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跟着走到二樓,就見她已經推開了露臺的落地窗,仰着臉張開手臂,似乎要擁抱遠處的大海,一襲白裙在陽光下彷彿變得透明,讓她纖細婀娜的線條若隱若現。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我做夢都沒有想過,還可以得到像今天這樣的幸福。”她轉過身,珠淚瑩然,“哥,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秦歌很不習慣這樣心塞的氣氛,調笑道:“這樣就算對你好啦?那不錯,你還挺好養活的,我終於能夠鬆口氣了。”
喬巧破涕爲笑,也不追問,看看錶,說:“中午了,我去做飯,冰箱裡應該有菜吧!”
“應該有,不過這裡已經請了阿姨,讓她們做就好了。”
喬巧搖搖頭,走過來把他摁在沙發上,說:“今天你做了這麼多,小女子無以爲報,就……給你做頓飯好了。”
秦歌摸摸鼻子,說:“嚇死我了,還以爲你要以身相許呢!”
“討厭!以身相許至於嚇死你麼?我有那麼醜?”
“不是因爲你醜,是因爲我送你套房子,你就要以身相許,萬一你上癮了,以後每天都相許怎麼辦?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房子給你。”
喬巧氣急,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才道:“混蛋哥哥,你嘴裡就說不出好話來。”
說完,櫻脣輕輕在秦歌嘴上印了一下,然後就跑下樓了。
秦歌傻了半天,忽然一蹦老高。
靠!被吃豆腐了。
喬巧的手藝確實不錯,即便是十幾人的大鍋飯也做得有模有樣,秦歌吃的很愜意,就是跟十幾個孩子坐在一起吃飯太鬧了,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非神經衰弱不可,也不知道喬巧以前是怎麼過來的。
吃完飯,孩子們都被趕去睡午覺,小梅的病也被醫生看過了,秦歌本想離開,可只要一張嘴,喬巧就不說話,一雙眸子幽幽怨怨的,搞得秦歌總以爲自己把她怎麼樣了。
爲了不影響孩子們休息,別墅裡的阿姨和院子裡的工人們都暫時離開了,整棟房子就只剩下了秦歌和喬巧兩個人還清醒着,不過看情況也清醒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爲兩人在喝
酒。
酒是喬巧從酒櫃裡翻出來的一種果酒,度數不高,酸酸甜甜的像果汁飲料。
只是抿了一口,她就放不下了,拉着秦歌喝了一杯又一杯,胡亂說着孩子們的趣事,多是些某某尿牀卻栽贓嫁禍給別人,或者某某玩過家家卻嫌媳婦兒太醜之類的事,她說的很興奮,喝的酒有點多,喝多了就會醉,醉了……身體就離秦歌越來越近。
終於,喬巧的身子偎依在了秦歌的懷裡。
夏天的衣衫單薄,人喝了酒又容易出汗,身體貼在一起,粘粘的難受,讓人特別想把衣服脫了。
秦歌有些口乾舌燥,喝杯酒想要解解渴,可酒液一進肚就立刻化身火焰,更渴了。
低頭,喬巧臉上兩抹醺然的酡紅,嬌豔欲滴,彷彿鮮美多汁的果子,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嘻嘻……”
喬巧吃吃地笑着說:“哥,你是不是想親我?”
秦歌老臉一紅,訕訕道:“喬巧,你醉了,我送你回臥室休息吧!”
“我纔沒醉呢……哈!你臉紅了,果然還是想親我的吧!看你挺可憐的,姑娘我就勉爲其難,讓你親一下吧!”
說完,她就嘟起小嘴,紅潤的雙脣就像玫瑰花瓣一樣,秦歌乾嚥了一口唾沫,以極大的毅力推開她說:“別鬧了,要是沒醉的話,就去給哥倒杯茶來,我渴了。”
“哦!”喬巧起身去倒茶,看走路的姿勢正常,確實不像喝醉的樣子。
秦歌一想,很快就釋然了,這丫頭出去勾引有錢人的時候,酒量恐怕早就鍛煉出來了,區區一瓶果酒,還真跟飲料沒啥區別。
很快,喬巧就端着一杯茶回來了,放在桌子上說:“我不知道你愛喝什麼茶,泡了點綠茶,行嗎?”
秦歌點頭剛要說行,忽然覺得她話裡有話,擡頭看看,果然從這丫頭眼睛裡發現了不對。
他問:“喬巧,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喬巧坐到他的身邊,幽幽地問:“哥,你至少見過我兩次爲了錢出賣尊嚴,會不會嫌我髒?”
“瞎說!”秦歌沉聲道,“你是我見過的世上最乾淨
的女孩子,相比起來,我可比你髒多了,怎麼會嫌棄你?”
喬巧笑了笑,又說:“他們都說我是綠茶婊,一開始我還很生氣,可後來慢慢地就無所謂了,綠茶就綠茶,反正不難喝就成。”
“這就對了,”秦歌說道,“做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好,那些喜歡說別人骯髒的人,心裡永遠都裝着大糞,因爲自己已經髒的不可救藥,就希望全世界都跟他們一起髒,一羣SB而已,不用理會。”
喬巧忽閃了兩下眼睫毛,整個人渾身上下陡然散發出一種驚人的嫵媚風情,湊近了些,香甜的氣息噴在秦歌的臉上,近乎呢喃的說道:“我這裡有一盒珍藏十七年的綠茶,哥哥要不要……嚐嚐?”
秦歌的雙目瞬間睜大,珍藏了十七年,那豈不是說喬巧還是個處女?這兩年她是怎麼從那麼多如狼似虎的有錢人中活下來的?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喬巧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股難以忍受的麻癢瞬間傳遍全身,酒量一直都很好的秦歌立刻就醉了。
他伸手捏住喬巧的下巴輕輕摩挲,感受着指尖的滑膩,說:“好茶需要慢品,孩子們會被驚醒的。”
喬巧看了眼樓梯的方向,舌尖調皮探進他的耳窩,說:“剛纔我偷偷試過了,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很棒!”
秦歌確定,這女孩兒是個妖精。
雙臂一使力把她抱到腿上,手掌在女孩兒細嫩的腰肢上摩挲,感受着女孩兒因爲緊張而緊繃的身體,他說:“我不是好人,如果是別的女孩子,我會享受的心安理得,但如果是你,我希望你不是因爲要報恩什麼的才這樣做。”
喬巧半閉着眼,星眸迷離,俯在他的肩膀上笑:“那你希望我是因爲什麼才這樣做的呢?因爲喜歡上你嗎?”
“呃……”
秦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就是個賤人,跟再多的女人上牀也不怕,一旦聽見女人談情,他心裡就哆嗦,這玩意兒是債,還不起的。
見他半天不說話,喬巧擡起頭,嗔怨的白了他一眼,抓起腰部的那隻大手直接往胸罩裡一塞,說:“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爺們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