯就當龍武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可是他話裡話外的詆譭陶沫,這讓封惟堯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沉下來,手裡頭的酒杯啪的一下向着龍武的臉狠狠的砸了過去。
龍武說的正痛快,再加上看封惟堯喝的七分醉了,根本沒防備,白瓷酒杯打中了嘴巴,牙齒被磕的一痛,血腥味涌到嘴巴里。
“我靠!”龍武也火了起來,一腳就將眼前擺滿菜餚的桌子給踹翻了,“你他媽的敢動手!”
一瞬間,場面徹底混亂起來,龍武和封惟堯打成了一團,龍武這邊剛好四個人,餘下三個人直接攔下了封惟堯的友人。
京城這些世家子弟,雖然平日裡都混的很,但是圈子裡也有約定俗成的規矩,龍武能和封惟堯打架很正常,但是其他人若是敢這個時候仗着人多去打封惟堯,那就說明他們不將封家放在眼裡。
今天倒是打痛快了,等之後就慘了,封家倒不至於派出一羣保鏢去敲悶棍,但是絕地會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打擊其家族的勢力,輕則給對方狠狠一個教訓,重則直接將整個家族擊垮,趕出京城。
封惟堯再紈絝,那也不是一般阿貓阿狗可以動手的,若是龍武打輸了,他們去幫忙攔一下,拉個偏架倒也行,但是此時封惟堯喝的七分醉,他和龍武打架,這些人若是敢出手,封惟墨絕對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媽的,封惟堯,你他媽的瘋了嗎?”龍武原本也只是按照姚文峰的指示故意來這裡挑釁封惟堯,再者以前他和封惟堯身手差不多,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今天封惟堯喝多了,按理說龍武肯定是佔了上風。
可是誰知道喝了酒的封惟堯因爲憋屈着一股子的煩躁,此時正好衝着龍武發泄出來,再加上之前好幾次他都是被陶沫給救了,尤其是在潭江市那一次,陶沫爲了救封惟堯,差一點被“三月”派過來試探的殺手給重傷了。
所以回到京城之後,封惟堯卯足了勁的訓練自己,至少日後再碰到危險,他可以保護陶沫,而不是看着陶沫爲了保護自己而受傷。
這幾個月的時間,封惟堯瘋狂的訓練,幾乎有些瘋魔化了,不過最明顯的就是他的身手進步了很多,所以此時即使喝的有些醉,但是憑藉着胸口那股子怒氣,再加上精湛的身手,倒是狠狠的壓了龍武一頭。
封惟堯出手很是兇狠,一拳又一拳向着龍武的臉上揮了過去,他根本不防守,完全是以傷換傷的不要命打法。
“媽的,你這個瘋子,就因爲陶沫一個女人就瘋魔了!”龍武也被打出了火氣,毫不客氣的一拳頭向着封惟堯的腹部砸了過去。
平常再紈絝,打架打的再兇殘,他們也是有個度,掌握分寸的,否則一打架就打殘了,那龍家和封家早就結下生死大仇了,可是龍武沒有想到封惟堯被自己一挑釁,就像一頭瘋牛一般,完全沒了理智。
因爲知道龍武和封惟堯的身份,飯店這邊的經理和保安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只能苦着臉站在一旁,這打的是不是太兇殘了?這要是出了人命,在場這些人只怕都要倒黴了,封家還算講理,龍家那根本就沒辦法說理。
十多分鐘之後,封惟堯和龍武臉上都掛了彩,鼻青臉腫的站在一旁喘息着,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封惟堯眼神嗜血般的盯着同樣站不直身體的龍武,“下一次你再敢牽扯到陶沫,我弄死你。”
“媽的,老子不和你這個瘋狗一般見識,爲了個女人,你他媽的簡直瘋了。”龍武吐了一口血唾沫,右臉頰痛的厲害,牙齒也有些的鬆動。
一想到封惟堯那不要命的打法,龍武暴躁的厲害,狠狠的一腳踹在一旁的椅子上發泄着憋屈的怒火,隨後一轉身向着門外走了去,反正今天的目的是達到了。
龍武的三個跟班連忙追了出去,見龍武等人離開,封惟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量,直接軟在了椅子上。
一旁友人嘆息一聲,沒好氣的笑罵,“剛剛倒是英勇,現在成狗熊了?”
