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連續兩次被赤裸裸的忽視,鄧姓中年人即便涵養再高,也忍不住生氣,提高聲音道,“你現在是我們鼎衛的審查對象,所以請你最好認清目前的狀況。”
“這就是我的微信,姐姐你直接把帳號輸進去就行。”
秦歌仍然不理會中年人,直接把手機塞進丁姓少婦的手裡,這才驚訝道:“審查對象?丁姐姐,我有什麼好審查的?”
丁姓少婦拿着手機哭笑不得,她算是被秦歌徹底打敗了,這種厚臉皮的傢伙還真是極品,見師兄的臉色越來越黑,手背上也青筋暴突,趕緊清了清嗓子,表情嚴肅的開口。
“秦歌,東山省齊海人氏,兒時生活在喬氏孤兒院,十六歲虛報年齡參軍,十八歲因情報分析特長被徵召入國安情報處受訓,十九歲意外發現敵國間諜情報,獲頒二等英雄勳章,二十歲因竊取國家機密叛逃國外,四年後用美國51區武器資料換取國家特赦。”
她停頓了一下,看鄧師兄已經開始再次泡茶,似乎不再生氣,才放鬆下來繼續道。
“你於今年七月中旬轉道夏威夷回國,遊輪上與蘇甜相識,後又因她的死虐殺二十多名東南亞僱傭兵,之後受陳千易將軍所託,成爲蘇甜之女童魚的貼身保鏢,並於第二天在青雲山再次擊殺十名僱傭兵,半個月後,又因童魚被綁架再殺僱傭兵數人。”
說到這裡,她深深望了秦歌一眼,道:“秦先生,不知我說的這些可有錯漏的地方?”
她所說的這些情況看似詳細,其實都是秦歌公開的東西,所以他一點都不驚訝,反而一臉嬌羞,扭捏道:“原來丁姐姐早就注意人家啦!還把人家的情況打聽的那麼清楚,真不好意思呢!”
丁姓少婦險些一口血噴出來,對面楊嬌嬌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聞言打着哆嗦道:“你惡不噁心?雞皮疙瘩都讓你嚇得掉一地。”
她的語氣依然不客氣,但秦歌看了她一眼,心裡的惡感反而淡了些,這姑娘雖然刁蠻任性,但起碼率真大方,並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丁姓少婦此時已經確
定秦歌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裝瘋賣傻本來就是他常用的策略之一,便無視他的做作,認真道:“秦先生,你回國不足兩月,手裡就已經有了不下四十條人命,我們鼎衛的職責就是監控所有以武犯禁的古武人士,所以今天才找你來問話,請你配合。”
“幾隻東南亞猴子而已,也算犯禁?”
秦歌還想耍賴,見人家不爲所動,只好聳聳肩,說:“好吧好吧!如果是丁姐姐的話,我願意配合。”
丁姓少婦嘴角抽搐一下,深吸口氣,問:“秦先生,請問你回國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娶老婆嘍!說到娶老婆,不知道丁姐姐嫁人了沒有?嫁了人也沒關係,可以離婚的嘛!你看我……”
“秦先生,請你自重!”
丁姓少婦臉上終於有了怒容,曾經失敗的婚姻是她的忌諱,絕不允許他人隨便提及。
秦歌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用進房間以來第一次正經的表情說:“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這下輪到丁姓少婦呆住了,她實在是摸不透秦歌的性格,流氓時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君子時又能讓人切實的體會到他歉意的真誠,這個傢伙太奇怪了。
不過,她並沒有迷茫太久,就接着道:“請問你師從何門何派?”
秦歌一臉肅穆:“我來自秦門。”
秦門?這是什麼門派?聽上去像是來自關中一帶,可那裡無論隱世還是入世的宗門,國家都有備案,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叫秦門的呀!
鼎衛四人都陷入深深地思索,秦歌卻像沒事人兒似的等了半天,然後無辜的指指自己的鼻子說:“我姓秦,當然是來自秦門啦!”
咔吧!
鄧姓中年人捏斷了手裡的茶夾,丁姓少婦和楊嬌嬌也是滿臉怒容,只有那個叫蔣太寧的年輕人自始至終都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秦歌。
“秦先生,看來你是想與我鼎衛爲敵了?”
鄧姓中年人丟掉茶夾,卻沒有停止泡茶的動作,一邊注水一邊淡淡問道。
“怎麼會?”秦歌一臉天真的
意外,說,“大家雖道不同,但好歹都是爲國效力,我怎麼會跟你們爲敵呢?”
“自秦先生來此,我們一直以禮相待,而秦先生卻一再戲耍我們,這是什麼意思?”丁姓少婦問道。
“姐姐怎麼稱呼?”
丁姓少婦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麼再次問自己的姓名,想了想,說:“丁曼。”
“丁曼!好名字!雖然我說不上來怎麼個好法兒,可總覺得跟姐姐你很相配呢!光是聽名字,就讓人有想認識的慾望,丁姐姐,你一定要加我微信啊!”
丁曼的臉終於黑了,蓬勃的真氣在胸中流轉,張口就要邀戰秦歌,卻聽一旁鄧姓中年人說:“好茶靜心,師妹,請秦先生喝一杯吧!”
丁曼怔住,片刻後臉色就有些慚愧,心說師兄果然是君子中的君子,被秦歌如此激怒都不發作,剛纔自己竟然還擔心他忍不住動手,現在倒要讓他來勸自己,實在令人汗顏。
這樣想着,真氣重新迴歸丹田,她端起一枚茶盅放到秦歌面前,說:“秦先生,請用茶。”
秦歌看了鄧姓中年人一眼,端起茶盅嗅了嗅,陶醉的說:“不愧是丁姐姐親手端來的,果然清香撲鼻。”
鄧姓中年人似乎真的做到了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對於秦歌的無禮完全沒有反應,還對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後的白鳥招了招手,笑道:“白鳥小姐,你也來喝一杯吧!”
白鳥一動都不動,鄧姓中年人也不再勸,徑自端起一杯聞了聞,然後一飲而盡。
其餘三人見了,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詫異的神色。
因爲他們都知道鄧姓中年人有個怪癖,他茶道的功夫一流,而且最好泡茶,每天所有的閒暇時間幾乎都用在了泡茶上,但是他卻從來都不喝自己泡的茶,每次泡出來的茶無論多麼名貴,都只是聞一聞味道就全部倒掉,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他喝下去。
再看秦歌等他喝完了纔將自己的喝掉,三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鄧姓中年人只是在寬秦歌的心而已,不惜破戒示意茶中無毒,坦坦蕩蕩,果然不愧君子之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