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宋嫣然都想不到莫妮卡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瞳孔暮然放大,整個人都傻了,直到一條滑溜溜的舌頭伸進嘴裡才醒過神來,掙扎着想要把她推開,無奈力氣不如人家,怎麼推都推不動,一張臉紅了個通透,只好向秦歌投去求救的眼神。
然後,她就深刻的理解了“遇人不淑”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秦歌這傢伙是什麼貨色?流氓啊!
一個身材火辣的姑娘摟着一個大美妞舌吻的場面,對流氓來說,簡直就是腎上腺素,別說宋嫣然只是投來求救的眼神,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得先欣賞完再說。
好一會兒,莫妮卡纔像個剛侵犯了妙齡少女的摳腳大漢一樣,哈哈大笑着放開宋嫣然,還很猥瑣的衝秦歌眨眨眼,說:“怪不得你捨不得嫣然,她的味道確實可口極了。”
宋嫣然羞怒交加,又不能當衆跟莫妮卡打架,只好把臉埋進秦歌的胸膛,對他見死不救的行爲拳打腳踢。
秦歌哈哈笑着承受,等她打累了,這才柔聲對兩人說:“對不起!連累你們捲進這樣的危險之中。”
“說什麼呢?”莫妮卡打了他一下,說,“別忘了,可是我把你找來參加賭局的。”
宋嫣然也道:“是我們不對,沒有聽你的話在外面等,害你那麼被動。”
秦歌撓撓頭,神色凝重的擡頭看賭廳天花板。
莫妮卡跟着看了一會兒,不明所以,就問:“看什麼呢?”
“看天。”秦歌很認真的說,“你們這麼好的姑娘一下得到兩個,我怕被雷劈。”
“德性!得了便宜還賣乖。”
宋嫣然拉着莫妮卡離開他的懷抱,說:“我們離他遠點,免得雷劈下來時被殃及。”
說是這麼說,但秦歌知道,她只是不想再耽誤他的時間而已。
現場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大家都還在等着,她倆要是一直霸佔着秦歌你儂我儂也太不像話了。
秦歌深深的看了宋嫣然一眼,心裡嘆了口氣。他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愛上她的日子肯定不遠了。
懂事,向來都是女人俘虜男人的最強武器。
“Sir!”
就在這時,哈希德家軍警的隊長跑過來指着那些黑傑克的手下開口道:“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秦歌看了一眼那些被幽瞳天珠壓制了能力的神殿神裔,冷冷道:“就地格殺!”
隊長神情一凜,啪地敬了個禮,轉身的同時就舉起了手。
隨着他的動作,那些軍警嘩啦啦的也跟着擡起了槍,對準了那些臉色已經開始蒼白的神裔。
除了能力是身體開發型的,一般神裔都不會去練人類的格鬥術,所以他們的能力一旦被壓制,就會弱的連個街頭流氓都不如。
由此可見,幽瞳天珠簡直就是全世界所有神裔的剋星,這種東西只有毀掉,或者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安心。
想着,秦歌把目光轉向先前放置幽瞳天珠的桌子。
然後他瞳孔急縮,大喝一聲:“開槍!趴下!”
前兩個字是對軍警說的,後兩個字是對白鳥、丁曼她們說的。
因爲他剛纔看見夏朵的手不知何時摸到了幽瞳天珠的盒蓋上。
幾乎是他喊話的同時,夏朵蓋上了盒蓋。
頃刻間,整個大廳就被刺目的光芒籠罩。
秦歌根本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第一時間把宋嫣然和莫妮卡壓在身下,然後他就聽到了零零散散的幾聲槍響和軍警們的慘叫。
他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該死!黑傑克並不是最終BOSS!
光芒很快散去,他轉回頭,只見整個賭廳裡,除了神殿的那些神裔之外,只有夏朵一個人還好端端的站着。
白鳥、丁曼等人趴在地上,而那些軍警則個個心口冒煙,看上死的不能再死。
這時,那些神裔的前方,先前被殺死的非神殿神裔的屍體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慢慢站了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衝秦歌笑出一口大白牙。
詹姆斯·卡特!
夏朵捧着玉盒笑意盈盈的走向詹姆斯,白鳥起身剛想攔她,詹姆斯就打了個響指,一道白光從天而降,擊在秦歌腳邊的地毯上,瞬間燒灼出一個直徑約三公分的窟窿。
白鳥只能收手,任由夏朵離開。
秦歌轉頭
看向屍神,卻見他癱坐在一張沙發裡,手捂着胸口,上面插了一把匕首,鮮血已經染紅了他整個腹部。
夏朵又一次扮演了內奸的角色,不同的是,這一次她連最愛她的養父屍神都背叛了。
秦歌走到屍神的面前,看着他痛苦的咳着血沫子,就知道這傢伙已經救不活了。
“現在你還想讓我放過她嗎?”
秦歌的聲音很漠然,沒有一絲的憐憫,但沒人會覺得他冷酷,因爲屍神是一國守護神,是主神級的神裔,而主神的尊嚴不容侵犯,不需要憐憫。
屍神艱難的笑了笑,轉頭看向正巧笑嫣然的跟詹姆斯說話的養女,目光中有痛苦,有寵溺,有釋然,也有擔憂,唯獨沒有後悔。
“冥王大人向來一言九鼎,想必即便我死了,也不會食言的。”
儘管屍神的回答在意料之中,秦歌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他是孤兒,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所以也無法理解屍神的這種感情,更何況屍神與夏朵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
難道父母子女這種關係一旦確立,便能無怨無悔嗎?
見秦歌不說話,屍神劇烈的喘息幾聲,又道:“孩子會做錯事,就是父母的不對,冥王大人,請你原諒她吧!”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似乎不想被女兒聽到,從而產生不該有的痛苦。
屍神的外表就像個小孩子,長的也很醜陋,血呼啦擦的窩在沙發上,彷彿一個被玩破了的髒娃娃。
但不知爲何,秦歌忽然覺得他像一座山,一座頂天立地的雄山。
心裡堵得厲害,他咬着牙說:“她成年了,應該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的那套慈父戲碼用在這裡不合適。”
屍神搖搖頭,說:“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對不起她在先,她不懂的如何做一個女兒,也並不奇怪啊!再說……”
說到這裡,他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呈泡沫狀被吐出來,染紅了他全身。
這個侏儒一般的父親,已經油盡燈枯。
咳完,屍神用最後的力氣死死抓住秦歌的手,說:“求你……我、我只願她……平……平安……喜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