“滾。”封惟堯沒好氣的一瞪眼,之前和龍武打架都是憑着一口氣,此時才感覺到全身痠痛,臉上和腹部,還有腿上都痛的厲害,估計都淤青了,當然,龍武也是半斤對八兩,兩個人都傷的不輕。
“得,我滾了你怎麼回去?酒駕?我還擔心你車子開到一半痛暈過去了。”友人哈哈笑着,媽的,枉費自己之前還擔心封惟堯這小子今天打架要吃虧。
剛還想着一會不管如何也要衝過去幫忙,龍武這邊四個人,今天自己和封二少註定要被揍了,誰知道這小子這麼生猛,將龍武揍的鼻青臉腫,最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你可以滾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封惟堯擺擺手,卻是不打算讓對方送自己回去,喝了酒,打了架,情緒其實發泄的已經差不多了,而且封惟堯也不願意讓自己這落魄的模樣成爲友人的笑點。
明白封惟堯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狼狽不堪的一面,友人明白的點了點頭,“那行,我先去結賬,龍武倒是痛快的滾了,這打碎的桌椅碗筷都要我們賠了,你回去小心一點,不行讓保鏢來接。”
封惟堯腳步有點踉蹌的出了門向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了過去,這個飯店勝在環境清幽雅緻,長長的外走廊上爬滿了綠色的植物,兩旁的花圃不知名的花卉開的正豔,風一吹,清新的空氣伴隨着陣陣花香,讓封惟堯的酒意消退了不少。
“什麼人?出來!”封惟堯突然厲聲一喝,回過頭目光冷冷的看向跟蹤自己的人。
擔心封惟堯喝醉酒會出事的程澄被他突然的出聲給嚇得一愣,怯生生的開口:“封二少。”
“你是誰?”揉了揉有些腫痛的太陽穴,封惟堯臉色依舊有些的難看。
在京城這些年來,想要主動勾搭封惟堯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對這些不自愛的女人,封惟堯一貫是看不上的。
尤其是在認識陶沫之後,封惟堯明白女人根本不需要成爲男人的附庸,女人也可以獨立自強、潔身自好,而那些試圖勾引自己的女人,不過是想要不勞而獲就能獲得名利、財富、地位,這讓封惟堯打心底看不起這些攀高枝的拜金女。
程澄沒有想到封惟堯竟然不認識自己,一時之間,程澄被打擊的臉色蒼白成一片,失落的看着眼神冰冷的封惟堯,強忍着心裡頭的痛楚,程澄這纔開口解釋。
“封二少,你不記得我了?我叫程澄,是陸家的親戚,之前你去看望老爺子,我們在醫院見過一面。”
聽到程澄是陸家的人,封惟堯的臉色這纔好轉了一些,態度也顯得溫和了不少,帥氣的一笑,誰知道牽扯到了臉頰上的傷口,痛的封惟堯嘶了一聲,含混不清的道:“抱歉,之前沒有想起來,你這是要去哪裡?我送你?”
程澄心裡頭一喜,不過聞着封惟堯身上的酒味,又搖了搖頭,柔柔的開口:“二少你喝酒了,而且你身上有傷,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之前封惟堯和龍武打架的時候,程澄是嚇壞了,尤其是看到封惟堯那麼血腥兇狠的一面,程澄當時都有些嚇矇住了。
在她的認知裡封惟堯英俊瀟灑、行事灑脫,身上帶着世家子弟的紈絝之氣,但是爲人卻正義凜然,可是今天的封惟堯讓程澄見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當時程澄看到封惟堯和龍武打的這麼兇狠,她差一點嚇的尖叫起來,當然更是擔心封惟堯受傷,拿出手機剛打算報警,卻被身邊的女同學給制止了。
“程澄,這是男人的事,你別插手,我知道你喜歡封二少,可是程澄你要明白,封二少和龍武身份相當,他們打架也是圈子裡的常事,你一個女孩子介入了,這等於打了封二少的臉,讓人以爲封二少敵不過龍武,需要女人出面來幫忙。”
聽着女同學的規勸,放棄報警的程澄害怕的攥緊了拳頭,她知道自己對世家子弟的圈子瞭解不多,所以此時即使擔心的厲害,卻也只能咬着脣等在一旁。
好在封惟堯雖然喝多了,但是卻壓了龍武一頭,並沒有吃虧,程澄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唉,封二少還真是個癡情種子,若是有個男人這樣維護我,不惜和其他男人打架,那該有多好。”程澄的女同學站在一旁感慨的,眼睛裡冒着羨慕的粉色小星星。
雖然只是聽了一耳朵,卻也聽明白了,知道封惟堯之所以打架打的這麼兇狠,完全是爲了維護陶沫,即使陶沫已經有了男朋友,這樣的封惟堯讓人心疼的同時,更讓人感覺有風度有內涵,這纔是真男人。
“啊,對不起程澄,我不是有意的。”感慨完封二少絕對是好男人之後,同學這纔想起來程澄暗戀封二少,而封二少明顯是心有所屬了。
“沒事。”程澄苦澀的笑着,看着氣勢兇狠和龍武打架的封惟堯,如果封二少是爲了自己那該有多好?這樣一個好男人,爲什麼陶沫會放棄?
