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帆與這冥土之中行走的時候,在外界天地的某處,有着幾位至高皇者卻正聚在一處商量着。☆→☆→,
這一處位置,乃是一處**的時空。它卻是這幾位至高皇者之中的某一位的洞府!
整個時空廣闊無涯,在這時空的周圍,密密麻麻的遍佈着無數的符文。
這些符文,不是其他,正是大道碎片凝聚而成!
這些大道碎片,按照某種極爲玄奇而又不可思議的方式,構築成爲這無數的符文。再由這些符文,形成了一個莫名的整體,組成了一種強大的防禦手段,讓這時空和外界時空之間的聯繫完全斷絕開來!
使用種種手段讓自己的洞府與外界的聯繫隔絕開來,這對於在這天地之間的一切至高皇者來說,都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手段。
但,相比於其他皇者的洞府,眼前這一個時空的隔絕手段卻是最爲強大!
其隔絕效果,也最爲明顯!
通過這種防禦手段,這時空和外界之間的聯繫,已經是完全斷絕開來,甚至連那莫名所在的聯繫,在這裡都已經變得若有若無了……
而在這裡的那些至高皇者,卻盡皆是羅帆所熟悉的那些至高皇者。
在其中,有着明皇,有着關皇紫皇他們……
卻是足足有着二十多名!
這一個時空看起來就像是一片平坦的大地,那上面高低起伏的地形,生存着的無窮生靈,在虛空之中充斥着的無窮大道碎片與真聖玄奧,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幾乎就像是外界時空的翻版。
再這樣的一片時空之間。此時此刻的關皇他們卻是聚集在中央一座高山之上。
這一座高山,高聳入雲,一眼望過去,就是無邊無際的雲海,穿透這雲海,整個時空之中的一切都直接印入他們的眼簾。
關皇開口道:“我想。諸位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形勢到底是怎麼樣了吧?”
聽到他的這話,其他皇者在這個時候面上都現出莫名的無奈之色。
“這一次,冥土建立,就是羅皇改造整方天地的預兆。等到他將整方天地完全改造完成,我等這些曾經得罪過他的皇者,將再無任何超脫的可能……”紫皇這個時候也是嘆息一聲。
他們兩人,在這衆多皇者之中,並不算是最強大。
但,眼前這一個時空。卻是他們兩人所構築出來的,因此,他們自然便是有着更多的發言權。算起來,其實也就是主持人一般。
“現在那冥土已經被幾乎所有的三級皇者所守護,我們又能如何?”在這個時候,一位皇者這樣道。
“如何?就算是不知道如何,也必須要想出來!難道,諸位道友寧願坐以待斃不成?”紫皇淡淡的道。
“明皇道友。你們現在似乎有分身被羅皇所掌控?”在這個時候,有一位皇者忽然對明皇他們道。
這話。瞬間就讓這時空內部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那至高皇者的這種話語一聽就充滿了火藥味,這分明是在說明皇他們別有用心,說不定參與這事還是在羅皇的掌控之下,是專門來這裡打聽消息的!
這,在這個時候可就是最強的指控了,這裡的氣氛還怎麼可能維持原樣?!
聽到這話。明皇只是冷冷一笑,道:“這位道友難道絕得,我們會是間諜?”
“我想,道友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被先天不滅靈光煉化的分身。能夠隨時對諸位道友的本體造成影響,我不認爲諸位道友能夠完全擺脫這種影響,真正背叛羅皇。”那一位皇者淡淡的道。
聽到這話,明皇等人面色微變。
這話,卻是讓他們想起了當初自己的遭遇,想起了當初羅帆是怎麼靠着這些手段來對付他們的!
“雖然分身被掌控,但以我們的能力,現在已經想辦法將這種聯繫斬斷,不然的話,羅皇爲何現在都沒有出現?既然他現在都沒有出現,那就已經是我們不是間諜最好的證明了。”明皇冷冷的道。
聽到這話,場面隨着一鬆。
確實,正如明皇所說的,他們這裡的人雖多,但這所有人相對於羅帆來說,卻根本什麼都不算!
若是羅帆發現他們的存在,不用多準備什麼,只要直接送一個分身帶着那混元靈寶碎片過來,他們就將跑都跑不掉,卻絕不可能如同現在這般依然在這裡質疑明皇他們如何。
既然現在羅帆根本沒有出現,那顯然就代表着,明皇並沒有將他們出賣,羅皇依然不知道自己等人聚集在這裡商量事情!
