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就是再傻也聽懂了妹妹的意思,大驚失色道:“不可以,小雅,你才十五歲,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再說,熊叔叔很快就會把咱爸的勢力整合起來,他對爸爸那麼忠心,一定會幫我們報仇的。”
霍小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嘆口氣道:“哥,你怎麼還不明白?忠心不代表忠誠,熊平給爸爸報仇,那是他深明大義,就算不報,別人也不會說什麼。我們不能把希望完全寄託在他身上的。”
“熊叔叔怎麼會不給爸爸報仇?”霍澤不解道,“難道你忘了靈堂上他向黑寡婦下跪的那一幕了?”
霍小雅對天真的哥哥徹底無語了,但霍澤是她親哥,她必須把話說清楚,想了想,就道:“哥,你還記得爸爸曾經教過我們的一句話嗎?”
霍澤問:“哪句?”
霍小雅道:“要想活得好,就要像老子這樣會裝傻;要想活的安全,就要學會懷疑自己的眼睛,從結果去推測自己看到的事情,才能找出真相,保護自己。”
霍澤一臉的茫然,明顯早就把老爹教授的生存智慧丟到了九霄雲外。
霍小雅無奈又道:“熊平在靈堂上的當衆一跪,至少就爲他爭取了父親半數小弟的人心,這從他整合爸爸勢力的速度上就能看出來,雖然他跪下的目的不一定就是這個,但是同樣也不能說明他就是真心爲了要給爸爸報仇。”
霍澤似懂非懂,又問:“那他這些天帶着我們四處奔走,苦口婆心的勸說那些叔伯爲爸爸報仇,也不能說明問題嗎?”
“正相反,這恰恰就是我懷疑他的原因。”霍小雅道,“一直以來,熊平都是個粗人,粗人的標籤就是魯莽,如果他是真心忠於爸爸,早就應該按耐不住去找崔向竹拼命了,可你看這兩次的衝突裡有他的影子嗎?
就算他突然聰明瞭,懂得了集合力量的道理,可去遊說那些叔伯爲什麼一定要帶上我們?我們雖然是爸爸的孩子,但在那些叔伯眼裡屁都不算,比起來,他熊平倒是更讓那些叔伯忌憚一些。”
“我們跟他一起去,可以激起那些叔伯的惻隱之心啊!”霍澤插話道。
霍小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哥你怎麼那麼傻呢?惻隱之心有什麼用?頂多給我們和母親一點經濟補償,難道你以爲惻隱之心足以讓人連命都不要嗎?”
霍澤沒話說了,但看錶情,似乎對妹妹並沒有徹底信服。
霍小雅又嘆了口氣,接着道:“熊平帶着我們四處遊說,能不能成功聯合起那些叔伯爲爸爸報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每跟着他出場一次,他的威望就會上升一點,畢竟老爸當大哥也不是特別失敗,真心的兄弟還是有的,熊平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爲了拉攏他們。”
妹妹苦口婆心的一番分析,雖然沒能讓霍澤完全信服,但至少心裡已經不那麼信賴熊平了,思考片刻,他說:“那你犧牲自己接近秦歌又有什麼用?熊平不可信,他秦歌就可信嗎?”
“秦歌當然不可信,但他是齊海市的地下之王,你還記得他的那些手下嗎?”
說到這裡,霍小雅深吸口氣,又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被他們用槍頂住腦袋的那一幕,那些人冷酷的就像機器,每一個都彷彿只爲殺戮而生一樣,秦歌擁有這樣的力量,如果我能留在他身邊,至少能爲咱家拿到一張護身符。而且……”
這個十五歲的少女轉頭再次望向童家大門,幽幽說道:“我一直都在懷疑殺害老爸的兇手並不是崔向竹,老爸的唯結果論雖然偏激,但至少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誰得到的利益最大,誰就有可能是真正的兇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熊平的嫌疑都要比崔向竹大得多。”
“那也不行,你才十五歲,家裡的男人是我,有什麼事也應該我去纔對,怎麼能拿你一生的幸福交換呢?”霍澤拉着妹妹的胳膊不撒手,堅決道。
霍小雅見哥哥又開始犯軸,只好繼續開始講事實擺道理。
大門裡面,秦歌就像牙疼一樣呲牙咧嘴,因爲這會兒他身邊正圍了大大小小八個姑娘偷聽外面那兄
妹倆的談話。
一開始秦歌在外面的時候,大門裡還只有薛笛一個在偷聽,本來就是吃飯時間,童魚和小雨見他倆遲遲不回來,再加上對別人跪在自家門口這種戲碼的好奇,就忍不住跑了過來,小雨還推着輪椅裡的星星。
童魚來了,負責貼身保護她的小白也得來,死纏着小白的白鳥澤衣當然會緊緊跟上,喬巧當然不會錯過跟隨大部隊的機會,只有可憐的小奴茫然的左看看又看看,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去,於是就形成了目前這種局面。
當外面霍小雅說秦歌是蘿莉控想獻身求保的時候,秦歌立刻就相信了“目光能殺人”這句話,因爲同時被七個半女人盯着看的感覺讓他真的很想死。
爲什麼是七個半?因爲小奴依然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是看到大家都看秦歌就跟着看而已,只能算半個。
聽到霍小雅頭頭是道的分析,薛笛忍不住感嘆:“這個女孩兒好厲害啊!”
秦歌頭疼道:“姑奶奶,現在不是亂髮感慨的時候吧!你倒是想個辦法啊!沒見外面有個十五歲的丫頭要來勾引我了麼?”
白鳥澤衣適時開啓毒舌模式:“裝!接着裝!心裡恐怕都樂開花了吧?!你這個骯髒的蘿莉控。”
秦歌惡狠狠的瞪着她:“趕緊想辦法,否則信不信我這個蘿莉控今晚就把你給辦嘍?”
白鳥澤衣把小胸脯一挺,不服道:“本小姐會怕你?今晚你要是不來,就是孬種!”
嘶!秦歌又開始牙疼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再次看向薛笛。
薛笛似笑非笑道:“你要是對霍小雅真沒興趣,直接拒絕就好,還用想什麼辦法?”
秦歌都快哭了,指指身邊的六個少女說:“我的姑娘哎!她們幾個每天欺負我的樣子你又不是看不見,對這個年齡段的,打不得罵不得,小嘴一癟,哇哇一哭,我是一點招兒都沒有啊!外面那丫頭心眼兒那麼多,我要是一個心軟,這家裡就甭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