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雅這才終於體會到秦歌的神奇,一開始因爲移動距離太短,所以她感覺不深,現在被帶着在瞬間跑完幾十米的距離,頭皮很痛,那是因爲速度太快,長髮被空氣撕扯的緣故。
“喂!那幾個普通人我已經替你解決掉了,你怎麼還不出來?”這時,秦歌再次對着前方黑暗開口道,“難不成你真要當個縮頭烏龜?那小爺可就不陪你玩兒嘍!反正我要是想走,你也攔不住我。”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悶雷,緊接着一陣涼風吹來,密集的雨絲就嘩嘩的從天而降。
秦歌的臉立馬就黑了。怪不得對方會選擇今天發動,感情人家連天氣都算好了。
雷雨從一開始就下的很大,眨眼的功夫就把兩人澆成了落湯雞。
就在秦歌后悔自己爲了演戲而把衣服弄成破爛的時候,橋下忽然響起一道猶如夜梟的桀桀笑聲。
“狂妄小兒,你真的以爲自己還是無所不能的強大冥王嗎?”
隨着這道蒼老的聲音,一個頭發花白的精瘦老者從橋下緩緩升起。
他目光炯然,長鬚飄飄,一身麻衣在風雨中淵渟嶽峙,世外高人的一塌糊塗。就出場的裝逼度而言,能甩秦歌好幾條街。
更何況,人家是被一道粗壯的水柱生生托起來的,一般人見了,百分百會納頭便拜,大呼一聲老神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龜仙人……啊不是,是龜丞相呢!
這不,霍小雅就已經完全看傻了。
秦歌很不滿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說:“丫頭片子,你喜歡的不是我嗎?現在跟個癡呆一樣盯着別的男人看是幾個意思?”
霍小雅一呆,隨即就“撲哧”一聲笑了,心裡的緊張和恐懼瞬間就小了好多,抱住秦歌的手臂一陣搖晃,撒嬌道:“是是是,人家錯了,人家以後都只看你一個人,好不好?”
因爲衣服完全被雨水打溼,霍小雅薄薄的上衣完全貼在了身上,溼身效果本身就足夠誘人,再撒起嬌來,嫵媚驚人。
秦歌朝她瞥了一眼,就趕緊移開了目光。
乖乖個娘咧!現在的小孩子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一個個小小年紀就讓人把持不住呢?
“秦歌!”
這時,那踩在水柱上的麻衣老者見秦歌不理睬自己,頓時大怒吼道,“你依仗能力,肆意插手俗世事務,如今死到臨頭,可曾後悔?”
“啊呸!”
秦歌朝他狠狠吐了口唾沫,滿臉鄙夷道:“在普通人面前裝神弄鬼也就罷了,跟老子還玩這一套,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再說了,就算你愛演,這臺詞也完全不對嘛!
從河裡出來,你問的不應該是:年輕的帥哥呦!你丟的是這個冷御姐?還是這個美熟女?還是這個小蘿莉呢?哎呀!算了,我直接回答你好了,俺是個誠實的人,絕對只要小蘿莉。”
說着,他還摟了摟身後的霍小雅,把小姑娘給逗的花枝亂顫,咯咯笑個不停。
夜雨之中,麻衣老者的臉色看不清楚,但從他怒瞪的雙眼中還是可以明顯看得出,他快被秦歌氣吐血了。
不過,反派嘛!特別是設計了陰謀的反派,在最後關頭,你要是不讓他好好得瑟一下,會把他給難受死。
所以,儘管麻衣老者恨不得立刻就把秦歌碎屍萬段,但還是忍住了這口氣,沉聲說道:“秦歌,雖然你我爲敵,但我卻不得不說,就衝你這份視生死如兒戲的心胸,也不墮曾經冥王的名頭。”
秦歌白眼一翻,說:“這位大爺,你不是吧?!沒辦法裝神弄鬼,這就開始扮演高人風範了?很抱歉,小爺還年輕,跟你之間代溝太大,玩不了惺惺相惜那套。所以,你還是少說廢話,有屁就趕緊放,沒見下雨了嗎?老子急着回家換衣服呢!”
“放肆!”
麻衣老者再忍受不住,大喝一聲,手臂揮起。
頃刻間,他身後兩道大腿粗細的水柱沖天而起,然後向着秦歌的頭頂直衝而下。
秦歌抱着霍小雅躲避開來,但因爲身處大雨之中,等於完全被困在麻衣老者的能力範圍之內,所以他的行動速度遲緩了許多。
兩道水柱在他原來站立的地
方砸出兩個大坑,不少飛濺出來的碎石撞在他的後背上,雖然不疼,但他還是裝着“哎呀哎呀”慘叫幾聲。
這可把霍小雅給嚇壞了,眼淚再次落了下來,抱着他大哭道:“秦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跟她合作的人隱藏的太好,讓她一直都以爲雙方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許夢菡,可因爲秦歌太厲害,要想對付許夢菡,就必須將他引開才行,這纔有了今晚她跟秦歌的約會。
車後出現兩輛奔馳跟蹤的時候,她還認爲那是用來牽制秦歌的,可當一輛大塊頭SUV迎面衝撞過來時,她才霍然明白:合作伙伴從一開始要對付的目標就是秦歌,自己只是他們利用的一個可憐蟲而已。
她後悔的無以復加,除了對不起,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對不起聽多了很煩,特別是一口氣聽十幾遍。秦歌見霍小雅閉着眼明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頓時就受不了了,找了個她閉口的瞬間,俯身就在她脣上親吻了一下。
霍小雅一下子就怔住了,呆萌萌的看着秦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此時的狀況。
秦歌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尖,悄聲說:“復讀機呀你?還沒完沒了了,剛纔都叫你放心了,這個糟老頭子打不過我的,別哭了,以後想要親親就說一聲,不要這麼煩人。”
霍小雅眨眨眼,忽然就明白了秦歌真正的超能力是什麼。
他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輕易的就將你的難過化解,讓你哭笑不得,卻又心中歡喜。
怪不得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一個能讓人快樂的男人,誰又會不喜歡呢?
想到這裡,她鬼使神差的,開口又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就看着秦歌甜笑。
秦歌滿頭黑線。
那邊,麻衣老者見自己佔了上風,心裡的氣就消了些,便得意笑問道:“秦歌,現在你可看清自己目前的局勢了嗎?”
秦歌聳聳肩,說:“無非就是你爲刀俎,我爲魚肉,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說完了咱們好打架,到時候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