“抱歉。”那一位皇者這個時候對着明皇道了聲抱歉。
但也緊緊只是這樣一聲抱歉而已。雖說,懷疑明皇他們似乎有些失禮,但在這個時候,在商量着要對付那無比強大的,光是一道分身就已經足以將她們所有人完全抹去的存在之時,無論是多麼謹慎,都不爲過。
別說只不過是質疑一下明皇他們而已,就算是白白將他們的分身糊掉,也絕對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
“童皇道友呢?”在這個時候,關皇忽然問道。
在這裡,自然便有着和童皇相熟之人,比如明皇他們。
“童皇?他並不想參與進來這件事。”明皇淡淡的道。
“不參與?”其他所有的皇者在這個時候面色都變得極爲難看了。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出半點出去,他們這所有人怕都會身死道消,魂飛魄散,甚至所有痕跡都會被抹去。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事情該如何謹慎,不言自明。
但現在,一名皇者,在已經是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居然只是說一句不參與就了事?
“他。知道多少?”關皇冷冷的道。
“他知道的不多。不過,他應該能夠猜出來。”明皇淡淡的道。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又不參與,我們卻必須採取行動了。”關皇這樣道。
對於他們的謀劃來說,要麼參與進來,要麼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了事情,又不參與進來,這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卻是他們所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明皇搖搖頭,道:“他現在已經不知到何處去了。自從當初我問他一次之後,他只是拒絕,然後很快的,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看來,他應當是已經決定兩不相幫了。”有一位至高皇者這樣嘆息一聲。
聽到這話。其他至高皇者都是皺起了眉頭。
“這種事情,難道他真的能夠置身事外?”紫皇淡淡的道,“此事的關係,大家想必清楚無比,若是他有心或者無意之間泄露出去,我等的下場我想不用我再向諸位說明了吧。我覺得,現在應當先動手將童皇找出來。”
“不必節外生枝了。”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聚皇開口了。
聚皇他們的實力。比起在場其他皇者要強上至少一個級別。
那實力等級,其實卻已經是接近三級皇者。甚至相比於一般三級皇者來說,也僅僅只是差了那最後的一道先天不滅靈光而已了。
這樣的強大存在,其開口,自然便有着一錘定音的效果。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皇者都沉寂下來。
“想要抹去一位皇者,除非羅皇那等存在。我們就算是合力,都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想要讓其無聲無息的消失,更是近乎不可能。去找童皇,根本不會起到消除痕跡的作用,相反的。反而會打草驚蛇,反而是讓消息泄露出去,引起羅皇的注意。”聚皇接着解釋了一句。
這話,讓其他皇者都點頭認同。
聚皇已經開口,就已經代表着關皇和紫皇他們的主持任務已經完成,也代表着聚皇已經是想清楚該怎麼做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如同其他至高皇者一般,陷入了沉靜當中,只是不斷的聽着聚皇說話,自身偶爾表示贊同或者表示疑惑而已。
“明皇道友,你是否確定,現在那先天不滅靈光已經出了問題?”這個時候,聚皇直接對明皇問道。
“沒錯。這一點我絕對確信。在這之前,我們都能夠隱隱間感到有着某種窺視與壓力順着分身傳到我們身上,讓我們無論是幹什麼都不得輕鬆,不得自由。但,在不久之前,這種感覺就已經消失了。我們與分身的一切聯繫,在這個時候已經被完全斬斷!”明皇直接道。
“所有人都是這樣?”聚皇再三確認。
“正是如此。在那之後,我們還嘗試着將羅皇放在我們身上的種種限制給消除,都沒有任何變化。”另一位皇者這樣道。
聽到他們兩人都開口確認了這一點,聚皇才點點頭,道:“從現在看來,顯然,在這冥土建立的過程之中,羅皇身上還是出了一些問題。這問題,讓他現在陷入一個極爲不利的地位,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道友對先天不滅靈光更加了解,可知羅皇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又一位至高皇者這樣問道。
聽到這話,聚皇淡淡的道:“若是我知道,現在得到先天不滅靈光,成爲三級皇者的,就是我,而不是羅皇了。”
這話,讓那一位至高皇者微微一滯,接着才道:“既然道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麼,萬一這次羅皇的問題只是一個小問題,我們一旦行動他就會反應過來怎麼辦?”
