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廊下,白鳥澤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坐在椅子上嘬着吸管喝牛奶,逗比三人組和教廷二人組則在辛苦的冒雨打掃現場的屍體和血跡。
“Shit!老子好歹也是教廷高貴的騎士,爲什麼要聽一個小丫頭的幹這些下人的工作?”安德里安將一具屍體丟進秦歌留下的空間通道里,小聲向緋燕抱怨道。
緋燕斜乜了他一眼,撇嘴道:“拜託!你想找死,別連累我。白鳥殿下可是僅次於我家主人的存在,剛纔那一幕你也看見了,人家只是眨了眨眼,就瞬間控制了一羣人的心靈,你要是覺得自己意志足夠堅強能免疫,就直接去問她好了。”
安德里安想想剛纔那一幕,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就低頭繼續賣力幹起活來。
那是魔鬼撒旦的能力,老子只是騎士,又不是大天使,纔不會去觸那個眉頭。
白鳥澤衣喝完了牛奶,將盒子隨手丟掉,完全無視眼前不遠橫七豎八的屍體,兩隻小手支着下巴,百無聊賴的望向陰雨綿綿的夜空。
看了沒一會兒,她就有些煩躁的嘟囔道:“那個混蛋幹嘛去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啊!”
那個混蛋此時在霍家的客廳裡,霍小雅站在他的身前,正望着沙發上睡着的中年婦女大聲哭泣。
中年婦女是霍小雅的母親,之所以睡在客廳沙發上,明顯是在等待外出還沒有回來的女兒。
這個女人是華夏特有的傳統女性,溫柔,堅強,卻又逆來順受,一心在家照顧兒女,從不過問丈夫在外面做了什麼,或者有沒有其它女人。
即便丈夫死了,她也只是默默難過,默默流淚,從未有過絲毫懈怠自己身爲母親的責任。
她是鄉下人,沒有文化,跟丈夫孩子都沒有共同語言,經常被兒子女兒嗆的張口結舌,但她卻是華夏最典型的母親,天下間最優秀的母親。
上面的評價,是秦歌剛剛對霍小雅說過的話,這也是小丫頭哭成了淚人的原因。
因爲他還沒有解開兩人身上的空間屏障,所以霍小雅的媽媽聽不到女兒的哭聲,依然熟睡着,只是緊皺的眉和眼角的淚痕十分明顯。
過了一會兒,霍小雅的哭聲小了,抹抹眼淚,擡頭看着秦歌抽噎道:“你剛纔特意告訴我那些,是想讓我放棄報仇嗎?”
秦歌蹲下身,牽着她的手搖頭說:“當然不是,除了你自己,這世界上誰都沒有資格讓你放棄仇恨,我告訴你那些,只是希望你將來無論做什麼,都要先考慮清楚那件事會給身邊人造成什麼影響,不要被仇恨矇蔽了眼睛,變成一個復仇機器。”
霍小雅靜靜地看着他,忽然有些疼惜的摸了摸他的臉,問:“秦哥哥,爲什麼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傷心?你在難過什麼?”
秦歌一愣,就笑着將腦海裡的畫面甩去,搖頭說:“沒什麼,你現在已經到家,快去叫醒媽媽然後洗個熱水澡吧!我走了。”
他剛纔說那番話的時候,想起了斗篷男曾爲他展示的那段悲劇人生,那裡面的自己,不就是一個只知道復仇的可憐瘋子麼?
當然,這些是不能對霍小雅說的。
轉身正要離開,小丫頭卻拉着他的手不放。
“秦哥哥,我現在的心好亂,怕直接面對媽媽會不小心說錯話惹她擔心,你能帶我去別的地方,讓我洗個澡靜一下心麼?”
“你可以在自己房間洗完再下來啊!放心,我保證你媽媽不會聽到。”
霍小雅搖搖頭,說:“這裡是我家,我爸爸建立起來的家,你覺得我在這裡能靜得下心來麼?”
秦歌滿頭黑線,說:“那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來吧?!”
霍小雅淡淡笑了笑,說:“不會那麼久的,只是今晚我的第一次復仇嘗試失敗了,想找個沒有干擾的地方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未來。”
這種想法可得鼓勵,秦歌巴不得這丫頭趕緊考慮清楚呢!最好直接放棄復仇,雖然這不可能。
可是,帶她去哪兒呢?酒店不方便,萬一哪個犄角旮旯的監控探頭沒注意到,被拍下來空間穿梭可就完蛋了;回童家就更不行了,要是不小心被其它丫頭知道了,還不活剝了老子?
想來想去,秦歌忽然想起一個地方,就帶着霍小雅穿梭了過去。
“這裡是哪兒?”霍小雅好奇的打
量着眼前的房間問。
秦歌徑自從衣櫃裡翻出一瓶果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裡是孤兒院喬巧的房間,那丫頭現在住在童家,這兒自然就是空的。
自從兩人那一次因爲喝酒差點那啥了之後,他就不讓喬巧喝了,可這丫頭卻喝上了癮,總會偷偷的在衣櫃裡藏一瓶,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懶得揭穿而已。
“這裡是我開的一家孤兒院,放心吧!平時一般沒人會隨便進這個房間的。”
“孤兒院?坑誰吶!”霍小雅嗤之以鼻道,“這分明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喂!大叔,你不是偷偷的在外面金屋藏嬌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秦歌哭笑不得的擡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說:“我又沒結婚,用得着在外面藏女人嗎?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去洗澡,小心真的感冒。”
雖然心裡還在懷疑,霍小雅卻沒有再追問,衝他皺了皺小鼻子,就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秦歌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會兒酒,纔想起自己的衣服還破破爛爛的,聽聽衛生間裡的水聲,估計小丫頭一時半會兒洗不完,就起身迅速的把自己剝了個精光,然後從空間裡拿出一套新的來準備換上。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穿着睡衣的喬巧手裡舉着一根球就棒衝了進來。
頓時,倆人大眼瞪小眼的石化了,一個拎着衣服忘了遮擋,一個舉着球棒也不知道該不該打。
好一會兒,秦歌率先反應過來,趕緊把衣服捂在襠部,可已經晚了,喬巧小臉通紅,明顯剛纔沒少往那裡看。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異口同聲問對方。
秦歌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喬巧就放下球棒,說:“今天下了雨,我想起幾個孩子最怕打雷,所以就過來陪陪他們,剛纔去廚房喝水,聽到樓上有動靜,這纔上來的。”
說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就更紅了,小手絞着自己睡衣的衣角,大眼睛卻像灌了水一樣含情脈脈的望着秦歌,裡面慢慢的都是驚喜。
“哥,你……你是來找我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