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說出來就能讓屠清淑和柳荷明白,可秦歌喊了好幾遍,那兩個女人依然是一臉的震驚和茫然。
“暈!就沒見過這麼笨的。”秦歌不耐煩的嘟囔一聲,又大聲道:“別管原因了,聽我的,都站在那塊大石前,然後回頭看。”
片刻後,屠清淑和柳荷也到了對岸。
這個時候,兩女已經對秦歌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不用功法,不用法器,僅憑聰明才智便在短短一個多時辰內就連破魔神兩道陣法,這種本事,除了“逆天”二字,她們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
“前輩,你好……好……我、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回頭’這種辦法你都想的出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柳荷滿眼小星星的說道。
秦歌詫異道:“我剛纔不是已經告訴你們了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呀!”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屠清淑喃喃重複一遍,忽然心有所得,便朝秦歌深施一禮,肅然道:“清淑拜謝前輩指點。”
“誒?你這是做什麼?我指點你什……”
說到這裡,秦歌忽然停住,繼而臉色大變。
因爲他想到了一件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句話是理學宗師朱熹從一處石刻上發現的,具體出處是誰已不可考,但讓它爲世人所熟知的就是宋代朱熹。
而神界是沒有宋代的,也沒有朱熹,所以屠清淑纔會這樣,因爲神界根本就沒有這句話。
由此可見,那位魔神的來歷就呼之欲出了。
跟秦歌一樣,他也來自地球。
再往深處想,魔神將這句話作爲解開木橋陣法的謎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四個徒弟也都是地球人?這可能性不大。
而且,既然他已經打算將遺產交給四位徒弟繼承,又爲何設置這樣的障礙?
說不通,完全說不通。
秦歌擡頭望向了山頂那一角飛檐。
魔神的遺產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感覺
自己正在接近一個非常大的隱秘。
只是,在得知那隱秘的真相時,結局是好還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已經過了河,接下來就該爬山了。經過前面的危險,屠清淑和柳荷都變得慎重了許多,秦歌身爲男人,自然走在了最前面。
當他的一隻腳踏上第一級石階時,忽然一陣微風吹過,讓他的心頭沉了一下。
他停頓片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
沒事。
他深吸口氣,又連續上了十幾級,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才鬆了口氣,對等在下面的兩女說:“上來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兩女臉色一喜,同時踏上了石階。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石階上忽然狂風大作,兩女只感覺彷彿一座大山壓在了頭頂,讓她們的識海一陣紊亂,只是瞬間就受了內傷,雙雙噴出一口鮮血。
幾乎是下意識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運功抵擋。
怪異的是,當兩人體內真元開始流轉時,那股龐大的壓力忽然就消失了,可當她們停下運功想要退下石階時,壓力竟又再次出現。
無奈,兩人只好停在原地運行功法,同時把疑惑和求助的目光投向上面的秦歌。
然而,在秦歌眼裡,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只看到兩女一踏上石階就口吐鮮血,然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還是連忙衝下去,將她們帶到了石階之下。
雙腳剛一接觸地面,屠清淑與柳荷就虛弱的坐倒在地上,渾身大汗,劇烈喘息。
“你們怎麼了?剛纔發生了什麼?”秦歌問道。
屠清淑強打起精神,斷斷續續的將剛纔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秦歌聽完,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那石階上也有禁制,而通過的方法就是不停止的運功修行。
他的這個結論一說出來,屠清淑跟柳荷的眼睛裡就流露出了絕望之色。
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所以極其兇險。修士在修煉之時,需心思完全放空入定,將一切外物都隔絕在感知之外,否則,稍有干擾,便會有走火入魔之虞。
剛纔屠清淑與柳荷是剛剛開始,所以還能向秦歌投去求助的目光,要是再等一會兒,兩人就非入定不可了。
也就是說,運功修煉的時候,人是不可能走動的,如此一來,這山還怎麼上?
“前輩,爲什麼你剛纔什麼事都沒有?”吞下一顆秦歌喂來的療傷丹藥,柳荷問道。
秦歌說:“我的功法有些特殊,能夠無時不刻自動運行,估計這就是原因吧!”
“什麼?自動運行?”柳荷瞠目結舌,喃喃道:“天吶!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功法?”
“逆天?”秦歌自嘲一笑,道:“不,應該說變態纔對。我修煉的功法只要一開始,在入聖之前就不能停下,否則無論達到什麼境界,修爲都會瞬間付諸東流,要不是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一份能夠自動修行的輔助功訣,我連這龍門都不敢來呢!”
屠清淑和柳荷聽後呆怔良久,不過最終,她們卻覺得有些釋然了。
秦歌這人資質本就逆天到了變態的地步,修煉一個同樣變態的功法似乎也說得過去。
最後,柳荷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有點感覺這地方是魔神專門爲你準備的了。”
秦歌聞言笑笑,心裡說:“姑娘,你以爲只有你有這種感覺嗎?老子都開始覺得這是那什麼魔神專門給老子挖的坑了。”
休息了一會兒,見兩女的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秦歌就伸手將她們拉起來,然後雙臂一展,就同時攬住了她們纖細的腰肢。
兩女俏臉瞬間通紅,柳荷掙扎道:“前、前輩,你要做什麼?”
秦歌緊了緊手臂讓她無法再動,嘴角一翹,說:“既然這石階不讓你們走,那你們腳不沾地不就好了?”
說着,他手臂稍稍一擡,抱起兩女就朝石階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