“你若是害怕,可以不來。”聚皇冷冷的道。
聽到這話,那一位至高皇者面色變得極爲難看起來。
“聚皇道友何必如此?如今我等都在一條船上,現在應該團結起來,相互幫助,共同努力纔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在聚皇身邊,一位至高皇者這樣道。
這一位至高皇者,卻是和聚皇一般,同樣是在先天不滅靈光之中修行了漫長歲月的至高皇者。其實力,與聚皇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
這樣的皇者開口,聚皇卻不好不給面子。因此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句而已。
那面色極爲難看的至高皇者在這個時候面色也漸漸恢復過來。他之前提出這些問題,也只是爲了讓計劃變得更加嚴密而已,卻並非真的就是因爲恐懼,更不是有着退縮之念。
雖說,在這些年,羅帆並沒有出手對付他們。但他在這些年卻是讓童皇找了他們許多麻煩。
他們這些人之中,甚至每一個都曾經被童皇騷擾過,每一個都曾經因爲童皇而讓自身的某種修行失敗了。
而根據他們和童皇的對話,卻被他話裡話外的暗示,知道童皇之所以對付他們,乃是因爲羅皇的命令!
如此一來,他們這所有至高皇者,自然便已經是盡皆知道了羅皇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知道了羅皇並沒有將當初的事情放開!心中自然便對羅皇充滿了忌憚。擔心他什麼時候就會覺得時機來臨,直接打上門來,親手對付他們!
這樣的擔心,若是在平常沒有機會的話,他們自然不可能因爲這樣的擔心而主動冒出頭來想要對付羅皇。
但很顯然,現在卻不是平常!
現在,對方不單單是直接想要通過整個冥土的演化來掌控整方天地的變化,而且本體更是好像出現了什麼問題!這威脅性已經比原來大了不知多少倍。而且看起來時機更是已經合適他們行動了,他們自然便會冒出合力對付羅帆的念頭了。
其他人是這樣。這一位至高皇者也是這樣。
正是因爲如此,哪怕是被聚皇這麼頂過來,他也硬生生的將這怨氣吞了回去,直接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靜靜的站在那裡。
“道友想來已經是有所打算,不知是否可以說出來了?”有一位至高皇者這樣對聚皇到。
“我們這裡所有人的實力加起來。都不如羅皇。”聚皇並沒有說計劃,而是直接陳述了一個事實。
聽到這話,場面一片沉寂。在場這麼多至高皇者,卻是沒有任何一個對於這話做出反駁,顯然是盡皆承認這一點……
“所以。我們想要對付他,單單憑藉我們自己,是不可能的。”聚皇這樣道。
“難道,道友能夠請動那些三級皇者?!”一位至高皇者雙眼一亮,問道。
“三級皇者?”聚皇嗤笑了道,“難道諸位還看不明白?那些三級皇者,現在怕也已經壓羅皇不下了!若是他們能夠壓下羅皇,這次冥土演化,也就不是現在他們參與進來了。”
聽到這話,衆人面色都是一變,很顯然,聚皇的話語卻是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別以爲那些三級皇者就都是什麼守規矩的,當初說好承認羅帆了,就不會再使用什麼小手段對付他。
事實上,任何一名修士,任何一位強者,只要是能夠修行到一個極高深境地的強者,都絕對是那種藐視規矩,對於自身的利益無比堅持的存在!
三級皇者,自然也不會例外。
若是演化冥土的主體並不是他們所對付不了的存在,而只是那種比他們弱小的存在而已,他們卻是絕不可能抵受得住將冥土奪過來的誘惑!就算是其中某一個能夠抵受誘惑,也絕不可能每一個都能夠抵受誘惑!
而現在,所有的三級皇者都極爲守規矩的與羅帆進行交易,極守規矩的參與進入冥土的演化之中,佔據一點小小的權限,而將最大的權限留給羅帆,這實在已經將現實顯示得清清楚楚了——羅帆,比起那些三級皇者都絲毫不弱!
