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顛倒黑白?我排了三個多小時才排到這個號,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問問!”中年男人急切的開口,淳樸的臉繃的通紅,尋求幫助的目光快速的向着四周看了過去,想要尋求目擊者的幫忙。
可惜,之前和中年男人一起排蒲專家號的那些人雖然還記得他,但是一看錢泗銘那一身的戾氣,就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不好惹,這個時候誰也不可能出面給中年男人作證。
“怎麼回事?鬧什麼?”這邊起了衝突,兩個保安立刻小跑了過來維持秩序,看到錢泗銘不由一怔,隨即點頭哈腰的陪着笑容,諂媚的招呼着,“錢少,你怎麼在這裡?是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你?”
平常這些小人物,錢泗銘根本不可能看上眼,今天倒是給面子的點了點頭,趾高氣昂的看着憤怒的中年男人,“兩個不長眼的東西,訛上我了。”
“什麼?”兩個保安同時提高了嗓子,隨即一掃剛剛面對錢泗銘的諂媚,換上一副盛氣凌人的兇悍模樣。
一個保安直接一手推上中年男人的肩膀,厲聲怒斥着:“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嗎?還不快滾出去!”
“你們怎麼不講理啊!”中年男人被推的一個踉蹌,眼瞅着自己的號被錢泗銘給搶了,也急的喊了起來,“那是我的號,我排了幾個小時的……”
“當着我們的面還敢胡言亂語,我看你是故意搗亂,想要破壞藥材公盤吧!”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了下來,一個保安上前粗暴的扭住了中年男人的胳膊,“跟我去辦公室一趟!不行,我們就去派出所,看看你這樣破壞公盤的人會被關多久。”
一旁的女人一看中年男人被抓住,也擔心起來,快速跑上起來,“我們不看了,也不要號了,你把我愛人放了!”
“我……天哪,怪物!”保安一手剛推開抓着自己胳膊的女人,突然目光瞄到她長滿鱗片的臉,不由驚恐的一叫,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害怕被傳染了一般,不斷的拍着胳膊。
“我們不看了,不看了!”女人臉色蒼白着,也顧不得四周人怪異的眼神,一把抓着中年男人的胳膊,兩個人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晦氣!”錢泗銘也害怕被女人的怪病給傳染到了,陰着臉罵了一句,直接向着蒲專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認識?鬱氣入體、神色暴躁,年紀輕輕卻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即使不是大病,也是短壽的命。”老頭子哼了一聲,神色裡滿是鄙夷之色,看得出很是反感這樣的紈絝子弟。
“是什麼病一會就知道了。”陶沫看着不遠處蒲專家身邊跟着的人,一襲湛青色長袍,俊逸的臉龐上笑容詭譎莫測,正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晏黎曦,只是不知道他和那個蒲專家是什麼關係,不過能跟在蒲專家身邊,想來不是師徒,關係也是非常密切的。
十五分鐘之後。
錢泗銘臉色陰沉的從蒲專家這邊離開,手裡頭抓着一張方子,快步推開擋在面前等待找蒲專家看病的人。
“等一下。”就在錢泗銘剛要離開,突然,跟在蒲專家身後的晏黎曦快步走了出來,高聲開口:“記住,服中藥期間要忌菸酒,還有因爲艾滋病的傳播性,你一定要注意好個人的衛生……”
“你他媽的說什麼?”暴怒聲陡然響起,錢泗銘陰駭着一雙暴怒的雙眼,瘋子一般的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晏黎曦的衣襟,怒吼的同時一拳向着晏黎曦的臉砸了過來,“你他媽的找死!”
“這位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雖然得了艾滋病很棘手,但是你也不能隨性而來,要知道如果我和你動手,一旦雙方都受傷了,你的傷口碰觸到我的傷口,那就會導致艾滋病的傳播。”晏黎曦臉上笑容依舊,一手敲擊在錢泗銘胳膊上的麻穴上,就從他的鉗制下掙脫出來了,笑着繼續解釋,“艾滋病的傳播方式是血液傳播和性關係,所以錢先生,你一定要注意這兩點。”
“我他媽的不弄死你,我今天就不姓錢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因爲面子,也因爲顧及錢父的身份,所以錢泗銘的病除了一家三口外,其他人根本不知曉。
結果今天被晏黎曦這麼廣而告之了,錢泗銘猙獰着表情,眼神狠戾而暴虐,雙手緊攥着拳頭,若不是右手胳膊還麻痹着,此刻他早就對晏黎曦再次動手了。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一道蒼老的聲音冷厲的響起,蒲專家面色不悅的從隔間的工作室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滿臉暴虐的錢泗銘,眉頭皺了皺,“你要幹什麼?毆打醫生嗎?”
“你們將我的*透露出來還有理了?”暴戾着雙眼,錢泗銘死死的盯着晏黎曦,“我今天他媽的就弄死他又怎麼樣?”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百泉縣還有沒有王法了!”走到哪裡都是備受關注備受尊敬的蒲專家此刻直接被錢泗銘給氣笑了,之前錢泗銘這個號是怎麼來的,黎曦剛剛說了一下,所以蒲專家知道晏黎曦這樣做的確是故意的,小懲大誡而已。
而且在蒲專家看來這個錢泗銘也太張狂了一點,而且艾滋病一旦傳播出去,危害也是極大的,黎曦這樣公開出來,倒是讓其他人可以防範,杜絕被感染的可能性。
否則以錢泗銘的心性,一旦這病真的醫治不好,誰知道他會不會喪心病狂的故意傳播給其他人,這樣的事情在新聞上也不少見。
陡然想起蒲專家的身份,錢泗銘將暴怒的火氣生生的壓了下來,氣的整張臉都猙獰的扭曲了,歹毒的看了看兩人,陰冷着聲音開口:“你們給我等着,這件事沒完!”
丟下狠話,錢泗銘一把推開四周圍攏的人羣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