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等了一會兒，見女人不說話，便撇撇嘴，伸手到女人脖子處捏住頭套的邊緣，剛要扯卻猶豫起來，自言自語道：“這女人的身材這麼棒，萬一就像《背影定律》說的那樣有一張很抽象的臉怎麼辦？那就太可惜了。”
“可是萬一她人也很美呢？許夢菡不就很不符合《背影定律》麼？不但條兒順，人也很靚，這女人有那麼極品的屁股，不看看臉的話，實在是很不甘心啊！”
“……”
女人看着在自己面前做心理鬥爭的秦歌，腦門上已經被黑線堆滿，心裡不止一遍的吐槽：這就是分分鐘廢掉曹家幾十個保鏢的秦歌？這就是舉手間摧毀曹元興幾十年基業的秦歌？不知不覺中能把我禁錮，想來他並不是古武者，而是神裔，可是……這就是傳說中的神？
太特麼扯了吧！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正想着，臉上一緊一鬆，頭套被秦歌摘了下去，女人心裡不由一沉。
她沒跟秦歌見過面，但知道齊海市有很多人認識自己的臉，如果秦歌也知道，那門派的秘密據點就再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雖然心裡緊張，可當她看清秦歌此時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氣笑了。
只見那貨還保持着摘下頭套的姿勢，臉轉向一邊，眼睛緊緊閉着，滿臉惶恐，似乎生怕看到一張恐龍臉把圓屁股給毀了似的。
這個人……有病的吧？！
女人很不確定的想。
聽到笑聲，秦歌眼睛打開一條小縫，愣了一下，隨即猛然睜開，瞪得比牛眼還大，看了好半天才說：“嗨！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白姐嘛！早說是你，我就不糾結這麼半天了。”
女人正是紅潮夜總會的媽媽桑白姐，白香香。
因爲喬巧的緣故，秦歌曾讓人簡單的調查過她，也見過她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見秦歌認出了自己，白香香心裡嘆息一聲，只能寄希望於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把自己當成個小偷了。
然而，秦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徹底跌進了谷底。
“玄天門能存世上千年，果然魄力十足，全古武界的人都在找你們，誰能想到你們就隱藏在鬧市之中，這算不算大隱隱於市啊？”
“你……”
白香香剛要問你怎麼知道，陡然心裡一驚，改口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歌剛纔那句話確實是試探，雖然沒有讓白香香自己承認，但她的眼神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他答案。
他拿過白香香手裡的刀子，見是一枚薄如蟬翼的柳葉刀，想起七七也是用這樣的兵器，不由眉頭微皺。
難道是巧合？
想了想，他把刀尖抵在白香香的脖頸上，刀刃割在她緊身衣的領口，笑道：“我有個朋友也是用這樣的小刀，她雖然沒有你漂亮，卻比你要懂事的多，我很喜歡她，所以呢！也希望白姐你接下來能乖一些，知道嗎？”
白香香一怔，隨即眼中爆發出激動的光彩，急聲問道：“你見過這種兵器？在哪兒？她是誰？”
“喂喂喂！拜託你看清現在的形勢，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再說，這種刀子很普通啊！用的人應該很多吧！”
“不可能！”白香香想都不想就否定道，“你看清楚，我的小刀沒有刀柄，雙刃，只有尾端伸出來的一截柳葉梗可以捏住，這是我師門獨有的兵器，別人不可能……”
說着說着，她見秦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忽然醒悟過來他是在套自己的話，不由懊悔不已。
這個秘密連玄天門裡的人都不知道，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說了出來，白香香啊白香香，你實在是太蠢了。
看到她的樣子，秦歌心裡別提多開心了，本以爲今晚能打聽出玉鐲的秘密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他伸手摸摸白香香的臉，心念一動，便帶着她消失在原地。
砰砰砰砰……
就在他們消失的同時，周圍的雕塑忽然一個個炸裂開來，周圍的樹木花草也跟着遭殃，欣欣向榮的花園瞬間一片狼藉。
“怎麼回事？剛纔什麼聲音？”
“好像是花園那邊傳來的，去看看……”
在曹家巡邏的兩個警員被爆炸聲驚動，晃動着手電筒跑到花園邊，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其中稍年長些的直接就掏出了槍，一邊警惕的環顧四周，一邊踹了搭檔一腳。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呼叫後援啊！”
秦歌炸裂雕像不是因爲胡鬧，而是無意間看清了藏玉鐲的那尊天女雕像的樣貌，和喬巧有些相像，可能就是她的母親。
想來，那裡每一尊天女雕塑就代表着曹家父子玩弄的一個女人，他們害的人家破人亡都不滿足，還要雕刻出來擺在院子裡紀念，簡直毫無人性。
曹氏該死！
那一刻秦歌在心裡宣判了整個曹家的死刑。
他不在乎自己的行爲會讓齊海警方怎樣的如臨大敵，那些雕像代表着許多可憐亡魂的悲慘過去，以往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見了，就不能再讓她們屈辱的站立在世間任人觀賞意淫。
“假假自己也有個冥王的稱號，當然要爲死人做主。”
與響着淒厲警報的數輛警車擦肩而過時，秦歌一邊開車，一邊這樣想着。
白香香就坐在副駕駛，此時她的身體依然不能動彈，但脖子以上已經恢復了自由，所以她低着頭，臉上帶着震驚的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瞬間從曹家花園來到車裡，讓她對於秦歌是神裔的事實再沒有一丁點的懷疑，而且這種真的就像神一樣的手段也讓她的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在最開始，玄天門想要接觸的首要對象其實不是曹元興，而是童家。因爲那艘貨輪屬於魚龍集團，想要拿到它的信息，從童家下手明顯比接近曹元興要簡單的多。
可是在調查過童家、特別是得知秦歌有可能是古武者之後，他們放棄了這個打算，這才轉而從曹家下手。
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爲他們怕秦歌，而是擔心玄天門的事情會暴露。
雖然成功劫持了貨輪，但五雷神環還沒拿到，曹元興就被秦歌給弄進了牢裡，白香香甚至還曾想過要將他殺了泄憤。
如今，發現玄天門甫一現世所挑選的第一個敵人就是傳說中的神裔之後，她的心神便被深深的無力感完全佔據。
對於自己能否活下去，她已經沒有太多奢望，只想着秦歌剛剛說的那個跟自己用同樣兵器的人。
如果要死，至少也要先知道大小姐的下落才能死。
於是，她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秦歌指指窗外的山，笑道：“跟美女深夜同行，自然要選一個浪漫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