從回憶里拉回思緒,此時,程澄看着臉上帶着傷,滿身酒氣的封惟堯,雖然知道他送自己,只是因爲自己和陸家有關係,可是卻依舊忍不住自欺欺人,認爲封惟堯僅僅是爲了自己,臉上笑容多了幾分羞澀。
“二少,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吧,雖然是小傷,但是也要處理一些,吃點消炎藥。”聲音有些膽怯,可是程澄還是鼓足了勇氣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之前大表嫂也說了,既然自己真的喜歡封二少,不管成功不成功,至少該試一試,而且大表嫂也說了,小嬸和封二少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麼自己爲什麼不爭取一下?
雖然程澄也知道自己在封二少失戀的時候表白有些乘虛而入的卑鄙,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牽扯到了感情,誰能真正做到無私?
程澄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嫁給封二少,她一定會一輩子愛着他、照顧他,不會讓他難受,不會讓他借酒消愁,沒有其他女人會像自己這樣愛着他!
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說不定以後有了孩子,二少就會慢慢忘記陶沫,他會看到自己的付出,看到自己的好!
這樣一個苗頭紮根在了心底之後,程澄總忍不住的有些奢望,有些幻想,她從過去那個卑微的暗戀者,慢慢的轉爲了有些偏執的追求者。
“不用。”封惟堯想都沒有想的就拒絕了程澄要送自己去醫院的提議,雖然和龍武打了一架發泄了情緒,但是封惟堯心裡頭還是有些的混亂,他只想着獨自待着。
對程澄和顏悅色,也不過是因爲她是陸家的親戚,叫陶沫一聲小嬸,所以封惟堯也不好意思冷言冷語,但是畢竟只是陌生人,封惟堯說完之後就打算直接上車離開了。
失望涌上心頭,程澄咬着脣難過的看着冷酷轉身的封惟堯,爲什麼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明明他傷的也很重,走路都有些踉蹌了。
難道就這樣看着他離開?想要再次偶遇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說不定一等就是一兩年,或許有其他女孩子趁虛而入,那個時候自己後悔就太遲了。
“封二少。”程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對着封惟堯的背影喊了起來,“我剛好要去醫院看望爺爺,你和我一起去吧,讓小嬸給你檢查一下。”
封惟堯的腳步一頓,他可以果斷的拒絕程澄,但是卻無法抗拒內心深處想要見到陶沫的渴望,猶豫之後,封惟堯終究還是開着車向着軍區醫院趕了過去。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程澄側過頭看着車窗外倒退的街景,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程澄感覺是如此的難堪而羞愧,她竟然利用小嬸的名義來留住封二少。
可是在羞愧不安的同時,內心深處卻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煩躁和怨恨,若不是打着小嬸的名頭,封二少只怕根本不願意和自己多說一句話,不願意和自己同坐一輛車。
軍區醫院。
看到鼻青臉腫的封惟堯時,陶沫着實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怎麼和程澄一起過來的?還有你這是怎麼回事?被誰打了?”
“龍武比我傷的更重。”被陶沫質疑了自己的打架的能力,封惟堯不滿的回了一句,高昂着頭,一臉得瑟的驕傲模樣,“我今天是喝了酒,否則龍武沒一個星期甭指望可以下牀。”
“我給你把個脈。”陶沫無語的搖搖頭,臉都腫的不能看了,他還一臉的驕傲,不過程澄怎麼會和封惟堯碰到一起?