“那,道友打算如何藉助外力?”有一位至高皇者問道。
“外力,並不是只有修士,也可以是其他。混沌,這是一切未曾成就真聖的存在所不可抵擋的,我們的外力,就是混沌!”聚皇道。
其他人一聽這話,面上都有着失望之色。
“雖然有理,但如何藉助混沌的力量來對付羅皇呢?”一位至高皇者這樣問道。
這纔是重點。
混沌是什麼,他們這些三級皇者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那混沌到底擁有何等恐怖的威能,他們更是清楚無比。
所以,用混沌足以對付羅帆,他們都極爲明白。
但,明白是一回事。運用又是另一回事。
你知道用混沌足以對付羅帆,但怎麼運用混沌呢?怎麼引導混沌的力量呢?從古至今,這天地之間誕生了不知多少皇者,每一個都知道混沌有着無窮威能,但其中又有誰成功了?
聚皇淡淡的一笑,右手平舉。張開。瞬間,在他手掌之中便有着無窮的光芒凝聚而來,開始緩緩的翻涌,漸漸的變幻,最終化作了一團玄之又玄的存在。
其他至高皇者看着這一幕,第一時間,面上都露出奇怪的神色,顯然是反應不過來那時什麼。
但很快的,每一位至高皇者面上都顯現出一種震撼之色。
“這是……混沌之引?!”在聚皇身邊的一位至高皇者不可思議的道。
……
在那些至高皇者商量着要怎麼對付羅帆的時候。那邊冥土之中,正在自己洞府之中的龜壽卻已經是有了收穫。
在那洞府內部已經改變之後的廣闊時空之中,高高懸浮在虛空之上的龜壽口中傳出一聲輕喝。
緊接着,他身上的力量涌動,開始溝通這冥土的大道。
在這瞬息間,大道產生莫名的變幻,有着種種難以形容的波動從那大道之中滲透出來,開始穿透冥冥之中。進入了規則法則層!
隨着這波動的滲透,規則法則層開始產生種種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在那變化之間,整個冥土都開始出現了改變!
原本龜壽處於這冥土某一個角落的洞府緩緩的向着這冥土的天空挪動,不多一會,就已經是挪動到了天空之上,化作一個漆黑的太陽!
緊接着。原本出現在這冥土之中的一切生靈,盡皆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吸引力,在咻咻咻的驚人聲響只見,盡皆快速的從冥土的各處向着這黑色的太陽飆射而去,就像是一道道利箭一般。射入那漆黑的太陽之中!
那漆黑的太陽對於一切利箭來者不拒,將越來越多的生靈,或者說,陰魂盡皆吸納進入其中。
這場面,看起來卻是宏大得超乎想象,簡直就像是漫天漫地的利箭從地面射向那太陽一般!
因爲這種光芒,這冥土之中那原本充斥一切虛空的迷霧,似乎微微消散了一些……
這模樣,看上去更像那太陽發出的光芒驅散了那迷霧……
“看來,已經是想到了完善的辦法了。不過,你能夠完善到什麼程度呢?”在這個時候,處於這冥土大地之上的羅帆微微一笑,心中這樣想到。
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這冥土的規則法則已經是發生了某種極爲玄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使得那天空之上,原本作爲龜壽洞府,但現在已經化作冥土太陽的那個時空已經成爲了進入冥土的一切生靈的中轉之地!
任何魂靈,任何陰魂,要進入這冥土,就必須先經過這時空。
在這時空之中,經過一系列的改造,一系列的變化之後,才能夠真正踏足冥土的大地。
而且,同樣的,任何魂靈,任何陰魂,想要脫離這冥土,重新返回外界時空,或者說,陽世,也同樣是需要經過那時空,同樣是要在那時空進行一番改造,進行一番改變才行。
若是處理得好的話,這顯然就能夠完全的解決這冥土存在的不完善之處,真正的讓這冥土成爲對着天地有益的,能夠讓這天地不斷成長的所在,真正讓這天地的天地輪迴,真正的成爲這天地成長、進化,蛻變的推力!
當然,這也只是大體方向而已。
具體能不能做到這一點,能不能讓這整個冥土真正完善,讓這冥土之中的一切可以利用的漏洞消失,就得看龜壽對於那時空是怎麼安排的。若是安排得好,那自然是一切都盡善盡美。若是安排得不好,說不定便會造成更多更大的漏洞,讓這冥土反而變得更加不完善!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羅帆在這時心中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