“我沒事,都是皮肉傷。”話雖如此,封惟堯還是坐了下來將手伸了過去。
陶沫視線的餘光一掃,發現封惟堯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一身的傷,可是一旁程澄卻滿臉緊張,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把脈的手,好像受傷的人是她一般。
程澄這是?陶沫有些明白過來,仔細探查了一下封惟堯的脈搏,好在只是皮肉傷,看着嚴重,但是並沒有傷到五臟六腑。
“沒什麼事,藥膏我這裡沒有現成的,我給你開個方子,你讓大夫給你揉成藥膏,然後雙手搓熱之後見藥膏揉到受傷處,將淤青揉散開來,三五天就沒事了。”陶沫一邊說一遍觀察着程澄,果真自己一說封惟堯沒事了,程澄立刻鬆了一口氣,表情也鬆緩下來。
想到這裡,陶沫不由看向臉上青青紫紫,完全紅腫起來的封惟堯,想到程澄那性子,對於這份感情,陶沫不是很看好。
拋開家世背景不說,封惟堯性子有些急、行事果斷,可是程澄太膽怯太溫吞,這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基本不大。
快速的開了個方子,陶沫遞給了一旁的封惟堯,“按方子去抓藥,藥膏多的就留下來,你這身手還得多訓練一下,左右你現在也沒什麼事,不如專心訓練。”
若是以前,陶沫倒不至於這樣打擊封惟堯,如今局勢不穩,陳家狼子野心,董家虎視眈眈,封家明顯是和陸家站在一起的,這樣一來,日後一旦亂起來,封惟堯也有危險,他現在多訓練幾分,身手多提高一些,日後也多了一份保障。
封惟堯原本還挺得意自己今天喝醉了都能將龍武給揍了,可是這會想到陶沫的身手,想到封惟堯的身手,那一點點驕傲自滿咻一下像是被針紮了的氣球,徹底的癟了,原本見到陶沫時那高興的眉飛色舞的表情也蔫了下來。
二少身手已經很好了!那樣的威武!可是程澄只敢在心裡頭反駁,只敢在心裡頭爲封惟堯抱打不平,此時看向陶沫的眼神裡多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怨氣。
若不是爲了小嬸,二少怎麼會打架,怎麼會受傷?可是小嬸不但沒有一句感謝,還打擊二少,嘲笑他身手不夠好才被人打,她怎麼可以這樣糟蹋二少的心意!
尤其是看到封惟堯因爲陶沫的否定整個人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程澄看向陶沫的眼神更是充滿了不善和責備。
陶沫原本就在暗中觀察程澄和封惟堯,誰知道突然對上她那含着怨氣的眼神,陶沫心裡頭一驚,再看時,程澄已經低下頭了,還是那樣自卑又怯弱的模樣,好似剛剛那怨恨的眼神是陶沫看錯了一般。
心裡頭莫名的有些不安,在陶沫和封惟堯說話時,程澄除了最開始的打招呼,就一直充當木頭人的角色一般站在一旁,此時程澄更是站不住了,低聲開口道:“小嬸,我去看看爺爺。”
隨後程澄有些落荒而逃的推門而出,陶沫倒是有點明白,不過封惟堯完全沒有察覺到程澄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此時根本沒有在意一個不相干的人的離開。
陸老爺子的病房裡,杜裕月這個長孫媳依舊有時間就守在病房裡照顧老爺子,此時看到程澄一臉心不在焉的進來了,杜裕月裝作根本不知道她會過來一般,笑着打趣道:“我怎麼聽說你是和封二少一起過來的,難道你們?”
“大表嫂,我只是意外碰到了封二少。”程澄趕忙打斷了杜裕月調侃的話,心裡頭沉甸甸的難受着,“大表嫂,二少他根本不會喜歡我的。”
即使不願意承認,可是程澄知道事實就是如此的殘酷而無情,二少眼裡只有小嬸,根本容不下第二個人,就如同喝醉酒時他說的一般,這輩子除了陶沫,二少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了,他寧可抱着對陶沫的感情孤老一生,也不願意將就的結婚,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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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多吃月餅長肉肉!坑爹的,要長兩斤肉很容易,要瘦掉兩斤肉,那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